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一女子, 名喚彌夭, 相傳無喜無悲。

卻有一人深愛著她。盡管她不愛他。一點也不愛。

城內,下起了雪。雪花飄飄灑灑,她擁一身紅衣,準備去集市。推開門的刹那,看見滿樹銀裝,唇角勾了勾。難得見這姑娘笑,可是她如水的眸子分明有著憂愁。

“彌夭,路滑我扶著你。”玄衣男子伸出的手被無視,他就是那個深愛著她的男子。

“我不需要。”冰冷的話語。

他微微皺了眉。彌夭,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愛笑,你以前沒有這麽冰冷。這句話一直卡在喉嚨無法說出,便隻好跟在她身後。

“彌夭,你記不記得——”他淡淡的說道,“我說過你心冷,我來暖。”

“那又如何?”她停住了腳步。

“整整三年零五個月零兩天。你...絲毫沒有動心?”這三年來,他每天都陪著她,盡管她冷眼待他。他每天都會逗她開心,卻隻會遭來一句無聊。他會為她做飯,而她每次都當著他的麵將他親手做的飯菜倒掉。他深知她性子冷淡,無朋無友。

此刻她聽到這句話,表麵雖風平浪靜,可內心卻已波濤洶湧。“沒有。”這兩個字像劍,狠狠地戳在他心頭。她不是沒有動心, 就像她自己說的那又怎樣。

“彌夭,你看這鐲子好不好看。”他又換上吊兒郎當的笑,仿佛上一秒的人已不複存在。

“醜。”話雖說著,彌夭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他在一旁輕輕一扶,笑著說“說你笨還真笨。真不放心你,你走在我身後,我往哪走你就往哪走。別摔了,小心點。”

抓住她胳膊的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她無聲。就這樣靜靜的走著。

翌日,她叩響他的家門,見到他,隻道一聲謝謝。

厚顏無恥的他居然打趣道:“娘子還和為夫道謝啊。”

她麵無表情轉身離開,卻又想到什麽似的,回頭說“我有夫君了。不要開這樣的玩笑。”隻留他一人愣在原地,傻傻的望著她離開的背影。

後來啊,彌夭死了。悄無聲息。隻有那座孤墳能夠證明她來過。

後來啊,玄衣男子娶了一位好姑娘,一生一世一雙人。仿佛他從未愛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