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郊大院,也就是白父白母之前所住的地方,他們搬走後,這裏變得靜悄悄的,就連大院周遭也沒什麽人路過,沈笑薇四下打量了一眼,立刻推開車門下了車。

倒是在這個時候,昏睡在車上的陳佳雯突然醒了過來,她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就被下車之後的白振東將她抱著進了眼前這個大院。

沈笑薇緊隨其後,她走近大院後,也並沒有閑著,在院子裏找到一圈繩索,立刻跟在白振東身後,當白振東將陳佳雯從一間屋子放下的時候,沈笑薇利用手上的繩索將陳佳雯捆綁在一張座椅上,此刻醒過來的陳佳雯,嘴裏正發出“嗚嗚”的聲音,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嘴硬生生被堵住了。

綁好之後,沈笑薇才扯掉了陳佳雯嘴上粘住的透明膠帶。

此刻白振東點燃了一支香煙,猛抽了一口,便呼出嫋嫋煙霧,扭頭看著一臉慌亂的陳佳雯,她打量著周遭的環境,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倒是在這個時候,她看到白振東這張熟悉的臉頰,立刻叫出了他的名字:“振東!”

在陳佳雯喚白振東的時候,表現出十分親切的樣子。

陳佳雯看見眼前的這一幕,她有點蒙,完全不知道白振東為何把自己綁了起來,而且他身邊的這個女人又是誰,她有點摸不著頭腦。

於是,陳佳雯接著問道:“振東,你這是幹什麽?”

白振東並沒有急於回答,而是抽上第二口香煙,呼出嫋嫋煙霧的時候,才淡然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陳佳雯被白振東這麽一問,她更蒙了,如實的回應:“振東,我是佳雯啊!”

聽完她的話,白振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繼續冷聲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想要害我?”

聽到這話,陳佳雯更加茫然了,不知道白振東為何這麽問,她怎麽可能害他。

“振東,我怎麽可能害你?”陳佳雯也顯得疑惑的問道。

白振東剛想繼續往下問的時候,站在身旁的沈笑薇突然插上一句話,說:“振東,你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是不會說實話的。”

白振東覺得這話很有道理,此刻的陳佳雯跟自己在如家賓館見到的陳佳雯完全是兩個女人,因為他在如家賓館見到的陳佳雯,那道深不可測的眼神的確讓人感到害怕,而現在陳佳雯的眼神可謂是無比的純良。

要不是白振東親耳所聞,他壓根不會相信這個女人會如此可怕,真是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壞人不會把這兩個字寫在自己臉上,越是無害的眼神,更要抵擋,往往高手都是這麽隱藏的,要是輕易讓人發現了,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麽多枉死。

白振東聽完,點了點頭,不過他並沒有動手,因為他不習慣於打女人,隻能把這樣的差事交給沈笑薇,示意的說道:“那就交給你了。”

說完這話,白振東又繼續抽著香煙,站在一旁,看著沈笑薇表演。

沈笑薇並沒有急於逼問陳佳雯,隻是把唇上的香煙吸盡之後,扔在腳下的地板上踩滅,再將身上攜帶的那把手槍拔了出來,最後將槍口直接頂在了陳佳雯的腦門上,她冷冷地說道:“陳佳雯小姐,我勸你最好如實交待,為什麽要害白振東,要不然我就一槍打死你,你知道子彈射穿腦門心是什麽感覺嗎?要不要我給你講講?”

聽沈笑薇這麽一說,陳佳雯拚命解釋,她不知道白振東為何穿著這樣,而且還穿著女人的裙子,要不是她仔細一看,壓根沒有認出來,可是對方的話,讓她感覺莫名其妙的,她愛白振東都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加害於他。

她不停地解釋:“振東,我怎麽可能害你?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你……”

陳佳雯一口氣說了不少話,可是在白振東耳朵裏,他是一句也聽不進去,站在一旁繼續抽著香煙,完全露出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

倒是沈笑薇站在陳佳雯眼前不屑的說道:“陳佳雯小姐,你繼續演,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說實話,那隻好對不起了。”

說完之後,未等陳佳雯說什麽,沈笑薇就開始倒數起來。

“三、二……”

當沈笑薇喊道“一”的時候,陳佳雯竟哭了起來,哭得跟孩子似的,嘴裏不停喊著白振東的名字。

沈笑薇見到這一幕,心裏在想,她演得這麽逼真,不去拍戲真是可惜了。

她沒有猶豫,直接一咬牙,扣動了扳機,隻聽見哢嚓一聲,手槍發出了這樣的金屬撞擊聲,但嚇得陳佳雯直接昏了過去,她坐在座椅上,上下身都被繩子捆綁著,耷拉著腦袋,眼角的淚水還沒有幹涸。

沈笑薇自然不會一槍打死她,因為她要是死了,那這事完全就弄不清楚了,所以她早就把手槍裏麵的子彈取掉了,沒想到在扣動扳機那一瞬間,陳佳雯竟嚇得昏了過去,這是沈笑薇萬萬沒有想到的事。

白振東見到這一幕,有點詫異起來,立刻掐滅了手中夾著的香煙,快步走到沈笑薇身前,剛要開口說話,沈笑薇到先說話了。

“她嚇昏過去了。”

白振東自然知道她昏過去了,他隻是隱約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於是,他示意著陳佳雯,狐疑地說道:“笑笑,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此刻不光是白振東發現了,就連沈笑薇也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她應聲道:“我也覺得奇怪了,不應該啊!要是其他人,她早就交待了,沒有人不怕死的。”

白振東的發現倒不是這個,轉移了話題,說道:“笑笑,我發現這個陳佳雯有些奇怪。”

“比如?”沈笑薇有點茫然。

白振東含糊不清的說道:“一種感覺,說不上來。”

沈笑薇聽得也有點犯糊塗,不知道白振東所說的是哪方麵,又繼續問道:“現在怎麽辦?”

白振東回應:“等她醒過來。”

“好。”沈笑薇隻好耐心的等待,因為眼前除此之外,他們沒有別的辦法。

就這樣,兩人在這間屋子裏大概等了半個小時的樣子,耷拉著腦袋的陳佳雯總算有點動靜了,她慢慢睜開了雙眼,還以為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可是再次打量周遭的時候,才發現剛才那一幕並不是夢,自己還呆在這間不知名的屋子裏。

正打量著房間外的沈笑薇突然回過頭來看見醒過來的陳佳雯,她忙對白振東說道:“振東,她醒了。”

此時的白振東正低頭思考著什麽,他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白振東剛抬頭望向陳佳雯所在的時候,她竟放聲哭了起來,哭得特別傷心,沈笑薇還以為她又開始演戲了,但仔細一看,發現這個陳佳雯好像不是演戲,她是真害怕了,因為全身上下竟瑟瑟發抖起來。

這時,白振東起身走向陳佳雯所在的位置,看見傷心流淚的陳佳雯,他突然心軟起來,站在陳佳雯眼前柔聲說道:“陳佳雯小姐,你隻要告訴我實話,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陳佳雯哭著回應道:“振東,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怎麽可能害你?我當年為了你,連……”

說到這裏的時候,陳佳雯竟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白振東聞言,眉頭頓時一皺,不知道陳佳雯為何欲言又止,忙追問道:“連什麽?”

滿臉是淚水的陳佳雯咬了咬唇,還是忍住了,沒有繼續說下去。

倒是在這個時候,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竟突兀地響了起來,這道手機鈴聲並不是白振東和沈笑薇身上發出來的,而是陳佳雯身上發出來的。

陳佳雯雙手雙腳被捆綁著,她無法逃出手機,白振東立刻在陳佳雯身上找了找,從褲兜裏找出一部白色的手機,他低頭一看,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這樣一個名字——妹妹。

看見妹妹這兩個字,白振東沒想到陳佳雯還有一個妹妹,於是當著陳佳雯的麵摁了一下接聽鍵。

白振東握著手機並沒有說話,手機聽筒裏很快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喂,姐,你去哪兒?怎麽還沒有回來?”

白振東聽到這道聲音,他發現在哪聽過,仔細想了想,才驚奇地發現這不是陳佳雯的聲音嗎?為什麽會在電話裏傳來,白振東有點訝異。

他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女人又繼續問道:“喂!姐,你在聽電話嗎?怎麽不說話?”

陳佳雯這才開口回應道:“佳麗,我在外麵有點事,一會兒就回來。”

“哦,我知道了,晚上咱們一起吃個飯。”電話那頭又傳來陳佳雯同樣的聲音。

“知道了。”說到這,對方就掛了電話。

白振東聽到這裏,萬分訝異,他沒想到那個叫佳麗的聲音竟跟陳佳雯的聲音一模一樣,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於是,白振東又質問道:“剛才是你妹妹?”

“嗯。”陳佳雯如實回應。

“你們的聲音怎麽是一樣的?”白振東狐疑起來,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

陳佳雯解釋:“我跟我妹妹不光聲音一樣,就連長得也一模一樣。”

“你說什麽?”聽到這,白振東整個人都驚呆了。

陳佳雯重複道:“我跟我妹妹是雙胞胎,從出生那天起,我們的聲音和模樣都一樣,就連愛好也一樣。”

白振東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心裏也在想,難道眼前這個女人是真的陳佳雯,約自己在如家賓館見麵的女人卻是陳佳雯的妹妹陳佳麗,他開始懷疑起來,可是仔細一想,萬一這是陳佳雯這個女人給自己下了圈套,要是自己輕易相信了,說不定後麵還有什麽意想不到的事。

為了弄清這一切,白振東又回過神來,質問道:“你手機裏有你妹妹的照片嗎?”

陳佳雯回應:“振東,你以前見過我妹妹啊!你不記得了嗎?”

她問完這個問題,頓時想起白振東失憶了,隻好低聲的說道:“對不起,我忘記你失憶了,不過我手機裏麵有我妹妹的照片。”

白振東立刻在陳佳雯的手機裏翻閱起來,果不其然,在手機相冊裏,白振東找到了陳佳麗的照片,兩個女人站在公園裏拍的,而且拍的日期離現在已經很久了,兩個女人同樣的身高,就連模樣簡直就是複製的一樣,但白振東萬萬沒想到她們的聲音竟然也一樣,真是那句話,天下之大,無所不有。

這兩個女人要是站在一起,白振東真分不清誰是誰,可是陳佳麗為何要加害於他。

看完照片之後,白振東又忙問:“她現在在哪?”

陳佳雯回答了一個地方:“何佳酒店。”

何佳酒店到底在什麽位置,白振東完全不知道,隻好看向身旁的沈笑薇,她想了想,回應道:“何佳酒店在麗都區淮河路。”

說到麗都區,白振東還有點印象,但淮河路在什麽方位,他有點摸不清。

陳佳雯回答完,頓時明白了什麽,忙對白振東請求的說道:“振東,你千萬別去找她!”

看見陳佳雯緊張的樣子,白振東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有事,不解地問道:“為什麽?”

“因為……”陳佳雯又支支吾吾起來。

支支吾吾半天,陳佳雯隻好兜圈子說道:“振東,總之你聽我的,千萬別去找她,我也跟她說好了,你們當年的恩怨一筆勾銷。”

“當年的恩怨?”白振東更蒙了。

陳佳雯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本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這件事就過去了,但陳佳麗心裏多少有點陰影,她這個當姐姐的,也想出麵化解這場恩怨,好在陳佳麗答應了,要不然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陳佳雯知道白振東失憶了,對於過去的事想不起也算是一件好事,要不然會重蹈覆轍。

“振東,算我求求你,千萬別去找佳麗,要不然你會有生命危險的。”陳佳雯竭力的請求道。

陳佳雯越這麽說,白振東就越好奇,很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可是看在陳佳雯懇求自己的份上,他並沒有立刻去何佳酒樓,倒是替陳佳雯解開了身上綁著的繩索,保證的說道:“佳雯,你老實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不是給你當保鏢嗎?後來我去了哪裏?跟我的失憶是不是有關係?還有我手上戴著的這塊手表,它到底藏有什麽秘密?”

白振東知道一切的疑問都在陳佳雯身上能解開,他見陳佳雯有些猶豫,又繼續說道:“我向你保證絕不去找她,隻要你把過去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如實告訴我。”

白振東把話問到這個份上,陳佳雯知道自己終究是瞞不住的,腦子裏麵掙紮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振東,幾年前,你的確是我爸給我請的保鏢,在咱們認識的那兩年裏,我發現自己竟愛上你了,可是有一天,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陳佳雯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

白振東接著追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陳佳雯本不想提起當年的事,可是為了化解兩人的恩怨,她隻好回憶道:“幾年前的某一天,那是我生日,我邀請了很多朋友來我家開生日派對,當晚來了很多朋友,為了給我祝賀我的生日,朋友們都喝了不少,你為了我的安全,堅決不喝酒,可是那天,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了,竟在朋友的慫恿下,命令你喝酒,然後你實在沒辦法,隻好從了,可是後來就出事了,當晚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大家都喝醉了,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你竟赤身躺在了我妹妹的房間裏,關鍵我妹妹也赤身,我不知道你是怎麽跑到佳麗房間去的,起初還以為隻是喝醉了,可是這事一發不可收拾,都以為你是酒後亂性,還導致佳麗懷孕,這件事很快傳到父親耳裏,他為了不讓家醜外揚,立刻讓佳麗打掉了肚子裏麵的孩子,大家都以為你是酒後強J了佳麗,所以我父親一氣之下,就想報警把你送進監獄,因為你給我們陳家抹黑了,可是我不想你坐牢,我心裏明白你不是有意的,所以懇求父親放過你,但父親並沒有答應我,從那以後,你就離開了我們家,從此銷聲匿跡,我還以為你被警察抓起來了,我四處托人打聽,依然沒有你的消息,也不知道你去了什麽地方……”

聽完這些話,白振東才明白當年還有這麽一段故事,自己怎麽可能犯下這樣的事,難道真是陳佳雯說的那樣,自己酒後犯了錯誤,所以這麽多年過去了,陳佳麗對自己恨之入骨,甚至動了殺機。

他現在失去了記憶,對於過去的事,他一概不知,也不知道陳佳雯說的是否真的。

他仔細琢磨一下,又示意著手腕上的手表,說道:“那這塊手表是怎麽回事?”

對於他手腕上戴著的手表,陳佳雯跟之前一樣,還是茫然地搖頭道:“我不知道,自從你來我們陳家的那天起,你就戴著這塊手表,我曾經問過你,你一個當保鏢的,怎麽可能買這麽貴的手表,你隨口回應了一句,說這塊手表是別人送的。”

聽到這話,白振東急切地問道:“我說過是誰送的嗎?”

陳佳雯仔細想了想,含糊不清的回應道:“我記得當年你說,這塊手表是你朋友送的,至於你朋友叫什麽,我完全不知道。”

白振東忙追問:“那你當年認識我的時候,見過我什麽朋友嗎?”

陳佳雯繼續搖頭:“沒有。”

“你再仔細想想。”白振東不死心的問道。

“沒有,你整天跟我呆在一起,我沒見過你有什麽朋友。”陳佳雯肯定地回應。

白振東聽完,又仔細琢磨起來,如果真像陳佳雯說的那樣,陳佳麗要害自己那就正常不過了,畢竟當年發生的事,的確有些不雅,白振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要是能回憶起來就好了,可是對於自己的失憶,白振東又質問道:“那你知道我是怎麽失憶的嗎?”

陳佳雯茫然搖頭:“不知道。”

白振東在心裏分析道,如果自己是陳家請來的保鏢,那陳佳雯的父親肯定知道自己的來曆,找到陳佳雯的父親,說不定沿著這條線索,就知道自己為何要去陳家當保鏢,還有更奇怪的,那就是自己這身功夫是從何學來的,自己師父是誰?

於是,白振東又接著問道:“那你知道你父親是從哪把我招來給你做保鏢的?”

陳佳雯還是搖頭:“這個我不知道,隻有我父親知道,我那時還小,不會問這些的,當初隻是覺得你蠻好玩的,就讓父親把你留下了,因為中途我換了好幾個保鏢,那幾個保鏢都是冷冷的,隻有你話最多,整天嘻嘻哈哈的,每個正經,你還時常逗我開心,十幾個保鏢當中,就你過了試用期。”

白振東恨不得立刻找到陳佳雯的父親,但仔細一想,如果陳佳雯父親再次見到自己,肯定會想起幾年前發生的事,畢竟女兒是父親的心肝寶貝,他做出那麽禽獸的事,陳佳雯的父親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就在這時,屋子裏又響起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白振東聞聲看去,手機鈴聲還是陳佳雯手機發出來的。

他拿起手機一看,電話還是陳佳雯妹妹陳佳麗打來的。

白振東看了一眼,直接摁了接聽鍵,把電話湊到陳佳雯嘴前,示意她開口說話。

“喂!”陳佳雯試著說了一聲。

陳佳麗在電話裏問道:“姐,你怎麽還不回來?”

陳佳雯撒謊的回應:“我有點事沒有忙完,過會就回來。”

陳佳麗在電話裏頓了一下,懷疑的問道:“姐,你是不是跟姓白的在一起?”

聽到這話,白振東完全明白陳佳麗口中這個姓白的當然指的是自己,陳佳雯自然不會說實話,搪塞的說道:“沒有,我跟付校長說點公事。”

陳佳麗回應道:“姐,你別騙我了,我知道姓白的就在你身邊,你替我轉告他一句話,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我一定會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