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一眼就看見了路兒,大聲地驚呼了起來。

“老大公公?”

“鬼叫什麽?還不扶我起來,摔死我了。”趙路兒摸了一下鼻子,還好沒有破相,不然就慘了。

梅娘和美好慌忙地跑上來,七手八腳地將趙路兒扶到了房間裏。

“老大公公,你怎麽突然回來了?不是服侍皇上去了嗎?”

“沒有時間解釋了,快給我換上浣衣局裏最好看的女人衣服,再幫我梳洗打扮一下,越快越好,把公公我打扮好看了,重重有賞!”

趙路兒迷醉地打了哈欠,一頭倒在床榻上,她現在渾身軟弱無力,動也不想動了。

梅娘看看美好,美好一臉的茫然,不是要隱藏身份嗎?為何要打扮成嫵媚的女人?

“老大讓怎麽做,就怎麽做,你去找衣服,我幫老大洗澡,弄頭發。”梅娘說。

“好。”

兩個女人分頭行動了。

趙路兒迷迷糊糊的,任她們擺布著,沒出一會兒的工夫,梅娘和美好就將趙路兒打扮好了,趙路兒醉眼朦朧地看了看銅鏡,看得不太清楚,隻看見一個嫵媚的女人,滿臉醉意,不管了,就這個樣子。

“老大公公,你可真美啊……”梅娘羨慕地說。

“是啊,哪裏會有比老大公公更美的女人。”美好隨聲附和著。

趙路兒站了起來,打起了精神。“現在……我就去儲秀宮!選美,給南燁的選秀井上添花。”

“老大公公,你說……你要參加選秀?”美好張大了嘴巴,小月終於想通了,做皇上的女人不必做太監強啊。

“當娘娘?”梅娘羨慕地圍著趙路兒轉了起來“我們以後的日子真的好過了,老大若是成了娘娘,我們都去侍候吧。”

“別拍馬屁了……”趙路兒打了個酒嗝,現在最要緊的是去選秀,怎麽不在儲秀宮了,跑到禦花園了?

“今日秀女大選在禦花園舉行,皇上、皇太後、皇後都去了。”美好解釋著。

“禦花園,那我去禦花園!”

趙路兒步履蹣跚,出了浣衣局,直奔禦花園而去……

走在路上,小風一吹,趙路兒的酒勁兒過去了很多,她辨別了一下方向,確定無誤繼續向前走去。

她發現皇宮今日休閑的場所,禁衛軍很多,估計是秀女大選增加了安防。

經過一處盤龍欄杆的時候,一把白色的折扇當在了路兒的身前,路兒一驚,抬頭望去,麵前是一位俊美的白衣男子,精美的五官中,最突出的就是一雙有神的俊目,肌膚過於白皙細膩,文雅氣十足。

在皇宮裏除了皇上南燁和禁衛軍,很少能看見真正的男人,這是她看到特例的第三次,第一次是封國侯的兒子,當然那是皇宮的驛館,第二次是在如妃的寢宮,那個邪惡的男人差點非禮了她,第三次,就是現在了,這個男人絕對是初次相見。

趙路兒覺得白衣男子似乎認識她,因為他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麵頰,凝神而專注,這讓她有些尷尬。

趙路兒閃了下身,試圖讓開道路,好盡快趕去禦花園,誰知那個男人的折扇一搖,又擋住了趙路兒的去路。

“喂,大哥,路很寬啊,你能不能走那邊啊,我急著趕路救命啊。”

趙路兒瞪視著麵前的折扇,確信這個白衣男子定是認識她,不然怎麽會攔住她的去路,可是真的不記得他們在哪裏見過。

“茫茫眾生,浮命寥寥,等著你救命的又不止皇上一人,還有我苗顏羽……”

苗顏羽折扇一搖,俊目微眯,輕笑了起來,說出的話讓人覺得文鄒鄒的。

他的折扇貼在了路兒的下巴上,輕輕地一抬,目光凝視過來,口中嘖嘖有聲:“嘖嘖,美人如此,亦貓亦人,苗顏羽是喜歡人,還是喜歡貓,皆無所謂了,隻要你了解顏羽的心就可以了。”

“什麽異類?你不是人嗎?”趙路兒怒問著,什麽亦貓亦人?是說的趙路兒嗎?路兒有些心虛,並急於脫身。

“也許……”

苗顏羽斜視著趙路兒,這女人,無論是貓,還是人,都這麽嫵媚多姿,怪不得南燁皇上,放著那麽多女人不要,偏偏喜歡寵物貓和趙路兒。

白衣男子好生的奇怪,那雙眼睛越看越覺得邪惡,趙路兒盯著下巴上的折扇,舉起手剛要打開那折扇,誰知苗顏羽手一收,折扇移開了,他淡淡一笑,甚是風雅。

“禦花園選秀乃是大統國事,豈是你我可以幹預的,此情不卻圖增煩惱,待選秀之禮結束,再去不遲。”

“選秀結束了,我去還有什麽用?”

趙路兒真是討厭這個白衣男子的風流儒雅,文辭考究,說出的話讓人無法理解,她不想再理會這個怪人了,舉步向前走去。

苗顏羽收了扇子,卻用手臂攔住了路兒,表情嚴肅了起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留下與顏羽飲茶,不必參與宮廷紛爭來得暢快一些!”

“我答應了他的事,一定會做,你快讓開!”

趙路兒怎麽會和一個陌生男子飲茶,她一心放在了選秀的事上,此時再不去,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你口中的他,定是皇上南燁了?” 苗顏羽皺起了眉頭。

“是……我答應了皇上。”趙路兒的底氣不再那麽足了,事實上,皇宮裏的事,她這個局外人真的不該參與,此時卻偏偏地參與了。

“答應了他?為了他,你什麽都可以做嗎?和那些庸俗的女人爭奪,被人陷害,差點與奸人?” 苗顏羽的語氣有些嘲弄,嘲弄之中有些憤怒。

趙路兒頓時愣住了,他怎麽知道的差點與奸人,那件事……就連南燁也不知道啊!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你不能去禦花園,跟我走!” 苗顏羽伸手抓住了路兒的手腕,將她向過廊外拖去,那個方向正好是禦花園的反方向。

趙路兒心中氣惱,這個男人好生的無禮,他憑什麽管趙路兒的事。

“喂,你別太過分啊!”

說完,路兒抬起了腳狠狠地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