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師兄師妹

除了頭昏腦脹之外還是頭昏腦脹,挑了幾句比較重點地寫,推動一下情節,表示我也很專業,大家千萬別嫌棄,不信你們去看一眼那書!)

要記住穴位所屬位置之前,必須先了解經絡。

經絡有經脈和絡脈,人體運行氣血,聯絡髒腑,溝通內外,貫穿上下的路徑就是經絡。經為路徑,為直行的主幹,絡為經脈所分出的小支,經絡縱橫交錯,遍布於全身。

經脈有十二經脈、奇經八脈以及附屬於十二經脈的十二經別、十二皮部等等,而十二經脈的名稱包括三個部分,手足、陰陽,髒腑。

“手三陰經從胸走手,手三陽經從手走頭,足三陽經從頭走足,組三陰經從足走胸……”齊莞默念著,她原本以為記住穴位是很簡單的事情,但原來人體的經脈分布會是那麽複雜深奧。

不但要記住經脈的分布規律,還有記住各個經脈穴位的走行,這才是最重要的,直接影響人體的健康情況,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不知不覺,時間悄然過去,外麵日頭西斜,齊莞已經看了兩個時辰,別說休息,連水都沒空喝一口,沉香進來看了好幾次,每次想開口勸幾句,都被齊莞給打發出去了。

“姑娘,時候不早了。”眼見快要日沉,沉香不得不再次進來提醒已經忘記一切的齊莞。

“嗯?”齊莞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抬去頭看向窗外,“呀,都已經這個時候了?”

沉香無奈地笑道,“姑娘,您是看得太入神了,連水也不喝一口,這樣對身體可不好。”

齊莞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書,“師父呢?”

“趙夫人剛剛來過,見姑娘您專注看書,就沒讓奴婢們叫您。”沉香說。

“嗯,時候不早了,明日再看吧,去跟師父告辭一聲。”齊莞有些不舍地放下手中的書,拿起手邊已經微涼的茶水喝了一口,便讓芬蘭帶著她去見趙夫人了。

從書房出來,穿過一個庭院,就是趙夫人的院子了。

在門外守著的丫環見齊莞過來,急忙進去跟趙夫人回話了,沒一會兒,又重新出來,笑著對齊莞說,“齊姑娘,夫人在裏麵等著您呢。”

齊莞輕輕微笑頷首,自己打起珠簾走了進去,一看清楚裏麵的人,她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屋裏那張紅木大理石麵梅花台邊不止坐著趙夫人,還有趙言鈺和關朗兩個人。

“阿莞,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跟侄子,言鈺,關朗。”趙夫人指著坐她旁邊的兩個人跟齊莞說著,“他們聽說我收了個徒弟,非要見一見,賴在這裏不肯走。”

趙言鈺淡淡地掃了齊莞一眼,目光微斂。

“小師妹,我可是你大師兄,雖然我們不同一個師父,但怎麽也算師出同門,我就說我們有緣分嘛,你看,這下我們都成了師兄妹了。”關朗笑臉掩不住的歡喜,站起來笑咧咧地看著齊莞。

在某方麵來說,齊莞也是一個比較懂得做門麵的人,否則上一世她不可能能活到報仇雪恨,她是性情沉靜,但不是冷傲的人。

“大師兄!”她曲膝給關朗行了一禮,不管是表情還是禮儀都表現得無可挑剔。

趙夫人嗔了關朗一眼,“嘴巴都咧到耳邊了,怎麽不見你對你妹妹這麽熱情?難道她就不是師妹了?”

關朗好像被踩到痛處似的,“姑媽,您別提那丫頭,大白天的,別嚇人。”

趙夫人笑了出來,“有你這麽說自己妹妹的嗎?”

“他是三師兄!”關朗指著趙言鈺,對齊莞說道。

齊莞當沒看到趙言鈺臉上那疏離冷漠的表情,笑容恬靜地又行了一禮,“三師兄……”

趙言鈺側身避開了齊莞的禮,拱手回了一揖,“師妹莫要拘禮,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齊莞怎麽聽都覺得這話帶了點諷刺的味道,趙言鈺是個心思深沉的人,他大概是不好在趙夫人麵前表現出對她的防備警惕,所以才稱她一聲師妹的吧。

*潢色 這人太能裝模作用了,不過,她自己似乎也差不多。

“書看得怎麽樣了?”趙夫人招呼阿莞在自己身邊坐下,含笑問道。

“很深奧。”齊莞想了想,才想到隻有用深奧才能形容自己今天的感受。

趙夫人笑道,“若是不深奧,又怎麽能知道其中趣味?”

是啊,雖然很深奧,但每明白一點,心中那種滿足感是從所未有的幸福,她不覺得枯燥和困難,反而想挑戰更多。

在趙夫人說話的時候,趙言鈺一直安靜地坐在一旁,隻是不時以狐疑的眼色打量齊莞,而關朗則是有事沒事插嘴幾句,最後趙夫人都想把他攆出去。

關於關朗,他們誰也沒有提起當初他出現在齊莞院子裏的事情,是為了齊莞的名聲想也好,是為了關朗也好,他們都很默契地保持沉默。

但齊莞卻知道一件事,就是當初趙夫人那麽爽快答應替母親治病,肯定和關朗有關係的,大概是真以為她救了關朗吧。

“師父,時候不早了,我先告辭回去,明日再過來請教您。”眼見外麵天色漸暗,齊莞站了起來作別。

“我送小師妹出去!”關朗自告奮勇,立刻拍胸站了起來。

趙言鈺看了他一眼,輕聲開口,聲音低低的很好聽,像林中小溪潺潺流動時的清澈清爽,“豈有讓你送客的道理?師妹,我送你出去吧。”

不等關朗反對,他已經站了起來,側身作勢請齊莞走在前麵,另一手按住關朗的肩膀,將他按回了位置。

“我送一送小師妹怎麽了?”關朗忍不住嘀咕。

“你也是客人!”趙言鈺淡淡地說。

趙夫人興味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笑眯眯地說,“言鈺,那你就送送你師妹。”

齊莞跟趙夫人行了一禮,走出了屋裏,趙言鈺不聲不響地跟在她身後。

經過花園的小道,周圍安靜得隻有他們細碎的腳步聲,深藍色的天空仿佛一張偌大的帳幕,還未升到正空的月亮隻露出一個小角,微微蒙亮。

“齊家是世代勳貴,深得聖上信任,令尊如此大張旗鼓替太子收買人心拉攏人脈,難道不怕失去聖眷?齊姑娘,將來之事是未知之數,過早下賭注並非好事。”趙言鈺突然在齊莞身後輕聲開口,語氣又是恢複了冷漠疏離。

齊莞腳下一滯,隻是瞬間,又慢慢地往前走,“多謝師兄的提醒。”

她怎麽會不知道齊正匡將賭注都押在太子身上是錯誤的,但最後在太子倒台的之後,齊家卻沒有受到牽連,這到底是為什麽,她到現在還沒弄明白。

也許答案必須在她回京都之後才知道了。

但趙言鈺為什麽會跟她說這些?還真是出人意料……

“你既然成了我母親的徒弟,我提醒你也應該。”趙言鈺棱角分明的側臉在暮色下顯得優雅而沉靜,狹長的眼眸微微斂著,眼中有眸光暗閃。

這話是在告訴她,她已經成了趙夫人的徒弟了,在外人看來,齊家和趙家肯定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將來齊家有什麽事兒,趙家也不會袖手旁觀,而他趙言鈺被迫接受她這個師妹,所以提醒她自尋死路,以免連累了他們趙家?

“趙公子,謝謝你的提醒,我會銘記於心。”齊莞走出大門,回頭含笑看著趙言鈺。

趙言鈺嘴角似往上挑了一下,“不必客氣。”

齊莞斂衽施禮,“那麽,趙公子請留步,小女子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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