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襯衫唇印

吃到中途的時候,大家再次勸酒,輪到這邊的時候,慕向惜將酒瓶接過來,親自為許南川斟酒,每次隻添酒杯的三分之一,有一個未婚女同事似乎看不過去,言語中帶了辛辣味道,“慕向惜,你這般護短,人家許總可不見得領情哦。”

“他敢不領情。”慕向惜表麵無異常的說笑,其實內心卻沒有相應的自信,嬌俏的眼神帶著一抹羞澀看向許南川,而他隻是抿唇笑,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將斟好的酒杯遞過去,他接過來的時候順便把她的手也給拿了過去,“想讓我領情可以,我要報酬。”

“哪有你這樣的?”慕向惜欲將手收回,他卻捉住不放,“女人莫名其妙的都對我好,身為男人的我們總不能都要接受吧?”

這句話是對著男同胞們說的,他含笑的眼神若有若無的在席間掃了一眼,剛才說話的女孩兒臉色驚變,而不知情的男人們都爭相起哄,“是啊是啊,向惜,許總這話對得很,報酬是少不了的!”

被置於焦點的慕向惜微微一愣,想要幫他沒想到竟然被他倒打一耙,這男人真不是好東西,好啊,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太客氣了,保持著生動的笑臉,她說得極其的曖昧不明,“報酬我會給,就看你今晚有沒有福氣消受了!”

許南川一個側目,迎向她眼眸裏的挑釁意味,然後好心情的大笑,就著她的手,一口飲盡杯中物,眾人也跟著笑。

宴席結束的時候,許南川已經醉醺醺的了,他們先行離去,慕向惜等服務員將打包好的東西拿來之後,才扶著他一起走了出來。

路途並不遙遠,隻是一條街再過一個石拱橋而已,涼風習習吹來,慕向惜全身卻燥熱不堪,身邊的男人重心不穩一直往她身上壓過來,一隻手在衣服外麵握住她一側的高~~~~聳,另外一隻還不老實的往她衣領裏麵鑽去。

而她,應付得相當吃力,唯恐他在大街上就將她撲倒,一個清醒一個酒醉,而清醒的這方還是力不如人的,所以,又驚又怕的,終於將他扶了回來,滿頭大汗的和他一起倒進那張**,他龐大的身體不菲的重量將床撞得一聲鈍響。

稍微歇息了一下,在他又要壓過來的時候,慕向惜趕緊先行逃跑,將帶回來的濃湯倒了一些到杯子裏,喂他喝下去,看他皺眉就要吐出來,她趕緊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別吐別吐,良藥苦口。”

“女人,你害我!”他鼻子一皺,睜開惺忪的睡眼,有水氣在他眼底**漾,這樣的他,多了平日罕見的可愛,控訴的話語讓她忍不住輕笑,“是醒酒的。”

“該死的,快給我水漱口!”他低咒,剛才還體力不支的男人‘騰’的坐了起來,慕向惜大驚,“這麽難喝嗎?”不敢懈怠,慌忙遞了淨水過去,他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然後,就氣結的瞪著她,看她退縮,他伸手過去,“過來!”

“幹嘛?”她止步不前。

唇角一撇,他理所當然的說道,“報酬。”

“啊?”

“看我像醉了的人嗎?”他饒有興趣的逗她。

趁她怔愣,他大手一伸,將她拽進懷裏,慕向惜掙紮了幾下,還是屈從在了他的強力之下,一手死命撐著他裸~~~~露的胸口,她為自己爭得了珍貴的開口權,“你……你剛才都是裝的……”回來的一路上狂吃她豆腐,原來竟然是故意的!

“是有如何?”

“你這混蛋!”

她去打他,他沒有躲避,也沒有笑,隻是寵溺的看著她,直到她安靜下來,他才說,“我消失了幾天……因為我要理清一些事情……”

她靜心聆聽,他幽幽的歎息,“向惜,你總是能夠擾亂我的決定,所以,你我都需要獨自的空間最好不要見麵,冷靜下來思考一些問題,不是嗎?”他親吻她的額頭,她想躲開卻沒有來得及,溫~熱的唇不可思議的柔軟,帶著酒香和藥香,讓她迷醉,心裏卻是千頭白緒的委屈,“那你還來找我?”

“最終想通了,決定了,所以就來了……”

“……什麽決定?”細細的聲音像是繃緊了的絲弦,一扯就會斷,他看出了她的驚恐和期待,微微一笑,“做好接受的心理準備了嗎?”

“……還沒。??”

“那我還要說嗎?”

“……暫時不要。”

她搖頭,無力的攀在他身上,“阿川,我感覺很沒有未來……很憂傷,怎麽辦?”

她需要安慰,他慢慢褪下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認真解開扣子然後脫下,不像以前那樣粗魯的一把拽掉,修長的手指移到後麵,將內~~~~衣的暗扣取下,火~熱的唇在她身上逡巡著,移動著,每到一處都燃起一束足以把她整個點燃的火苗,她輕輕的呻~~~~吟著,他愛死了她細微的低哼,像隻小貓在心尖撓啊撓,他模糊不清的問,“為什麽?”

“你讓我患得患失,我不敢一個人在家了,所以就出來散心……”

“是嗎?”

發燙的背部接觸到柔軟又帶著微涼的床單,整個人如同陷入陌生而又深不見底的雲團,還是一樣的飄忽,沒有踏實的感覺。

直到他堅實寬厚的身子接觸到她,她則像條快要被淹死的魚一樣,抓到立足點,又掙紮著脫離他的唇,呼吸幾口新鮮的口氣,可心頭的灼~熱還是一直環繞不散。

他的聲音伴隨著低~喘來到她耳邊,“想要每時每刻都要我陪伴在你身邊寸步不離,想要跟我共度一生,想要我這個男人隻屬於你一個人,想要得到完整的我而不是現在這個情人的身份,是不是,我的向惜?”他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隱隱的透出他經常在外人那裏顯現的逼攝之意,她搖頭又點頭,他也不再逼她。

今晚的他意外的溫柔,如同變了一個人,格外的細致,格外的優雅,格外的細膩,分分毫毫,滴水不漏。而她,自始至終都被懸在半空,被他引簇起團團熱氣。

他又到別處製造事端,讓她隻能摒著呼吸,帶著乞求,緊跟著他的步伐,隻差沒有啟口求饒。

她在心中呐喊,她也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麽沒有勇氣讓他說出她的決定,她又在懊悔為什麽剛才不喝點酒為什麽又不讓他多喝點,這樣,兩個人都醉了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她想懇請他不要再這樣溫柔如水,否則她怕自己會在思路混沌中,喊出她的渴求,她想要他隻屬於她一個人的!

她想與他攜手走在秋風裏,細數門前的落葉,她想與他共剪西窗的燭,同話巴山夜雨,她想依在他寬厚溫暖的懷抱裏,看窮日落雲起,她想時光在這一瞬靜止,一夕天荒地老,不必忍受聚散兩相依的淒迷,她想要的太多太多!

但是,她又怕把如許多的要求喊出來的下一刻就被他無情的判定為逾矩,所以,她死死的咬著唇,控製著那一份呼之欲出的情感,在她掙紮在苦海之際,他聲嘶力竭的聲音響徹在她腦海裏,“向惜,我決定了的事情,就此不會改變,你以後是生是死,都別想逃過,我不會再軟弱,不會再為你落淚而放手不做,你要想好了,人生沒有回頭路可走,你我都不能再退縮,向惜,聽到了嗎?記住了嗎?”

那一瞬間,她仿佛已經看到幸福就在眼前,觸手可及,隻要一伸手,就可把它攬入懷裏。

所以,她響應心中的向往,緊緊的用手抱住了他被汗水浸濕的背部,雙腿環住了他的腰杆,邀請的動作,把自己完全的毫不保留的獻給了他。

那晚,他們兩個都很瘋狂,床板被震得嘩嘩作響,古老的牆壁也因為撞擊有些斑駁陸離,有一片片白色的灰落下,被他捧上雲端之後再落下,她已經力不從心了,“阿川,夠了……”

她沙啞的聲音向他求饒,心裏似乎有千萬條被人控製的蠱蟲噬~咬著她,他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停止狂野如山倒的進攻,卻仍然還不肯退居二線,“向惜,這段日子,你不要奢望我的回應與你一樣多,原因你我心中都非常明了,所以,如果你想要我,那麽你所要做的隻有更多更好一點,如果你邁出十步,我隻能踏出一步,而你也不能去抱怨,你要繼續走下去,直到我和你的步伐一致……可以做到嗎?”

“可以!”

“會感覺不公平嗎?”

“不會!”

她的回答很堅定,他點點頭,“然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他深情的聲音隨同他的身體,溫柔的貫~~~~穿她,一下又一下召示著他的存在,剩下的他們都不願意去想了,隻當今天他們都醉得很徹底吧。

慕向惜醉得很厲害,因為他的話因為他們的未來,她知道他的心結猶在,雖然他們誰也不願意再提起,但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相忘於江湖的時候,這份如蓮一樣幹淨純潔的感情,她現在還無法安放,等到那麽一天,他們終於可以笑談過往的時候,他們會尋到一處世外桃源,滾滾紅塵中可以隱退的地方,那是一方淨土,一方可以安放他們這感情這靈魂的地方,明淨的天空下,那裏,可以躲避這俗世的悲哀,可以讓他們找到心心相印的感覺,會讓他們相守一生直到永遠!

第二天,二人與團隊分別,回到了宣城。

接下來的每一天,他們相處得很融洽,她晚上都做好飯菜等他回來,而他,除非身處外地,隻要在本城之內,無論多遠都會來到這裏與她共度一晚,甚至有幾次風塵仆仆的獨自開車回來時已經是淩晨了,敏~~~~感的她總會在他進門的那一刻醒來,為他熱飯為他放洗澡水,他喜歡偏涼的水溫,而且毫無懸念的是每次洗她都會被他弄濕,然後和他一起洗,有一次甚至恰好趕上流感因此病了很久,於是,他以後就叮囑她將水溫調高一些。

這樣的日子,給人的都是家一般的溫暖情境,晚上有他在身邊,她睡得很踏實,早上,她一般會賴床到很晚,早餐她拜托安安來為他準備。

一次相約去逛商場,不經意間提起這事情,萌萌很不客氣的說她這個老婆做得真不合格,真該被休了,於是慕向惜在第二天就設了鬧鍾醒來,被驚醒的許南川很詫異的看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困難的爬起來,一邊往睡衣外麵穿外套,一邊歪歪扭扭的走著曲線,方向卻不是洗手間,就折起身體問,“幹嘛去?”

“給你做早餐。 ”

“過來。”

慕向惜此時猶然處於半睡半醒的邊緣,他一個命令,她就迷迷糊糊的拐彎過來了,身體被他輕輕一拉她輕而易舉的跌到了**,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被他壓在了身下,“既然醒來了,那正好。”

“你SE狼!”昨晚鬼~~混到那麽晚,一醒來他就沒好事!

她尖叫著推他,卻還是被他狠狠的捉住吃了個夠,於是,早餐計劃就這樣胎死腹中,自此以後,她再次也不要傻傻的起來給他做吃的了。

有時候他會把公事帶到家裏來忙,而書房就是他的辦公地點,這個時候,他是需要安靜的,於是她總會不聲不響的回到臥室,或者聽音樂或者看書,看時間差不多到了就出來準備飯菜。

餐桌上兩個人一般是不說話的,偶爾他會問一下她做了什麽,她的回答通常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報社本來是沒有什麽奇特的事情,而她對於那些八卦又沒有什麽好奇心,所以,這樣的對話總是寥寥幾句就結束了,她刷碗他坐在客廳看新聞,他心情好的時候會過去幫她擦好碗放進櫃子裏,偶爾為她將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偶爾會在身後抱住她TIAN~吻她因低頭而露出的雪白脖頸,這樣做的結果,很多時候都隻有一個,那就是讓她中途停止手下的事情,他在廚房或者客廳直接要了她。

最讓慕向惜臉紅的一次就是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廚房的水龍頭還在嘩嘩作響,昨天刷到一半的碗還擱置在台麵上,雖然沒有釀成大錯,但是那些無端浪費的水讓她心疼了好長時間,中午跟他打電話的時候說到這事,他卻無所謂的笑,她氣了,“你以後再這樣我就……”

他冷哼,“什麽?”

嘟囔了半天,她才說,“我就……我就睡沙發……”

剛說完,對麵就一陣哄堂大笑,然後是封子勤和慧姐嘲笑的聲音,“小惜,你太沒出息了!”

“啊!”慕向惜大叫一聲掛了電話,天啊,這下丟人丟到外麵去了,他們怎麽會在一起?該死的男人竟然把手機給人家聽?

於是,一整天,慕向惜上班都沒有上踏實,那夜,他很晚才回來,呼吸之間還帶著淡淡的紅酒味道。

而且,最怵目驚心的是白色襯衫上衣領上那保存完好的紅色唇印,很性~~~~感很妖冶,慕向惜看到的霎那就驚呆了,心裏一個毫無預兆的驚痛,隨後很快便反應過來,為他拿來陽台上晾曬的拖鞋,為他將外套懸掛起來,回轉身體的時候不期然落進了他的懷抱,鑽進她鼻翼間的除了他熟悉的氣息,還有女人的香水味道,於是,她躲開了他的索吻,將他推開了,“我去給你熱飯。 ”

“吃過了。”他往臥室走,腳步有些踉蹌。

“哦。”慕向惜隨了幾步,“現在要洗澡嗎?”

“嗯。”

於是,慕向惜進去為他放水,出來的時候他正在脫衣服,似乎有些急躁,扣子沒有解開就在開拽了。

她輕搖頭,過來幫他,抬頭之際他濃~濁的呼吸噴過來,“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