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冰純的心情到是沒有受到什麽影響。每天和下人們一起打鬥地主。見幾人牌藝越來越精湛,自己占不到什麽便宜,便又教她們玩十三水,五十k等。因為幾人不熟悉,被冰純贏去不少銀子。好在冰純贏了銀子便讓膳食房準備一桌好吃的給她們,所以大家也樂得和冰純玩。

沒幾天,不光冰純圓了圈,樂安殿的下人們也都胖了幾分,而且每天歡聲笑語不斷,引得眾多路過的宮女太監側目。無奈大門緊閉,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知道她們一定很快樂。弄得大家心癢癢的,想一探究竟。可是即便是送東西去樂安殿,也隻是裏麵的人來接,一樣不許進,一時之間樂安殿在後宮成了神秘傳奇之地。

南容瑾瑜無瑕顧及這些,因為陰月國在邊境已經開始有大規模軍隊駐紮。但是他們卻再沒有別的動作。雖然已經讓李賢調集軍隊也駐紮在邊境,可是風雲朝卻也調集的軍隊。一時之間讓人不明白風雲的意圖!他是想阻止還是想漁翁得利?

打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的過程,而且是這種不明目標的等待更讓人不安。南容瑾瑜已經派人去打控風雲和陰月的朝中動靜,他在這邊也在加緊準備,隨時迎接大戰的來臨。最近都沒有好好休息,用膳也不及時,幾天下來,人憔悴許多。

本想晚上找個踏實的地方去休息,可惜想去的地方殿門緊閉。他心中也還有氣,就算自己錯怪了她,那她那天如此觸動自己一個皇帝的底線,著實不可輕易原諒!又不想去別的地方,便一直在聖安殿。

沒想到入冬天涼,南容瑾瑜這幾天一直焦慮不安,又勞累過度,這天天剛黑便發起高燒,病倒了。王公公急壞了,招來太醫,又通知容貴妃。可惜這病來勢凶凶,一夜下來燒還是沒退。

用太醫的話說是鬱結於心,換句話說多是心病所致。

容貴妃看著病中的南容瑾瑜,時不時叫著‘純兒’,皺起眉頭,咬著銀牙道:“王公公去請樂妃娘娘來照顧皇上。本宮先回去了。”說罷便離開,那眼神中除了明顯的恨意還有滿滿地心傷。

“是,娘娘!”王公公就等這話,他太清楚皇上的心思,可是這後宮畢竟現在還是容貴妃當家,他不能不請示她。

王公公囑咐太醫好生照料皇上,自己親自去樂安殿請冰純。來到殿外,敲了許久門才有人開,王公公不等那人說什麽,徑直走進樂安殿。他知道若得下人通報,正在生氣的樂妃娘娘是不會讓他進來。下人見是王公公,也不敢阻攔,忙跑到前麵去通報。

冰純正在殿中與小紅等人打十三水,聽下人通報王公公已經進來。見人已經進來,冰純不好說什麽,再說人家怎麽也是年長者,冰純不好對他擺架子,放下手中的牌,讓小紅上茶。

“奴才給娘娘請安。”

“王公公不必客氣,請起。”

“娘娘請恕老奴無禮,不等通傳硬闖樂安殿,老奴不是有意為之!”王公公跪倒在地。

“公公言重了。小紅快扶公公起來。公公定是有急事,才會如此,公公請說。”幾個月下來,冰純還是不習慣別人跪在自己麵前,特別是年長者,讓冰純有罪惡感。

“娘娘,老奴今天來不是奉皇上之命,請娘娘快隨老奴去看看皇上吧。皇上他病了。求娘娘快去看看。”王公公眼圈都紅了。

冰純心中一急,那個腹黑男生病了?“皇上怎麽會病?嚴不嚴重?”

“回娘娘的話,皇上從昨晚發高燒到現在沒有退,您去看看他吧。”

冰純本能地想去,可是她還有氣不想見南容瑾瑜。便推辭道:“公公,皇上病了你宣太醫就可,我去了也沒有什麽用。而且現在我在禁足,不能隨便出去。”

“娘娘,奴才知道你與皇上之間有誤會。可是太醫說皇上是鬱結於心,是心病。若心結不開,這病便不好。娘娘,皇上已經連續五六天憂心國事,沒有好好休息過,也沒有好好用過膳。此病來勢洶洶,娘娘老奴求您了,去看看皇上吧。皇上一直叫著您的名字。”王公公連忙磕頭,冰純忙讓小紅去阻止。

“公公別這樣。我去,我現在就去。皇上有您在身邊,是他的福氣。公公請起,我這就隨你去。”冰純看王公公的樣子,感覺南容瑾瑜病得不輕,無論哪種原因,她都有理由去看看他,重要地是她也有些擔心他,那樣強壯的人怎麽就病倒了呢?當下便起身出發。

來到聖安殿看到南容瑾瑜憔悴的樣子,冰純一陣心疼!怎麽才幾天沒見,消瘦了那麽多呢?冰純坐於龍床邊,親自喂他喝藥,每當他叫“純兒”,冰純便應一聲“我在。”冰純握住他的手,告訴他她真的在。

記得小時候生病,院長媽媽便是如此照顧自己。雖然自己生病迷糊但是還是能有感覺,隱約聽到院長媽媽的聲音便安下心來。果不其然,南容瑾瑜緊皺的眉頭放鬆開。下午時太醫把脈燒已經退下來。大家一陣興奮,王公公更是激動的老淚縱橫。

太醫確定燒退下來已經無大礙,隻是皇上太累了,所以才會沒有醒來。冰純的手被南容瑾瑜緊握著,冰純動不了,便讓一直沒有休息的下人都下去休息。殿中隻有她,小紅。王公公也讓她打發下去休息了。可是王公公怎麽也不肯,便候在殿外。

坐時間久了,由於身子沉,冰純很累。便想站起來活動下,喚來小紅扶自己起來,就在床邊站站。突然腿抽筋了。

“嗯,小紅,快,快幫揉揉右腿,抽筋了,好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