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幾歲能生孩子(1/3)

我嚇得渾身哆嗦,拚了最大的力氣推開他,拚命跑回家去。

舅舅見我一副害怕慌張的模樣,就擰著我的耳朵,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把事情跟他講了,全家人卻很詭異地高興起來。

姑婆拄著拐杖就出了門,好久都沒有回來。我趁舅舅沒注意,跑出去,恰聽到姑婆正在跟那老頭兒討價還價,說隻要他能給五千塊錢,就把我送給那老頭兒做媳婦兒。

從門縫裏,看著老頭兒鶴發雞皮的臉,和姑婆兩眼放光的興奮模樣,我恍惚中好像看到了兩隻青麵獠牙的鬼!

舅舅發現我跑了,就出來追我。

天上風雪凜冽,地上的積雪,幾乎沒到腳踝。我跑丟了鞋,赤著腳,一會兒大路,一會兒小路,一直跑,一直跑,絆倒了就爬起來,甚至顧不得拍掉身上的積雪。

早就看不到舅舅追我,但是,我卻不敢停。

我連驚帶嚇地一路跑到了許縣的小火車站,兩隻腳凍得通紅。

聽說,我的媽媽,在全國最富裕的城市——海城。

我想買張車票去找她,可

是我口袋裏一分錢都沒有。

我光著腳,凍得哆哆嗦嗦,在候車室裏轉悠。一個笑得很慈善的奶奶,對我說,她剛好要去海城,可以帶我一起去。

我千恩萬謝,跪在地上給她磕了三個響頭。

也許,我不該那麽輕易地相信一個陌生人。但是,當時的我,正身處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她就是黑暗中的一道微光,即便走過去,會見到地獄,我也要冒險一試。

一天一夜的火車過後,海城我是到了,卻被領進了一家姓蘇的人家裏。

他們當著我的麵兒交了錢,那個奶奶指著周芸對我說:“你不是要找媽媽嗎?她就是你媽媽,快叫媽媽!”

那時我才8歲,不懂什麽是拐賣,隻是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兒,瞪著一雙大眼睛看她。那聲媽媽,卻始終沒叫出口。

周芸摸摸我的頭:“這丫頭太瘦了,也太小了,幾歲能生孩子呀?”這話,她是對那奶奶說的。

老奶奶掐掐手指,笑眯眯地對周芸說:“現在孩子都早熟,十二三歲初潮就來了,來月事就能生孩子。你要想早抱孫子,就去藥店

買激素給她吃,吃那玩意兒長得快,說不定明年就能給你抱個大胖孫子!”

兩人說完,就高興地哈哈大笑,好像有什麽天大的好事一樣。

我擠在牆角,直勾勾地看著她們。

後來,奶奶走了,蘇桐父子回來。

蘇永誌一看到我,就笑眯了眼兒,衝我招手:“來,讓爸爸抱抱!”

我想躲來著,可是,家裏太小,我無處可躲。蘇永誌大手一撈就把我抱在懷裏,帶著胡茬的下巴在我臉上蹭來蹭去,疼得我差點兒哭了。

他回頭問周芸:“給她起名了嗎?”

周芸說:“起好了,就叫蘇米。米就是飯呀,以後,她就是咱家兒子的長期糧票了,要伺候小桐一輩子的。”

他們都覺得這名字好,隻有我,總覺得取這名字,似乎早晚有一天,會被人吃掉。

晚飯時,周芸說讓我夜裏跟蘇桐睡一張床,蘇永誌繃著臉,說:“不行,桐桐都13歲,小男子漢了。萬一他晚上忍不住,把小蘇米給睡了,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買她回來,就是給我兒子睡的。”周芸說得理所當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