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二叔

“我就開個玩笑,別介意哈嫂子。”誠任然在席斯銘的麵前,自然是不敢太過分。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對著席斯銘道:“對了斯銘,我等會給你介紹一個人認識。”

一個人?席斯銘挑眉。

不待他們多想象,誠任然帶著他們繞了一圈,在某處停下了腳步。

宴會還在熱烈地進行當中,現場的參加者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跳舞或者吃東西。熙熙攘攘,熱熱鬧鬧。

和大部分身穿鮮豔張揚服裝的年輕男女不同,不遠處幾個衣著成熟,富有衣品的男人顯得格格不入。

但他們身上曆經風雨,但仍然從容穩重的氣質讓人忍不住肅然起敬。

席斯銘認出其中一名是誠任然的父親,那周圍的應該是伯父的朋友或者是誠任然的親戚之類。

隻見旁邊的人朝著他們歡呼一聲:“二叔!”

一位兩鬢稍微花白的男人轉過頭,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

誠任然父親一見到他就立即板起臉:“不好好招待客人,整天到處亂跑!長大了一歲,還不讓人省心!”

誠任然委屈,自己剛才可都是在應付著啊。

“冤枉啊,是二叔讓我去找人我才離開的呀。爸你不能總是針對我。”

“真的?”父親狐疑地看著他。

二叔微笑著替他解圍:“是我讓他去的,你就別難為孩子了。”

父親本來還想罵兩句,轉眼看見席斯銘,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視線在他和身邊的人來回看一眼,豁然開朗,爽朗笑道:“我有事先走,你們慢聊。今晚記得我們不醉不歸!”

二叔笑笑應允了,才轉過身麵對兩人。

誠任然攤手,佯裝失望:“唉,我爸就是這樣,無論我做什麽,在他眼裏都不值一提。”

“你父親對你嚴厲隻是為你好。”二叔安慰他。

“說是這樣說,但難得我生日,不能給我點麵子嗎……”

誠任然持續抱怨中。

席斯銘在兩人間來回打量,果然是一家人,兩人的眉眼有些許相似,。

過他二叔的眼神更尖銳些,即使他在笑著,但卻給人種深藏不露的感覺。

總之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不瞎扯了,二叔,我給你介紹一下。”誠任然一笑,拍了拍席斯銘的肩膀說:“這位就是席斯銘,我和你提起過很多次的人。他身邊的是他的妻子,玉京謠。”

玉京謠向他點了點頭。

二叔微笑著伸出手:“我是誠任然的二叔誠之哲,你和小然年紀一樣,可以叫我哲叔。聽聞席氏總裁青年才俊久仰大名了。”

席斯銘禮貌地和他握手:“我才是,我聽任然說過有一位在國外的二叔,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

誠之哲這個名字在國外雖然不是頂有名氣,但知名度也不小。

沒想到誠任然會讓他和他二叔見麵。

“哈哈哈,席總真會說話。我們這輩人老了,以後就是你們的天下。”他的笑得眼睛都亮起來,在白熾燈下閃著清冷的藍光,他直視席斯銘:“我會在國內呆一段時間,以後有機會再一起聊天。”

席斯銘微微點頭,目送著他離開,才慢慢把目光投在一副好像做了讓他會感恩戴德的表情的誠任然身上。

“你讓我來,就是為了見你的二叔?”

“對啊。”誠任然點頭,隨即沉吟幾秒:“其實也不是,我二叔私底下提過你幾次,我猜他也想認識你,恰好他也來了我的生日會,我就安排你們見麵。我二叔也挺厲害的,你們認識了,以後有事情還能讓他幫你。”

他用手肘撞了撞席斯銘,“多認識個人總不是壞事。”

席斯銘用餘光幽幽看著他:“你知道你二叔在國外做什麽的?”

“就是開公司,做生意啊,難道不是嗎?”誠任然理所當然道。

“嗯。”席斯銘盯著他幾秒,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冷淡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留下摸不清頭腦的誠任然。

玉京謠不喜歡熱鬧的場所,所以兩人徑直走到陽台。

夜風颯爽,沁人心脾。

玉京謠偷偷看了他幾次,還是忍不住開口:“誠之哲這人,讓人感覺深不可測。”

“你是這樣想的?”他的話語淡淡的,不輕不重,隨時能被夜風吹走。

見他沒能聽懂自己話裏的另外一層意思,她幹脆直接問:“你怎麽看待誠之哲?剛才你和誠任然的對話,我聽出他的身份好像不簡單。”

席斯銘伸手將她攬入懷裏,下巴貼著她的發絲,他的聲音近在耳邊又似十分遙遠:“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說過。誠之哲這人,表裏不一。為了達成目的,他手段毒辣,不惜一切代價。真實的他,遠比我們想象的可怕。”

玉京謠驚訝地微微地張開了嘴巴,明明看起來那麽慈愛的一位男人。

會是是席斯銘描述中那麽恐怖嗎?

席斯銘忽然輕笑起來,自言自語似的:“我怎麽會跟你說這個。”

隨即,他揚聲說:“不過,這些事情和你無關,你隻要離他遠點就行了。”

玉京謠點了點頭,席斯銘撫摸一下她的額頭:“要再進去吃點東西麽,或者一起跳支舞。”

畢竟誠任然生日,要是他們一直格格不入似乎不是很給對方麵子,所以玉京謠也答應了他,和他一起回到宴會上去。

直到宴會結束,他們才和誠任然道別,離開會場。

出來已經是深夜,路上人極罕見。席斯銘駕著車,玉京謠坐在副駕駛。席總開車技術很好,駕駛平穩,聽著車子放著悠揚的輕音樂,她開始昏昏欲睡。

席斯銘從後視鏡瞧見她張張合合的眼瞼,忍俊不禁:“想睡的話就睡吧,到了我提醒你。”

說完,他從後座取過抱枕塞在她的背後,讓她睡得舒服點。

玉京謠碰到軟綿的抱枕,立即到夢裏找周公去了。

席斯銘駕駛著車子開上高速,從會場出來,一路算是相安無事。

可不知道為何,席斯銘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仿佛有霧雲縈繞在心尖上,撥不開揮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