季清河怔怔的聽她說完, 溫望舒見他傻眼，把被子給他蓋好，“你先休息, 我去一下浴室。”
季清河反應過來急忙拉住她的手。
溫望舒有點猶豫的問：“你也要一起去浴室嗎？”
季清河：“……”剛剛她給自己一種聰明的感覺, 現在又覺得很傻。
“望舒，我還沒有回答你的問題, 數學裏沒有個別答案，不過你可以是。”
溫望舒：“……”
……
兩人抬頭看著天花板，除了略不穩重的呼吸，兩人之間的距離足足有兩個拳頭。自從他們在一起睡覺以後幾乎都是抱著一起睡的, 這樣的情況很少見。
詭異的是兩人都沒有看對方，自詡臉皮比樹皮還要厚的溫望舒臉紅的像煮熟的蝦。
對不起, 她還是太淺薄了。書上說的和實際上完全是兩個概念，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要成仙了, 她所經曆的所有美好的感覺都沒有辦法來表達剛剛的歡喜。
她對人類的認知實在是太少了, 原來清河哥哥拿筆的那雙手，也可以拿別的東西。
信息素混雜著其他的味道在房間裏久散不去，**一片混亂, 已經不適合繼續在這裏睡覺了。季清河有點潔癖，最好換一個幹淨的床。
溫望舒拍拍燙紅的臉, 努力壓製著情緒的波動, 用一種盡量平靜的語氣說：“我抱你去次臥…！”
“嗯？嗯嗯, 好。”他立馬明白溫望舒的意思, 兩人之間多了一種莫名的氛圍。不管是抱著的二分還是被抱的人動作都非常的僵硬。
溫望舒的房間自從準備好以後就沒有睡過，現在正好派上用場。見她要出去, 躺在**裝木頭人的季清河急忙叫住她。
“望舒, 你、你記得收拾一下房間。”
正要去做這件事情的溫望舒：“……好、好的, 你不要擔心，你好好休息。”
溫望舒一離開，季清河就抓起被子蓋住了臉。
他沒臉見人了！
溫望舒受到的衝擊比季清河大的多。在她的知識領域裏，從來沒有發生過那樣的事情。所有的植物通過種子來傳遞下一代，不會有剛剛那樣的事情。
植物通過昆蟲授粉，種子播撒來發展自己的族群……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
她懂了！
兩人都不懂衛生，都是請阿姨來做，季清河是害怕明天阿姨看見臥室的混亂，所以即便害羞的不敢看她還是叮囑她覺得把臥室收拾了。
溫望舒動手能力還是不錯的，收拾好以後又去洗了一個澡，回到房間發現季清河已經睡著了。
他現在估計是真的累了。
身上的衣服也換了，看來在她不在的時候也洗澡了。
她釋放出信息素安慰著季清河，看著季清河的臉沒有一點睡意。她一點都不後悔剛剛對季清河的“逼迫”。
他是一個十足十的膽小鬼，試圖用冷漠來隔絕其他人的窺探，可是她不是別人，是要和他一起過一輩子的人。
所以她必須強勢一點打破季清河對自己的禁錮，不然他永遠都隻知道躲避。
那她就永遠也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那麽快樂的一件事。
“晚安。”
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頭發，心滿意足的睡著了。
……
第二天醒來的兩人下意識的忽略昨晚發生的一切。溫望舒就和以前一樣把整個房子都放滿信息素，不管季清河走到哪裏都可以被信息素包圍。
兩人各自坐在沙發的一角，開著電視但是沒有一個人注意發生了什麽。
“望舒，你今天不去上課嗎？”
“我在家裏陪你。”
放在昨天以前，季清河都是非常開心的，但是他現在覺得很不自在。
溫望舒一直在偷偷觀察他，發現他臉上的糾結，慢慢的挪到他身邊去。
她不能讓季清河又躲進自己的蝸牛殼裏。必須一鼓作氣讓他徹底適應，不然快樂就隻有昨天一次。
等他把自己關進蝸牛殼以後，再想把害羞的小蝸牛引誘出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清河哥哥，昨天我叫了你名字，你喜歡我叫你名字還是叫你哥哥？”
季清河又想起來昨天混亂時她一直在自己的耳邊低低的叫他哥哥，“哥哥”二字從昨天開始染上了綺麗的味道。現在聽她說哥哥都覺得腰間發軟。
那股感覺又來了！
可是她叫清河的時候也不少，昨晚清河和哥哥交叉著，現在他覺得最好什麽都不要叫。
可是這話說出來就和小孩子一樣，而且不表明他一直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嗎？！
雖然他睡著以後的確夢到了，可是不能在望舒麵前表現出來！年輕人喜歡什麽東西就一直想得到，他覺得自己承受不來。
“望舒，你喜歡就好。”除了這麽說，他還能怎麽說。
溫望舒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晚上的記憶實在是太深刻，他的身體已經記住了。
溫望舒笑眯了眼，“那還是叫清河哥哥好了，你的名字我喜歡在特定的場合叫。”
季清河很清楚她話裏的意思，意有所指這個詞她已經用的溜溜熟。他現在隻想抱緊可憐的自己。
“望舒，有些事情，需要節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溫望舒讚同的點頭，“我知道，我的身體很好，我覺得我會一直陪著你。”她感覺她的人類身體和大樹一樣的強壯。
季清河：“……”都白說了。
溫望舒見他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笑著說：“清河哥哥，我是你的誰？”
“alpha。”
溫望舒像擼貓貓一樣搓搓他的臉，“答案正確！我們是最親密的關係，所以，不要害羞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孩子會長大，父母會老去，隻有我們才會一直陪著對方度過短暫的人生。”
若是一個正經長大的人類，一定不會像溫望舒一樣麵不改色的說出這樣的話。
大多數的人都和季清河差不多，感情十分內斂。聽到溫望舒說那樣的話，會覺得不好意思，但是也不能忽視其中的喜悅。
溫望舒覺得自己說的很對，人類的壽命實在是太短暫了，比起一顆樹，就像牙牙學語的小嬰兒。
季清河知道她的意思。可是害羞這種事情不是他能控製的。
“我會慢慢適應的。”
伴侶之間若是一直害羞，羞於麵對人類之和諧，隻怕還會出其他的問題。季清河希望他和溫望舒會和她話裏說的那樣，長長久久的下去。
所以他也會努力。
“麽！我的清河真棒！”
季清河抬頭，“……你不是說在特定的場合嗎？”
溫望舒：“現在不特定嗎？”
季清河惱羞成怒的捂住她的嘴，“你別說了！”
溫望舒哈哈大笑起來，“你想到哪裏去了！？”
季清河起身往廚房走，他現在不能和溫望舒待在同一個空間裏了，不然他不知道她的嘴巴裏還能說出什麽話來。
溫望舒順勢整個人躺在沙發上，悠閑的衝著廚房說：“要不要我來幫你啊？”
“不要！”
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溫望舒挑挑眉，精神比剛剛好多了。
“以後可不能像今天一樣害羞了啊！”
溫望舒等了一會兒，才聽到一聲回應，她雙手交叉放在小肚子上，開始幻想未來的快樂生活。
度過他的發熱期前兩天，溫望舒就回學校。她所有的課都結束了，有一個周的複習周，寢室的另外兩個人也忙著期末複習，這是大學的第一次考試，大家都想好好的考一下。
溫望舒也想看看自己和正常人類比起來差了哪裏，複習的也很認真。
複習周幾乎沒有課，溫望舒直接回了小家複習。季清河已經不用擔心考試，索性在做旁邊翻看溫望舒的書順便看她是怎麽學習的。
不得不說記憶力好的人就是任性，在別人都在抓緊背重點的時候，她直接整本書背。
她上課的時候聽的很認真，下課以後有時間也會再看一遍，在加上複習周的強化背誦，一本書可以背的七七八八。季清河還是在現實生活中第一次看見記憶力這樣恐怖的人，隨手抽了一本書就開始抽背，溫望舒一個不錯的背出來了。
“怎麽不繼續抽了？”溫望舒喜歡這種複習方式，隻是寢室裏她們也要複習自己的，不好打擾別人。
季清河見她一臉單純，似乎壓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強，無奈的搖搖頭，“我已經開始為你的同學感到可憐了。”
溫望舒疑惑抬頭，“啊？”
大學的考試並不是像高中那樣集中安排到一天，其中有的課程是通過試卷測驗，有的隻需要寫一篇小小的文章。在大家都在為寫文章就可以過關中高興的時候，溫望舒咬著筆頭一個字都憋不出來，她的語文不是一般的差，寫出來的東西幼稚的就像小學生。
看了程羅羅寫的結課小論文以後，她就把自己寫的藏得死死的，誰都不給看。其他人也不理解溫望舒為什麽連八百字都寫不出來。
程羅羅看的心累，提議說：“……要不我給你寫吧，你抄一遍老師也不知道是誰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