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別放棄我

終於笑夠了,他在她眼神的威脅下止住了笑意,鼻尖上已經有了一層薄汗,全身上下似被激發出某種近乎的野性的味道,讓人感到危險又忍不住想出手觸碰,雖然見慣了上官擎的完美和誘~~~~惑,今天這樣近距離的接近,卻還是讓她的心陡的一沉,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昨晚離開的許南川,他就這麽放心的把阿擎和她扔在一起?

似乎意識到了她臉色的微變,上官擎低頭,嚴肅的抿著唇,用他那雙晶亮的眸子斜睨著她,壞壞的笑,“美麗的小姐,如果你已經臣服於我的魅力之下了,那麽請預先通知我一聲我好安排你插隊做我的女朋友。”

他保持不了一分鍾的正經,她鬆了一口氣,輕輕的笑意浮上她的嘴角,“別給我打岔,我剛才可是說真的,可不能玩得太過火了!畢竟身體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你這家夥腦子真的是有病了是吧?”他受不了的大叫,慕向惜啞了聲音。

“我的美人是一隻流浪金毛犬!而且是公的!姐,你讓我玩人~~獸雜~~交嗎?”

他臉紅脖子粗的質問讓慕向惜赧顏,她窘迫的嘟囔著,“誰讓你不說清楚。”

“大白天的,你胡思亂想什麽!怎麽,要跟我進行白日宣言嗎?要的話現在就可以,我全套服務!隻是你這大肚子,會讓質量大大折扣啊!”他痞痞的眼神讓慕向惜哀歎聲起,心裏一個問號湧出,白日宣言?

直接忽視他的調笑,她歪頭認真想了想,大大的眼睛撲閃了兩下,她的確是不懂這個詞的意思,隻是她猜也猜得到是類似於上~床的話,令她冥思苦想的是,為什麽叫白日宣言呢?這家夥跟上官勒的確是兄弟沒錯,這些黃~色詞匯倒是用得蠻溜的!

動了動腳,他齜牙咧嘴,“還不從本少爺身上爬走?”

“你幹嘛不起來?”

“坐在我腿上的是你呀,小肥豬!”

他的大吼對她沒有絲毫的威嚇效果,嗬嗬一笑,指了指幾步之外,“哦,正好,起身的時候勞駕你順便把我抱到起居室的**去!我好換衣服,嘻嘻。”既然不用走路,那甚好!她這副臃腫的圓滾滾得跟球似的身體,懶懶的正不想動彈呢!如果許南川在,肯定非常自覺的把衣服給她穿好了!

他非常苦惱的揉著額頭,眼冒火星,想吃人了!

“你是不是女人啊?”

“怎麽了?”她不解,摳了摳耳朵,抓了抓頭發,她做錯了什麽事情嗎?竟然把他氣得濃煙滾滾?

“女人不都是又貼心又溫柔的嗎?”為什麽她獨獨就不是呢?

“我不合格?”但是前天許南川那個蜜罐嘴還在誇她呢!說如果滿分是一百分的話,那她這塊料穩拿九十分以上的優異成績!

“我的腿,慘遭蹂~~~~躪了一個晚上,你現在可是一大一小兩頭豬啊!”

“麻了?酸了?”

“你終於答對了!”他冷冷的一曬,把她當作了十足的癡呆兒。

“我給你按摩?”她獻殷勤。

“別,我怕癢!而且我有晨~~勃的毛病,你已經坐住了不該坐的地方,萬一再按住不該按的,我這輩子就玩完了!”

他說到一半的時候,她已經臉紅心跳的蹦出了老遠,一股腦鑽到起居室,門‘砰’的關上,他早已笑翻了,正四腳朝天的捂著肚皮喊痛……

午飯前,上官擎如願以償的收到了他要的資料,確實夠詳盡的,他笑得魔魅不明,看來,有些人是需要經常鞭策一下的,否則總是讓他光火。

出現在門口的慕向惜貓著腰走過去,猛地在他耳邊大叫一聲,沒有把他嚇得從凳子上跳起來,倒是被他反手一帶,直接給拽了過去,順手將電腦給關了,她掙紮著去開機,“在看什麽?笑得這麽邪~惡!”

“私密!”抱起她就往外走。

“切!a片嗎?”

“哇!你現在真是越老越不正經了!”他誇張的笑她。

慕向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大事,急切的尖叫,“阿擎,阿擎,快放我下來,快點啦!快點啦!”

“怎麽了?”

看她這樣狼狽,上官擎趕緊把她放在了地上,她一本正經的拂了拂翹起的衣角,清清嗓子,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給他透露剛才聽到的非常震撼的消息,“管家偷偷的提醒我,這個家裏有監控裝置。”

“你現在才知道?”上官擎又忍不住奚落她。

慕向惜的雙頰可恥的發熱,“你早就知道了?”

“笨!你房間裏就有。”

“什麽?許南川如此變態?”伴隨著羞愧得幾乎打算把頭藏到衣領裏麵的可愛表情,慕向惜大聲的痛罵著那個男人,心裏想著昨晚,她在阿擎懷裏睡著,他豈不是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天啊!

她懊惱和咒罵的同時,上官擎卻灑脫得像是司空見慣一樣,“你臥房的那個,是他後來才安裝的,大概是想知道他不在的時候你的病情吧!至於現在他為什麽不拆掉,我想,是害怕你一個控製不住獻身給我,他好回來現場抓~奸。”

“滾!”她想一腳飛過去,卻很悲催的發現自己根本連腿都抬不起來了。

直到吃完中飯,她依然在想著那攝像頭的事情,許南川……他竟然如此擔憂她的病情嗎?那她以前故作聰明的隱忍,他不都看得清清楚楚?怪不得他說,他無法忍受下去了,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她的痛苦。

午後的客廳,靜悄悄的,沒有多餘的人,隻有他們兩個。

上官擎一邊給她遞水果,一邊似是不經意的提起,“姐,慕老師有外遇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是嗎?”

“哦,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心裏一噎,她嗆咳了幾聲,神情有些不自然,這樣的反應讓上官擎極為不爽,雪亮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直欲要看透到她的心底,他嚴肅的警告她,“對我!千萬不許有任何的隱瞞,要知無不言,知道嗎?我現在的身份是你的醫生!你的私人醫生!你說的任何話,我都對別人守口如瓶!你知我知他們休想知道!”

“哦!”

他搖頭,對她的答複非常不滿意,糾正道,“別給我有氣無力的說一個‘哦’字,大聲的說‘我知道了!’來,說一遍試試!”

她被他惹笑了。

他點點頭,“就是嘛!這樣才好,笑笑就過去了,有外遇就有外遇唄,反正別人的感情吧,我們如果不知道內情,也不好多加評論,是不是?就算是你最愛的父母是我最為尊重的老師,我們也沒有權利,知道嗎?”

“知道了!”這次,她回答得清晰又洪亮,小腰板挺得直直的,跟小學生似的,老師隨手從花瓶裏扯了一串迎春花別在她頭發上,“真乖!”

“切!”趴在茶幾的水杯裏側頭看了看,雖然不是太滿意,卻也沒有摘掉。

“姐,慕老師以前跟我喝過酒,我們像哥們一樣聊過天,他說,是他主動追求的你媽媽,他是真的愛她,可是有一次,羅安蓮約他在外麵用餐,然後她喝醉了,大吐特吐,他出於友情把她送回了家,照顧她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回家,你媽媽從那以後,就對他有了抗拒之心,嗯,不再跟他那個那個了……”

對這種事情,慕向惜反應向來遲鈍,看他說得隱晦,她急了,“哪個啊?”

他眨眨眼,“上床。”心裏哀歎著,唉,本來不想跟她傳遞什麽黃-色信號了,她卻偏偏不放過他!神啊!原諒他的口無遮攔吧!

慕向惜的臉紅了紅,這個事情,她也多少知道一些,因為家裏的隔音效果的確不好……如果做了,她不會一點兒響動都聽不到,大家的作息時間基本上是一樣的,她以前也為此擔憂過,想著給他們一個空間,但是城城和她是真的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就這樣拖了下來,最後證明,她的擔憂沒有一次應驗過!原來是媽媽有意在逃避!

這點,她想,她是可以理解媽媽的,不完美了,大概說的就是這個吧!唉,該說她死心眼呢,還是說她太追求完美了呢?

“我以前想,五十歲之後就沒了那個,但是,我那天看到爸爸和媽媽吵架,他……他竟然想要用強的!”

“姐,這個事情你也要跟我說啊?少兒不宜懂不懂?”怎麽說他也是十幾歲的大孩子吧!

“啊?是你說要我知無不言的!”她大冏。

“嗯,很好!我就是試一下你的忠誠度,看我們是不是在互動,好,事實證明,你很乖,我們接下裏,就可以互訴衷腸了!”他說得亦真亦家,搞得慕向惜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有一點她完全可以肯定,也非常想立即付諸行動,那就是,她想對他拳腳相加,這個該死的家夥,不會用成語還非得拽兩下,真是受不了!

兩天的時間,上官擎和慕向惜都在談論慕爸和慕媽之間的故事,偶爾上官擎會去一趟學校,具體做了什麽,慕向惜無從得知,隻是他每次回來似乎都會揭秘一些事情,而且說得頭頭是道,她很詫異,而他卻故作得意的炫耀,看吧,小樣,別以為你這個做女兒的比得過慕老師眼中的愛徒,一些話題是男人之間才有共同語言的!

對於這些,慕向惜除了很溫順的配合,也不會有什麽多餘的想法,心裏隱隱的也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她力所能及的,腹中的女兒也讓她的心境越來越堅強了,雖然還會做夢,醒來的時候卻不會有那麽震撼和傷感了。

上官擎晦澀的提醒她,讓她做好最壞的打算,是嗬,最壞的,最壞的又有什麽呢?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她生活的重心不是自己,她被派到人世間,似乎隻是為了償還前世的債孽吧,為城城,為許南川,為父母,以後,還為誰呢?

做完了一天的常規體檢,管家把醫生送走了。

兩個人呆在客廳,一邊吃夜宵,一邊懶懶的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

初春的山裏,空氣早已不見了以前的寒冽,偶有冷風吹過,也不會感覺寒意沁人,即使這樣,壁爐還依然未熄,管家知道她畏冷的毛病,所以事事都會考慮得很是周到,總讓她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唉,似乎已經習慣了別人的淡漠和冷酷,現在被照顧得如此細致入微,反而多了行走在虛空的縹緲感,像她這種人,是天生的奔波命嗎?

“姐。”

“嗯?”

“有時候我感覺很奇怪,老師和師母都是不善言辭的人,師母更是如此,為何這樣的人能走到一起呢?”

沒有等她回答,上官擎就自言自語的繼續,“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了吧,卻又不思進取,明知道彼此都有這個缺點,誰也不願意主動去改正,磨合磨合,磨不到一起就合不攏,合不攏就幹脆分開唄,可是又偏偏放不下,唉,造孽啊!”

慕向惜點點頭,她和許南川的以前,不也是如此嗎?當初明明知道不能走到一起,卻偏偏無法分離,她離不開他不願意放手,折騰到現在,也算是一種意外的驚喜吧!

看他側頭看過來,她微笑了一下,“佛曰,緣即如風,來也是緣,去也是緣;已得是緣,未得亦是緣,偉大的佛說得很好,可是很難達到如此的心境,世間最難理解的是情,最傷人心的也是情!”

每個人都要經曆一番感情的變遷,之後才能體會到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試著不去想一件事情,而每當靜下來,往事的一幕幕便湧上心頭,想得越多,內心越是痛苦,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有些眼淚是情不自禁的,連自己都控製不住,有些感情說放下真的很難。

“也許,我們所說的緣分,都是有長度限度的吧?”他像是悟出了一些佛偈的道理,兩眼都閃爍著不同尋常的點點光亮,像是一個求知欲極強的小和尚終於答對了高僧的第一個考題,欣喜興奮的表情溢於言表,慕向惜暗笑不止,“是啊,緣長緣短,緣深緣淺,真是讓人頭痛的事情啊!”

“還記得那本‘泰戈爾詩集’嗎?老師說,他和師母兩人都喜歡同一句話,如果錯過太陽時你流淚了,那麽你也將錯過星星了,曆盡滄桑,你要學會忽略過去,因為……tomorrowisanotherday,師母更是把那句話劃了紅線,你知道為什麽重點標注一下嗎?”

“為了提醒和說服自己。”慕向惜很輕鬆的回答了,因為,這是大家都明了的道理,她也經常這樣做,可是,效果甚微……

“是的!因為無法做到,所以要強迫自己做到!”

“很難……”

上官擎坐直身體,壯碩的身軀,深藏的力量和美,剛才的慵懶似乎也隻是她不真實的幻覺,此時的他是警戒的是權威的,他的眼底除了真誠就是足以撼動人心的感悟,這讓慕向惜不由得對他說出的話深深信服!

他說,“是的,的確很難,所以,師母她做不到了!她一次就把老師給否定了,她不說離婚也不談解決辦法,一味的沉默,一味無言的抗議,她生病卻不好好吃藥就醫,她心理抑鬱了就擱藏起來,她自我放逐了,老師的解釋她也不聽,所以,老師有時候煩躁了就喝悶酒,回來了有膽了就耍酒瘋,那一次你也看到了,他想跟師母做……”

慕向惜臉頰漲紅,她側過臉去,“難道這種事情,真的很重要嗎?”

許南川和她,就是通過這種最原始的交流方式……而後才慢慢了解彼此的身心……所以,她不懂了……

上官擎扳過她的下巴,她的眼眸和他的漆黑的瞳子相凝,他的五官幽雅而深邃,語氣溫和,“是的!很重要!姐,不要害羞,這沒什麽不好說出口的,你知道嗎?沒有愛情的XINg是卑微而低賤的,沒有XINg的愛情是短暫而虛幻的,而有了愛情的XINg,固然甜蜜,但也一定是有諸多煩惱的……要嫉妒,要占有,要懷疑,要互愛,要證明……因而短命,愛情散了的時候,甜蜜都變成了深刻的痛苦回憶,在人的潛意識裏靈肉合一,激~~情纏~~綿,天長地久,浪漫溫柔都具備,才是渴望的愛情!總之,沒有愛情的性可以維持,沒有XINg的愛情是不存在的,而愛情……是生活中人人都去苦苦追尋的……”

最後一句話,就像是對她一個人說的……

他的指尖由下巴移到雪白的脖頸,溫潤的觸感讓她心下一慌,想著去躲藏,可是,他的視線精準地攫住她的凝注,沉靜的視線交錯,她的眼中有一瞬間的遲疑,他的笑容緩緩斂去,目光幽深似海。

血液內有一溪暖流緩緩滴落,無聲的許於心湖。

她一動不動,他的臉緩緩的靠近,近到彼此交換著纏~~綿的呼吸,甜蜜的蠱惑的味道讓他們沉醉了……

“阿擎……”

“姐……”

門口一聲悶悶的咳嗽,打破了二人曖昧又迷離的氣氛,管家的神情帶著擔憂和一絲排斥,慕向惜倉皇的低頭逃脫,提了裙子就往樓上跑去,聽到上官擎像個沒事人一樣跟人打趣,“管家,你出現得還真是及時,我姐差點就中了我的美男計,喂,不會是許南川委托你監督我們的吧!”

慕向惜雖然沒有回頭,也知道管家肯定又是氣得臉紅脖子粗了!

她在心裏暗暗罵著,這家夥就不懂得尊老愛幼嗎?身在別人家裏,還要如此狂妄,這個家幾乎每個人都被他惡整過,有時候好不容易安分了一點,不動手動腳了,又拿他最擅長的奚落手段,用三寸不爛之舌把人家逼得有苦說不出。

第二天,她有意的晚起,拖延到不得已才從房間裏出來,不料卻在門口看到倚在牆壁上等待的那人,想起昨天她情不自禁的表現,她就一陣心慌意亂,“阿擎,你怎麽在這裏?”這個時候他不是出去晨練嗎?

兩人相對而立,彼此間有瞬息的沉默。

她終究是無法承受他這樣的注視,想要這樣走過去,他伸手將她掠入跟前,漆黑的瞳眸裏有波紋一晃而過,他的態度誠摯又懇切,聲音很輕很柔,“昨天,那個沒有發生的吻,讓你的心動搖了嗎?”

她的心?!

猛然間抬頭,卻撞進他滿眼的清明和笑意中,她噎住了,“我……”

“昨晚有沒有想我?”他換了一個不那麽尖銳的問題。

“阿擎,你知道我……”

“有沒有想?”食指在她麵前輕晃,他隻要這個問題的答案,一個字,還是兩個字,別的,他不要聽!

一聲輕歎,“有。”

“這就足夠了!”臉上的笑容頓時綻放,似乎這一個字,他所做的一切就全然值得了,他摸了摸肚皮,怨聲載道,“陪你餓到現在,我還真是淒慘啊,唉,不是我說你,你這家夥臉皮怎麽還是這麽薄,動不動就臉紅,親都沒親一口,就做賊心虛似的跑開,把我一個人扔在那裏,你知不知道什麽是同進退共患難啊?”

“讓你退,你肯嗎?”

“當然不肯!既然都被人誤解了,索性就吻個天昏地暗,看他要咳嗽多少聲,我就不信他能夠紅著老臉看完全場!”

“才沒你那麽厚臉皮!”真是受不了他!慕向惜白他幾眼,在他的攙扶下往樓下走去。

午飯後在客廳小憩,她看到了家裏穿梭的陌生身影,還有晚上經常來家裏的那個醫生,她好奇的問管家,“他們?”

“是上官少爺的安排。”

“有大事了?”

“不知道。”

慕向惜搖搖頭,真是搞不懂這家夥!

昨天沒有繼續完的話題,今天上官擎勢必要進行到底了,地點選擇在了臥室,上官擎一本正經的把他送的那個玉琀蟬掛在她脖子上,說有安神催眠的功效,他讓她安坐在大床中央,懷裏抱了水晶球,再把她周圍用靠枕圍起來,這樣子,她成了城堡裏被保護得非常周全的小公主,慕向惜大為不解,好笑連連,索性放鬆的躺下來,對著旁邊一直盯著她看的上官擎頤指氣使,“我告訴你,上官擎!”

“說啊!”他嘿嘿一笑。

“我以後再也不看你的眼睛了,你不安好心!”

“殺傷力太強了嗎?”他露出潔白的牙齒。

“那是撒旦的誘~~~~惑!”她隻是泛泛之輩,實在是禁不起他有備而來的犀利目光,那樣不容忽視的力量,就算是一個六根清淨的尼姑,隻怕也難以承受吧!

不以為意的輕嗤,他說,“如果你是我命中的那個天使,我看一眼就能對你施加魔咒,如果你不是,那我看再多眼對你也無能為力,法力也不能將你的心捕獲,所以,我看我的,你做你的,互不相幹吧?”

慕向惜啞口無語了,如果她再說什麽,豈不是默認自己是他的天使了?可是,如果她不是,為何她會心跳如此加速呢?為何總是頻頻走魂呢?

“好了好了,暫時別想這些了,昨天說到XINg和愛了是吧?”

“嗯。”

“那個……姐……你確定那個吻不繼續了?”

‘刷’,一個抱枕劈頭砸過來,他嘖嘖著嘴巴,為她可惜,“是你的損失哦!”

“所以,姐,老師陷入了愛情的迷茫之中,他禁不住別人對他的誘~~~~惑了!他出軌了!”

他的笑臉還在,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一個極大的轉折,而且,這是一個事實!一個殘酷的事實!爸爸他,竟然真的做了對不起媽媽的事情,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對著他熠熠生輝的眸子,慕向惜要說出口的質問卻生生的被卡在了喉嚨裏,腦海裏飛速許轉,他說,爸爸禁不住誘~~~~惑了,那麽,他的那個眼神,他眼底旖~旎著魅惑的光彩,那個吻,那個把她捕獲的吻,也是對她的誘~~~~惑,而且,她不是也差點沉迷了嗎?她跟爸爸的做法,不是一樣了嗎?

天!這家夥!

他在對她做現身教育!

心裏有些惱意,可是,她卻不得不承認,他把她說服了!

她口服心服了!

他單膝跪在**,靠近她,看著我,燈光熒白,照在人的臉上仿佛柔和的能浸出水來。

“姐,不要自責,也不要多想,禁不住誘~~~~惑的,大有人在,追根究底,本身的意誌不堅定有一部分責任,但是你能說,外界和別人對他,都沒有壞的影響嗎?首先,師母的消極應對態度,就是促使他走上這一步的關鍵!你說,老師他,不能被原諒嗎?”

“我能原諒他,可是,媽媽……”

“所以,師母想不開,她就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雷霆在天空滾過,她有些難以置信,從這張美好的唇形裏吐出的話,殘酷冰冷又不近人情,可是,氤氳在他眸中的,又是深切的關懷和濃濃的期許,他希望,他的努力,能夠得到她的肯定,她,又怎麽忍心讓他落空了呢?

可是,他怎麽可以……如此殘忍?

“媽媽她……”

她嘴唇顫抖,想要再一次確認,他卻不給她置疑的餘地和機會,他果斷的打破了她的奢望,“是的,姐姐,她自殺了!用一種訣別的逃避的做法,離開了人世!與其像她那樣萎靡不振的的活著,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死掉!”

一張一翕的嘴唇,字字置於死地的斷句,身體很冷,像冰一樣的凝結,體~內還有不知道是冰是火是靜止還是流動的血液……

血液血液血液,還在從那低垂在浴缸裏的手腕靜脈裏流出嗎?在那無間的黑暗中,她的身體是不是已經幹涸了?失去了靈魂失去了血液失去了活下去所需的動力,她就這樣把自己的生命揮灑了,如果可以,真的不要再醒來,不想再醒來,這樣的痛苦,生生世世都不要再承受……永遠……

‘啪’的一聲,她的手生疼,麵前激動的俊臉微側,紅紅的指印刹是清晰,話語戛然而止,失望……失望從他的眼底彌漫,他整個人無力的搖頭歎氣,失魂落魄的走開,她這才慌了心神,“阿擎,阿擎,對不起,對不起,原諒姐姐……”

男人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門口走去……

就好像,一走就是永別了!他對她徹底失去了信心嗎?媽媽死了,成為事實了,可是,阿擎也要走了,大家都走了,不!她不能接受!

“阿擎!”

眼看就要從**跳下來,隻見一個影子飛速掠過,她的身體就跌入了他的懷裏,重新被他安置在**,她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喃喃自語,“那個夢,是真的,我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姐,要堅強,你知道嗎?你知道你的眼睛裏滿滿的是什麽嗎?是逃避!你不可以再這樣了!你要學會勇敢的麵對,這不是夢,我就在你身邊,像以前的無數次一樣,我在你身邊,一直都在!”輕拍著她僵硬的臉頰,她的臉色蒼白得接近透明,讓他擔憂不已。

“阿擎,不要放棄我,不要!”

他搖頭,傻瓜,他怎麽會離去呢?剛才,也隻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而已,那個巴掌,也是他下意識的逼迫她打過來的,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她急迫的需要一個發~泄情緒的渠道,所以,他給她!

看她呼吸有些急促,他雖然緊張得額頭冒汗,卻還是盡量上揚著唇角,保持輕鬆的笑容,“姐,需要我對你做人工呼吸嗎?”

“你……”她瞪他,他不受威嚇,“我剛吃過大蒜,正好可以用來刺激刺激你,好不好?”

說著還湊過來要對著她哈氣,她苦笑著推開他,“沒事幹嘛吃大蒜?”

“可以殺蟲。”他深沉的語氣說著通俗得不能再俗的話,看她睜大了眼睛,他齜牙一笑,進一步解釋,“殺JINg蟲,我最近下~半身JINg蟲泛濫,再不殺殺,恐怕會對你這個孕婦做出人神共憤之事,天啊,我可是會遭天譴的,萬一這個寶寶將來出來埋怨我把她弄痛了,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