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偷聽講話

“粉餅呢?”

“啊?”

“補妝的粉餅!”

“沒有化妝,幹嘛要補妝啊?”

他受不了的斜瞥她,牙齒咬得‘格格’響,“簡直是對牛彈琴!算了……”

伸出手,在她臉上胡亂的抹了幾把,力氣有些大,所以,一番擦抹下來,她的臉頰已經泛了紅痕,他心滿意足的看著,低喃道,“終於跟幽靈拉開了差距。”

不顧她的抗議就摟著她大步往裏走去,遠遠的就看到了來回徘徊在大門口階台上的女人,看到他們出現,就綻放了欣喜的笑顏,熱心的招呼他們,“終於回來了,快進來吧,做了夜宵等著你們一起吃呢,城城今天精神特別好,才剛剛睡下不久呢。”

“媽,外麵露水這麽重,以後別站在這裏等。”許南川一如既往的體貼,羅安蓮不在意的笑笑,“知道了。”

眼尖的發現了慕向惜的著裝和懸掛的胳膊,她一臉的惶恐和不安,“呃,小惜,你們這是……又吵架了……”

許南川笑得溫和可親,一手摟住自己的媽媽,一手摟住慕向惜,寵溺的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眼神繾綣又柔情,主動接住了媽媽扔過來的話題。

“還不是向惜,說要出去透氣,然後就陪她去酒店後花園閑逛,她死活都要站在水池邊上走圈圈,我一個不注意,她就落水了,幸虧水不夠深,不過還是跌斷了手腕……”

“唉呀,你怎麽這麽粗心大意?”羅安蓮是對著他開涮的,許南川這下不情願了,“媽,你罵錯人了吧?”

看著母子二人上演的深情戲碼,慕向惜也一下子來勁了,神秘兮兮的附在羅安蓮耳邊,“阿姨,我有話跟你說。”

“真的?”羅安蓮喜出望外。

兩個女人挽著手率先走了進去,許南川寸步不離,羅安蓮回頭嗔他一眼,“去去去!”

他止步了,將胳膊上搭著的衣服扔到一邊,忿忿不平,“不懷好意,絕對沒有好話!”

“要你管!”慕向惜朝他吐舌。

“小心我把你舌頭揪出來……”威脅說了一半,慕向惜接了過去,“等你買來狗再說吧!”

每次都是喂狗!她聽得耳朵生鏽了!

兩個人鬼頭鬼腦的躲進了廚房,留下許南川在客廳氣得繞著沙發團團轉,大聲的叫囂!

“管家,管家,上次跟你說的藏獒,你留意了嗎?現在立刻馬上給我牽一頭回來,這女人不修理一下,真的要翻天了……”

廚房裏一聲尖叫,許南川緊張的趴過去,隔著厚厚的玻璃門往裏張望,“媽,你怎麽了?”

“啊……沒事沒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阿姨,你冷靜一下,先不要太興奮,在沒有配對成功之前,要做最壞的打算,免得將來樂極生悲……”

是慕向惜的聲音,蚊子哼哼一樣的嘀咕,許南川愣是沒有聽進去一個字,心裏癢得很,卻終於還是沒有辦法,好奇的泡泡在心裏打著轉,這乏味的女人能說什麽悄悄話讓媽媽樂成這樣呢?

“阿川他知道了嗎?”

“知道了,第一個通知的他,不過他比我們都沉著,不像我和阿姨這般激動,還有啊,阿姨,我們都不要跟城城提起,以後在家也不要提起,等十四羅鑒定結果出來,我們再慶祝不遲的,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好不好?”慕向惜的聲音帶著一絲隱隱的好笑。

“好!”羅安蓮重重的點頭。

走出來的時候,她們各人端了一份點心,毫無異常的品嚐著評價著,羅安蓮讚歎,“還真是好吃呢。”

“是哦!”慕向惜點頭應和。

一直等待在門口的許南川被他們忽略了,他狐疑的視線,一直繞著兩個人打轉,心裏暗暗下了定論,嗯,有鬼!

主動為他盛了一碗清淡的湯麵,慕向惜順手遞給他,他稍稍猶豫了一下,她果斷的就要收回手,卻被他連碗帶手的抓了過去,看她慌亂,他幽深的眼眸中漾過一絲戲弄,隻手懶懶的撐著下巴,不複平時寒寒的陰戾,融融的笑意從眼底傾瀉而出,神色愉悅的很,笑得別有用心,“你喂我。”

“一隻手你也不放過我?”慕向惜半開玩笑的看他,男人的眼神認真又賭氣,“快點!”

羅安蓮欲為她解圍,慕向惜卻回頭瞥了一眼後方的位置,“管家,過來喂你家少爺。”

被委以重任的管家怯步不前,聲音裏帶著隱忍的笑意,“少爺,要嗎?”

羅安蓮大笑,許南川精湛的眼底湧出憤怒,卻很快被他掩飾過去,硬著頭皮推開慕向惜的手,自己悶著頭開吃了。

她用餐結束,起身往樓上去的時候,又回頭盯著她的腹部問,“小惜,要不要讓慕醫生過來看一下?”

“不用了,等他來為城城體檢的時候再看不遲。”

“好。”

看著媽媽離去的身影,許南川眼光流連在她的胳膊上,看了一會兒,悠悠道,“你們說的是胳膊嗎?嗯,聽說上官勒那家夥的功夫不淺,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大礙的,抹一點藥膏就好了吧?”

“嗯。”羅安蓮離開了,慕向惜便不敢再囂張,乖巧的點頭,這點,最讓許南川看不起。

“剛才躲起來說了我什麽?”不讓他聽,那肯定是說他的壞話,這就是他的直覺!

“今晚的所見所聞啊。”

“你!不會吧?”許南川差點一口噴出來,看慕向惜神情並無異常,傻乎乎的眨著眼睛,不像是撒謊的樣子,他頓覺全身冒冷汗,這女人可以再傻一點嗎?

慕向惜繼續保持麵癱的表情,不在乎的說道,“有什麽不會的,阿姨驚得大叫,說怎麽會有那麽變態的男人呢?”

“你提到我了?”許南川拿了紙巾擦了擦額頭的虛汗。

慕向惜差點破功,卻還是在最後一刻將笑意咽回了肚子,一本正經的睨他,摸了摸自己的呃下巴。

“你這不是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嗎?所以,你說我會提你的那些風~流逸事嗎?不過我很好奇耶,如果阿姨知道了,會怎樣批鬥你呢?”

“少跟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我沒說要管啊,我就是用耳朵聽聽而已,然後控製不住的驚歎幾聲而已,然後又隱忍不住跟阿姨分享了一點而已,然後又坐在這裏給你匯報了情況而已,喏,四個‘而已’而已,你又何必這麽逞意氣呢?”

“我逞意氣?”他氣極反笑。

“喏,現在,要我喂嗎?”作勢要去喂他,卻被他不耐煩的拍開了。

“晚安,許少。”她從椅子上起身,並沒有直接上樓,而是在他身邊停了下來,屈身低頭,拿了桌邊的餐巾為他認真的擦拭了一遍他弧線優美的唇角,輕輕落下一吻,柔聲說道,“我先上去了。”

許南川摸了摸唇角,然後傾身向後,仰頭看她,輕聲哼笑,“女人,我媽不在現場。”

“呃?”慕向惜身體一震,她想捂住自己的臉,天啊,天啊!這就是所謂的習慣成自然嗎?當著羅安蓮的麵兩個人吻了一個多月……剛才她竟然想也沒想的做了……還被他無情的嘲笑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月事來了,要分房嗎?”

“怎麽又來了?”冷戰在今天才算剛剛結束,而她卻如此不配合,他非常不爽!

“自然規律。”她給出了最為合理的答案,他一拍桌子,“不分!”

似乎是嫌這語氣不夠強硬,或者看她態度不夠虔誠,他又狠聲說道,“以後再敢提‘分房’這兩個字,我拖你出去喂藏獒!”

慕向惜一頓,換了?

這家夥嫌狗不夠厲害,打算買隻凶悍的藏獒來對付她?

她上樓梯的時候,他也跟了過來,兩人不約而同的去了城城房裏,看他睡得安穩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來,剛走到門外,他接了一個電話,她也停在門口等他,看他笑意盈盈的跟對方說著親密的情話,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這男人對別人都是萬年不變的撲克臉,好不容易笑了一次,不是偽裝就是真情流露,鑒於媽媽不在身邊,所以不是偽裝,那麽,這次,應該是所謂的真情流露。

跟據推理,話筒對麵的就是吳佩佩沒錯吧,看這男人笑得如此曖昧下~流,那女人此刻肯定是剛沐浴歸來,穿著知性的黑色的蕾~絲的半透明的而且是他親自挑選的睡衣,橫陳在白色柔軟的床墊上,黑白分明,十足的誘~~~~惑人心,她一手抓著自己的胸~部,一手撫著自己大腿~內側,狐~媚的眼睛裏滿是此男迷幻多情的俊臉,說著肉麻兮兮的話,不堪入耳啊不堪入目……

慕向惜在心裏YY著這幅畫麵,眼睛十分配合的眨也不眨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也許是她的目光太具穿透性,所以他抬頭瞪她一眼,示意她先進去,她攤攤手,還是那樣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再看過來,她幹脆捂住了耳朵,好吧,我不聽還不行……

兩分鍾不到,他終於滿臉懊惱的掛了電話,“你這女人毛病多多,什麽時候成了偷聽癖?”

“偷聽?no,no,no,我等你開門呢。”她靠在牆上,動作愜意又放鬆,許南川愣了一下,“女人,你廢了兩隻手嗎?”

“今天早上走得太匆忙,一不小心把門給鎖了,那個……鑰匙在樓下吧?”

“等了這麽久你就不會下去拿?”

“一隻手不方便。”

“不方便走路嗎?”

“嗯,跌到池子裏的時候,順便把腿也給崴了一下,現在還痛著呢。”

“……”

腰上他的手掌一緊,召回了她縹緲的思緒,他的聲調帶了一絲困惑和疑慮,“你這女人不是鬧過抑鬱症嗎?會有強烈的自殺衝動?還會睡不著覺?真是想不到,竟然會有這麽多餘又白癡的病症。”

對於他毫不掩飾的犀利諷刺,慕向惜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後伸腿,給他致命一腳!

幸好過去的事情她已經慢慢淡忘了,所以現在提起來,並不會有那麽多的傷痛,腦海裏一道靈光閃過,難道上官勒是因為情傷才落得如此地步?那樣粗獷的男人也會被女人挫敗?難以想象!

過了很久,她得出了一個結論,“各人跟各人的嚴重程度是不同的,有時候內心越強大越是難以從痛苦中走出來。”

許南川已經懶得再繼續這個他無法理解和參透的話題了,“反正那人就是神經病,你見到他就躲,躲不了就打我電話。”

“我幹嘛打你電話,我自救豈不是更快?”想起今天給那人的一下,恐怕能讓他記恨N久,好開心啊!

“就你?自救?”掂量了一下掌心她的手腕,他絲毫不看好她的能力。

慕向惜靜默著,不過一會兒,耳邊就響起了他的叱吒,“你在做什麽?”

“你最近都在哪兒解決生~理需要的?”

“……”

“很痛苦嗎?”她嘻嘻笑著,那隻手卻還在他胳膊上挑~逗的磨蹭著,感受著他皮下肌肉的震顫和他越加灼~熱的呼吸,她更加放肆的伸出腳尖,在他腿上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