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東壓根沒想到竟在懷江的101醫院遇見了林若煙,他有點納悶了,她為何出現在這裏,昨天還呆在三江的香煙夜總會,今天又出現在懷江,難道是自己看花眼了嗎?

想到這,白振東再也坐不住了,他不想林若煙再次從自己眼前溜掉,而且這次林若煙根本沒有發現他,他開著這輛奔馳車立馬跟在了301公交車身後。

此刻的白振東也顧不上蘇靜他們,因為老天爺讓他逮住了這個機會,他不可能就這麽輕易放掉,一直緊緊跟在301公交車身後。

白振東一連跟了好幾個站,林若煙都沒有下車,他不知道她去哪裏,為何會出現在醫院?

種種疑問,讓白振東無法解答,也促使他更加想弄清這些疑問。

到佳宇站的時候,公交車又緩慢地靠邊停車,林若煙那道熟悉的身影立刻映入白振東的眼簾,她從公交車上走了下來,然後快步朝右邊的街道走去,步伐匆匆,像是在趕時間。

白振東立刻將車靠邊停下,關上車門後,就朝林若煙離去的方向快步追去。

眼看著就要追上了,白振東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也不看就接聽了電話,不過雙眼的目光始終盯著走在前麵的林若煙,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喂!”

電話那頭傳來蘇靜的聲音:“大叔,你怎麽還沒有到?”

白振東一邊走,一邊回應道:“丫頭,大叔這現在有急事,你們打車到101醫院吧!注意別讓記者發現了。”

電話那頭的蘇靜不知道白振東怎麽了,剛要問其原因的時候,白振東已經掛斷了電話,握著手機又繼續跟了上去。

眼看著在前方的路口就要追上了,踩著高跟鞋的林若煙也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跟著,下意識的回頭,兩道熟悉的眼神對視,林若煙的瞳孔睜得碩大,下一秒,她轉身就朝前拚命跑去,像是小偷看見了警察一樣。

白振東當然不會讓林若煙從自己眼前跑掉,他也用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並在身後不停地喊道:“若煙!若煙!”

不喊還好,白振東這麽一喊,林若煙跑得更快了,甚至甩掉了穿著的高跟鞋。

兩人長長的街道上追趕起來,也引起了街旁行人的注意,他們不知道白振東為何追林若煙,還誤以為林若煙是小偷,可是仔細一看,林若煙長得那麽漂亮,根本不可能是小偷,再看看身後的白振東,穿得西裝筆挺的,更不像,街旁的行人隻好站在原地觀望著。

林若煙跑得再快,她也不是白振東的對手,白振東一口氣就追了上去,從身後一把抓住了林若煙的手,促使林若煙就此停了下來。

“放開我!你想幹嘛?”林若煙不顧一切的掙紮著。

無論林若煙如何的掙紮,白振東打死也不撒手,即便他們的舉動引來更多行人的注意,甚至有的人駐足打量起來。

“若煙,你為什麽要躲著我?”白振東萬分不解地問道。

“我認識你嗎?你再不鬆手的話,我就報警了。”林若煙冷漠地回應,並威脅白振東。

“若煙,你怎麽了?為什麽會在夜總會唱歌?發生什麽事了?”白振東接著問道,看著滿臉憔悴的林若煙,他的心不知道有多疼。

林若煙冷冷地瞪著白振東,說:“這位先生,麻煩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你再不撒手的話,我可要報警了。”

白振東毫不示弱的說:“今天,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撒手的。”

林若煙直接掏出手機,在手機鍵盤上摁了三個數字——110。

白振東沒想到林若煙真的報警了,她在電話裏簡單說了兩句,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很快就趕到了,警察見到兩人的時候,詢問道:“怎麽回事?”

林若煙看了白振東一眼,對警察說道:“警官,他對我耍流氓!”

警察看了一眼白振東死死攥著林若煙的手,質問道:“你們是怎麽回事啊?”

白振東趕緊解釋道:“警官,你誤會了,我們認識,她是我朋友。”

此話一出,林若煙立刻反駁道:“誰是你朋友?我根本不認識你!”

聽到林若煙這話,警察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林若煙,再次慎重地問道:“你真的不認識他?”

林若煙點頭:“嗯。”

警察剛要開口詢問白振東的時候,他當著警察的麵,直接開口說道:“她叫林若煙,今年28歲,出生年月是……”

白振東一口氣說出了林若煙的詳細資料,聽得警察都愣了一下,白振東繼續說道:“警官,不騙你,我們真的認識,我跟她鬧了點誤會,一年多了,我到處找她,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她,但她還為一年多發生的事不肯原諒我,所以才裝著不認識我。”

此刻的林若煙沉默了,原本以為再也不會見到他了,可是老天爺造化弄人,偏偏讓他們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再次相遇,她瞬間覺得這個世界真小。

白振東剛說到這,林若煙扭頭看向白振東,咬牙切齒地說道:“想要我原諒你,我告訴你永遠不可能,別說一年,就是十年,二十年,我也不會原諒你!”

說完,林若煙狠狠地甩掉了白振東抓住她的手。

警察見狀,這才明白兩人是情侶,至於鬧了什麽矛盾,他還真無權過問,因為這是他們的家事。

林若煙正要離開,白振*然在身後大聲問道:“若煙,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正欲離去的林若煙聞聲止步,頓了一下,才轉過身來,眼角掛著淚水恨恨地說道:“我可以原諒你,不過你得從我眼前永遠消失,我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你!”

說完,林若煙轉身大步離去。

白振東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緊跟在林若煙的身後,她去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林若煙一直朝前走,也不回頭,仿佛把身後的白振東視作路人。

但白振東絲毫不在乎,她去哪兒,他就跟到哪,倘若她這輩子不肯原諒自己,那他就這麽跟一輩子,永遠不希望她消失在自己眼前。

最後,林若煙穿過好幾條街道,竟走進了一家名為芷江的酒吧。

白振東跟著走了進去,才發現林若煙在這家酒吧駐唱,她好像剛來不久,站在舞台上唱著客人點的歌。

白振東也坐在台下,要了一杯酒,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台上唱歌的林若煙。

林若煙也不顧了那麽多,站在舞台上盡情的唱了起來。

唱了一會兒,白振東叫來了一名服務生,主動點了一首《過雲雨》。

林若煙之前還有些顧忌,最後還是握著麥克風唱了起來。

“天空剛下了幾場雨,看街上路人不多,現在的你在做甚麽……”

一年多了,林若煙的聲音還是那麽好聽,不過聲音當中,並聽不到幸福,從歌聲當中,白振東可以聽出她這一年多過得非常不好,也很想知道一年來,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三個小時後,白振東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沈笑薇打來的。

“振東,你去哪兒了?怎麽還沒有回來?”沈笑薇在電話裏有些擔心起來。

白振東回應道:“笑笑,我遇到點事,要處理一下,你替我照顧下我媽。”

“不要緊吧?”沈笑薇試探地問道,擔心白振東在懷江這座城市遇到麻煩。

“我沒事,我處理完事就回來。”白振東應付道。

“那好,要是遇到麻煩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沈笑薇囑咐完,就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不斷有人點歌,甚至有人衝著林若煙吹口哨,好在這些點歌的人並沒有做出什麽破格的事來。

到淩晨的時候,林若煙才走下了舞台,白振東知道林若煙要回家了,立刻付完酒錢,老早在酒吧門口等候著。

過了幾分鍾,林若煙那熟悉的身影就從酒吧裏走了出來,白振東趕緊上前擋住了林若煙的去路,質問道:“為什麽要到這種地方來唱歌?你很缺錢嗎?”

林若煙似笑非笑的說道:“我來不來這裏唱歌,跟你有什麽關係?你以為你是誰?你管得著嗎?”

說完,林若煙繞過白振東,就快步離去。

白振東轉身又追了上去,繼續擋在林若煙身前,她抬頭瞪了白振東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滾開!”

白振東無動於衷,執意的問道:“為什麽要這樣?”

林若煙並沒有回答白振東這個問題,撩起拎著的手提包就狠狠砸在白振東臉上,力度之狠,直接將白振東的鼻血都砸出來了,不過白振東依然沒有躲。

林若煙一連砸了好幾下,見白振東的鼻血淌了下來,她才停了下來。

不過,林若煙並沒有心疼白振東,而是繞過他繼續朝前邊快步走去。

很快,林若煙就在酒吧門口攬下一輛出租車,速速離去。

白振東鼻血都來不及擦拭,轉身就追了上去,在街邊攬下一輛出租車,並讓駕車的出租車司機緊跟著前方的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見白振東滿臉是血,有些緊張地問道:“小夥子,你要不要緊?我送你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