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她在門口

她的控訴隻會換來他的震怒,他隻會讓她傷心讓她痛!

魔魅低誘的話回許於她的耳底,“疼嗎?”

“你關心嗎?”抬頭看他,她揶揄的問。

“我的關心,你接受嗎?”他沙啞的說,緩緩俯下身,柔軟性~~~~感的唇拂過她抖顫的睫毛,他低頭注視著她,眼睛裏溢滿了溫柔沁人的光芒,就好像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天使……

她是嗎……

力度適中的為她揉~~捏著被他弄傷的細白手腕,親昵的表情讓她動情,可是,印在那完美側臉上的鮮紅唇印又在警示著她,心裏一澀,平靜的將手從他掌心抽出。

“你的好,我慕向惜無福消受。”

她轉身走出去,沒有換衣服,他也大度的放了她一馬,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不經意的囑咐了一句,“傍晚跟我一起走。”

“我有事。”

“赴李總的約會?”

“我需要向他賠禮道歉。”

“下班後,我在停車場等你,遲到一分鍾我要你的命!”他的情緒像疾風像惡魔,什麽決定都在他一念之間,不給任何人選擇的餘地。

她回頭看他,明明是如此俊美的臉,明明是含笑的唇,明明是風度翩翩衣冠楚楚的紳士,上一刻是柔情四溢,現在卻又如此心狠手辣……

手機鈴聲響到第三遍的時候,慕向惜才懶懶的接了起來,“hello?”

嗓音平靜而舒緩,似水的溫柔,被淡淡的舒緩柔美的背景輕音樂所纏繞,竟然空靈縹緲宛若遙遠的不可碰觸的夢境,帶著她獨特的輕噥軟語,語音上挑,一絲戲耍,一絲調弄,一絲頑皮,所有美好的點綴盡在其中,讓話筒對麵的許南川一愣,久久的沉浸在這樣溫馨別致的氣氛之中,難以自拔……

她輕輕一笑,“許少?”不知何時,他也喜歡上了這個稱呼……隻因是從她口中喊出……真是莫名其妙……

本來是怒極,出口的話卻成了幽幽的訴說,“我還在停車場。”

“嗯。”

“你讓我多等了三十分鍾。”

“嗯。”一分鍾就要她的命,讓他多等的都是她賺到的。

她從容淡定不疾不徐的簡單回答,是他所不熟悉又痛恨的,他的臉色由青轉白再至鐵青,聲音寒涼刺骨,“該死的你在哪兒?”

“許少不是很厲害的嗎?我在哪兒你的黑衣爪牙們找不到嗎?”她嘻嘻一笑,絲毫不被他所恐嚇,反正都是一死,那麽在死之前她也不要他好過!

許南川話鋒一挑,不敢置信的問,“向惜,要玩捉迷藏嗎,被抓到後你會更慘,你確定自己要玩嗎?”

“許少,不是‘要玩’,是已經開始了。”逃不過,就幹脆賭一把!

“好!很好!我陪你!你最好祈禱自己多活幾秒鍾!”

“是不是應該有個期限呢?”玩的時間越久對她越不利。

“你來定。”他慷慨大度。

“現在六點鍾,十點鍾怎麽樣?”

“隨意。”許南川自信滿滿,這個世上,還真的沒有幾件他所達不成的事情呢,今天,總算有了個上門挑戰的,還真是新鮮得很,更何況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不乖的小貓眯,他沒有理由不全力奉陪到底!

“四個小時後,如果你捉不到我,那你今晚就得乖乖的聽我話。”她大言不慚,好像勝利就在眼前。

“聽你話?”對於他來說,這還真是稀有詞匯!

“怎麽,怕了?”慕向惜故意激他。

他不以為意的嗤笑,“一言為定!”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慕向惜安然無恙,那個男人隻怕早已氣得跳腳了吧?

一想到他精彩紛呈的俊臉,她的心情就雀躍不已,原來捉弄人竟然這麽好玩,怪不得許南川每次都以她為樂,就是這變態的心理作祟啊!

又半個小時後,她出乎意料的接到了上官勒的電話,“喂,女人,你男人發什麽瘋?”

“怎麽了?”

“竟然突然跑來我家,差點一激動把我床*上的小妞給揪出去槍斃,聽說你們在玩躲貓貓?這個是我最愛,逮到小寵物之後可以盡情捉弄狠狠蹂~~~躪,好不享受啊,哈哈,乖女孩兒,告訴大哥,你在哪兒藏著呢?”

低醇的嗓音,像陳年的佳釀,讓人迷醉,他輕聲誘哄著,像一隻慢慢伺機逼近獵物的豹子,昂藏的軀幹裏麵蟄伏著滔天的力量,那綠色的眸子裏閃動的除了溫情,還有怎麽也掩飾不住的狂猛~獸~~性……

慕向惜始終微笑著,如果不是受過許南川這樣的**,她肯定會像一個傻瓜一樣被上官勒甜死人的溫柔和狡猾給蒙騙,哼,都是不安好心又善於偽裝的男人!

“在床*上。”她說的是實話,此刻的她,就趴在**蹺著腳丫子聽音樂看報紙,好不愜意!

電話被人給奪過去,許南川氣急敗壞的咆哮,“女人,別想騙我,李總那裏我翻遍了!”

“我說在他**了嗎?”她咯咯的笑。

‘砰’的一聲,耳邊炸響,捂著被噪音糟蹋的耳朵,慕向惜正欲掛掉,又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手機從哪個角落裏被撿起來了,上官勒咒罵了一句什麽,試探的‘喂’了一聲,然後故作可憐,“女人,你男人剛才拿著槍威脅我……”

“區區一把槍,你會放在眼裏?”慕向惜明顯不信。

上官勒幹笑一聲,招供,“嘿嘿嘿,當然了,還給了我一個相當誘人的條件,你我他3P啊,我抗拒不了,所以就勉為其難的騙了你,我就知道你聰明得很,不會說出來的,哈哈,我們是不是很有默契?”

“狼狽為奸!”竟然聯合起來騙她!

“喂,女人,言歸正傳了,明晚是阿擎的演唱會,要不要去?”

“可以去嗎?”

“不可以!”

“……”慕向惜心頭剛剛竄出的火苗一秒鍾之後又被澆熄,這男人真是欠扁!

“如果你求我,我答應悄悄帶你去,絕對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安全得很!”

“怎麽求?”警鈴大作,此男非善類!

果然,一開口就可惡至極,“你那裏進去過多少人,還夠緊嗎?”

“!”

他一怔,繼而哈哈大笑,“我等著你來Fuch,我甘願被你騎,來吧,小DANG婦!”

如果可以,慕向惜真想用手機砸爛他的臉,不管他是美是醜,在她心目中,他就是一隻狗!沒聽過一句話麽,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原諒你不諳英文的精髓,讓我翻譯給你聽!那兩個詞的意思是,快滾你的蛋!”

她真誠的祈禱,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十點差十分鍾……

他的電話如期而至,聲音平靜幽然,在她耳邊縈繞、許轉,“向惜,在哪兒?”像是認命,像是恐懼,像是擔憂……

“在公司。”

“連洗手間我也沒放過。”

“在酒吧。”

“綠紅酒吧被我翻了底朝天。”

“在我家。”

“我進去拜訪了,你幹爸在看報紙你幹媽已經睡了。”

心裏‘咯噔’一下,她緊張的問,“你跟他們說了什麽?”

“我說我路過,順便進來看看他們幹女兒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我去了你的臥室,看了你從小到大的照片,還有光屁股的,小腿兒肥嘟嘟的,跟城城有得一拚……”

他的口氣極盡寵溺,她的胸口被石頭重壓,再也說不出話來,在二人之間飄**的,除了他們淺淺的呼吸,似乎再也沒有別的……

“我幾乎找遍了全世界,還是沒有找到你,每去一個地方我都在問自己,我這樣傻傻的在幹什麽,我為什麽要找你,為什麽我的心裏想的念的就是你?你知道嗎?我發現,這個遊戲玩過頭了。”

他的聲音象融化了的巧克力一層層的浸染進人的心底,它勢必要將人的靈魂,**和心誌緊緊裹住,讓她無法呼吸……讓她想要落淚……因為感動?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她不得知,她也不願意深究……

“你害怕了嗎?”

“是,我的心在遠離原來的軌跡……”越走越遠,越陷越深,他無法把握了!

“那就不要繼續找了……你聽……”她將音樂開大了一個音階,Long笛與黑管的管樂重夢幻組合,交疊在輕柔的鋼琴上,順記憶穿針引線,副歌中穿插一段凝人和聲,剛巧呼應著全程串場風鈴聲,迷霧般的帷幕,帶人回溯到孩提時代那段年幼無助但卻也無憂無慮的時刻,落花無聲、流水淙淙、雀鳥啾啾,從大自然而來的氣息沁人心脾,鎮靜人的情緒,鬆弛人的身心……

“是我平時最喜歡聽的,這麽說,你在我們的臥室。”他苦笑一聲。

“一直都在。”隻是他剛才太生氣了,竟然把這熟悉的音樂都給忘記了,如此冷靜異常的男人,在她麵前總是這樣衝動這樣難以自抑,是好事?是壞事?

良久,他幽幽長歎,“那麽……這場遊戲,我主動叫停了。”叫停的是遊戲?還是他對她萌生的那麽一點點曖昧?那麽一點點情愫?那麽一點點愛意?

不管是什麽,都不重要了!

他不允許在感情上背叛吳佩佩,他也不允許自己設定好的人生出現無法估量的意外,他不允許被未知因素操縱他的理智,他需要保持清醒的頭腦,為生活為工作為家人,她慕向惜隻是一個過客,短暫停靠之後,她終究是要離開的!

“好。”慕向惜欣慰的點頭,一瞬間,痛得難以自持,心裂欲死!

酸楚洶湧如潮淹沒雙眼,一滴晶瑩的淚珠滴落在潔白的被褥上,一滴,一滴,一滴,如斷了線的露珠……

不自覺用手一抹,原來……淚已滲滿臉頰。

睡覺之前,他沒有回來。

她聽了一晚上的班得瑞輕音樂,是他喜歡聽的,也是她極為需要聽的,她需要安撫自己聒噪的靈魂和內心,她不能讓自己再失去什麽了,她已經夠可憐了,青春沒了,孩子沒了,這僅剩的自尊再也不能被人隨意踐踏了,他不能,別人也不能!

她在曙光裏醒來,窗下有汽車喇叭一直在響,她折起身體,來到未關的窗前,她看見了那個黑衣廖闊的身影,他倚在車旁,長臂伸進去一下一下的按著喇叭,眼睛卻看向虛空之處,似在沉思,似在等待!

他的姿態像是受到某種困擾,臉上帶著清清冷冷的酷冷,淡淡定定如明月般可望不可及。即使這樣,她還是看到了他青青的眼底那掩飾不去的倦意,她注視著他,研究著他……

他似有所感的抬頭,他咄咄逼人的冷硬麵目,如碳火般的記憶席卷而來,昨晚那一襲切斷感情的話語之後,她以為他不會再理她,她以為從此大家成為路人,他昨晚也沒有回來,那麽,現在,一大早的他又在她窗下幹什麽?

她主動問了一下,“幹什麽?”

“你下來。”

“今天周六。”她準備去購置一些衣服,衣櫃裏那些能穿的已經該撕的被撕,該扔的被扔了,再不去買就沒辦法見人了。

“我需要加班。”他也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我也去?”

他點頭。

“我去能幫上什麽忙嗎?”如果能,她是不會偷懶的,可棘手的是她就一隻菜鳥,能幫得上才怪!

“快點!十分鍾夠不夠?”他臉上寫滿了催促,就如同等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他耐性告罄。

看了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和衣冠不整的樣子,她提議,“你上來等唄。”

“我上去你就下不來了。”麵無表情,可幽深的眼底卻掠過一片戲謔之色。

麵色酡紅,她把腦袋縮了進去,嘴裏喃喃的罵著他死性不改,可是對於他的話卻也不敢懈怠,一路小跑著來回穿梭在臥室和盥洗間,十分鍾多一些些,她總算來到了客廳,城城和羅阿姨還沒有起床,她著急的吩咐管家給她打包,抓了飯盒急匆匆的向外麵的男人跑過去……

氣喘籲籲的站在他麵前,他抬起胳膊看時間,有些不悅,“十五分鍾。”

“已經夠快了,誰讓你搞突然襲擊!”她仰起頭,眼睛裏流露出近乎嬌嗔的懇求,他的眼裏閃過一道奇異的光,卻又在下一刻黯淡下去,打開車門走進去,從裏麵為她推開另外一側的門,雖然不是對待吳佩佩那般的紳士,可是已經讓她很意外了。

一路上兩人各有心思,誰也沒有說話,一個專注的開車一個低頭認真的吃早餐,氣氛在一種冷凝的模糊狀態下,有些沉悶有些讓人抓狂。

慕向惜索性開了音樂,一首情歌還沒完,中間插進了主持人的甜美嗓音,“校園才子上官擎今晚舉行個人演唱會,轟動……”

她眼睛豁然被點亮,激動的忘記了咽下一嘴的食物,直起身體豎起耳朵要聽個仔細,卻被許南川殘忍的關掉了,臉色黑沉,薄唇一凜,“無聊!”

慕向惜努努嘴,重新跌回位置,大聲的噬咬著嘴裏的食物,以示抗議,他冷嗤,語氣中帶著不易覺察的笑意,“吃得這麽多都白吃了,該豐~~~~滿的地方還是那麽癟!”

“我癟?”慕向惜差點嚼了自己的舌頭,低頭瞄了一眼自己飽~滿堅~挺的胸~部,抬眼瞪他,不服氣的挑釁,“你告訴我,什麽是豐~~~~滿?”

他回頭,一臉的邪魅無羈,“什麽時候我不能一手掌握了,才叫合格。”

慕向惜像是被火燙了一下,尷尬的別開視線,她想起了那天親~密的情景,他似乎用手掌特意丈量了她的尺寸,這該死的不要臉的臭男人!

俊臉上浮起近乎無賴的笑,她的耳朵卻始終通紅燥熱,心裏一直未停的將他一路罵到了停車場,沉默的下車,沉默的走進電梯,十六樓到了,她率先走出去,他在她身後叮囑,“中午過去找我。”

“哦。”應了一聲,沒有抬頭。

本以為不會有什麽人在休息日上班的,卻很意外的看到經理辦公室竟然亮著燈,封子勤滿臉疲憊的從裏麵走出來,瞪著突然出現在這裏的慕向惜,“小惜?”

“經理,你怎麽也在?”

“哦,昨晚加班就睡在了這裏,現在就回去,你呢?陪阿川一起來的?”探頭看了看外麵,他滿臉不懷好意的笑。

慕向惜羞怯的點點頭,看這個工作狂如此勞累,她對他深表同情,上前好意的詢問,“有什麽事情,我可以幫忙嗎?”

他拍拍腦袋,“正好,你幫我把那兩個文件對比一下,裏麵條款不同的地方在電腦上標注一下。”

跟著他走進辦公室,坐進那尚有餘溫的許轉椅裏,顯然,她的尺寸沒有他長,胳膊離桌麵太遠,他很細心的從後麵把椅子推進去了一些,然後從她身後繞過來,將桌麵上的文檔打開,詳細的指點著上麵的一些細節問題,說完了,他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就去問許總,我可是要回去補覺去了。”

“等一下。”

慕向惜從包裏拿出他的那塊藍色方巾,一隻手拽著他的領帶將他的臉稍微拉下一些,為他拭去臉頰上的一大塊墨跡,拿給他看,封子勤的表情極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滿臉的惋惜之情,埋怨她,“小惜你怎麽就給我擦下來了,要不然我回去正好證明給我老婆看,昨天打電話查了N次房,我都快要被逼瘋了!”

“啊?”慕向惜傻了。

封子勤繼續喋喋不休,“每次都是我接,你猜她每次怎麽說?”

“怎麽說?”慕向惜滿臉的期待。

“怎麽又是你?怎麽不來個女孩子的聲音,我也好去鬧騰鬧騰,這日子,真沒情~趣!”

“真的?”他老婆還真是活寶!

封子勤笑得無可奈何又寵溺,“唉,你是不知道,她呀就是太外向了,如果有你的一半內斂和溫柔,我就高呼萬歲了!”

“你的萬歲在你家床~上等著呢!”門口突然傳來冷颼颼的一句,打斷了兩人聊天的氣氛。

封子勤抬頭一看,堆起了滿臉的笑意,“呃?許總又來視察民情了?”

許南川冷哼一聲,眼光卻落在慕向惜依然捏著他領帶的手上,裏麵的尖銳寒芒毫不留情的根根刺過來,紮得慕向惜不明所以,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這才意識到不妥的地方,趕緊鬆手,將那方巾匆匆還給了封子勤,低頭伏案工作,眼睛看著電腦屏幕,臉上卻帶著一絲驚煌和恐懼,他誤解了什麽嗎?

封子勤拿了椅背上的衣服穿在身上,朝他們揮揮手,“好吧,你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桌子啊地麵啊沙發啊弄髒了都沒關係,我是真的要走了!”

慕向惜在心裏痛罵,為什麽她身邊的男人都這幅德行呢?

經過許南川身邊的時候,封子勤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麽悄悄話,許南川瞬間一臉的赧色,一把沒好氣的推開他的臉,劈哩叭啦的罵開了。

“我吃醋?我看你是加班加暈頭了,還是想女人想瘋了,那好,外麵花街柳巷到處都是,你隨便挑隨便上,事後我來付賬!”

封子勤大笑一聲,揚長離去……

許南川似乎還嫌不解氣,鷹隼般的眼神掠過來,回頭鎖住眨著無辜大眼睛的慕向惜,陰冷冷的睨視著她,傲慢的調侃和譏諷,“連我一個人你都應付不來,你還想多勾~搭幾個男人嗎?就這樣的小身板,你確定你能行嗎?”

“你不可理喻!”慕向惜氣得牙齒打顫。

他靠近過來,目光灼灼的低頭俯視著她,再次狠聲逼問,“你行嗎?”

她被惹急了,一拍桌子,跟他杠上了,“我不行又怎樣,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功夫和耐性嗎?你自我感覺很強悍很厲害是不是,如果我沒記錯,好像有一次你隻堅持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繳械投降了吧,閱人無數,也不過就這點道行!”

她譏誚的笑,得意的看著他滿眼的怒火變化成駭人的火光!

然後,看他緩緩的將筆記本推開,她馬上意識到了不對,想起剛才封子勤的話,她驚得捂住了嘴巴,他不會真的在這裏?

‘蹭’的從沙發椅上起身,卻在下一瞬看到桌麵上大疊的文件被他揮開洋洋灑灑飄落到地麵上,強力驟然襲來令她跌入他懷內,他在電閃間將她轉身,帶著鉤刺的唇瓣隨即覆了下來,她極力掙紮,躲避著他如雨點般落下的刻意的重吻,從脖頸到胸~口,所到之處,都是火辣~辣的痛,她無法忍受,在他壓緊的懷裏極力掙紮,“許南川,你放開我!”

猛然將她橫腰壓在桌麵,他低吼,“我也想放。”

扣緊她十指,如願地SHUN上她的唇,與她深深糾纏,他火一樣吟喘,“可是我不能放……昨晚……我想了一夜,我這樣痛苦的掙紮,而你,隻是仰著脖子翹首期待,把所有問題和抉擇都扔給了我,如果想要我,就要付出千萬倍的努力和心血,要交出你全部的愛交換我的愛!”

她被震得魂不守舍!

‘如果想要他?’

他讓她主動來追求他嗎?他不愛她,他甚至都沒有說過一個‘喜歡’,現在卻霸道的讓她交出最後的自己?除了那顆傷痕累累的心,她還有什麽沒有交出的呢?連這最後的一點堡壘他都要來摧毀和掠奪,不,她不要!

她可以忍受他不愛她,但是她不能忍受被他憐憫被他嘲笑!

她絕望地掙紮著,不停地祈求道:“不要!我不想要你,我一點都不想要你,我對你,沒有愛!”

“沒有嗎?”冷星冽亮的眼瞳內仿佛閃過一抹怒恨和悲哀,他似輕笑,卻帶著一絲她從未見過的蒼涼,薄唇中吐出的話卻異樣輕柔。

“看到我和佩佩在一起,你黯然神傷,看到她吻我,你失落異常,每次被人欺負,就拿怨恨的眼神看我,儼然把我當作了訴苦的對象,我忍不住幫你一把,你的表情好像愛上了我一樣羞澀不安,你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所以總是在我麵前哭,哭得那麽傷心那麽我見猶憐?這樣的你,還敢說不想要我?”

肺腑裏漲滿的是無助難過還是甜蜜淒酸,她分辨不清。

他在她耳際軟語,“乖,放鬆一點……承認想要我並不可恥,說出來,我會試著來向你靠近……這次如果不說,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她苦笑,抬起眸子的時候,裏麵已經慘暗無光,連傷悲都被她用心隱去,她堅決的搖頭,“你的機會,還是留給吳佩佩吧!”

“你!”她竟然拂開了他的恩賜?

看他驚訝,她笑得淒美,“不是很愛她嗎?那就不要再徘徊了,一個人傾其所有,又能有多少愛在心中,如果要給她,就給她全部!”

被她拒絕,是他始料未及的,臉色自然冷漠酷厲,他笑得阿川幽無情,“慕向惜,這種話,不要奢望我會說第二次!”

“好。”一咬,“吳佩佩……在門口。”

這個名字就是清醒的魔咒,那男人驀然抬頭,所有的動作都僵在了那裏……

慕向惜自他身下逃脫,從桌子上滑下來,將裙擺扯好,看了看無法遮掩的衣襟,拿了他脫下來的西裝包住了自己,重新坐進了那軟軟的沙發椅上,麵無表情的看著桌麵。

吳佩佩一步步靠近,手握成拳,盯著安然縮在那裏的她,滿眼的怒火質問,“阿川,為什麽?她有什麽好?她不就是一個賤~貨嗎?她不就憑著青春和年輕出來賣嗎?”

實在氣不過,拿了桌子上的玻璃煙灰缸,她用力砸了過來,方向正對慕向惜的頭,許南川身形一動,卻沒有抓在手裏,擦過他的胳膊飛出去,雖然方向改變了,卻還是落在了慕向惜肩頭上,一聲重響,慕向惜驚叫著捂住,埋頭在膝蓋裏,身體痛得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