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佳雯說到這的時候,陳三爺突然打斷了她的話,說:“雯雯啊!爸爸現在開會,等開完會,我親自去酒店接你,到時候咱們再聊好不好?”

陳佳雯在電話裏頓了一下,答應道:“好吧!”

說完,陳三爺就掛斷了電話,他沒想到二女兒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自己,她為了眼前這個臭小子,從北川一走就是整整八年,這八年裏,他沒有一晚是睡好覺的,時不時就給毒蛇打電話,在電話裏千叮萬囑,一定要保護好雯雯,要不然雯雯有半點閃失,他不會饒了毒蛇的。

好在這八年裏,陳佳雯身在異地,還真沒有出什麽事,他知道毒蛇這些年功不可沒。現在雯雯終於選擇回北川了,還是因為眼前這個臭小子,他知道二女兒是徹底被白振東這小子迷住了,當初把他招進陳家給雯雯當保鏢就是一個錯誤。

可是,現在後悔有什麽用,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他曾經說過,必須殺了白振東,要不然他陳三爺就沒臉繼續呆在北川。

他陳三爺是個愛麵子的人,這麽多年,在兄弟麵前,說話都是雷厲風行的,所以白振東必須死,要不然他會在自己兄弟眼前失去威信。

可是,在女兒和事業來說,他真的很難選擇,要是選擇了女兒,那他陳三爺的名譽,從此在北川這個地方,一掃而空。

就在陳三爺低頭沉思的時候,馬叔突然走了過來,他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二小姐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跟白振東這小子有關,再看見陳三爺惆悵的樣子,就更加確定了。

馬叔突然打破了陳三爺的思緒,恭敬地問道:“三哥,這事還能瞞下去嗎?”

陳三爺是真的惆悵,他想了一會兒,扭頭便對馬叔吩咐道:“小馬,你先把他們三個關在涼亭的地下室,我先去接雯雯,他們被關在地下室的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三哥,你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馬叔滿懷信心的說道。

陳三爺抬起手腕看了看手上那塊手表,忙說道:“我先去接雯雯,這裏交給你了。”

“好的,三哥。”馬叔恭敬地回應,陳三爺帶著那十個特種大兵就離開了涼亭。

很快,陳三爺就鑽進了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裏,十名特種大兵分別上了前後的車,有一輛奧迪Q7在前麵開路,有兩輛Q7在勞斯萊斯身後,三輛轎車迅速駛過人工湖,朝著別墅的東大門駛去。

陳三爺離開後,在涼亭的馬叔就吩咐阿龍將白振東他們三個,直接抬去了涼亭的地下室,涼亭的地下室,是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地下室修在湖水裏,必須打開機關,才能順利進入,在這棟碩大的別墅裏,除了三爺身邊的保鏢外,也就馬叔和阿龍知道。

這個地下室,曾經是陳三爺藏匿武器的地方,當年北川警察多次搜查陳三爺的別墅,本以為會搜出武器什麽的,可是搜到什麽,他們什麽都沒有搜出來,可是線報說,有一大批武器被陳三爺運入了陳家別墅。

很快,三個人都被扔在了漆黑的地下室,地下室雖然修在湖水裏,但裏麵異常的幹燥,三人都被蒙上了雙眼和塞住了嘴,當機關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整個地下室裏,靜得出奇,隻能聽見三人呼吸的聲音。

此刻的白振東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要是再不想辦法,他們都會死在這裏。

想到這,白振東直接使勁在地下室的地板上滾了起來,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滾到了沈笑薇的身旁,由於他的雙手被反綁著,但隻要沈笑薇低下頭,白振東就能用手拿掉她嘴裏的毛巾。

果不其然,兩人這麽一配合,嘴裏的毛巾都被拿掉了。

拿掉毛巾之後,白振東就開始用牙齒撕咬沈笑薇身後綁著雙手腕的繩索,雖然繩索綁得極其的牢固,但白振東一點點的撕咬,咬了將近半個小時,綁在沈笑薇手腕上的繩索總算是鬆動了。

再費了十分鍾,沈笑薇手腕上的繩索總算是被白振東解開了。

在解開那一瞬間,他嘴裏全是牙齒血,他躺在地下室的地板上大口大口喘氣,因為剛才撕咬繩索的時候,他可算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解開了。

很快,雙手得到釋放的沈笑薇,利用雙手解開了綁在自己雙腳上的繩索,再摸黑爬到白振東身後,一點點的替白振東解開了雙手腕的繩索。

幾分鍾,三人身上的繩索分別都解開了。

可是地下室裏太黑了,他們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也不知道怎麽從這裏逃出去。

黑夜中,白振東他們三個人在地下室裏忙碌起來,由於漆黑,他們隻能靠手去摸索,因為之前他們被扔進地下室的時候,聽見了石門緊閉的聲音,好像在地下室的某個地方有機關。

許久之後,白振東才發現機關在地下室外,他們在裏麵,根本沒辦法打開地下室的機關門。

就在這時,漆黑的地下室裏突然響起了林若煙的聲音。

“振東!”

正在牆邊摸索的白振東忽聽見了林若煙的聲音,輕聲回應了一句:“怎麽了?”

林若煙奇怪的說道:“我怎麽感覺這裏有風。”

“在哪?”白振東一聽,仿佛看到了希望,因為有風的地方,肯定就是出口,要不然這風從何而來。

“在我這邊。”林若煙在一個角落裏回應。

白振東立馬聞聲摸索了過去,當他觸碰到林若煙身體的時候,林若煙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把手給我!”

白振東隻好把手伸了過去,林若煙抓住他的手之後,將這隻手摁在旁邊的牆上,牆麵有些冰,不過當白振東的手放在牆上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微弱的風吹拂著,還有絲絲溫暖,這風好像是從湖水上麵吹來的,因為北川今天的天氣貌似不錯,現在到了下午,風是暖的,也很正常,北川正式進入夏季了。

“感覺到了嗎?風還是暖的。”林若煙有些吃驚的說道。

白振東的確感覺到了,忙回應:“嗯,是股熱風,這裏肯定有通風口,找找看。”

白振東說完,就在旮旯裏摸索起來,他順著暖風的位置摸了上去,發現風是從牆上麵灌進來的,他立刻站起身來,順著牆體摸去,發現這股風越來越大,風口好像就在牆上麵。

但由於白振東的身高有限,他觸摸不到地下室的天花板,隻好對地下室的沈笑薇輕聲說道:“笑笑,風口好像在天花板上。”

“是嗎?”沈笑薇有些意外,立馬摸索過來。

“在這,你試試。”白振東觸摸到了沈笑薇的手,也將她的手摁在了有風的牆體上。

沈笑薇感受了一下,的確有股熱風灌了進來,隻要有風,就說明這附近有風口,他們可以通過風口爬出去,但現在還不知道風口有多大,要是小了,他們根本爬不出去。

沈笑薇感受了一會兒,又立刻示意的說道:“振東,風口的確在天花板上,你架著我,我上去摸摸看。”

“好,來。”說著,白振東就在沈笑薇身前弓下了身子。

沈笑薇踩著白振東的脊背就站了上去,她伸手在天花板上摸索起來,摸索了一會兒,的確發現了地下室的風口,驚喜的說道:“振東,我找到了,風口就在這,不過風口好像不大,用鐵絲網給封住了。”

“能扯下來嗎?”白振東弓著身子問道。

“我試試。”說著,沈笑薇就用雙手扯了扯鐵絲網,可是鐵絲網巋然不動,她整個人都吊在了上麵,她使勁用力往下扯,可還是無濟於事。

白振東又問:“能扯下來嗎?”

沈笑薇從鐵絲網上掉了下來,站在白振東身前的地板上,喘著粗氣說道:“不行,太牢固了,好像是用水泥給弄上的。”

白振東心想,沈笑薇畢竟是個女人,女人的力氣天生就比男人小,他抬頭朝漆黑的天花板看了一眼,說道:“我上去試試。”

沈笑薇一聽,立馬在風口下弓著身子,說道:“來,踩著我上去。”

白振東有些擔心:“能行嗎?”

沈笑薇毫不在乎的說:“放心吧!絕對沒問題。”

白振東這才將雙腳試著踩在了沈笑薇的脊背上,一點點的站直了身體,並伸手在天花板上觸摸到了鐵絲網,鐵絲網很牢靠,白振東使勁扯了扯,鐵絲網好像鬆動了點,他整個人直接吊在了鐵絲網上,可是鐵絲網還是沒有被他扯下來。

這時,腳下的沈笑薇忙不迭的問道:“振東,能行嗎?”

白振東也是卯足了力氣,鐵絲網還是那麽牢靠,他懸吊在半空中說道:“你們倆同時抱著我的腰,然後使勁往下麵拽。”

“好。”沈笑薇應了一聲,首先讓林若煙抱住了白振東的腰,沈笑薇再使勁跳上去抱住了白振東的腰,三人同時用力,隻聽見哢嘣一聲,牢靠的鐵絲網總算是被他們硬生生給扯了下來,三人也隨之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