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齊莞聽說在城附近的求廟非常靈驗,不但有求必應,還能保佑將來產平安順利,讓她很是心動,於是,選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她帶著和兩個丫環一起去求廟了。

在南越城住了這麽些天,齊莞已經確定趙言鈺在這裏不必擔心會被當通緝犯,好像大家都很默契,都假裝不知道趙言鈺就在南越城。

也不知道這是誰帶的頭,反正他們夫妻倆現在的日過得挺逍的。

她原是想到南越城幾天就回去跟婆婆他們相聚,哪知自己會有了,趙言鈺肯定你該是不願意她在上顛簸,昨日夜裏已經說了,要她將孩生下之後,再帶她回去。

齊莞他們來到求廟,今天到廟裏祈福的人特別多,招弟和綠珠將齊莞護著,不讓別人碰撞到。

除了招弟和綠珠,纖兒還使了幾個粗使婆隨著出來,完全按照貴族大戶人家的做派。

齊莞覺得招搖,趙言鈺卻覺得這樣的安排正好,他可不容許齊莞出一點。

添了香火錢,求了一支上上簽,齊莞心情歡喜地離開求廟。

朱爺如今跟一無所有差不多了,他覺得隻有趙言鈺離開這裏,他才有機會東山再起,而能夠讓趙言鈺離開的,隻有他的夫人,所以朱爺今天是孤注一擲,一定要抓到齊莞不可。

隻是,既然趙言鈺會讓齊莞出門求簽,又怎麽可能沒想到她的安全,何況在經曆過東胡王一事之後,趙言鈺對齊莞的保護是更加上心了。

朱爺親自帶人想要在半埋伏綁架齊莞,哪知還沒走近齊莞的馬車,十幾個莫名其妙的官兵就出現在他們跟前,將他們全部帶了回去。

齊莞隻看到有忽然出現的官兵,卻不知究竟發生什麽事情,直到半個月後。聽說朱家被抄家,朱爺等家眷都被遣送到疆外,這才好奇地去問了趙言鈺。

“楊君柔和齊敬都已經離開朱家,你怎麽還要對付他們?”趙言鈺跟那個朱爺好像沒有什麽仇。

趙言鈺淡淡地道,“那姓朱的拐賣人口,我是在替天行道。”

齊莞挑眉看了趙言鈺一眼,不相信他竟然說得出這話。

不過這件事並不會造成齊莞多大困擾,沒兩天她就給拋在腦後了。

她收到了趙夫人給她的信。

內容有一大半是在抱怨趙老夫人的。

原來趙夫人和趙秉德回老家。趙老夫人一見趙言鈺夫婦沒回來,臉色立馬就拉了下來,半天不跟趙夫人說一句話,趙夫人見她身邊多了兩個陌生的年輕小姑娘。哪會猜不出她在打了什麽主意,立刻就說趙言鈺他們不會來的。

趙老夫人斥責趙夫人沒有管教好,竟然鬧出那樣的名聲,又苦口婆心說為了趙言鈺的名聲,絕對不能容下齊莞之類的劈裏啪啦一大堆說教的話。

最後又以齊莞這麽久還沒生出嫡為理由,要趙夫人再給趙言鈺許幾個小妾,還示意自己身邊就有好的人選。

趙夫人直接給無視了,氣得老夫人想暴走。

趙秉德擔心自己的妻再跟老夫人生活下去恐怕會發生血案,不到半個月。就帶著趙夫人離開了。

於是,趙夫人得意地跟齊莞說了怎麽氣得老夫人跳腳的經過。

齊莞笑著搖頭,跟趙夫人回信,並說了自己懷孕的事。

趙夫人收到信時,已經是一年後的事了,她和趙秉德離開老家,便應拉著趙秉德一定要出海去看看。整整一年才回到。

如此過了半年,齊莞終於到了的時候,這次沒有趙夫人在身邊,但卻有趙言鈺在,且又不是第一次生孩,齊莞比生寶兒時鎮定了不少。

她按照之前趙夫人給她的指示,適當的運動鍛煉,生產的時候並沒有陣痛久。且很快就生了。

是個大胖小。

如此真實符合趙言鈺的願望,一兒一女,湊成一個好字。

他給長取名欽曦,給寶兒取閨名為梓桐。

為了彌補他當初沒有親眼看到寶兒出世,趙言鈺這次為了兒可真是什麽都親力親為,他抱著欽曦坐在齊莞身邊。笑得不知多開心,“阿莞,你看,兒長得像我嗎?”

齊莞好笑地看著他,高興得都變成小孩了,“如今五官還沒長開,哪裏看得出像誰。”

“必須像我,要是像你就漂亮了。”趙言鈺說,“男漂亮。”

是因為二師兄的兒漂亮,所以才說漂亮不好吧。

不過仔細看兒的模樣,長得還真像趙言鈺。

“你給娘他們寫信了沒?”這個好消息肯定要告訴他們的。

趙言鈺點頭,“已經去信了。”

“他們一定很高興。”齊莞道。

“我也很高興。”趙言鈺低聲溫柔地說著,輕輕地在齊莞的額頭印下一吻。

齊莞微笑閉上眼睛。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夠有兒女雙全,夫妻恩愛的日,她的以前多仇恨了,恨得她都忘記自己其實也能夠得到幸福。

趙言鈺……她在心裏默念著。

如果當初死纏爛打直到她動心,或許今日就不一樣了。

關於前世,她已經什麽都想不起了,她隻要活在當下。

他們這邊喜得貴,京都那邊的寧家卻是不同的光景。

寧朝雲在去年已經成為侯爺,他性溫潤如玉,偏偏遇到善妒潑辣的蘇鸞,他對蘇鸞一忍再忍,終於在蘇鸞將他兩個小妾的孩打掉時爆發了從所未有的。

蘇鸞被休了。

這是京都第一給被休的郡主。

寧朝雲決絕的態讓六皇都無法相勸,不管蘇鸞如何求他原諒,他都不為所動。

蘇鸞被休之後,便被悄悄送出了京都,至於去了何處,便不得而知了。

而寧朝雲也沒有再娶正妻,在他心裏,能夠成為他正妻的隻有一個人,隻可惜……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總是做同一個夢,夢裏會心痛得無法喘息。

他不記得自己夢見什麽,隻隱約記得,自己好像辜負過一個女。

他深愛的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