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重傷

“少爺,薛大人來了。 //福安進來給趙言鈺稟話。

大夫正在給趙言鈺換藥包紮傷口,聽到小廝的稟話,笑著對大夫說,“胡大夫,把我腰部也給包紮起來吧,不然不像。”

胡大夫是的人,在城的關家藥鋪坐館,方才聽福生說趙言鈺受了重傷,他驚得立刻從關家藥鋪趕了過來,一看趙言鈺肩膀上的傷口,他老人家差點一掌下去讓這小真的受個重傷。

不就是一道小刀傷麽,以前這小和關朗他們練武受的傷更重,也沒見他這麽大驚小怪,如今當官了,怎麽反而貪生怕死了?

“不如我給你兩刀,再幫你包紮起來?”胡大夫沒好氣地對趙言鈺說道。

趙言鈺笑著說,“我這是裝給別人看的。”

“當個小官還要裝病,累不累啊。”胡大夫沒好氣地說著,還是依照趙言鈺的吩咐,將他赤|裸的上半身包紮得猶如重傷垂危的病

“麻煩你,胡大夫。”趙言鈺笑了笑,語氣添了幾分虛弱。

“你這點小傷自己能處理,我先回去了。”胡大夫站了起來準備離開,走到門邊的時候,似又想起什麽,回頭對趙言鈺道,“少莊主在似乎出了事,這幾天忽然失去消息,你可知這件事?”

趙言鈺劍眉微蹙,“出了什麽事?”

胡大夫搖了搖頭,“暫且還不知知道。”

“我會派人去查的。”趙言鈺說。

胡大夫離開之後,趙言鈺才讓福安去將南越城的知府薛清請了進來。

這薛清早在聽說趙言鈺,立刻就來到趙家,隻是在外麵等了小半個時辰都沒能進來,心急如焚,擔心趙言鈺真的有什麽長兩短,那他這個知府也別想當了。

“小趙大人,您沒事吧?這……這……”薛清一見到趙言鈺上半身包紮的紗布·驚得不知要說什麽好。

趙言鈺裝出一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的虛弱樣,強撐著身體要給薛清回禮,“薛大人,讓您在外麵久等·實在是失禮了。”

薛清哪敢受趙言鈺這個禮,急忙托住他的手,惶恐地說道,“小趙大人快別這麽說,你這傷……大夫怎麽說的?”

旁邊的福安哽咽地道,“大人,我們少爺是好不容易才撿回了一條命·大夫說了,要少爺好好臥床養傷,這幾天都不能輕易下床。 .

“是要休息,是要好好休息。”薛清急忙點頭,又憤怒地道,“青天白日,究竟是何人膽敢行刺欽差大人,小趙大人您放心·在下一定將那幕後之人揪出來,為您討個公道。”

趙言鈺靠在大迎枕上,聲音輕弱地問道·“薛大人,那些黑衣人可有活口留下?”

薛清忽然憤怒起來,“那些廢物,竟然把都殺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就是想審問都審不出來。”

將那些黑衣人滅口的都是薛清的人,他這時候卻表現得完全不知情,趙言鈺挑了挑眉,“難道查不出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看著不像本地人,在下會再去查明的。”薛清道·心裏卻暗道,真不知究竟是什麽人想要陷害他,趙言鈺作為皇上跟前的大紅人,要是在他管轄的南越城,皇上第一個饒不了他,而且更讓他覺得心驚的是·他以為自己掌控了整個南越城的官兵,卻沒想今日那些官兵自作主張將黑衣人全數滅口……

這根本就是在陷他不義!來不及清理門戶,他急忙到趙言鈺這兒來澄清,免得趙言鈺那些黑衣人的行刺與他有關。

薛清隻說著那黑衣人刺客的事,沒有提到明日開標該怎麽辦,離開沒多久,方亭和蘇葉就。

兩人本來還真以為趙言鈺受了重傷,責怪趙言鈺將所有暗衛都派出去做事,竟沒有留兩個在身邊保護他。

趙言鈺解釋了自己的傷口,讓福安出去守門。

“澄柳的事都安排好了?”趙言鈺淡淡地問著方亭,幸好剛才方亭沒有跟著他離開,否則他未必能護住他的安全。

“安置好了,明日便讓人送她離開南越城。”方亭道。

趙言鈺看向蘇葉,“方家的事情要加緊查,這次的行刺隻怕是對我的警告,下次未必就隻有這些人來殺我了。”

“大人懷疑誰?”蘇葉問道。

“那就要看那些黑衣人是什麽人了。”趙言鈺說,“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官府的我信不過,薛清身邊說不定有別人安插的耳目。”

方亭道,“幸好少夫人不在南越城,不然隻怕有些人會對少夫人下手,以此來威脅您。”

“我隻是覺得奇怪,明日已經是開標的日了,這時候忽然行刺的目的是什麽?難不成是知道我想要做什麽?”趙言鈺擰眉沉思。

蘇葉說,“馮老板今天去找方景升了。”

趙言鈺輕輕點頭,對蘇葉道,“你繼續去查方家跟十五年前的事有什麽關係,這邊的我會處理。”

這時,外麵傳來福安的聲音,“少爺,李大人來了。”

“你們先下去吧,待黑衣人的身份出來了,再決定接下來該做什麽。”趙言鈺對他們說。

福生親自領著李再生進來,見到趙言鈺這傷重的樣,他立刻急走幾步,扶住要起來行禮的趙言鈺,“小趙大人萬萬不要拘禮,要好好養傷才是。”

“謝大人關心。”趙言鈺輕聲說道,“大人,這次行刺實在詭異,您可查出什麽眉目?”

說了兩句話,就大口喘氣,看起來簡直就像剩下半條命。

李再生看了趙言鈺一眼,歎聲道,“一條活口都沒留下,還能查出什麽,不過你放心,本官定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

早料到李再生會這麽說,趙言鈺隻是氣虛地點了點頭,沒有答話。

“隻是你傷得這麽重····…明日要怎麽開標?”李再生為難起來,似是很為趙言鈺苦惱的樣。

趙言鈺含笑問,“不知大人有什麽計策?”

李再生微笑道,“不如由本官做主,讓幾位大人從旁協助,讓明日的開標順利完成,小趙大人,你看如何?”

那不就是等於將他這麽多天的心血都白費了,由著他們想如何就如何?趙言鈺心裏冷笑,麵上卻是臉色凝重,“這······下官昨日才收到皇上的密旨,若是沒有下官親自監督開標,這次投標便不算數,大人,您看……”

李再生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皇上的密旨?”

“正是,李大人可要過目?”趙言鈺問。

“不,不用了。”李再生急忙擺手,既是密旨,他哪裏敢看,“那小趙大人是什麽意思?”

趙言鈺淡淡一笑,“不如就推遲數日吧。”

送走李再生之後,趙言鈺便下令閉門,養傷期間不再見客。

開標日期也往後推遲了十天。

轉眼,齊莞在這南澳島已經住了天,因聽了齊老爺的話,得知這島上漁民有潛伏其中,便不敢放肆地出來行走,隻是到底難敵島上風光和對海灘生活的好奇,還是帶著丫環一起出來走走。

這幾天,齊莞幾乎沒怎麽見到齊老爺,老人家一直就和傅老爺不知在書房裏說什麽,就連那位傅祁佑也少看見。

是為了島上有海盜的事吧。

齊莞看著在海邊網魚和曬魚的域名,難以想象這些樸素的漁民中有曾經做過那等搶掠打殺的海盜。

島上的漁民很熱情,這兩天給他們送了不少的鮮魚,齊莞看見給他們送鮮魚的大漢就在不遠處曬魚網,便抬步走了過去。

“嶽大爺,今天收成如何?”齊莞笑著問,眼睛跟周圍的漁民示好。

這些漁民樸素好客,對齊莞的示好都笑著回應,有的甚至還問齊莞要不要拿些新鮮的魚蝦回去嚐嚐。

那嶽大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漢,大概是常年勞動的原因,身骨看起來還非常健壯,身材也比其他漁民要高大一些,聽到齊莞的聲音,嶽大叔那張風吹日曬黝黑非常的臉龐綻開一個笑容,皺紋深了幾分,“齊丫頭,今天怎麽出來了,這海邊的陽光毒辣,輕易就把人曬黑了,小丫頭可要小心才好。”

齊莞在傅家別院和嶽大爺遇到兩次,說了幾句話,這嶽大爺為人爽朗,好相處。

“不出來哪裏看得到這島上的好風光。”齊莞笑著道,指著島上唯一的一座山峰,“我瞧著上麵好像有廟宇,可是媽祖廟?”

“是媽祖廟,可靈了,出海的時候給媽祖廟燒炷香,保證平安回來。”旁邊一位大娘笑著回答。

嶽大爺道,“上去可不容易,小丫頭千萬要小心。”

齊莞應了一聲,很感興趣地看著那座山峰,回頭對白卉她們說道,“我們上去瞧瞧吧。”

白卉和沉香兩人這幾天也有些發悶,自是高興地點頭,殷姑姑卻盯著嶽大爺看了幾眼,最後實在看不出什麽,才跟齊莞她們走向那座山峰。

隻是······殷姑姑看著齊莞的背影,在心裏嘀咕,早上老爺已經跟少夫人說了少爺受傷的事情,怎麽少夫人一點擔心都沒有,反而有那份心情出來遊山玩水呢?

難道少夫人對少爺真的死心了?

那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