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東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忍不住驚歎道:“我靠,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摸女人屁股。”

王大海聞言,生怕自己錯過了這樣的美景,猴急的四下張望:“哥,哪呢?”

“喏!”白振東朝一輛公交車看去。

王大海順著白振東的目光望去,果真看見一個寸頭的男子猥瑣的跟在一個身材性感的女人身後。公交車門口人多,不容易發現,白振東是無意間發現的。

白振東看了一會兒,驚奇的發現寸頭男子的目標不是性感女人的翹臀,而是她那個玫紅色的挎包,而且寸頭男子還掏出了工具。

“不好,是扒手!”白振東暗自一驚。

“扒手?”王大海嘀咕了一句,使勁往公交車那邊瞅了瞅。

看了一會兒,王大海突然義憤填膺的說道:“我最恨扒手了,我以前的手機就是被扒手摸走的。”

白振東聞言,點點頭,有計劃的說道:“那今天給你個出頭的機會,過去揍他一頓,以你的身板肯定能幹過他。”

聽白振東這麽一說,王大海全身充滿了正義的力量,他要真正的男人一回。

他剛朝公交車站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來,有些怯弱的說道:“哥,我這樣能行嗎?我有點怕!”

白振東攥緊了拳頭,瞪大了雙眼,佯裝出很凶狠的樣子,對王大海示範道:“凶狠一點,注意你的眼神!”

王大海試著照白振東的樣子學了學,可這心裏還是有點虛,忐忑的說道:“哥,我要是打不過,你可得幫我啊!”

白振東朝王大海打了一個OK的姿勢,並催促道:“快去吧!表現凶狠一點。”

就這樣,王大海學著白振東教給他凶狠的樣子朝那名寸頭男子走了過去,從身後狠狠地拍了一下寸頭男子的肩膀,厲聲道:“你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東西!”

寸頭心裏一驚,還以為是便衣,可是回過頭來,見王大海長得憨憨的,再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是便衣,語氣不善的說道:“小子,你別瞎說!”

這時,挎著包的性感女人轉過身來,那漂亮的臉蛋,讓王大海眼前一亮,要是能在這裏威風一把,說不定還能泡到這美女。

王大海指著性感女人的挎包說道:“美女,他在摸你的包。”

性感女人聞言,立馬反應過來,及時查看自己的挎包,發現挎包上有一道剛被刀片劃過的口子,自己的錢包還差那麽一點就被扒走了。

“小子,我警告你,你敢胡說八道的話,不會有好日子過。”寸頭男子指著王大海惡狠狠的說道。

王大海看了美女一眼,立刻拿出男人的氣勢,猛地推了一下寸頭男子的胸膛,理直氣壯的說道:“我親眼看見你摸的,怎麽著?”

話音剛落下,人群中突然竄出來兩名身體強壯的男子,與寸頭男子的年齡差不多,他們直接將王大海圍了起來。

臉上有刀疤的壯漢突然掏出一把鋥亮的匕首,握著手裏,冷聲的質問道:“小子,你親眼看見的?”

王大海聽到這話,整個人瞬間焉了,他沒想到對方還有同夥。

公交車站附近的路人頓時議論起來,不過並沒有人上前主動幫王大海。

這個時候,王大海第一時間想到的人,便是白振東。

可是,王大海轉身的時候,發現身後空空如也,連個白振東的鬼影子都沒看見。

王大海在心中暗驚,哥,不會吧!

眼下,他隻好低頭下氣的對三名凶狠的男子說道:“大哥,剛才跟你們開玩笑呢!”

刀疤男淡淡一笑,說:“小子,你這個玩笑真好笑。”

王大海本以為白振東是自己堅強的後盾,沒想到他跑得比自己還快,眼下隻能靠自己了。

他忽想到電視劇裏麵的逃跑情節,忙指著三名男子的身後驚聲喊道:“警察!”

三人心中一驚,立刻回過頭去。

就在三名男子回頭之際,王大海轉身開溜,掄圓胳膊,拿出了吃奶的力氣朝前方的街道衝去。

剛跑了幾步,身後就傳來壯漢的冷喝聲:“站住!”

王大海不敢回頭,仰著頭拚命的往前跑。

他對這一代的街道不熟悉,跑著跑著,就跑到了一個死胡同裏,喘著粗氣回頭絕望的看著三名追來的男子。

三名男子也踹氣如牛,刀疤男朝地上使勁吐了一口唾沫,啐罵道:“媽的!跑得還挺快的。”

說完,又衝王大海得意的喊道:“小子,你跑啊!我看你往哪兒跑!”

王大海見狀,立馬求饒道:“幾位大哥,你們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你就是有意的了?”寸頭男訕笑道。

另一個一直不說話的高個男終於沉不住氣了,開口說道:“哥幾個,別跟他廢話了,這小子今天擋了我們財路,我們必須得收拾他一頓,要不然我這心裏窩囊得慌。”

說著,三名男子一步步朝王大海走了過來。

王大海見狀,雙腿有些發軟,身體下意識的後退,眼看著就要退到牆根了。

死胡同裏突然響起一道慵懶的聲音。

“大海,你妹的!我找你半天,你怎麽跑到這來了?”

白振東的聲音在胡同裏響起,也讓王大海看到了希望。

當然,三名男子也聞聲回頭,他們看見白振東站在胡同口,手裏還握著一支雪糕在吃。

三名男子沒想到王大海還有同夥,眼尖的刀疤臉,一眼就瞧見了白振東手腕上戴著的勞力士,這塊表價值好幾萬,要是能弄到手,今天就賺發了。

於是,他把目標鎖定在了白振東身上。

刀疤臉指著王大海對白振東說道:“兄弟,你朋友今天擋了我們的財路,你看這筆賬怎麽算?”

刀疤臉一邊說,一邊朝白振東走了過來,身後的兩名男子也緊隨其後。

白振東笑著問道:“幾位大哥,我請你們吃雪糕怎麽樣?這味道很不錯的。”

寸頭男不屑的笑了笑,冷聲道:“你信不信我們請你吃刀子?”

說著,寸頭男也從褲袋裏掏出一把鋥亮的匕首,在手裏晃了晃。

刀疤臉盯著白振東手腕上戴著的勞力士手表,說:“兄弟,我給你一個建議,把你戴的手表給我,人你帶著,要不然我們哥三個就請你吃刀子,然後再把你的手表帶走。”

白振東不慌不忙的吃完最後一點雪糕,扔掉手中剩下的木塊,笑著對刀疤臉說道:“大哥,我這表是假的。”

刀疤臉又不是傻子,是不是真的,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執意的說道:“假的我也要。”

白振東知道對方是盯上自己這塊表了,當然不能給他們,因為這塊表或許能找回屬於自己曾經的記憶。

於是,他伸手抹了抹嘴角,依然笑著對刀疤臉說道:“我看這樣吧!咱們玩一局石頭剪刀布,你贏了我,我就給你這塊表,要是我贏了,我就把人帶走,你看怎麽樣?”

刀疤臉饒有興致的說道:“好啊!”

“剪刀石頭布!”白振東喊了一聲,就一拳朝刀疤的臉擊去。

猝不及防的刀疤臉疼得幾乎快昏過去了,因為白振東出拳很重。

頓時,刀疤臉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鮮紅的血液從五指間滲透出來。

寸頭男子見狀,忙用手中的匕首朝白振東的胸膛刺去,白振東嗖地一下就捉住了寸頭男握著匕首的右手腕,稍微用力一扳,然後趁機抬起右腳踹在了寸頭男的腰部,左手配合右腳,手一鬆,寸頭男的身體就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胡同的水泥地上。

高個男見狀,抬起一腳就朝白振東的麵部橫踢過來,白振東左拳變掌,一把抓住了高個男的腳腕,身體猛然一轉,高個男直接橫飛出去,身體撞在旁邊的牆上,然後滑了下來。

三名男子很快就失去了戰鬥力,兩名男子趴在地上,刀疤臉卻蹲在一旁一直捂著血流不止的鼻梁骨。

王大海目露驚色,崇拜的嘀咕道:“大哥真牛!”

這時,白振東走到刀疤臉的身前,伸手拍了拍刀疤的臉,笑著問道:“這手表還要嗎?”

刀疤臉沒有說話,忙不迭的搖頭,他沒想到白振東這麽能打,今天算是倒黴倒到家了。

白振東又趁機吩咐道:“來,來,把你們身上的錢都交出來。”

三名男子聽話的將口袋裏麵的鈔票全都摸了出來,大鈔票沒有,零鈔倒是不少,他數了數,一共三百多塊,沒想到這些家夥比自己還窮。

白振東掂量著這些錢,說:“這些錢就算你們給的幸苦費,揍你們不能白揍啊!你看把我手都揍疼了。”

“是,是!”刀疤臉點頭哈腰的回應道。

在他們離開這個死胡同前,王大海還趁機踢了他們幾腳,感覺特別的過癮,也很想擁有白振東這樣的功夫,以後就不會被欺負了。

兩人走出胡同後,白振東低頭專心數著手裏的零鈔,打算把一半的錢給王大海,錢數到一半,王大海就一個勁的戳他的胳膊肘,說:“哥,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