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裏,杜玉婷隻好將白振*然消失的事如實的給米曉琪說了一遍,米曉琪聽完之後,也開著車四處尋找起來,把白振東有可能去的地方逐一的找了一遍。

兩人開著車,沿著不同的方向在三江整整找了一天。

傍晚的時候,杜玉婷依然不見白振東的身影,隻好再給米曉琪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琪琪,找到振東了嗎?”杜玉婷著急地問道,她真擔心白振東出什麽事,畢竟最近發生的事對白振東來說,的確造成了嚴重的心理負擔。

電話那頭的米曉琪歎了一口氣,回應道:“沒呢!不知道這家夥去哪裏了。”

站在新華小區門口的杜玉婷握著手機四下望了望,嘴裏輕聲嘀咕道:“他會去什麽地方呢?”

米曉琪突然在電話裏問道:“對了,玉婷,振東會不會回老家去了呢?”

杜玉婷回過神來,肯定地說道:“應該不會,振東連老家的地址都不知道。”

米曉琪在電話裏琢磨了一會兒,又問:“他失蹤前跟你說過什麽?”

杜玉婷回想道:“我記得昨晚他拚命的想見林總,可是我打電話問過了,照顧林總的露西根本沒見到振東。”

“這就奇怪了!”米曉琪疑慮起來,這個時候的白振東會去哪裏,該不會殉情了吧?

就在這時,米曉琪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地方,忙對電話那頭的杜玉婷說道:“玉婷,振東會不會去找王建軍了?”

提到王建軍,杜玉婷頓時反應過來,忙應聲道:“很有可能。”

“好,我馬上打電話到看守所去問問看,說不定振東就是去找王建軍了。”說到這,米曉琪忙不迭的掛斷了電話。

杜玉婷隻好在新華小區門口著急地等待著,她真擔心白振東有個什麽三長兩短。

漸漸地,天色也黯淡了下來,杜玉婷等了一會兒,自己的手機就如期的響了起來,她低頭一看,看見米曉琪這三個字,趕緊接聽了電話。

“喂!琪琪,怎麽樣?”

米曉琪在電話裏歎了一口氣,說:“我打電話問過了,振東沒去過看守所。”

聽到這話,杜玉婷更加擔心起來,越來越懷疑白振東會出事。

這時,米曉琪又在電話裏安慰道:“玉婷,沒事的,白振東一個大男人,我相信他不會幹出什麽傻事來的,我們再找找看,或許能找到他。”

“好吧!”杜玉婷隻好答應了,因為眼下沒有別的辦法。

杜玉婷掛了電話,正打算開車離開的時候,忽在後視鏡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讓她眼前一亮,天色雖然有些暗淡,但白振東熟悉的身影在她腦子裏一輩子都忘不掉,她萬分確定從新華小區巷子那頭走進來的人影就是白振東。

於是,她忙推開車門下了車,抬頭看了一眼頭上裹著紗布的白振東,興奮地喊了一聲:“振東!”

此刻的白振東聽到杜玉婷的聲音,他頓時停下腳步,抬頭遁聲望去,他沒想到杜玉婷竟在這裏,他剛想應聲,卻看見杜玉婷快步地跑了過來,停留在白振東的身前,就一個勁地追問道:“振東,你去哪裏了?我和琪琪找了你整整一天,都擔心死我們了。”

白振東失魂落魄地回應道:“我沒事,隻是隨便轉轉。”

杜玉婷又關心地問道:“你吃飯了嗎?”

白振東搖頭回應:“我不餓。”

杜玉婷又主動建議道:“振東,我送你回醫院吧!你頭上的傷還沒有好。”

白振東拒絕道:“不用了,我沒事,死不了。”

說完這話,白振東就朝新華小區門口走了過去,杜玉婷緊隨其後,想到還在四處尋找白振東的米曉琪,隻好一邊跟著白振東,一邊給米曉琪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手機聽筒裏傳來米曉琪氣喘籲籲的聲音:“喂!玉……玉婷……”

杜玉婷聽見這聲音,感覺米曉琪好像在跑步,忙直奔主題的說道:“琪琪,振東回來了。”

“回來了?”氣喘籲籲的米曉琪倒萬分的吃驚。

“嗯,我也是碰巧遇見他的。”杜玉婷柔聲回應。

電話那頭的米曉琪追問:“他去哪裏了?”

“他沒說。”杜玉婷知道白振東肯定不是隨便轉轉那麽簡單。

這會兒的米曉琪才喘足了氣,說:“他沒事就好,玉婷,這些天就麻煩你好好照顧他,我局裏有大案,暫時抽不開身,等手頭的事都忙完了,我就過去看他,要是有什麽事,就打電話給我。”

“好的,那你先忙。”

“拜拜!”

就這樣,杜玉婷就掛斷了電話,跟隨白振東回了他的家,走到樓道口的時候,白振東又停下腳步,情不自禁將目光落在林若煙家的房門上,他看很久,仿佛又聽見了昔日他們在房間裏打鬧的聲音。

杜玉婷順著白振東的目光望去,她知道白振東在想什麽,就沒好打攪他,隻是靜靜地在身旁陪伴著。

許久,白振東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掏出鑰匙打開了自家的房門,抬腳走了進去。

白振東回家後,躺在**就睡去了,跟杜玉婷沒說一句話。

杜玉婷隻好在家裏幫白振東收拾衛生,然後到夜裏一直陪著他。直到第二天,杜玉婷醒來的時候,發現白振東正站在鏡子前整理西服的領帶,看他這個樣子,好像是要去上班。

可是想到白振東現在的狀態,杜玉婷走過去柔聲的勸說道:“振東,你還是休息幾天再去公司吧!”

整理好領帶的白振東回過神來,說道:“我沒事了。”

看到白振東今天的樣子,杜玉婷發現他的氣色好了很多,看樣子他又重新站起來了。

她希望白振東能夠盡快從林若煙父親去世的這個事件當中脫離出來,也希望他跟林若煙能回到從前,但是想到林若煙,杜玉婷又擔心起來。

半個小時後,兩人在樓下的路邊攤吃了點早餐,然後就開車去了草原乳業。

兩人剛到公司的時候,在前台並沒有看見阿珠熟悉的身影,倒是看見一個齊耳短發的女孩站在前台,見到白振東和杜玉婷的時候,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們好,請問你們找誰?”

短發女孩這話直接把杜玉婷問蒙了,皺眉地反問道:“你是誰?”

短發女孩倒不屑起來:“我是公司的前台啊!”

“阿珠呢?”杜玉婷直接問道。

“阿珠?”聽到這個名字,短發女孩愣了一下,一副很茫然的樣子。

看到短發女孩茫然的樣子,杜玉婷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走錯公司了,抬頭看了看前台牆上的那四個金碧輝煌的大字——草原乳業。

她才確定他們沒有走錯公司,可是眼前這女孩竟不知道阿珠,也不知道他們是誰,這真是奇了怪了。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辦公區那邊走了過來,白振東的目光隨即落在了這個人的身上,他深鎖眉頭,嘴裏情不自禁的嘀咕道:“江洪!”

聽見白振東嘴裏的嘀咕聲,杜玉婷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在草原乳業的辦公區域裏見到了穿著工裝的江洪,他的目光也正好落在了白振東和杜玉婷的身上。

江洪走了過來,杜玉婷皺眉地問道:“江哥,你怎麽在這裏?”

江洪見到杜玉婷咧嘴一笑,得意的笑道:“玉婷,從今往後,咱們就是同事了。”

“什麽?”杜玉婷瞪大了雙眼,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

江洪疑惑地問道:“玉婷,你們林總沒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麽?”杜玉婷追問道。

江洪扭頭看了一眼草原乳業的前台,笑道:“你們林總已經把草原乳業賣給我們源鴻乳業了,從今天開始,草原乳業跟源鴻乳業就是一家了,你說咱們是不是同事呢?”

“不可能!”杜玉婷搖了搖頭,完全不相信。

剛說到這,身穿黑色毛呢風衣的萬源鴻正從會議室那頭朝前台走了過來,見到白振東和杜玉婷的時候,也佯裝親切地喚道:“白經理,杜經理!”

看見萬源鴻的身影,白振東頓時意識到這不是做夢,這一切完全有可能是真的,但是草原乳業是林天民畢生的心血,林若煙怎麽可能把它賣掉。

萬源鴻走了過來,熱情地說道:“白經理,杜經理,我正準備打電話找你們呢!沒想到你們竟來公司了,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同事了,我代表源鴻乳業歡迎你們!”

說完,萬源鴻還向白振東伸出了右手,但白振東低頭看了一眼,並沒有跟萬源鴻握手。

當然,杜玉婷也不可能跟萬源鴻握手的,她覺得這件事太突然了,一時還接受不了,林總怎麽就這麽把草原乳業賣了。

這時,從公司的大會議室裏走出來不少人,他們全是草原乳業的老員工,他們見到白振東和杜玉婷的時候,忙迎了過來,一個個不解地追問道:“白經理,杜經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杜玉婷也是滿頭霧水,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就在此刻,公司門口的電梯“叮鈴”一聲響了,電梯門敞開時,一名快遞員走了出來,走到公司門口禮貌地問道:“你們好,我找一下白振東先生。”

白振東將目光落在這名快遞員身上,忙回應道:“我就是。”

快遞員立馬將一個包裹遞給了白振東,說:“白先生,麻煩你簽收一下,你有一個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