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欣然和住在拉薩市的一個家庭客棧裏,房間溫暖舒適,院裏酥油茶飄香。

怕走冤枉路,葉欣然又跟老板谘詢了一下,老板說:“納木錯和羊湖是不同方向的,羊湖的話可以安排在去日喀則的行程上,都是順路過去的,不走冤枉路。”

老板看了看她,又道:“聽說你們想在納木錯過夜?”

這是說的,也不知道他問的誰,聽老板這語氣好像不讚同,她問:“不可以過夜嗎?”好像很向往,她以前也在網上查看過,納木錯的日出和日落是最美的,如果看不到這些,那就白去了。

老板道:“納木錯不是全年都可以過夜的,每年11月底到來年4月下旬之間,納木錯是不能過夜的。因為冷,島上的人都搬走了,基本就是荒島了,而且夜晚氣溫非常冷,你們要是想去的話,隻能等4月份冰化了以後再去。”

這一點葉欣然和都沒料到,幸好問了老板,跟老板道了謝,去院子裏找。

正在逗老板養的狗,抬頭對她笑了笑。

葉欣然道:“我們不去納木錯了。”

楞了一下:“why?”

葉欣然把老板說的話解釋了一遍,又拿手機查了一下,確實跟老板說的一樣,之前是她疏忽了。

說了句:“好可惜。”

這件事情也沒辦法,葉欣然安慰他:“你可以下次來。”

深邃地看著她:“那你下次還跟我一起來嗎?”

葉欣然默了默,笑道:“我過完春節要上班了,之後不知道還有沒有假期和時間……”而且不知道他會在中國留多久,納木錯4月開始化冰,他能留到4月之後嗎?

看了她一陣,沒有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葉欣然笑著提議:“今晚我們去酒吧。”

對當地的特色酒吧很有興趣,前兩天晚上就想去了,他身體素質好,沒有高原反應,但葉欣然就不行了,剛來的第一天就有高原反應,後來便沒去成。

她之前在網上查過,也谘詢過來過西藏的朋友,他們說過,剛到拉薩的那兩天是人對高原的適應性休息,所以最好多休息,不要喝酒顧及她,所以一直沒去成。

提起這個顯得很高興,又有些擔心地看她:“你可以喝酒?”

葉欣然哈哈笑了幾聲:當然可以了,我酒量還不錯。”

也笑了:“ok。”

吃過晚飯不久,他們便去了一家很有藏民民族特色的酒吧,葉欣然知道這裏的人喜歡喝青稞酒,老少皆宜,酒精度數隻比一般啤酒高一點,以她的酒量應該是喝不醉的。

她看的樣子,酒量應該不錯,不過他這個喝慣了洋酒的外國人,能喝習慣這裏的酒嗎?她有些懷疑。

這個懷疑是有根據的雖然對中餐的接受度很高,可以連續兩三天都吃中餐,不過最高期限也就是三天而已。

三天之後,他肯定要吃西餐。

他喝了一口青稞酒,微微皺眉。

葉欣然倒是能接受,感覺還不錯,她笑著看他:“不習慣?”

又喝了一口,像是在品嚐,很緩慢地,又喝了一口才下定論:“還可以。”

葉欣然笑了笑:“你不喜歡的話不用勉強,可以換別的酒。”

這種酒吧大多是啤酒,洋酒很少,不過還是有的。

搖頭:“不用,來到一個地方就要嚐試這個地方的特色,這樣才有意義。”

葉欣然挑眉,笑笑沒再說話。

舞台上有表演,客人在台下邊看表演邊喝酒看得津津有味,他說:“這個地方真的很棒,聽說還有很多有趣的地方,不過這次時間不夠,不然我們可以多玩一段時間。”

葉欣然看著台上,轉頭對他笑了笑:“你可以多留幾天,我先回去。”

皺眉,沉聲道:“那怎麽可以,一起來的就要一起走。”

葉欣然:“……”

好吧,一起來一起走。

台上的表演全是藏歌、藏舞,中途還會把客人邀請到台上一起跳鍋莊拉住她的手,回頭笑了笑:“我們也去。”

葉欣然心頭微微一跳,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拉到了台上,有些手忙腳亂地跟著跳。

她這是怎麽了?不會也對有好感了吧?

這才幾天啊……而且她跟關毅分手才一個多月,這麽快就能喜歡上別人?

這種感覺有些可怕,葉欣然忽然變得惶恐不安,魂不守舍,一不小心就踩到了的腳上,她跳錯步子了。

有些窘迫地抽出手,“sorry,我下去休息一會兒。”

跟在她後麵下台,幾步走到她身旁,追問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她沒醉。

葉欣然搖頭,扯了扯嘴角:“沒有,就是不太會跳,剛才踩到你沒事吧?”

輕聲笑道:“沒事,如果你累了我們可以早點回去。”

葉欣然正要說話,手機卻響了,她掏出手機瞥了一眼,原本彎起的嘴角慢慢放平,神色變得有些淡漠。

問:“怎麽了?”

“沒事,我去旁邊接個電話。”她笑了笑,拿著手機走到一旁。

選了個稍安靜的角落,電話第二次響起,葉欣然才滑下接聽鍵。

關毅開口便問:“然然,我聽說你去西藏了?”

他隻有在討好她的時候才會叫她然然,葉欣然淡漠道:“嗯,有什麽事?”

分手後,她把關毅的所有聯係方式都刪除了,除了手機號,因為房子的問題還沒解決。

昨天跟去布達拉宮的時候,她拍了幾張照片上傳朋友圈,其中一張是她跟的合影,她稱為夥伴。

以前她跟關毅在同一家公司,又是大學同學,在一起那麽多年,有共同的朋友和共同的同事,這些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實。

她不可能因為跟關毅分手,就連朋友和同事都不聯係了。

照片發到朋友圈,關毅知道了也不稀奇。

關毅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看到照片了,你……跟那個外國人是什麽關係?”

葉欣然笑了:“我跟他什麽關係關你什麽事?”

關毅被噎了一下:“然然,我們和好吧好不好?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以後我絕對會好好對你的,你想去西藏想去內蒙古,以後我都陪你去,你別跟別的男人去。你回來吧,下次我陪你去。”

“關毅,上次你爸媽到我家的時候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們之前送我的首飾我也都還給他們了,我跟你是不可能再和好了的。”她冷聲道,“房子的事希望你盡快解決,如果你們家拿不出那筆錢的話,那房子就歸我,我把你們家出的那份錢給你,盡早兩清。”

“你……”關毅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又氣又憋屈。

“沒事我掛了。”

葉欣然掛斷電話,關毅很快又打了過來,她索性把手機關機了。

她爸爸在她小學的時候就開始辦廠,這些年攢下些積蓄,當初關家要給關毅買房子的時候,他們不願意她以後在婆家抬不起頭,就說兩家各付一半的首付,寫兩個孩子的名字。

這種事情,關家當然沒意見了。

有些疲憊地倚牆而立,心想還是趁早把房子的事情解決了吧。

如果房子歸她的話,她爸爸那裏還有錢,到時候再跟陸星借一點,把關家的那筆錢還了,之後再把房子賣掉就行。

“你還好嗎?”

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葉欣然抬頭看向他,搖頭道:“沒事,我們喝酒去。”

拉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盯著她看:“你心情不好?”

他能感覺到,她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就變低落了。

這個男人還挺敏銳的,葉欣然在心裏想。

她不再否認:“有一點,不過隻是一點點而已。”

不是因為關毅,她隻是想起自己浪費了這麽多年的時間,浪費了父母的一番好意,讓他們跟著操心,有一點難過和低落。

問:“因為他?你的上一個男朋友。”

葉欣然沒想到他問得這麽直接幹脆,她笑了一下:“不是因為他,不值得。”

看了她幾秒,拉住她的手腕,嘴角輕輕一彎:“不要想他。”

葉欣然心頭又是一陣狂跳,有些慌亂地抽回自己的手,“我們繼續玩去吧。”

微笑著跟在她身後。

回到桌上,葉欣然發現又點了不少酒,還有洋酒。

她指了指其中一個杯子:“這個是什麽酒?”

說:“藏酒。”

葉欣然聞了聞,挺香的。

青稞酒的度數一般在10-18°,藏酒是二三十度,度數要稍微高一點,但葉欣然之前是不知道的。

這一次,葉欣然放開了玩,喝酒,跳舞,盡情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也沒有阻止她,他陪著她喝。

眼前的燈光晃得她眼花頭暈扶著她的肩:“你還好嗎?”

葉欣然眯起眼睛看他,臉蛋駝紅,嬌然一笑。

盯著她的粉色的唇:“我想吻你。”

葉欣然眨了下眼睛,又是一笑。

喉嚨滾動了一下,低聲道:“你醉了,我們回去吧。”

他摟著她的腰,兩人一同站起身,葉欣然扶著他的胸膛,晃了晃腦袋,像是後知後覺般:“你剛才說什麽?”

低頭看她,滾動了一下喉結,低頭吻她的唇,貼著她的唇聲音低啞性.感:“”

葉欣然眨了眨眼睛,有些呆。

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意識,他剛才吻了她,而她……好像沒拒絕?

他沒醉,他還清醒。

她讓他無法抗拒。

摟著她往外走,幾步之後,葉欣然又慢幾拍地反應過來了,她搖搖晃晃地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抬頭看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模樣很茫然:“你剛才吻我?”

笑了笑,點頭。

葉欣然又沒說話了。

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微笑著摟著她繼續走,大概是覺得她走得太慢,走出酒吧後就幹脆把她抱起來,在門口打了一輛車。

葉欣然上車後就一直靠著他,半夢半醒的狀態。

到達客棧門口抱著她走進去,老板有些驚訝:“她怎麽了?”

笑了笑:“沒事,喝了酒。”

老板了然:“哦……”

到了房間門口把她放下來,小聲問:“欣然?”

葉欣然盯著門口看了一下,很緩慢地“哦”了一聲,還知道掏鑰匙開門。

低聲笑了:“你現在非常可愛。”

葉欣然有些茫然地回頭看他,好像想起了什麽,打了個酒嗝:“我想起來了,你剛才吻我了。”

關上門,低頭看她,眸光炙熱。

葉欣然也看著他,雖然意識模糊,但她還是有一點感覺的,她心跳得很快,這種感覺不太舒服,她以為自己又有了高原反應。

她捂了捂胸口,小小地皺了一下眉頭,咬著嘴唇。

忽然低吼一聲,將她推到在**,他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吻她,他想跟她做/愛。

葉欣然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壓住了,心跳得極快,有一瞬間的清醒,卻又很快失去意識,沉浸在他的吻裏。

她的雙手被他舉高壓在頭頂上,他的舌頭靈巧地探索著她的嘴,感覺到他的堅硬.頂著她的小腹,她下意識地慌亂,扭動。

卻緊緊壓著她,他低低喃語,字句中夾著喘息:“crazy。”(你讓我為之瘋狂。)

葉欣然嚶嚀一聲,這樣的聲音顯然取悅了他扣著她的手,另一手沿著脊椎往下來到她的後腰,滑到她的臀,輕輕捏了一下,然後j將她抬起,讓她更貼近他。

葉欣然慢慢軟了,兩人的衣服褪了個幹淨,他的唇在她身上遊走,她閉著眼睛,喘息,意識模糊,可她知道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

酒精在兩人的體內發酵,她喊不了停,他越發瘋狂。

他低頭看她滿臉緋紅,胸口起伏的模樣,滿意地勾起嘴角。

極致的挑.逗,感覺到她完全放鬆,期待著他才一口氣進入。

葉欣然不適應地皺起眉,叫了一聲,他漲得她難受極了……

一夜混亂,誰為誰瘋狂,已經分不清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葉欣然感覺到男人溫暖的皮膚,摟在她腰上的用力臂膀,已經找不出詞句來形容此刻崩潰的心情了。

最主要的是,一夜放縱之後身體渾身酸痛,宿醉之後的頭疼。

讓她很想逃避。

怎麽辦怎麽辦?她在心裏心急如焚的問自己。

感覺到她醒來,半撐著身體,低頭看她,柔聲問:”還好嗎?”

葉欣然驚得立刻閉上眼睛,崩潰地捂著臉,卷著被子逃離他溫暖的懷抱,崩潰的開口:“你……你先離開這裏,拜托你了。”

看著她躲到一角,有些受傷地垂下眼.

葉欣然又叫了一聲:“求你了,我需要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