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輝聽見女人喊救命的聲音,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萬分緊張地問道:“茜茜,你怎麽了?你在哪……”

小輝的話還沒有問完,一道陰冷的聲音頓時在手機聽筒裏傳了過來:“孟輝,你如果不想這個女人死的話,我希望五分鍾後,在相約酒吧見到你。”

說完這話,對方不給小輝任何機會,直接掐斷了電話,手機聽筒裏頓時傳來“嘟嘟”的忙音,小輝還握著手機忙不迭的喊道:“喂!喂……”

喂了兩聲,小輝才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白振東看見小輝緊張的樣子,皺眉地問道:“小輝,誰打來的電話?”

此刻的小輝極度不安,他沒有及時回答白振東的問題,而是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麵顯示的時間,急切地對白振東說道:“東哥,快!開車去相約酒吧!”

白振東隻好發動了引擎,將車開了出去,他一邊開車,一邊忙問道:“輝哥,誰打來的電話?出什麽事了?”

小輝將焦急的目光從正前方收了回來,扭頭看著白振東,不安地說道:“李莫愁打來的,她綁架了我女朋友。”

白振東一聽,這才反應了過來,加快了車速,馬不停蹄地朝相約酒吧方向飆去。

轎車行駛了兩分鍾,眼看著就要到前方的十字路口,白振東猛然踩住了刹車,因為前方停靠著一輛警車,好像是交警在查酒駕。倘若他不及時停下來的話,他們的麻煩就大了,一是他沒有駕照,二是小輝滿身是血,要是被交警看見了,他們誰也走不了。

“吱呀!”一聲,轎車戛然而止,車輪在車道上還滑出一段距離。

小輝見狀,滿臉疑惑地問道:“東哥,怎麽停下來了?”

白振東示意著前方的警車,無奈地說道:“我沒駕照。”

“什麽?”小輝驚歎不已,他沒想到白振東竟然沒駕照,可是想到自己女朋友還在李莫愁手裏,他更加慌亂了起來。

他立刻對白振東建議道:“東哥,時間來不及了,衝過去吧!”

白振東搖頭拒絕道:“不行,你全身是血,如果我們橫衝直闖的話,估計咱們很快就被警察給堵住了,更何況這車是我借來的。”

“那怎麽辦?”小輝不安起來。

白振東抬頭看了一眼前方的交警,如果這個時候開過去肯定要被攔下來,他想了想,趁前方的交警不注意時,急速往後倒車,倒車之後,他將車往另一條車道上駛去,待交警抬頭時,他踩足了油門,以驚人的速度消失在了交警的視野範圍內。

幾分鍾後,尖銳的急刹聲又在相約酒吧門口響了起來,白振東駕駛的轎車終於抵達了相約酒吧門口。

可是,坐在車內的白振東發現周遭極其的安靜,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坐在副駕位上的小輝也在四下張望,他朝周遭掃了一圈,眼神突然一愣,目光迅速鎖定在相約酒吧的門口,他好像看到一個人影躺在酒吧的地板上,好像喝醉了似的。

頓時,小輝沒有多想,推開車門下了車,以迅雷之勢跑了過去。

白振東下車後,並沒有跟著小輝跑過去,而是在不停觀察著周遭,擔心這附近有埋伏什麽的,可是觀察一會兒,也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情況。

倒是跑過去的小輝突然大喊起來:“茜茜!茜茜你醒醒!”

小輝大喊了兩聲,頓時發狂似的痛哭起來。白振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跑過去低頭一看,看見小輝懷裏抱著一個長發女人,長發女人滿身是血,在女人附近的地上也有不少的血液,不過長發女人緊閉雙眸,看樣子是出事了。

這時,小輝抱著懷裏的女人,衝白振東大喊道:“快幫我叫救護車!”

白振東這才反應過來,摸出手機撥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在撥打救護車電話同時,小輝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便接聽了電話,並在電話裏痛罵道:“臭三八!我要殺了你!”

剛罵完,電話那頭又傳來一個女人陰冷的聲音:“對不起,你遲到了,我隻好選擇殺了她,我也要讓你嚐試下失去最愛人的痛苦。”

“王八蛋!”小輝怒罵了一聲,將握著的手機朝地上摔了個粉碎。

白振東不知道對方給小輝說了什麽,然後看見小輝摟著那個長發女人傷心的痛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喊著女人的名字:“茜茜,我對不起你……都是我害了你……”

站在一旁的白振東不知說什麽好,他來三江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男人哭得如此的傷心,不知為何他特別理解小輝的這種感受,他想試著安慰小輝,可是話到了嘴邊,怎麽也說不出口,因為他沒料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過了沒多久,醫院的救護車也如期而至,抵達的醫生對長發女人迅速展開了搶救,可是努力了許久,醫生隻好對白振東和小輝搖了搖頭,失落地說:“已經來不及了。”

小輝聽到這話,再次看了一眼躺在擔架上永遠緊閉雙眼的長發女人,他咬緊了牙關,雙手捂著臉竟哭了起來。

白振東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好伸手輕輕地拍打著小輝的肩膀,歉然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說到這裏,白振東又將目光轉移到醫生身上,他跟醫生交涉了一會兒,正要回頭告訴小輝的時候,一轉身竟發現人群中沒了小輝的身影。

於是,白振東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護士,問道:“剛才那個男人了?”

護士指著接街道那頭說道:“往那個方向走了。”

白振東知道小輝要去幹什麽,忙朝著護士手指的方向快速追去,他知道小輝肯定是去報仇了,但白振東心裏十分明白,小輝這一去,也許就再也回不來了。

他一口氣跑了幾條街道,但始終沒有發現小輝的身影,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似的。

許久,白振東隻好放棄了,站在大街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在喘氣的同時,還不忘繼續四下搜尋小輝的身影。

最後一無所獲的白振東,隻好朝相約酒吧走去。

剛回到相約酒吧,他驚奇的發現酒吧門口停靠了好幾輛警車,附近的街道也拉起了警戒線,聞訊趕來的警察對長發女人的死因展開了調查。

白振東不想因為這件事而把自己牽扯進去,他趁人不注意,趕緊鑽進了停在酒吧門口的那輛奧迪車裏,駕駛著這輛車就離開了相約酒吧,朝著皇家酒店快速駛去。

在回去的路途中,白振東倒擔心起林若煙來,說不定李莫愁就要對自己展開報複,她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正在這時,白振東的眉頭一皺,他驚奇的發現身後竟有一輛轎車悄悄跟在身後,起初他還沒有發現,在前方路口拐彎的時候,這輛黑色的轎車還是緊隨其後。

白振東預感到不秒,說不定剛才李莫愁給小輝打電話的時候,這幫人就偷偷潛伏在附近,隻是白振東沒有發現而已。

白振東駕駛的轎車行駛了一會兒,剛駛進一條單行道,在他的正前方突然急速駛過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車速之快,眼看著就要撞上了,這輛黑色的越野車突然嘎吱一聲停了下來,車頭與白振東這輛車的距離僅有一米。

越野車亮著兩盞前車燈,射得白振東的雙眼有些睜不開。

但他隱約看見有人推開了越野車的車門,幾個人影在越野車前晃動。

他再回頭看了看,身後那輛黑色的轎車裏同樣下來幾個人。

白振東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車門下了車,借著車燈,他發現站在越野車身旁的幾個人都戴著口罩和鴨舌帽,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

看了一會兒,白振東忍不住開口質問道:“你們是誰?”

對方沒有回應,白振東隻是看見一個戴口罩的人朝他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他依稀聽見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的咯噔聲,他斷定走過來的是個女人。

口罩女人停留在白振東身前從上至下掃了他一眼,便冷聲問道:“你叫白振東?”

白振東掃了一眼身前身後的人,才將目光轉移到眼前這個口罩女人身上,點頭回應道:“是的。”

口罩女人又冷聲質問道:“是不是你將刀疤打成植物人的?”

白振東知道騙不了她,再次默認道:“是的。”

剛說完這話,口罩女人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將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白振東的額頭,冷聲問道:“你怕死嗎?”

白振東坦然回應:“怕!”

口罩女人突然陰鷙地說道:“怕也得死!”

她剛說完這話,正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白振東眉頭一皺,突然以驚人的速度上前一步,出手快如閃電,一把抓住了女人手裏握著的手槍,將手指頂在手槍的扳機後,導致手槍裏麵的子彈無法發射。

白振東順勢將口罩女人的手腕往下一扳,槍口迅速朝下,抬腳就朝口罩女人腹部猛然蹬去,口罩女人的身體迅速後退,一個後仰倒在了地上。

當口罩女人正準備站起來時,白振東的槍口已經頂住了女人的腦門上。

他厲聲嗬斥道:“別動!要不然我就開槍了!”

口罩女人為之一愣,沒想到對方身手這麽好,難怪刀疤會栽在他手裏。

但口罩女人沒有半點畏懼之色,直接站了起來,對白振東陰冷地警告道:“你開啊!你今天不打死我,我就會滅了你全家!”

說完,口罩女人還朝白振東步步逼近,促使白振東步步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