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男揮出去的右手頓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禁錮住,他扭頭一看,才驚愕地發現不知何時白振東已經站在了他的跟前,右手腕被白振東死死地握住了。

“草你……”寸頭男見狀,忍不住罵了起來。

可是,他的這句髒話還沒有罵出來,白振東狠狠一拳揍在了寸頭男的臉頰上,緊隨著就是一腳,將寸頭男直接踹飛出店外的街道上。

另外三名男子眉頭一皺,剛準備動手攻擊,卻看見白振東手裏攥著兩個啤酒瓶。

三名男子有所顧忌,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衝了上去,他們剛準備動手,孰料白振東手裏的啤酒瓶分別朝兩名男子的麵部快速飛了過來,速度之快,兩名男子根本來不及躲閃,隻聽見“啪啦”的聲音響起,白振東扔出去的啤酒瓶瞬間碎裂,兩名男子頓時後仰倒在了地上,額頭流了不少鮮血。

另一名男子見狀,立刻停了下來,隻聽見杜曉峰對白振東喊了一聲:“姐夫,接著!”

一個綠色的啤酒瓶朝白振東所在的上空飛了過來,男子的目光也鎖定在這個啤酒瓶上,或許在想白振東是否能接住。

可是,白振東隻是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杜曉峰扔過來的啤酒瓶,突然朝前騰空躍起,一腳側身飛踢,準確地將杜曉峰扔過來的啤酒瓶踢了出去。

啤酒瓶受到一股重力的推動,在半空中急速的翻滾,速度快得驚人。

男子見狀,眉頭皺了一下,就這麽眼睜睜看著翻滾的啤酒瓶迎麵飛了過來,硬生生地撞在了男子的鼻梁骨上,啤酒瓶再次碎裂,酒液與血液同時飛灑,男子也在杜曉峰驚歎聲中後仰倒地。

“姐夫,太棒了!”杜曉峰驚呼道。

話語剛落,之前那兩名男子又從餐館的地板上站了起來,杜曉峰掃了一眼身旁的啤酒,抓起兩瓶又朝白振東扔了過去,喊道:“姐夫,接著!”

白振東餘光一掃,順手便輕鬆的接住,這次他並沒有及時扔出去,而是握著手裏晃了晃,以作威脅。

兩名男子捂著鼻梁骨怒視著白振東,正打算上前攻擊的時候,看見白振東手裏的啤酒瓶,他們有些膽怯起來,因為剛才那一下,已經讓他們嚐到了苦頭。

白振東見狀,故意朝兩名男子勾了勾手指頭,示意他們上前攻擊。

可是,兩名男子一咬牙,抓起身旁的座椅就朝白振東所在的位置扔了過來。

白振東眉頭一皺,目光鎖定在飛向他的兩把座椅身上,頓時一個箭步朝兩名男子所在的位置衝了過去,眼看著座椅就要撞向白振東的時候,白振東頓時騰空而起,身體在半空中翻了一個跟鬥,在翻跟鬥的過程中,白振東仿佛能感受到從頭下掠過的座椅。

座椅落地時,空中翻滾的白振東也平穩地站在了兩名男子的身前,在兩名男子目瞪口呆的同時,將手中的兩瓶啤酒狠狠地拍在了他們的頭上,“啪啦”一聲,啤酒瓶碎裂,冰涼的酒液摻雜著血液濕透了兩名男子的頭發,然後白振東的雙手掌用力擊在兩名男子的胸膛之上,將兩名男子直接推出了店外。

整個動作,嚇得薛常輝目瞪口呆,他沒想到杜曉峰的姐夫這麽厲害,這等功夫,唯有在電影上看見,沒想到今天親眼目睹了。

隨後,四名男子躺在地上抱著頭蠕動著身體。

這時,杜曉峰忙不迭的走了過來,興奮地對白振東稱讚道:“姐夫,你剛才那個跟鬥實在是太帥了,你教教我。”

白振東的心思並沒有在自己剛才那個跟鬥上,而是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杜曉峰若無其事的回應道:“姐夫,我沒事。”

說完,白振東又將目光轉移到了薛常輝身上,示意的問道:“薛哥,他們都是幹什麽的?”

薛常輝滿臉苦澀的回應道:“他們是放高利貸的。”

白振東愣了一下,又問:“薛哥,你欠他們多少錢?”

薛常輝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回應道:“二十幾萬。”

“這麽多?”白振東吃驚不小。

薛常輝歎氣道:“他們的利息太高了,原本隻有五萬塊,現在利滾利已經翻了四倍了。”

薛常輝雖然看到白振東將這四個人狠揍了一頓,可是他怎麽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得罪不起這些人。

這時,躺在餐館外麵的那名寸頭男子捂著臉頰對薛常輝咬牙切齒的說道:“薛常輝,你等著!我會讓你後悔的。”

聽到這話,嚇得薛常輝臉色鐵青,對寸頭男一個勁的道歉:“宇哥,對不起,我……”

“你等著!”寸頭男試著從街道上爬了起來,並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薛常輝見狀,忙對身旁的杜曉峰說道:“曉峰,你們快走!”

杜曉峰也有些緊張起來,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幫人不好惹,尤其是看見對方在打電話。

然而,白振東並沒有就此離去,反正他今天的心情不好,好兄弟進了監獄,心愛的女人也快成為別人的妻子,他還不如進監獄去陪建軍。

想到這,他竟掏出一支香煙坐在餐館門口抽了起來。

杜曉峰急切地勸說道:“姐夫,我們走吧!”

白振東抽了一口香煙,扭頭看了薛常輝一眼,說:“我們走了,你薛哥怎麽辦?”

聽到這話,杜曉峰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害怕的說道:“姐夫,可是……”

白振東直接打斷道:“曉峰,你先回學校吧!”

話語剛落,在餐館門口突然駛來五六輛麵包車,從車上下來二十幾個人,手裏分別攥著空心鋼管,走到寸頭男眼前,寸頭男指著白振東說道:“大哥,就是他!”

杜曉峰見對方來了這麽多人,直接嚇得臉色煞白,他膽怯地問道:“姐夫,報警吧?”

白振東不慌不忙的抽了一口香煙,呼出嫋嫋煙霧,淡然地說道:“別報警!”

這時,站在寸頭男身旁穿皮衣的一名男子遠遠地看了白振東一眼,眉頭皺了一下,扭頭對身旁的寸頭男說了什麽,便一個人朝白振東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皮衣男走近時,白振東的眉頭也皺了一下,他覺得眼前這個人似曾相識。

對方也愣了一下,吃驚地問道:“東哥,怎麽是你?”

聽到對方開口說話,白振東頓時想起來了,這個皮衣男就是薑爺身邊的小輝,那晚他跟刀疤的手下火拚的時候,小輝可謂是目睹了整個過程,對白振東的身手,那是十分的讚賞,甚至想拜師。

“輝哥!我跟兄弟們可能有點誤會,薛老板欠你們的錢,我替他還。”白振東沒想到自己得罪了薑爺身邊的人,隻好選擇妥協,免得殃及魚池。

小輝聽見白振東稱呼自己輝哥,趕緊客氣地說道:“東哥,你叫我小輝就行了,我剛剛還在想,寶麗這地方還有誰這麽厲害,四個都打不過一個。”

白振東趕緊解釋道:“剛才喝了點酒,實在對不起,不是有意傷你的兄弟。”

小輝若無其事的說道:“東哥,他們能挨你的揍,都是這幫小子的福氣,你不用太在意,至於薛老板的這筆賬,看在你的麵子上,就不用還了。”

白振東有些難為情的說:“輝哥,這樣的話,你怎麽向薑爺交待?”

小輝笑道:“東哥,咱們很快就成為自己人了。”

聽到這話,白振東有點蒙,茫然地問道:“輝哥,你能說得明白點嗎?”

小輝解釋道:“東哥,你現在三江可是名人,也是薑爺的恩人。”

“恩人?”白振東聽得更蒙了。

小輝繼續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吧!刀疤這個人越來越目中無人,尤其是出獄後,他有時候完全不把薑爺放在眼裏,可是礙於刀疤又是公司的人,如果明目張膽除掉他,說不定會招來其他老總的不服,沒想到你及時出現,幫了薑爺一個大忙,你說薑爺得多感謝你!”

白振東這才明白過來,他看得出來,刀疤出事了,薑爺卻一點不傷心,原來早有目的,自己卻成了他的一枚棋子,還將刀疤的十個老部下趁機除掉了。

白振東愣了一下,小輝突然想到一件事,提醒道:“對了,你聽說刀疤在醫院被殺的消息了嗎?”

白振東點頭,疑惑地問道:“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小輝四下看了看,又將目光轉移到杜曉峰和薛常輝的身上,兩人頓時明白了過來,薛常輝說:“輝哥,我去廚房給你炒幾個菜,你們邊吃邊聊。”

杜曉峰也跟著說道:“我去幫忙。”

就這樣,兩人徑直去了廚房。

小輝這才對白振東叮囑道:“東哥,道上的人都知道是你幹了刀疤,你最近小心點,說不定殺刀疤那個人會找你報仇。”

白振東沒想到自己竟這麽卷進了這件事當中,可是他更加好奇殺害刀疤的這個人是誰。

於是,他忍不住的問道:“這個人是誰?”

小輝點燃一支香煙,抽了一口,才對白振東故作神秘的說道:“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