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吱呀”的急刹車聲四起,好幾輛轎車強行堵住了大奔的去路。

沈笑薇見到這一幕,眼裏沒有絲毫的恐懼,對司機吩咐了一聲:“曉華,衝出去!”

名叫曉華的司機點了點頭,就踩住了油門,朝前方車道急速衝了過去。

眼看著沈笑薇這輛大奔車就要撞上堵住去路的轎車,然而堵路的轎車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閃開了,還主動給沈笑薇的大奔讓出一條道上。

大奔車嗖地一下,就急速從堵路的轎車身旁掠過,可是開車的曉華突然睜大了雙眼,眼前這一幕,嚇得他想忙踩住刹車,可是已經晚了,他眼睜睜看著大奔的車輪朝布滿釘子的車道衝去。

隻聽見幾聲“噗嗤”的聲響,大奔車的四個車輪瞬間爆胎了,但由於車速過快,促使大奔車歪歪倒倒朝前駛去,曉華費了很大的勁,才將車平穩地停了下來。

曉華朝後視鏡看了一眼,發現有數名蒙麵男子手持利器朝他們這輛大奔車所在的位置跑了過來。

曉華頓時慌亂起來,緊張地對沈笑薇說道:“沈總!怎麽辦?”

“你趕緊給兄弟們打電話!”沈笑薇也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不知道這些人什麽來頭,竟敢在三江這塊地盤上對自己下狠手。

沈笑薇吩咐完,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關上車門的時候,她並沒有逃跑,而是站在原地等待著這幫人的到來。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這幫蒙麵男子就手持空心鋼管朝沈笑薇所在的位置衝了過來,當他們正麵與沈笑薇交鋒的時候,才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

沈笑薇雖穿著高跟鞋,但絲毫不影響她拳腳功夫的施展,衝在前麵的幾名手持利器的男子直接被沈笑薇三兩下放倒,而且還用高跟鞋的鞋跟狠狠踩在了蒙麵男子的腿上,疼得蒙麵男子嗷嗷直叫。

站在車站的白振東目睹了整個畫麵,他沒想到沈笑薇的功夫這麽厲害,而且下手狠毒,如果他再不出手幫忙的話,恐怕蒙麵男子就會殘廢,即便他們人多,但沈笑薇好像能以一擋十,而且招招致命。

白振東知道這些蒙麵男子是警察喬裝打扮的,現在輪到他上演這場戲。

他三兩步就衝了上去,與沈笑薇這個可怕的女人並肩作戰,將一名名蒙麵男子擊倒在地,不過十幾名蒙麵男子在兩人的配合下,全都擊倒在地,完全不堪一擊,白振東不知道是這些警察太過於脆弱,還是因為他們太過於強大。

這場打鬥很快就結束了,十幾名蒙麵男子全都倒在了兩人的腳下,沈笑薇緩了一口氣,低頭掃了一眼這些倒下的男子,她更加好奇這些人的由來,正要彎腰去揭下蒙麵男子頭罩的時候,一道清脆的槍響突然響徹雲霄。

“砰!”槍聲響起,餘音繚繞。

沈笑薇反應過來時,站在她身旁的白振東竟倒在了地上,一股鮮血直接從白振東的小腿部泌了出來,腥紅猩紅的,疼得白振東的頭皮發麻,他不知道中槍竟是這般感覺。

“啊!”白振東低沉地叫了一聲。

“砰!”槍聲再次響起,子彈朝沈笑薇射去的時候,她立馬躲到大奔車下,子彈擊碎了車窗玻璃,發出了龜裂的聲音。

這時,沈笑薇的注意力才轉移到了白振東身上,她伸手一把將躺在地上的白振東拉了過來,並問了一聲:“你怎麽樣?”

白振東咬緊了牙關,忍著疼,回應了一聲:“我沒事。”

回應完,白振東在心裏暗罵了呂局祖宗十八代,他完全沒想到對方會朝自己的腿部開槍,因為太他媽疼了,他回想呂局在電話裏說的會受點小傷,這他媽的都動槍了,還算是小傷嗎?

可是,事到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自己也挨了子彈,隻能咬著牙忍受住。

沈笑薇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斜對麵的那個小山坡上,她感覺槍手應該就在斜對麵的小山坡上,可是她身上並沒有帶武器,隻好敲了敲大奔車的車門,對車裏麵的曉華問道:“曉華,兄弟們什麽時候到?”

曉華如實回應:“沈總,起碼十分鍾。”

沈笑薇想了想,他們要是再在這裏等十分鍾,恐怕連小命都沒有了,因為對方有槍,他們手無寸鐵,唯一的辦法,那就是逃。

最後,沈笑薇打開了車門,讓白振東從車門爬了進去,並讓曉華坐在了副駕位上,她也爬著進了駕駛位,並發動了大奔的引擎。

幾秒鍾後,大奔車快速駛了出去,沈笑薇竭力地控製方向盤,將爆胎的大奔車開了出去,在車後的槍聲還在響起,不斷有車窗玻璃龜裂,但他們三個人並沒有再受傷,倒是白振東的小腿上流了不少血。

好幾次,沈笑薇差點就將這輛爆胎的大奔馳開進了深淵裏,嚇得坐在副駕位的曉華臉色蒼白,他也總算是見識了沈笑薇的膽量,難怪有人給沈笑薇取了一個外號,叫她瘋女人,她幹起很多事來,比男人還要瘋狂,也難怪她能成為三江市天娛集團的新主人。

大奔車行駛了很長一段距離,沈笑薇發現身後並沒有人再追來,才將車靠在了車道旁邊,扭頭看著斜躺在座椅上的白振東,關心地問道:“你怎麽樣了?”

白振東滿頭是汗,有氣無力的回應了一句:“我沒事。”

碰巧這時,在他們的正前方突然出現了數十輛轎車,沈笑薇扭頭看了一眼,立馬推開車門下了車,直到這十輛車停靠在她跟前時,她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為首的是一輛黑色Q7,從車上下來一名穿西服的男子,走到沈笑薇身前時,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沈笑薇直接抽了這名男子一記耳光,然後抬起一腳將男子踹翻倒地,但男子又極快地站了起來,歉然地說道:“沈總,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沈笑薇沒有說話,對這名男子又是一記耳光,抽得特別的響脆,男子低著頭,不敢再吭聲,任由沈笑薇抽他耳光。

幾分鍾後,沈笑薇終於停了下來,對這名男子厲聲命令道:“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給我揪出是誰想殺我。”

“是,沈總!”西服男恭敬地回應道。

呆在轎車裏麵的白振東目睹了這一幕,他沒想到短短幾分鍾的時間,沈笑薇竟叫來了這麽多人,他知道這些人都是為沈笑薇這個女人賣命的。

須臾,西服男留下一輛車,然後帶著這幫人急速離去。

白振東知道他們肯定是趕去事發現場,他有些擔心這幫人查出是什麽人幹的。

到那時,自己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今天的沈笑薇又露出了她本來的麵目。

他們換了一輛車,不過這輛車裏麵隻有白振東和沈笑薇這個女人,她負責開車,並對白振東柔聲地說了一句:“振東,你忍一忍。”

白振東回應道:“我能撐住!”

沈笑薇加快了車速,她並沒有送白振東去醫院,而是載著白振東來到了一棟豪華的別墅,進入這棟別墅的時候,周遭的環境,在白振東的腦海裏似曾相識,他依稀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光顧過這裏。

當沈笑薇打開車門的那一刹那間,白振東想到了那個血腥的夜晚,也知道了這是什麽地方,這可是魯爺當初住的別墅,他那晚就是在別墅的大廳裏上演了一幕血腥的打鬥,熟悉的畫麵,突然在腦海裏湧現。

白振東在沈笑薇的攙扶下,走進了別墅的大廳裏。

白振東剛坐在客廳的紅木沙發上,沈笑薇忙說道:“你等我一下。”

沈笑薇走後,白振東發現別墅裏特別的安靜,她家裏連個傭人都沒有,偶爾能聽見幾聲鳥叫從別墅外傳了進來。

不多時,沈笑薇就再次出現在白振東的視野裏,她手裏拎了一個藥箱,走到客廳的沙發前時,歉然地對白振東說了一句:“振東,委屈你了,我隻能用這樣的方式為你取子彈。”

白振東知道沈笑薇這話的含義,隻好點了點頭:“嗯。”

沈笑薇將放在茶幾上的藥箱打開後,對白振東柔聲地說道:“你忍一忍,我很快就好。”

說完這話,沈笑薇順手遞給白振東一條毛巾,看到這條毛巾,白振東立馬將毛巾裹成了一個球,然後死死含在了嘴裏,做好了挨疼的準備。

接下來,沈笑薇剪掉了白振東腳上的牛仔褲,露出了猩紅的傷口,然後遊刃有餘的為白振東取出子彈。

整個過程很短暫,沈笑薇手法熟練,雖疼得白振東差點昏過去了,但在沈笑薇眼前,他並沒有吱一聲。

當沈笑薇將一枚被血染紅的彈頭扔在玻璃茶幾上,發出“哐當”聲響的時候,白振東直接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嘴裏大口大口的喘氣,額頭豆子大的汗水滾滾而流。

這時,沈笑薇一邊用紗布替白振東包紮傷口,一邊看著白振東說道:“你知道嗎?當初,我給刀疤取子彈的時候,他跟你也一樣,一聲不吭。不過,你們倆唯一不同的是,我為他取完子彈後,他會主動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