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經理見狀,臉上陪著笑,柔聲對林若煙勸說道:“若煙,黑哥可是我們酒吧的常客,你就陪黑哥喝上幾杯……”

經理的話還沒有說完,林若煙就怯聲回應道:“經理,我說過,我隻唱歌,不陪酒的……”

林若煙的聲音很小,但還是鼓足勇氣把自己心裏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可就在這時,絡腮胡男人突然從身上的衣服兜裏掏出一摞厚厚的鈔票,瀟灑地扔在了林若煙眼前的酒桌上,示意的說道:“陪我喝酒,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林若煙看了酒桌一眼,這摞鈔票少則好幾萬,她不知道要唱多少歌才能換取這些鈔票,她現在的確需要很多錢,可是這些錢,她真的不能拿,因為她不能出賣自己的靈魂,她堅信通過自己的努力,一定會挺過難關的。

“對不起,我說過我隻唱歌……”林若煙低著頭,怯聲地回應,她知道自己說完這話,肯定得罪眼前這個叫黑哥的男人,而且還有可能因此丟掉工作,她從三江辭職後,好不容易在懷江找到一份工作。

絡腮胡男人一聽,眉頭深鎖,狠狠跺了一下酒桌上的酒杯,怒聲教訓道:“臭娘們!在這樣的地方裝什麽清純?我讓你陪酒是看得起你,在懷江這個地方,你知不知道多少女人想主動跟我喝酒?”

絡腮胡男人一火,坐在他身旁的另外幾名男子嗖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指著林若煙厲聲地命令道:“坐下!”

林若煙依然無動於衷,有些惶恐地站在原地。

男子見狀,咬牙切齒地罵道:“不識抬舉!”說完,男子突然伸手朝林若煙那漂亮的臉蛋揮去,眼看著就要抽上了,男子的手腕忽地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束縛住了,男子順著手看去,詭異地發現白振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身旁。

男子瞪了白振東一眼,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白振東卻率先開口說話了。

“大哥,你要是男人的話,就別打女人!不就是喝酒嘛!我陪你喝!”

“你算什麽東西!”男子囂張地罵道。

白振東的突然出現,也引起了絡腮胡男子的注意,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轉移到白振東身上,冷聲地威脅道:“小子,趁我今天心情挺好的,你少管閑事,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經理見狀,不想發生不開心的事,忙著急地對林若煙勸說道:“若煙,不就是喝杯酒嘛!你快坐下,陪黑哥喝兩杯。”

林若煙也知道酒吧裏充滿了火藥味,如果事態再這麽發展下去,肯定出事,而且她發現這個絡腮胡男子來頭不了,因為酒吧經理不停地朝她使眼色。

頓時,林若煙有些猶豫了,剛準備作出抉擇的時候,白振東倒先開口說話了。

“這位大哥,不是我多管閑事,她是我女朋友。”白振東不想在懷江惹事,所以說話變得比較客氣。

聽見“女朋友”這三個字,絡腮胡眉頭一皺,扭頭看了林若煙一眼,她下意識的反駁道:“誰是你女朋友?這位先生你搞錯了吧?”

白振東在想辦法救她,沒想到林若煙竟來了這麽一句話,促使白振東和絡腮胡男子都有些吃驚,也直接把白振東往火線上逼。

絡腮胡男子再次對白振東警告道:“小子,聽見了沒?她不認識你,你想英雄救美的話,千萬別選在今天,要不然我一定讓你後悔的,我現在給你三秒鍾的時間,立刻從我眼前消失,要不然休怪我動粗。”

話音剛落下,白振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因為他感覺眼前坐著的這個黑哥肯定不簡單,滿身的殺氣,尤其是那道眼神,能讓人看出諸多的恐懼。

所以,白振東想到這,一轉身,就抓住了林若煙的手腕,本想牽著她的手逃離這裏,可是就在白振東抓住手的那一刻,林若煙卻一個勁地甩開了白振東握著她的手,嘴裏吼道:“放開我!”

說完,林若煙還公然在絡腮胡男子旁邊坐下,端著酒杯對絡腮胡男人奉承地說道:“黑哥,來,我陪你喝酒。”

此刻的林若煙突然變了人似的,讓絡腮胡男子也為之一愣。

白振東也萬分詫異,他知道林若煙這麽做,無非就是為了賭氣。

下一刻,絡腮胡男子就對身旁的四名男子吩咐道:“把這小子給我扔出去,別讓他打攪我喝酒!”

四名男子對視了一眼,齊聲回應:“好的,黑哥。”

白振東見四名男子要動手,他不能坐以待斃,在其中一名男子走過來時,他扭頭掃了一眼酒桌,抓起一瓶啤酒就拍在了一名男子的頭上,啪啦一聲,啤酒瓶碎裂,啤酒濺了一地,被拍的男子卻沒有絲毫感覺,伸手還趁機抹了一把頭發,扭頭看了一眼酒桌,順勢抓起一瓶啤酒再次拍在了自己頭上,就跟玩似的。

白振東沒想到對方這麽強悍,也讓白振東有些輕敵了,對方的身手肯定不耐。

可是,倘若是其他的人見到這一幕,估計就嚇尿了,直接跪在地上求饒,但白振東隻是後退了兩步,做好了防守的準備。

拍完啤酒瓶的男子也皺了皺眉頭,沒想到自己舉動沒能嚇住白振東,立刻對其他三名男子示意的說道:“你們住手,把他交給我。”

說完這話,其他三名男子就此停下,站在原地竟抽起了香煙。

站在白振東眼前的這名寸頭男,直接扒掉了自己的衣服,將衣服順手扔給了身旁站著的酒吧經理,經理接住衣服後,露出一副苦瓜表情,上前有些難為情的勸說道:“琛哥!”

經理剛開口,寸頭男就扭頭對經理警告道:“你閉嘴!要不然明天你的酒吧就甭想開了。”

經理一聽,隻好拎著琛哥的西服退下,因為他知道黑哥的人是說話算話,他們隻要一句話,他這酒吧就真的沒辦法開了。

這時,琛哥攥緊了拳頭,對白振東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子,我最恨有人拿啤酒拍我!我在懷江這麽多年,除了黑哥拍過我一次,第二個人就是你。”

說完,琛哥嗖地一下,就朝白振東衝了過去,用兩隻鐵拳對白振東招呼起來,他的速度很快,白振東擋住了他每一次的進攻,卻忽略了他腿上的功夫,他狠狠一腳踹在白振東胸膛之上,促使白振東後仰倒在了酒吧的地上。

酒吧裏的其他男子見狀,一個個高聲歡呼起來:“琛哥,揍他!”

白振東掃了一眼周遭的看客,貌似沒有一個人支持他的,他在青海受了傷,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但這一腳,其實也是白振東故意挨的,因為他想知道琛哥這一腳的力量有多大,趁機了解了他出拳的習慣,才能從中找出破綻。

想到這,白振東伸手揉了揉有些微痛的胸膛,看了看衝他得意一笑的琛哥。

他朝白振東勾了勾手指頭,示意白振東起來。

但白振東並沒有發現,在他被琛哥一腳踹到地的時候,坐在黑哥旁邊的林若煙特別的緊張,生怕他有事,可是看見他再次站了起來,心裏也就放心了,不過她還是擔心因為自己的任性,導致白振東在這裏出事,想到剛才自己對白振東說的話,她追悔莫及。

白振東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攥緊拳頭繼續對琛哥對峙起來。

對峙了一會兒,琛哥突然又出拳攻擊白振東的麵部,白振東輕鬆地應付,待琛哥幾拳之後,突然用腿攻擊白振東的襠部,他早就料想到了,用雙腿死死夾住琛哥的腳,當他另一腳攻擊白振東的胸膛時,白振東立刻鬆開夾住他的腳,雙手變爪,抓住琛哥的左腳,然後用力一甩,琛哥整個人就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酒吧的地板上。

眾人見狀,歡呼聲隨之消失,他們沒想到白振東還有兩下,就連正在抽煙的其他三名男子也為之愣了一下,對眼前的白振東刮目相看。

摔在地上的琛哥有些不服氣,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再次如猛虎般衝向白振東,雙管齊下,拳腳並用,使出了全力,但琛哥卻在眾人眼前一次接一次的摔倒,讓他丟盡了顏麵,以後在懷江都快呆不下去了。

但琛哥還是咬牙站了起來,喘著粗氣,朝白振東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歇了一口氣,又咬牙衝了上去,這一次琛哥卯足了勁,與白振東來個最後的拚殺,他必須趁這次擊敗白振東,要不然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但琛哥連續攻擊了幾分鍾,還是被白振東撂了出去,摔在酒吧的一張桌子上,琛哥沒能再站起來,也讓眾人對白振東有了新的看法。

就在另外三名男子蠢蠢欲動,想與白振東一決高下的時候,坐在林若煙身旁的絡腮胡男子突然站了起來,他端著酒杯走到了白振東身前,誇了一句:“小子,身手不錯!不過今天你打傷了我的手下,我絕對不會讓你走出這間酒吧的。”

白振東不知道絡腮胡男子想幹什麽,但下一秒,他什麽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