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難寵新歡舊愛 死生不複相見

皇上,那宮女小蘭可是樂妃娘娘的貼身宮女。當日那毒到底是不是小路子下的,還有待查明。奴婢正在查小路子為何不明不白死了,難怕一句辯白也不替自己說。隻是暫時還沒有查出。”

“那好,這件事就交於你,徹查清楚!”

“是,奴婢遵旨!”

癱倒在地容貴妃臉色已經蒼白如紙。

“來人,把容貴妃送回容涓殿,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不許踏出容涓殿一步!兩位皇子暫時住在雲德殿,待事情查明後,再作安排。退下。”

眾人施禮退下。容貴妃眼神空洞,是被下人架著離開的。

南容瑾瑜有些無力地靠著椅背。他突然感覺呼吸壓抑,一刻不想在呆下去。想也沒想便速速起身離開。他走得很急,不知道哪裏才能舒服地呆下去。

當他看到桌上熟悉的紙牌時,心才突然間安靜下來。不知不覺間走進了樂安殿。南容瑾瑜走進內殿時,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冰純怕冷,最愛坐在軟蹋上,守著火爐。他好像看到她烤火時像貓兒一般的慵懶樣。

他坐上軟蹋,看向床鋪。他好像看到冰純縮在被窩裏,偷偷說著他的壞話。她以為她的聲音夠小,可惜南容瑾瑜還是全聽到。隻是不想和她計較。

南容瑾瑜走過去,用力把被子擁進懷中,想從上麵聞到冰純的氣息。可惜,時間太久了,久得上麵什麽也沒有留下。

“純兒,朕錯了。回來吧,帶著皇兒一起回來吧。純兒。。。。。。”心,無邊無際地疼痛起來。

王公公,王風,雲氏很快查清了所有的事情。綠兒在嚴刑拷打之下,全部招了。

容貴妃是如何毒害其他妃子。又是如何第一次買通殺手,在冰純和南容瑾瑜出宮參加李賢的婚宴時刺殺冰純的。後來又是如何裝病冤枉雲氏和樂妃,又是如何指使下人下毒害冰純的,會都說了出來。隻是最讓南容瑾瑜不能接受的便是,她居然和那巴圖魯聯手,設計趕出冰純。

還記得那日王風有說過刺客在宮中始終查不到他的下落,原來這內奸居然是她!

南容瑾瑜心中一直以來的愧疚全便成了憤怒!簡直怒不可遏!他身邊這個自己在意了十多看的女人,居然是那樣蛇蠍心腸!

沒聽王公公回稟完,南容瑾瑜已經震怒地一掌擊碎了禦書房中桌子的一角!

“把那女人帶來,朕要親自審問她!”他要聽她親口說,他不能相信她本是這樣的女人!

容貴妃被帶進來時,神色居然是平靜的。倒沒有那日的驚恐和慌張。

南容瑾瑜把綠兒還有其他的供詞扔在她麵前。“這些是你做的嗎?!”

容貴妃根本沒有看那些落地的紙張,便應道:“是,全是臣妾做的。”

“啪!”南容瑾瑜一把把麵前的茶杯打掉!“說,為什麽?你已經是這後宮位份最高的女人!朕一直待你不薄,你還有什麽滿足?你為何還如此狠毒?!”南容瑾瑜眼中滿滿的怒火還夾雜著些許心傷。

容貴妃從容地跪下,猛閉上眼睛,又睜開道:“沒錯,在樂妃沒來以前,臣妾是這後宮最受寵,位份最高的女人。可是臣妾本就出身卑微,不過是因救了皇上您一命,才有幸做了主子。可是臣妾卻永遠不能做母親!

在皇宮待久了,臣妾便知,這皇家沒有永遠的獨寵。女人終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那天也便是自己生活暗無天日的開始。若是再沒有孩子可以依靠,那自己終將孤獨終老,甚至可能要處處受人欺負,看人臉色。

臣妾怕再過那種看人臉色的日子,雖然有撫育夙兒,但是臣妾也知道,若是臣妾不好好守住這後宮最高的位置,那麽臣妾終將有一天還是要看人臉色。所以臣妾不許有人在皇上心裏停留太久!不然她就是臣妾的絆腳石!慶幸的是,這十年間皇宮始終是臣妾的天下,皇上也還是臣妾一人的皇上。

可是這一切,在樂妃進宮後都變了!皇上說到她時眼中會有溫柔的神色,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就算樂妃惹您生氣,您一樣不會在意。最讓臣妾無法忍受地是,您有好幾擁著我,卻叫著她的名字!那時,臣妾便知道,臣妾的好日子到頭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您對她簡直到了專寵的地步!看著你離臣妾越來越遠,臣妾不甘心呐。十年相伴,競抵不過她短短數日相陪!有她在,您的眼裏便不會再看到臣妾!臣妾一定要她死!”說到最近容貴妃眼中的怨恨還是那樣強烈。

“即便是朕寵愛樂妃,你依然有著後宮無人撼動的位份,還有夙兒!你的生活並沒有變動。為何一定要害純兒?!”

容貴妃顯出一絲苦笑。“皇上,你可知如這女人沒有了自己夫君的疼愛,便如那失了養分的花朵,最終不多久便會枯死!臣妾十年來小心經營維護著您對我的寵愛,就是不想做那沒有養分的花朵!皇宮那麽大,那麽冷。臣妾害怕一個人去麵對!敢問皇上一句,臣妾守護自己的溫暖錯了嗎?”

“你錯在不應該用別人的鮮血去溫暖你自己!罷了,以後你有的是時間悔過。來人!”

“老奴在!”王公公進來。

“擬旨:即日起,容貴妃貶為宮女,打入冷宮。此生不得踏出冷宮一步!她與朕,死生不複相見!”

容貴妃跌坐在地上,淚滑落她的臉龐。皇上到底是恨極自己,死生不複相見!好狠的心呐!容貴妃努力站起來,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她閉上眼睛,生生逼回不斷湧出的淚水,道:“皇上,以後不會再有機會相見,臣妾便再告訴您最後一件事。這件事被臣妾壓在心底十多年,是時候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