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媽,你說,什麽事?”白振東對呂金蘭的稱呼也發生了變化,他更加好奇呂金蘭今天來找自己的目的。

呂金蘭呷了一口咖啡,正色道:“振東,是這樣的,我今天來找你,主要是為了琪琪的事,本來明天就是你們的婚禮,她出了事,這婚禮的事肯定事辦不成了,但是我現在知道你跟琪琪是這麽個情況,這事也就這麽著了吧!不過我那弟弟找你有點事,可是礙於有些特殊情況,他抽不開身,也隻好讓我代勞。”

說到這的時候,呂金蘭忽想到了什麽事,忙從隨身攜帶的手提包裏掏出一部手機,主動遞給了白振東,說:“振東,這是他給你的電話,其他的事,你跟他聯係。”

看到呂金蘭手中遞過來的這個手機,白振東頓時明白了什麽,點了點頭,就將這個手機收了起來。

這時,呂金蘭手提包裏麵的手機也在此響了起來,她忙掏出手機接聽了電話:“喂!我是,什麽?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講完電話,呂金蘭就和藹可親的對白振東說道:“振東啊!媽還有點事要先走了,你要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白振東禮貌地回應道:“幹媽,你有事先忙,琪琪的事,您別太擔心,我也會想辦法的。”

“那我先走了。”呂金蘭站起身來,衝著白振東和杜玉婷說了一句:“拜拜!”

她剛準備離去,忽看見走過來的服務生,又轉身對白振東提醒道:“振東,單我已經買過了。”

“謝謝幹媽,阿姨再見!”兩人異口同聲的歡送道。

呂金蘭朝他們揮了揮手,就匆匆地離去了。

呂金蘭走後,白振東端起咖啡呷了一口,放下咖啡杯的時候,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米曉琪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兩人在咖啡廳小坐了一會兒,便離開咖啡廳回了新華小區。

回到家後,擺放在餐桌上的飯菜早已冰涼,此時的白振東已經饑腸轆轆,杜玉婷趕緊去廚房將這些菜熱了一遍。

晚上九點的時候,兩人才吃完這頓晚餐。

吃晚飯後,白振東去了陽台,點燃一支香煙抽了起來,抽了一會兒,客廳裏竟傳來“嘀嘀”的手機鈴聲,他聞聲扭頭,一聽便知道這不是自己的手機鈴聲。

聽了一會兒,頓時反應過來,這手機鈴聲好像是呂金蘭給自己的那部手機。

想到這,他立馬掐滅了香煙,回到客廳的時候,忙接聽了這部山寨手機。

“喂!”

白振東剛說了一聲,電話那頭就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振東你好,我是呂局。”

白振東聽完,恭敬地問候道:“呂局你好!”

呂局長接著問道:“振東,你現在有時間嗎?”

聽到這話,白振東停頓了一下,才回答了一個字:“有。”

電話那頭的呂局長說:“十分鍾後,我在新華小區的大門口等你,找你談點事。”

“好。”白振東沒有多想,知道呂局長找自己肯定跟米曉琪的事有關。

很快,對方就掛了電話,白振東又忍不住點燃了一支香煙,抽了沒兩口,就聽見杜玉婷的腳步聲朝陽台上走了過來。

他趕緊掐滅了香煙,扭頭對杜玉婷關心地說道:“玉婷,外麵冷,你快進屋。”

杜玉婷若無其事的回應道:“我沒事。”

說完,杜玉婷對於白振東剛才接聽的那個電話,試探地問道:“一會兒要出去?”

白振東如實回應:“琪琪的舅舅找我談點事,不過就在小區門口。”

接下來,杜玉婷沒有再問什麽,隻是依偎在白振東懷裏,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建議道:“振東,我想過了,等你忙完琪琪的事之後,我打算給你請最好的腦科大夫,一定要治好你的失憶。”

“應該會花很多錢?”白振*然有些心疼。

杜玉婷滿不在乎的說:“振東,新公司成立後,我們擁有三江市三分之二的市場,我打算下一步進軍其他城市,我們要用最短的時間,將我們公司的產品推向全國,乃至國外,然後開分公司,再上市……”

杜玉婷描述了草原奶牛乳業的宏圖偉業,也漸漸感覺這一天離他們越來越近。

白振東將杜玉婷摟得更緊了,點頭十分有信心地說道:“好!”

不多時,白振東就在新華小區門口看到一輛閃亮著應急燈的轎車,白振東仔細一看,猜想這輛車應該就是呂局長。

於是,白振東趕緊岔開了話題,鬆開了懷裏的杜玉婷,說:“玉婷,我得下去了。”

杜玉婷也看到了停靠在新華小區門口的那輛黑色轎車,關心道:“好,你去吧!慢點,夜深了,樓道的燈有些看不起。”

“知道了。”白振東應了一聲,就匆匆離開了家。

快步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他看見駕駛位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一張戴墨鏡的臉頰,白振東不仔細看,完全沒認出來這個穿毛呢風衣的中年男子就是呂局長。

他趕緊走了過去,正要開口打招呼的時候,呂局長立刻對白振東示意道:“上車!”

白振東這才繞過車頭,拉開副駕位的車門坐了進去。

關上車門的時候,呂局長也把車窗玻璃搖上了,並摘下了那隻黑色的墨鏡,扭頭對白振東歉然地說道:“振東,實在不好意思,這麽晚了,還要打攪你,本來隻想通過電話聯係的,可是我想了很久,必須親自見你一麵。”

“沒關係!”白振東客套了回了一句。

呂局長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玉溪香煙,主動遞給白振東一支,試著問道:“來一支?”

白振東剛接過香煙,呂局長就主動給白振東點燃了香煙,他叭了一口,說了聲:“謝謝。”

呂局長也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香煙,抽了兩口,呼出嫋嫋煙霧的時候,對身旁的白振東直奔主題的說道:“振東,我聽說你跟沈笑薇走得挺近的。”

呂局長突然提到沈笑薇這個名字,正在抽香煙的白振東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他表麵上被香煙嗆了一下,其實是因為沈笑薇這個名字。

白振東扭頭看了呂局長一眼,不明白他所為何意,弄得白振東心裏有些不安。

當呂局長扭過頭來時,白振東這才回應道:“隻是認識。”

聽到認識這兩個字,呂局長就笑了,他一邊笑,一邊抽著香煙,然後叼著香煙,立刻從一個文件包裏取出幾張照片,主動遞給了白振東,示意的說道:“你看看這個。”

白振東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驚奇地發現這些照片裏竟然有自己的身影,而且還是跟沈笑薇在一起吃飯的畫麵,不知什麽時候,這些場景竟被拍了下來。

這時,呂局長望著車窗前方意味深長地說道:“振東,琪琪丟槍的這件事,我初步判斷跟沈笑薇有關,可是我們找不到證據,拿這個沈笑薇還真沒有辦法,我們警方原本以為薑爺死後,三江市會太平些日子,可是萬萬沒想到,幾年前的李莫愁又突然回到了三江,她比死去的刀疤和薑爺更為狂妄,這讓我們的確很意外,可是暫時沒有收集到沈笑薇的犯罪證據,這讓我這個局長很難堪啊!近期三江又發生了珠寶搶劫案,上頭壓得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說完這番話,呂局長猛抽了一口香煙,呼出濃濃煙霧的時候,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擔心的說:“如果我們警方對這兩起案子再沒有進展的話,恐怕這個沈笑薇會越來越膽大妄為。”

白振東聽呂局長說了這麽多,根本不知道他的用意。

他悶著頭,抽了好一會兒的香煙,心裏在想,難道他是來向我打聽消息的嗎?

這時,呂局長又突然問道:“振東,你跟沈笑薇是怎麽認識的?”

呂局長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白振東有些猝不及防,想了想,說:“哦,她找我們公司訂過一批牛奶,所以就這麽認識了。”

聽完白振東的回複,呂局長忍不住笑了,又是剛才那抹頗有得意的笑容。

他笑了一會兒,又抽了一口香煙,搖下車窗,將煙灰抖在了車窗外,回過頭來故意問道:“振東,恐怕不是這樣吧?”

白振東楞了一下,看見呂局長得意的笑容,他不以為然的問道:“呂局長,你為什麽這麽說?”

呂局長笑了笑,看著白振東說道:“振東,在很多人看來,刀疤的死好像跟你沒有半點關係,可是我不這麽認為,而且我還知道一件事,王建軍不應該呆在監獄裏。”

這句話,呂局長說得很明了,白振東心裏一驚,心想他是怎麽知道刀疤是自己打殘的。

白振東想了想,有些吃驚地問道:“呂局,你是怎麽知道的?”

呂局長分析道:“按照江湖規矩,刀疤是王建軍的大哥,更何況刀疤的狂妄在三江是無人不曉,而且在薑爺當初控製的這個娛樂公司裏,有太多的規矩,更何況以王建軍的實力,他不敢動刀疤,因為他沒有這個膽量。”

聽完這番話,白振東更為震驚,不知道呂局長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

他詫異地問道:“呂局,你是怎麽知道的?”

呂局長又抽了一口香煙,再次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說道:“振東啊!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