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說服白母,白振東隻好柔聲勸說道:“媽,我知道你喜歡笑笑,可是我跟笑笑不可能在一起,在我心裏,我一直把當她姐姐看待。”

白母一聽,皺眉地問道:“為什麽不可能?難道人家笑笑還配不上你?人家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當初要不是笑笑,你以為你媽還能這麽活生生站在跟你說話?”

白振東趕緊解釋道:“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笑笑對我們家的恩情,這輩子是還不清了,但是媽,你聽我說,我跟笑笑真不可能,在我心裏一直把她當親姐姐看待,我知道你喜歡她,可是感情的事,不是可以強求的。”

白母聽完,又立馬反駁道:“感情可以培養,我年輕的時候,跟你爸也沒有什麽感情,後來結婚了,咱們還不是過了半輩子了,要真談什麽感情,現在還能有你嗎?笑笑這孩子真懂事,我是打心眼裏喜歡,振東啊!你聽媽的,我雖然沒什麽文化,但我知道笑笑這孩子就是喜歡你,她要是不喜歡你,怎麽會為我們家付出的,你別忘了,你媽也是一個女人,我知道笑笑是想做我們白家的兒媳婦,隻要你點頭,她那邊絕對不會有問題,而且私下我問她,她回答問題的時候,也是吞吞吐吐的,我就知道……”

說到這裏,白母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振東就立刻打斷道:“媽,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跟若煙打算近期結婚,而且若煙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了。”

“你說什麽?”聽到這話,白母驚訝不已。

白振東隻好重複說了一遍:“媽,若煙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了。”

白振東之所以這麽說,也是想先斬後奏,他不想因為自己母親,跟林若煙之間鬧得不愉快,因為以後還有一段的路要走呢!婆媳之間是必須和睦相處的。

這一次,白母聽得十分清楚,可是得知林若煙懷孕了,她並沒有興奮,而是指責白振東,教訓道:“你這小子怎麽回事?你是想氣死你媽嗎?”

白振東見白母有些生氣了,又柔聲的說道:“媽,等我跟若煙結婚了,笑笑依然是你幹女兒……”

白振東這話還沒有說完,白母忽然想到了什麽,又立刻打斷道:“振東,你媽也實話告訴你吧!盡管她肚子裏有你的孩子了,我也不管,反正你必須跟笑笑結婚,要不然我是不會答應你們這門婚事的。”

“媽,你怎麽這麽不講理呢?”白振東十分無奈。

“振東,你媽沒什麽文化,但知道知恩圖報,人家姑娘為了咱們白家付出了多少,是人家姑娘把我們安排送到三江的,還特意給我們安頓好,還請人照顧我們,你說人家笑笑幹嘛要怎麽對我們?你仔細想想,你整天在外麵跑,不會這點都不明白吧?”說到這的時候,白母越說越氣,胸口也變得急促起來,好像有些不好受。

白振東見狀,頓時緊張起來,關心地問道:“媽,你怎麽了?”

白母喘得越來越厲害了,右手捂著胸口,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白振東一見自己母親不回話,就知道是心髒病犯了,立馬將白母扶上了車,然後白振東開著停在小院門口的奧迪車火急火燎送去了附近的醫院。

幾分鍾後,白母又被白振東送進了附近醫院的重症病房。

他剛到醫院不久,褲袋裏麵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慌亂掏出手機一看,電話是林若煙打來的,他沒有猶豫,立刻接聽了電話。

“喂!”

林若煙在電話裏疑惑地問道:“振東,你去哪裏了?”

白振東喘著粗氣如實回應:“我在附近的青湖醫院。”

林若煙一聽,有些訝然地問道:“你怎麽去醫院了?”

白振東回應道:“我媽的心髒病好像犯了。”

林若煙聽完更加緊張了,奇怪地問道:“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犯心髒病?”

白振東當然不能把白母說的那些話如實告訴給林若煙,因為兩人重新在一塊不容易,沒想到自己的辯解,卻讓白母情緒激動,然後送進了醫院,他萬分自責,要是母親有個三長兩短,他的心一輩子會不安,也不知道該如何向自己父親交待。

想到這,白振東隻好應付說了一句:“她突然覺得胸口難受,就這樣了。”

林若煙聽到這裏,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忙說:“你別擔心,阿姨不會有事的,我馬上就來醫院。”

“嗯。”白振東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站在醫院搶救室門外的走廊上來回踱步。

踱步的同時,還時不時抬頭打量著搶救室那扇亮著紅燈的門。

此刻的白振東萬分後悔,早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就不應該跟母親爭辯,現在好了,把自己母親送進搶救室了,他也不知道裏麵情況怎麽樣了,在走廊上等待的日子,那真是度秒如年。

十分鍾過去了,搶救室的門還亮著紅色的燈,倒是走廊那頭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他遁聲望去,竟看見林若煙領著自己父親快步走了過來。

白父還沒有走近,遠遠地就喊了一聲:“振東!”

“爸!”白振東惶恐不安的喊道。

白父走近,就萬分緊張地問道:“振東,你媽怎麽樣了?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犯病?”

這個時候,白振東隻好如實的說道:“爸,都怪我,說了一些刺激媽的話。”

聽到這話,氣得白父直跺腳,指了指眼前站著的白振東,生氣地說道:“你……你呀!還真跟小時候一個模樣,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非得氣你媽。”

白振東隻好歉然地說道:“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父聞言,實在也很無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唉!你氣死我了,你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辦?”

說完這話,白父站在原地慌亂起來,不停抬頭看向亮著紅燈的搶救室。

林若煙見狀,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看見白父焦急的樣子,就走過去,柔聲細語的安慰道:“叔叔,你別著急,阿姨不會有事的。”

有林若煙在場,白父才沒有繼續訓下去,而是在搶救室門口來回不安的踱步。

這時,林若煙才走到白振東身前,悄聲地問道:“振東,怎麽回事?”

白振東搖搖頭,回應道:“沒事。”

看見白振東這抹神情,林若煙就知道有事,隻是他不願意說罷了。

倒是白父在搶救室門口踱了一會兒步,然後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林若煙不知道他打給誰,在電話裏說了幾句,便掛斷了。

可是,過了二十分鍾的樣子,林若煙才知道白父剛才是給沈笑薇打電話。

沈笑薇抵達醫院的時候,萬分茫然地問道:“振東,怎麽回事?幹媽好好的怎麽會突然進醫院?”

對於沈笑薇這個問題,白振東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猶豫了一下,主動承認錯誤,說:“都怪我不好,跟媽爭辯了幾句,她胸口就不好受了。”

沈笑薇立馬對白振東委婉的訓斥道:“振東,你也是的,有什麽話,你不能好好說,你跟幹媽爭什麽?你知道幹媽有心髒病,情緒不能激動的。”

說到林若煙這個問題上,白振東竟把自己母親有心髒病的事給忘了,而且那一刻,他腦子裏麵全是林若煙,隻想盡快跟她結婚,但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自己這次成了罪人。

“對不起!”白振東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說這三個字。

沈笑薇知道指責得再多,在這個時候也沒有意義,扭頭看了一眼搶救室的紅燈,回頭問道:“送進去多久了?”

白振東想了想,說:“有半個多小時了。”

沈笑薇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我去找一下這家醫院的院長,他是我的朋友。”

說完這話,沈笑薇轉身便離去了。

白振東和林若煙他們隻能繼續在搶救室外的走廊上繼續等待,沈笑薇走了沒多久,又出現在走廊裏,不過她身旁多了一位穿著白大褂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兩人說著什麽,走到白振東身前的時候,他聽見沈笑薇說了一句:“蔣教授,麻煩你了。”

“沈總!不麻煩,應該的。”說完,眼鏡男人衝白振東他們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打開搶救室的門走了進去。

接下來,幾人繼續在搶救室門口等待著,一個小時後,搶救室的門總算是敞開了,首先走出來的醫生便是剛才進去那名蔣教授。

沈笑薇見狀,第一個便走上前去,緊張地問道:“蔣教授,情況怎麽樣?”

蔣教授摘下口罩,心有餘悸的說道:“剛才好險,幸虧你們送來得及時,要是晚上一分鍾,恐怕人就救不回來了。”

聽到這話,幾人這心裏總算是塵埃落定,要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沈笑薇激動地握著蔣教授的手,感激地說道:“蔣教授,太感謝了。”

蔣教授微笑道:“沈總,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客氣,不過病人的情緒不能激動,之前做過手術,千萬不能受一丁點刺激,要不然華佗在世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