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我要搬家

一陣低沉性~~~~感的笑聲,帶著他獨有的狂野氣息,他半趴在她頭頂,盯著她轉到一邊的睡顏,好心情的誘~哄著。

“粉嘟嘟的小懶豬,起來吃早餐了,專門給你做了孕婦早餐哦!”

“你做的?”推開他在她臉上逡巡探索的唇,這家夥總是喜歡跟她超近距離接觸,真拿他沒辦法!

“嘿嘿,不是。”

“那我不吃了,好困。”

“你不是說我做的東西不能吃嗎?”

“不能吃也喜歡吃。”

沉默,沉默,沉默……

不正常的沉寂讓慕向惜勉強睜開一隻眼睛,剛側過頭,一個濕乎乎毛茸茸的大腦袋就迎麵撲了過來,在她頸窩裏又鑽又KEN,啞著聲音咕噥著,“姐,我好感動好感動啊,怎麽辦,我現在就去給你做好不好?”

“別!”慕向惜敬謝不敏,腦袋也終於清醒了片刻,嫌惡的吐掉塞了她滿嘴的黃毛頭發,味蕾深受其害,又鹹又澀,她受不了的拍他拽他,啊啊啊啊的大叫著,“你這小子一大早去哪兒風流了,搞得滿身的臭汗,天啊,難聞死了,趕緊滾開滾開!”

撒嬌的大犬終於被她製服了,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床邊,慕向惜用眼神警告他站離一尺之外,這才開始打量他,下身是濕漉漉的黑色運動褲,上身僅有的一件白色背心也被他給豪爽的搭在了肩頭,明晃晃的汗水縱橫他滿身滿臉滿胳膊,他全身像是煮沸的一鍋熱水,熱氣騰騰得讓她羨慕啊,這家夥就是一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熱源,冬天抱著肯定很溫暖吧!

驚歎的眼神,落在他結實強壯的周身骨骼上麵,形狀完美堪稱模型的六頭肌讓她很想去觸摸一下,想不到衣冠楚楚的表皮下,竟掩藏了這樣一具飽含力量和運動美的暗藏軀體,雖然有遺產因素在裏麵,但是後天的鍛煉最是重要,可是,平時在學校也不見他怎麽去打籃球踢足球啊?

他不經意的側身,背後那紅色的薔薇正是絢爛盛開的時候,她愣愣的看著這神秘的紋身,不自覺的撫了上去,溫熱的手指讓他身形一顫,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姐,摸我紋身的女人隻有兩個下場……”

“什麽?”她近距離的觀察著,這是什麽材料刻上去的呢?好奇怪!

“一個下場是做我上官擎的女人,另一個下場就是……死。”

“哦……”她毫無意識的應著,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後腰處原本隱沒在褲腰上的一道傷疤,那是……刀傷?好深好長……橫跨了半個後腰,新長出的嫩肉有些猙獰有些嚇人,當時肯定很痛吧?

她的不語讓他迷惑,“姐?”

“你跟人打架了?”她心疼的問他。

他表情不自然的回頭看了一下,“哦……訓練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

訓練?什麽訓練?

他不願意多說,她也不好問,靜默了一會兒,看他要離開,她這才開口,“孩子降生之前的這幾個月,我準備住在家裏,你……”

沒等她說完,他就一臉驚喜的跑回來,握住她的手求證,“真的嗎?”

“嗯。”

“那我晚上可以經常過去蹭飯嗎?”他小心翼翼的問,她點頭,“隻要你願意!”

“好!”抱著她的臉重重的在額頭上親了一口,沒等她伸手過來打他,便敏捷迅速的溜到了門口,走了幾步又突然想起了什麽,“姐,我上午有課,下午要排練,你起床後記得吃飯,司機隨便你調遣,我有空的時候就去看你們。”

“好,再見。”

她微笑著揮手,直到那明媚青春的笑臉消失在門縫裏,這才重新躺了回去,秋天溫暖的陽光灑進來,熱熱暖暖的恰好落在她腿上,露在外麵的腳趾調皮的翹了翹,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雖然已經不困了,卻還是不願意起床,這樣懶懶的賴著真好真舒服……

有人敲門,她趕緊規規矩矩的躺好,一個麵無表情的女人走進來,平舉的手心裏攤著一套鵝黃色的衣服,目不斜視的走到沙發前麵,把東西放下就低頭恭謹的退出,整個過程很機械很僵硬,連眼珠和睫毛都沒動那麽一下,像極了一具人形木偶……詭異得很!

這樣想著,腦海裏猛然竄進來日~本那些變~態的電影中那些被人控製魂魄的女傭娃娃,沒了意誌沒了心神,隻是懵懂的遵照主人的命令,讓她怎麽做她就怎麽做,絕對的服從和聽話,嘖嘖,她怕怕的縮了縮腦袋,又失笑的搖搖頭,看來懷孕的女人果然容易胡思亂想……

熟悉的鈴聲驀然響起,她生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驚魂甫定的接聽,聲音還帶著顫抖的尾音,“許南川?”

“做了什麽虧心事?”

“沒!”

“那為什麽這麽喘?”

“我剛才在想恐怖片中的情節,正好想到驚悚處。”

他失笑,“幼稚!”

“那是,我還嫩著呢!”她頂嘴,這次學乖了,沒有說他老,要不然許南川肯定又要發飆。

他對她是相當的無語,用鼻音冷哼了一聲……

在她以後通話要結束的時候,他突然煩躁的罵道,“上官家的仆人果然不同凡響,我算是佩服至極……”

“怎麽了?”

“我在門口,他們死也不讓我進去,防我像是防賊一樣,你給我出來!”

“啊?你來了?”

“不是要去醫院嗎?”

“現在還早,我跟大夫約好十點鍾過去的。”

他不說話了,她從**跳下來,來到正對門口的那扇窗戶前,愣愣的看著不遠處那幕場景,一人在門外,一人在門內,標槍一樣站著對峙著,麵對她的許南川已經是一臉的鐵青,慕向惜探頭出去,“那個那個……師傅!”

使出渾身力氣叫了一聲,許南川倒是抬頭看了過來,而那個看大門的大叔依然筆直的豎著,酷酷的頭也不回一下,慕向惜詫異,沒聽見?

好吧,她輕咳了一聲,扯著喉嚨又喊了一句,“師傅,師傅,他是大名鼎鼎有名有望的風流才子許南川,經常上報紙頭條的,不信你去看看,絕對不是壞人也絕對不是賊。”

許南川撫著額頭,這女人!

慕向惜伸著脖子等了一會兒,怎麽,那人還是不為所動?

最後,實在沒有了辦法,她試探的弱弱說了一聲,“師傅,他是我老公……”

木偶終於行動了,拇指一按,門開了……

許南川長長的睫毛眨了眨,與同樣詫異的慕向惜對視一眼,這也可以?

走進來的他又回頭看了看那鐵麵無私的守門將,再想想自己家那個鬼精鬼靈的小夥子,同樣是保安,這人怎麽就被訓練成了這樣的刀槍不入不通人情?主人不正常,仆人也跟著神經質了。

慕向惜又重新跳回了**,心裏忐忑不安著,他來這裏就是為了帶她去醫院?他有這麽好心?呃,不會是來報她的隱瞞之仇的吧?

門又被推開,沒經她允許就直接闖了進來,蠻橫的將門一甩,他先是斜了**的她一眼,然後又在臥室裏到處轉了一下,特意在浴室裏麵停留了一會兒,每個地方檢查了一遍之後來到床前,伸手就要撩~開被褥,她大叫著躲開,“你幹嘛?”

“他昨晚睡這兒了?”

“怎麽可能?!”她臉紅的為自己辯駁,他看了一會兒,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了,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幹嘛?”滿臉的戒備。

“看看。”他理所當然的抬高下巴,眼神落在她腹部的位置。

慕向惜知道他肯定在好奇,說實話連她自己都好奇,本來沒有打算瞞他很久的,誰知道他竟然一直沒有發現!

看她不情不願,他索性自己甩掉西裝褪了鞋子自己鑽了進來,惹來她的抗議。

“很冷的!”

許南川瞠目結舌的瞪著她微微凸起的腹部,手指輕輕的在上麵撫~摩著,掌心帶著他源源不斷的體溫,熨燙著她的肌膚,有種說不上的感覺讓她心裏暗潮湧動,想起他最喜歡做的漫長的前~~戲和親吻,似乎……

就是這樣帶著感情的摩~擦,動作很簡單,卻讓她全身顫~栗,很顯然,這次他是毫無意識的挑~逗,可是,她還是被煞到了,用盡全身力量控製著身體的反應,無奈,她的身體還是泄露了她的心……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眼底有欣喜有疑惑,還有一絲掩飾不住的興奮……

“三個月就這麽大一點兒?”他總以為是媽媽用雞湯把她喂胖了。

慕向惜低頭看了看,“懷城城的時候也不大的,我媽說我就是這小小的隱形體型,雖然肚子不夠大,但是孩子絕對不小,所以,前幾個月不顯身材是正常的,嘻嘻,這樣很好,至少走路會很方便。”

“呃?”他看了她一眼,“做產檢了嗎?”

她點頭,“周末的時候跟媽媽一起去的,貌似有點胎位不正,不過蘇醫生每天都在為我按摩。”

“張老?”他臉色沒來由的黑了,她不解‘嗯’了一聲,他心急的追問,“按哪兒?”

“穴位啊。”

“哪兒的穴位?”

“大部分時候都是足底,有時候是頭上的。”

他如釋重負的點頭,然後挑了挑眉,開始跟她結算了。

“你們竟然集體瞞著我?”

“怎麽可能?”她立馬瞪大了眼睛反駁,表情絕對夠坦誠,“您許少可是一個銀行的總裁啊,每天日理萬機的那麽忙,還要帶著美女應酬,還有一個吳佩佩要你伺候,我怎麽膽敢打擾你呢?再說了,這個事情八字隻有這一撇,萬一檢查結果出來不合格,又要害大家傷心失望了,連城城都不知道,所以,你不問,我幹嘛要說?”

她的前半句讓他聽得頗為氣憤,但是後半句又讓他無以反駁,心裏漚了一口氣,卻又發~泄不出來,他恨恨的瞪她,咬牙切齒,“你這女人,現在變得越來越狡猾了,知道在即將惹怒我的時候適可而止。”

“跟你學的唄!”她笑得很有成就感。

他冷笑。

她動了幾下身體,尋了一個舒適的地方躺著,閉目養神,“許南川。”

“嗯?”

“我要搬回家了。”

“學校?”身體悄然繃緊。

她輕點頭,他一口拒絕,“不可能!”

“我已經跟幹媽說過了。”

“她答應了?”許南川難以置信。

“是的。”她抬頭看他,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跟他解釋,“我家離醫院近一些,大夫跟我很熟了,而且她對我的身體最是了解,她說我體質沒有以前好,一不小心很容易流產,這次懷孕都是僥幸的,所以我有些害怕了,那天晚上和你在公司,雖然你已經很溫柔了但是肚子還是痛了一天,第二天大夫還罵了我,我在家會放鬆一些,我爸媽照顧孕婦都有了經驗,而且,他們……想我了,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外宿過,這次為了城城,一住就是幾個月,也想他們了。”

他考慮了良久,她趁熱打鐵,“孕婦最忌諱情緒波動,你昨晚那樣子讓我很受不了!為了腹中的孩子,為了我們的城城……”你非答應不可!嗯,這句話沒敢說出口。

“如果你把工作做好,我會罵你嗎?”

“你也不能聽別人一麵之詞啊,我為什麽沒完成工作,你起碼得聽我一句解釋不是?”

他低頭看了一眼比他還要怒氣衝衝的她,再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最後總算點頭了,“好吧。”

她稍稍鬆氣,總算把他給說服了!不容易!

像是看出了她的如釋重負,他惡聲惡氣的補了一句,“我有條件。”

“你說。”她的小心肝啊,又瞬間提到了喉嚨裏。

“第一,要正常上班。”

“這是絕對要的!”她想也不想的就附和,她可要養家賺錢呢,這麽好的工作這麽好的優渥待遇,她是傻瓜才不去呢!

在他‘第二’出口之前,她非常熱心的問了一下,兩眼發光的盯著他,“許南川,我該轉正了,工資是不是要翻倍了?會有她那麽高嗎?”祈禱啊祈禱,如果有她的一半高,她就謝天謝地了!

許南川將她打量了一下,燦爛的一笑,說出了與他的表情截然相反的諷刺,“你有她的資曆嗎?你有她的天使身材魔鬼麵孔撒旦心腸嗎?你有她卓越的辦事能力嗎?她在我數不清的應酬裏為我擋酒為我撐場麵你能嗎?她能脫能跳能說能唱你能嗎?她能回眸一笑惹得男人心魂**漾,然後一樁你情我願的簽字儀式就完成了,等我們離開,這男人還在那裏做白日夢,這種本領,試問,你有嗎?”

他似乎還意猶未盡,但是慕向惜已經徹底目瞪口呆了!

很顯然,她都不行,那麽,工資有她的四分之一嗎?

“什麽場合要脫的啊?”她著急的樣子就好像她真的麵臨這個難題,這讓許南川不由得白了她一眼,“我就說你不能嘛!”

“你竟然讓你的秘書做這個?”她的聲音尖厲,看他的眼神充滿了鄙視和不屑,這男人原來不止對她一個人畜~~生啊,連為他工作的員工他竟然也這麽狠毒?做總裁的沒有一點兒總裁該有的範兒!

“我告訴你,你還嫩了些,沒有見過的事情多了去了,而且,別把我說得那麽不堪,這個世界上,粗~俗YIN~~穢的暴發戶遍地都是,再說了,上官世家算是曆史悠久的名門望族了,不也有那麽變態的兩兄弟?”

慕向惜回想了一下,不得不點頭,男人啊,沒幾個好東西!

“那我工資到底有多少啊?”說到底,這就是她所關心的!

“如你所說,翻倍吧!如果你表現好,我一高興,會翻幾番也說不定!”

“說話可要算數哦!”

“當然!”

她激動的在被褥裏找到他的手,兩個人友好的握了一下,他笑得老奸巨猾,心裏暗暗琢磨著,怎麽現在才發現這個老婆嗜錢的一麵呢?可惜可惜啊!

“第二,你現在的身份是我老婆,不要跟男人們勾三搭四,記住,這個‘男人們’是泛稱,泛稱是什麽懂嗎?就是除了我以外的那些人,什麽豆芽菜啊什麽上官家的變態兄弟啊,如果讓我發現你有出~軌,我定不饒你!”

“我出~軌?你等到下輩子吧!”

她慕向惜是何等ZHEN~節烈女?他竟敢這樣質疑?斜著眼睛睨他,涼颼颼的殺過來,學著他的口氣冷譏,“你呀,看好你自己就行了,我可不指望你守節什麽的,隻要勒緊你的皮帶,不要被記者在床~上抓一個現成的或者有小孩子在大街上突然抱著你的腿叫爹地,那我就阿彌陀佛神仙保佑了,不行不行,我還是在家擺一個香爐吧,我天天燒高香拜大佛,我為你祈求好運……啊……”

正說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她的脖子就被他給咬住了,剛好卡在聲帶部位,讓她一個字都發不出來,她痛苦的嗷嗷叫,他悶聲問道,“還說不說?”

她眼淚汪汪的搖頭,心裏腹誹,我罵死你個大頭鬼,罵死你個咬人骨頭吃人肉的小狗!

牙齒剛鬆開,他就在她脖頸處重重的嗅了幾下鼻子,喃喃自語,“上官擎那小子是不是TIAN你了?”

“哪有?”

“哼!”

他並沒有打算跟她計較,繼續自己的要求,“第三,你們家幾個臥室?”

“兩個。”

“我和你共用一個,把你的單人床換一下!”

“你要過去住?”這消息,太震撼了!她家可是平民小套啊,七十平米的經濟房間,她那個房間還是從客廳裏辟出來的一個小地方,他敢住?

“偶爾。”

“為什麽?”他幹嘛沒是找罪受?這男人極度欠虐嗎?

他不以為然的反唇相譏,“孩子也是我的吧?我過去跟孩子睡一覺不犯法吧?不讓我目睹他的成長還想剝奪我探護他的權利嗎?你這做媽咪的也太惡毒了一點?果然,蛇蠍心腸說的就是你吧!”

“話是這麽說,可是我們家地方小,而且隔音又不好,晚上外麵的動靜很大,我怕你睡不習慣,還有,如果你折騰的太厲害,我爸媽也能聽得到。”

“我又沒說要做?”

“我又不是指的這個?”這男人思想咋就這麽黃呢?動不動都能聯想到那玩意兒?是她說得太模糊了嗎?所有,她又重新字正腔圓的強調了一遍,“我是說,你一個咳嗽,全家人都能吵到。”

“我不咳嗽還不行?”他又要來跟她較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