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江堰市內,一棟豪華的別墅中,原本正打算出門解決中飯的汪強,卻因為一個來自林常縣的電話,不僅讓他沒了吃飯的心情,整個人還處於一種坐立不安,十分忐忑的狀態中。

因為新規劃的蜀南貴高速公路,憑借關係,都江堰市內一百多公裏的高速公路建造,都由他承包下來,建造!

王木蘭一直想要舉報的,就是這汪強名下的青城建設集團,當然這青城建設集團跟青城山沒有太大的關係,不過跟青城山某些人的利益關係密切。

也因為某些人,這汪強開創的青城建設集團,才會在短短幾年時間內,迅速發展壯大,這其中,五大家族之一的林家,也有一點推波助瀾的作用。

因此,這汪強可是仗著這些關係,可沒少幹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仗著上麵有人罩著,行事作風,簡直可以用肆無忌憚來形容。

然而就在今天吃中飯的時候,汪強突然接到電話,蜀中首富段賀山,在林常縣因為一個叫白木飛的人,將他的親侄兒都給送進去了。

而這個來曆神秘的白木飛,卻跟那個一直舉報他的王木蘭待在一起,據可靠消息,段賀山打算插手王木蘭一直舉報他的事情。

這一消息,可是把汪強給嚇壞了,這些年他可沒少幹違法亂紀的事情,當然他得罪的,都是一些沒權沒勢,沒有身份背景的人。

可這段賀山完全不同,如果身為蜀中首富的段賀山腰插手這件事情,那麽他麵對的,必然將是牢獄之災。

更何況,還有一個連段賀山都害怕的白木飛,得知這個消息的汪強,怎麽可能不害怕驚慌?

“嗡……嗡……嗡……”

突然間,就在這個時候,汪強的手機瘋狂震動了起來。他連忙掏出電話,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他皺了皺眉,仍然接了。

“你好,我是汪強,你是?”汪強說道。

“別問我是誰,因為你沒有資格知道。”

一個低沉有力的男聲從電話裏傳來,“我給你打電話隻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如果你想徹底解決這件事情,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了那個叫白木飛的……這件事你不必顧忌任何人,放心大膽的去做就是了。”

“你當我是傻子嗎?想把我當槍使!”汪強壓低了聲音,說道,“連段賀山都害怕的人,你讓我去殺了他?天知道,這白木飛身後的什麽人,一旦觸怒後果不堪設想。”

“正因為如此,我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

”電話裏的男子說道,“我向你保證,隻要你能殺了白木飛,這件事情絕不會有任何人追究,更何況你哥哥還是青城山一名長老,你怕什麽……”

“我如何能夠相信你?”汪強沉思了許久,低沉著聲音問道。麵對著電話裏男子的**,他心動了,即便這是一種非常冒險的行為。但是比起失去現在的一切,一輩子關在鐵窗裏,他更願意冒這個險。

“這個很容易。”電話裏男子一聲輕笑,說道,“段賀山已經找關係打算對你動手了,可現在你卻一點事情都沒有,你要是再不相信,可以打個電話問問你那些官場的朋友……記住,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今天,你不僅將一無所有,還會被終身監禁將牢底坐穿……”

“你等等!”

汪強連忙用另一部手機打了幾個電話問了一遍,才相信這個神秘電話中所說的話,不想在冰冷監獄待一輩子的他,終於下了決心:“我現在要怎麽做?”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然後再來一個十麵埋伏即可,具體細節我會通過短信發給你的,好了,今天的通話到此結束,不用試著找我,必要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現……”

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讓坐立不安的汪強,做出了放手一搏的決定,既然那個白木飛想要毀了他,那麽他就先下手為強,殺了白木飛。

這白木飛,自然就是林飛!

……

車子在蜿蜒的水泥馬路上行駛著,在前往涇河鎮這條沿著群山邊開建的水泥馬路上,時而才會遇見一輛交匯的車子。

清澈蜿蜒的河流,在馬路下緩緩流淌而過,清澈見底的河流中,時而可見一條條魚兒流過或躍起。

茂盛的樹林,在微風下輕輕搖擺,譜寫出一卷充滿詩情畫意的青山綠水,那優美的自然畫卷。

直到車子離開了林常縣範圍之外,酒醒的王木蘭才想起來她這些天一直所求之事,連忙將事情的原委告知了林飛,懇求他的幫忙。

隻知道整件事情來龍去脈後,林飛便給段賀山打了個電話,這種瑣事,他才懶得去親力親為。

一路上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因為原本埋伏的劉磊等人,已經被撤走了,他們將去執行另一個陰謀詭計。

然而,就在林飛即將到達涇河鎮的時候,負責涇河鎮八千六百米高速路,路基建設的項目負責人許俊河,卻接到汪強的電話。

電話中,汪強很直接的吩咐道:“許俊河,你馬上帶人去那個白忘川家鬧事

,逼迫他今天就把賣地的合同給簽了,不管你用任何手段,馬上就帶人給我去做!”

“是,汪總!我馬上就帶人過去!”

雖然不知道汪強的用意何在,不過這許俊河還是帶了好幾個人,氣勢洶洶的前往白忘川的家。

六七個人剛到白忘川所在的村莊裏,就看見頭發蒼白的白忘川,手裏拄著一根拐杖從一棟老舊的泥土房裏走出來,正一瘸一拐地向他們走來。

區區一個看樣子都快進棺材的農村老頭,這許俊河根本不放在心上,立馬帶著人摩拳擦掌向白忘川走去,嘴裏還威脅著。

“喂!姓白的老頭,我們汪總吩咐了,今天你無論如何都必須給我把合同簽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誰成想,白忘川對於許俊河的話絲毫不放在眼裏,冷冷說了句:“我活了這麽久了,像你這樣咬人的狗也見過不少,不過你是最差勁的。”

“媽的,老不死的,你找死!”

許俊河被白忘川的話徹底激怒了,掄起手就向著白忘川臉上抽去。

這巴掌,又快又狠!

可不是許俊河的腳下滑了下,還是被地上看不見的石頭給絆倒了,那巴掌還沒觸碰到白忘川的臉,那許俊河突然感覺自己的身子失去了平衡。

砰!

包括許俊河自己在內,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看清發生了什麽事,隻見看見許俊河衝上去要扇白忘川耳光,可不知怎麽了,突然摔倒在白忘川的麵前。

那一張臉與坑窪,都是碎石的地麵來了個熱烈的接觸,陽光下,猩紅的血跡不斷地從許俊河的鼻裏湧出。

臉上的皮也磕破了不少,一瞬間滿臉就都是血,看上去挺慘的。

什麽回事?

吃痛的許俊河連忙用褲袋裏掏出紙巾止血,回頭看了眼腳下,發現空****什麽都沒有,他所戰的那塊空地,也出奇的平整。

平整到上麵有多少豆子大小的碎石都能看清楚,這讓感覺到不可思議的許俊河,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見鬼了?

壞事做多的人,心裏隱隱地都會害怕一些鬼神之事,因為他們心虛,就像陰暗角落裏的老鼠,見到光就害怕。

“說你狗還不承認,這都趴到我家門口討食吃了?我老漢就勉為其難地送你一杆子。”

白忘川咧嘴一笑,年紀一大把的他卻滿嘴白牙,力氣也出奇的大,手裏的拐杖,竟然一下就把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許俊河給撂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