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東還握著手機不停地解釋道:“喂!琪琪,你聽我說,我跟你是開玩笑的……”

這話還沒有說完,手機聽筒裏就傳來“嘟嘟嘟”的忙音,電話那頭的米曉琪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給白振東說話的任何機會。

白振東頓時嘀咕道,這小野貓不會當真了吧?他可不想娶一個小野貓回家,要不然他以後的家肯定成為拳擊場,因為小野貓說著說著就要動人揍人。

整個上午,白振東都在琢磨林若煙的事,也不知道經偵大隊的人查得怎麽樣了?

他琢磨了一會兒,忽略了一件事,立馬拿著手機給王建軍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建軍,曉峰別找了,他沒在三江了。”

電話那頭的王建軍楞了一下,茫然地問道:“沒在三江了?”

白振東解釋道:“他給我回過短信,去了其他地方。”

王建軍不知道杜曉峰這小子怎麽了,於是多問了一句:“東哥,出什麽事了?”

“沒什麽事,你現在忙嗎?”白振東轉移了話題。

王建軍回應道:“我到醫院樓下了。”

“那上來再說。”說到這,白振東就掛了電話。

沒過多久,病房的門就敞開了,穿著皮夾克的王建軍走了進來,手裏拎著不少吃的,進門的時候,就恭敬地喊道:“東哥!”

白振東見到王建軍手裏的美食,貌似不太感興趣,忙不迭的問道:“帶煙了嗎?”

聽到這話,王建軍咧嘴一笑,將褲袋裏麵的一包香煙直接扔了白振東,說:“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白振東低頭看了一眼王建軍扔過來的三江香煙,抬頭笑著說道:“還是你了解我。”

王建軍放好手中的飯盒,又扭頭關心地問道:“東哥,身體恢複得怎麽樣了?”

白振東吊兒郎當的說道:“沒事了,你給我找兩個妞,我絕對能把她們擺平。”

白振東說話的同時,迫不及待的將香煙抽出來一支,剛叼在嘴上的時候,才發現沒火機,忙扭頭問著王建軍,“火機給我用一下。”

王建軍掏出打火機,主動為白振東點燃了香煙,他猛吸了一口,呼出嫋嫋煙霧的時候,右手夾著香煙,陶醉般的說道:“這煙真是好東西!”

白振東剛抽了一口,王建軍就主動問道:“東哥,你們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白振東沒想到王建軍也知道這事了,夾著香煙點頭:“是的。”

王建軍有些擔心的問道:“問題嚴重嗎?”

白振東也不知道嚴重的程度,因為不知道那對情侶中毒的情況,所以不太肯定地說道:“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我也正為這事犯愁,林總已經被經偵大隊的人帶走了。”

聽到這裏,王建軍眉頭皺了一下,問:“林總被警察帶走了?”

白振東點頭回應道:“說是協助調查這次中毒案。”

王建軍知道林若煙是草原乳業的法人代表,公司的產品出了問題,警察肯定找的是她。

兩人說到這,白振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電話好像是杜玉婷打來的。

他趕緊接聽了電話:“喂!玉婷!”

杜玉婷在電話裏顯得有些慌亂的說:“振東,公司今天接到不少的退貨,怎麽辦?”

電話那頭的杜玉婷都變得無助起來,因為新聞報道後,不少客戶與消費者要求退貨,把整個草原乳業的大門口圍得那是水泄不通,杜玉婷實在沒辦法了,才給白振東打電話,希望他能想辦法解決。

通過手機的聽筒,白振東隱約聽見公司傳來的吵鬧聲,不少人在大聲嚷嚷。

白振東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局麵,林總不在,其他經理也是束手無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杜玉婷身上,可是杜玉婷也算是想盡了辦法,實在無奈,才給白振東打了電話。

白振東頓了一下,忙在電話裏對杜玉婷說道:“玉婷,你別慌,讓我想想。”

“嗯。”杜玉婷在電話裏不安的等待。

白振東握著電話,焦慮的抽了幾口香煙,呼出嫋嫋煙霧的時候,才在電話裏對杜玉婷說道:“玉婷,你告訴他們,售後部的經理出差去了,讓他們下周來公司退貨,一定給他們退。”

“下周?”杜玉婷愣了一下,有些擔心的說道:“振東,如果真給他們退貨的話,我們公司將會麵臨很大的損失,一旦點頭退貨了,這股退貨熱潮就無法控製了。”

白振東考慮過這一點,他想了想,執意的對杜玉婷說:“玉婷,你就按我說的去辦,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杜玉婷沒有多說什麽,直接答應道:“好。”

說到這,杜玉婷就掛了電話。

站在白振東身旁的王建軍就狐疑地問道:“東哥,怎麽了?”

白振東深長地呼了一口氣,說:“有很多客戶與消費者去公司鬧,鬧著要退貨。”

王建軍一聽,立馬開口說道:“我帶人去給你解決這事。”

說著,王建軍就要打算離開病房,白振東忙叫住了他,說:“建軍,別亂來,這個事必須妥善處理,要不然會砸了草原乳業的招牌。”

白振東不想草原乳業就這麽毀了,而且還是毀在林若煙的手裏,更何況草原乳業是她父親畢生的心血,趁她父親還沒有回國,盡快處理好這件事,要不然傳到她父親的耳朵裏,恐怕隻會凶多吉少。

白振東又焦慮的抽了一口香煙,想了許久,才開口說道:“不行,我得出院!”

王建軍聞言,有些擔心的問道:“東哥,你這樣子怎麽出院?”

白振東伸展了一下的雙臂,若無其事的說道:“我沒事了。”

但王建軍還是有點擔心,白振東在醫院住院不到一周,如果這個時候出院,要是有個什麽事,他該怎麽辦?關鍵他不是醫生,不了解他身上的傷勢情況。

王建軍顧慮道:“東哥,我看還是先問問醫生。”

說完,王建軍就朝病房門口走了過去,白振東在身後立馬叫道:“你給我回來!”

王建軍轉過身來,問:“東哥,怎麽了?”

白振東教訓道:“你小子傻啊!你去找醫生,他才不會讓你出院,恨不得你在醫院住上一年半載的。”

王建軍一聽,覺得這話很有道理,現在的醫院貌似都是這樣不靠譜。

他愣了一下,白振東指著病房裏麵的衣櫃說道:“你去幫我把衣服拿出來。”

王建軍回過神來,應了一聲:“好。”

他將衣服拿出來之後,白振東試著穿在了身上,王建軍也過來幫忙,花了五分鍾的時間,白振東才穿上了衣服,剛準備下床的時候,白振東沒讓王建軍攙扶。

結果,白振東沒能站穩,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病房的地板上。

王建軍見狀,忙走過去攙扶他,白振東立馬開口阻止道:“你別過來,我自己站起來!”

“你能行嗎?”王建軍擔心道。

白振東咬著牙說道:“能不能行,試了才知道。”

說完,白振東硬著頭皮,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才咬牙站了起來。

看到咬牙切齒的白振東,王建軍佩服得不行了,這跟他小時候完全一個臭德行,都過了這麽多年,他的脾氣依然如故,隻要決定了的事,沒人扭轉過來,而且白振東不信邪,你說老虎屁股摸不得吧!他就偏摸,摸完之後,還得在老虎屁股上拔根毛才算完。

這也是王建軍從小跟隨白振東的原因,他佩服白振東,同時也萬分敬仰。

小時候,王建軍從小就被人欺負,是白振東教他怎麽做一個男子,怎麽不被人欺負。

看到眼前這一幕,王建軍又想到了十多年前的事。

那年王建軍十四歲,個子很矮,瘦不拉幾的,在學校經常被人狠揍。

突然有一天,唯獨一個姓白的三口家搬到了王家村,王建軍剛好在村子被幾個男孩欺負,白振東正好碰巧路過,他是外姓,村裏麵的幾個小男孩根本瞧不起他。

可白振東這小子就是有點渾,別看他小時候個子不高,走到五名小男孩的眼前,他絲毫不怯懦,硬著把五個男生揍在地上哇哇大哭,還讓王建軍狠狠地抽他們耳光。

那一年,在王建軍腦海裏記憶猶新。從那以後,他在村子裏麵的地位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然而,白家剛把搬到王家村,就受王姓人排擠,白振東不服氣,誰家跟他家對著幹,他偷光了別人家的雞,糟蹋了人家的莊稼,還把別人家的有些糗事給爆了出來……

當年的他,真是把王家村攪得天翻地覆,村裏的人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小惡魔。

從那以後,沒人敢惹白振東,他帶著王建軍幹了很多壞事。還糾集村裏的小孩成了小霸王,橫行王家村小學以及之後的中學,也讓王建軍從此成為了真正的男子漢。

所以,在王建軍心裏,他一直把東哥當成自己親大哥。

直到中學那年,就發生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這件事到目前為止也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