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杜玉婷的驚聲叫喊,白振東扭頭掃了一眼,見一名從地上爬起來的男子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朝白振東的脊背狠刺了過來,白振東可謂是眼疾手快,倏地一下,就抓住了男子持刀的右手腕,眼看著這把鋒利的匕首就要刺進白振東的腰間,他咬牙使出了全身力量,硬生生地扳折了男子的手腕,猛地一下,將男子手中的匕首刺進了男子的大腿之上,疼得男子仰頭慘叫了一聲。

“啊!”

在男子慘叫的同時,他的右膝蓋直接跪在了白振東眼前的地板上,白振東立刻狠狠一拳揮在了男子的臉頰上,促使他直接昏倒在了客廳的地板上。

緊隨著,白振東喘著粗氣才慢慢地從地板上站直了身體,他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十名男子,他們嘴裏發出了哀嚎聲,身體也微微地蠕動著,沒有一個人能再站起來。

這時,閣樓上響起了薑爺的鼓掌聲,他點頭愜意地稱讚道:“年輕人,好功夫!”

滿頭大汗的白振東扭頭看了一眼站在閣樓上的薑爺,他並沒有說話,隻是不停地喘著粗氣,剛才要不是杜玉婷及時喊了一聲,估計那把鋒利的匕首就捅進了白振東的脊背上。

鼓完掌,薑爺就從閣樓旁的樓梯走了下來,走到白振東身前的時候,再次笑道:“年輕人,你今晚令我大開眼界,實在是太精彩了,難怪刀疤會栽在你的手裏。”

白振東喘息了一會兒,看了一眼跟隨小輝一塊下來的杜玉婷,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薑爺,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薑爺笑道:“當然可以,我可是說話算話的。”

剛說完這話,杜玉婷立馬走到白振東身前,關心地問道:“振東,你沒事吧?”

白振東搖搖頭,十分疲憊地說道:“我沒事。”

這時,薑爺立馬對身旁的小輝吩咐道:“小輝,開車送東哥回去。”

“是,薑爺。”小輝恭敬地回應道。

“去吧!”薑爺示意道。

但是這個時候,白振東並沒有立刻離去,又將目光轉移到了薑爺的身上,再次問道:“薑爺,刀疤這件事……”

白振東的話還沒有說完,薑爺就直接打斷道:“我跟你說過,今晚你贏了,一切的事我都不給你計較,決定權在勝利者手裏。”

“謝謝薑爺。”白振東恭敬地回應了一聲。

薑爺示意著窗外說道:“天快亮了,趕緊回家吧!”

“薑爺再見!”

杜玉婷也跟著回應了一聲,就跟隨白振東一塊兒離開了這棟別墅,在上車前,他們跟之前來的時候一樣戴上了黑色頭罩,在小輝開車的護送下,他們很快就抵達了新華小區。

兩人下車後,小輝駕駛的這輛車速速離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

白振東緩了一口氣,他知道刀疤的事總算告一段落,也相信這個叫薑爺的人不會再找自己麻煩,要不然就不會輕易放他們回來。

白振東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此刻已經是淩晨四點多,天有些蒙蒙亮了,他感覺很疲憊,全身就跟散架了似的,好想洗個澡躺在**舒服的睡一覺。

可是看到眼前的杜玉婷,他突然開口說道:“玉婷,你先回家吧!”

杜玉婷心有餘悸的說道:“振東,我害怕。”

說到這,杜玉婷就回想到幾個小時前,自己駕駛的車被逼停的畫麵,又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想給白振東打電話都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從前後轎車裏下來的陌生男子,已經嚇得她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白振東知道杜玉婷受到了驚訝,柔聲安慰道:“玉婷,沒事了,我送你回去。”

聽到這話,杜玉婷這才點了點頭,跟隨白振東去巷子口等了一會兒,才攬下一輛出租車,兩人坐進車裏後,就直接回了盛世年華小區。

可是,白振東坐在出租車的時候,腦子裏麵突然想到林若煙還睡在自己家裏,他有些擔心她,想回家看看她,但又不放心坐在自己身旁的杜玉婷,她今晚估計被嚇得不輕,要是其他女人估計早就嚇傻了。

沒多久,出租車就停在了盛世年華小區的門口,兩人下了車,白振東直接送杜玉婷回了家。正當他準備離去的時候,杜玉婷突然在身後請求道:“振東,你可不可以不走?”

走到客廳門口的白振東隻好轉過身來,看見驚魂未定的杜玉婷,問道:“怎麽了?”

杜玉婷怯聲地說道:“振東,我害怕!”

她腦子裏麵在幻想,萬一白振東走了,家裏突然來人了怎麽辦?她此刻特別害怕白振東離開自己,幾個小時前,自己被劫持的時候,還以為再也見不到白振東了。

那一刻,她腦子裏麵全是白振東的影子,沒想到過了十幾分鍾,她就在別墅的大廳裏見到了白振東的身影,她不安的心,也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白振東頓了一下,杜玉婷又楚楚可憐說道:“振東,你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白振東看到杜玉婷這抹神情,心就軟了下來,隻好點頭答應道:“好吧!”

杜玉婷聽見白振東答應了,直接投進了白振東懷裏,害怕的說道:“振東,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白振東知道杜玉婷一時半會還緩不過來,隻好抱著她,自責地說道:“玉婷,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讓你跟著我一塊兒擔驚受怕了。”

杜玉婷突然鬆開了白振東,看著他深情地搖頭道:“振東,我不害怕,我隻是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白振東看著一臉深情的杜玉婷,他知道她說這話的含義,有些不忍心的勸說道:“玉婷,我……”

他剛準備繼續往下說,杜玉婷伸手用食指擋住了白振東的嘴唇,含情脈脈地說道:“振東,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也知道你喜歡林總,但是有些心裏話憋在我心裏很久了,我想親口告訴你,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有些時候,要是見不到你,心就慌亂得厲害,我想我應該是愛上你了。當然,我也知道咱倆根本不可能,但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你能答應我嗎?”

聽到杜玉婷突如其來的表白,白振東有些無法應付,他知道杜玉婷是個好女人,真心不想傷害她,可是有些時候,他是真的難以抉擇。

他承認自己猶豫了,也覺得自己是個混蛋,玉婷是多好的女人,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可他心裏此刻卻在想著林若煙。

白振東愧疚的對杜玉婷說道:“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

杜玉婷惆悵地說道:“我知道林總快結婚了,我也知道你會去阻止這場婚禮,你們倆終究會在一起。但你能不能讓我做你十天的妻子,就十天,十天後,我不會再糾纏你,如果你還願意當我是朋友,我會一輩子跟你做朋友,我知道我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是我就特別奢望跟你在一起,哪怕一天也行。”

聽到這話,白振東心裏無比的難受,不過還是對杜玉婷點了點頭,表作答應。

頓時,杜玉婷高興得流淚了,一邊抹眼淚,一邊幸福的笑著問道:“振東,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白振東直接將杜玉婷一把攬入懷裏,萬分歉意地說道:“玉婷,對不起!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娶你做妻子。”

杜玉婷含淚說道:“好,我會記著你這句話的,到了下輩子,你休想再抵賴。”

白振東將杜玉婷摟得更緊了,他不知道該用什麽方式去彌補杜玉婷。

最後,杜玉婷沒能忍住,竟在白振東懷裏哇哇的哭了起來,哭得像個孩子似的。她不敢奢望跟白振東天長地久,哪怕跟他在一起十天,她也心滿意足了,至少老了以後,她無怨無悔,因為她曾經也跟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過。

杜玉婷哭了一會兒才停了下來,白振東主動為她擦拭眼角的淚水,心疼地說道:“你看你,好端端的哭什麽,哭得眼都腫了,你怎麽那麽愛哭?”

杜玉婷唏噓道:“人家是女人好不好?”

白振東趁機調侃道:“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哪點像女人,簡直就像小女孩,還是五六歲那種。”

杜玉婷撒嬌的哼了一聲,說:“誰讓你把我弄哭的?”

“怎麽成我了?”白振東感覺無比冤枉。

“就是你!”杜玉婷就想賴著他。

白振東隻好認輸,“好,是我,是我。”

杜玉婷立馬又對白振東吩咐道:“好了,抱我去洗澡。”

白振*然笑道:“不太好吧?”

杜玉婷哼了一聲,提醒道:“你已經答應我,讓我做你十天的妻子,你想反悔嗎?”

“不是明天才生效嗎?”白振東反問道。

“現在就生效!我說了算。”杜玉婷撒起嬌來。

“好吧!”白振東隻好點了點頭,主動將站在自己身前的杜玉婷抱著去了臥室的浴室。

剛進浴室,白振東就打了打哈欠,犯困的說:“你趕緊洗完我洗,然後睡覺!困死我了。”

杜玉婷強烈要求道:“你陪我洗!”

“啊?”白振東吃驚不小,心想還有這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