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湖邊的男子突然皺了皺眉頭,立刻將目光落在了**起漣漪的湖麵上,而且還將手中握著的手電筒朝湖邊照射了一下,左手裏牽著的狼狗,也咧著嘴,不停朝湖麵狂吠不已。

“汪汪汪!”

就在男子用手電筒打量湖麵的時候,就在不遠處的湖麵上突然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響,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也將手電筒的光線轉移到了發出聲響的湖麵,這麽大的動靜,他堅信湖水裏麵絕對不是魚。

於是,男子立刻掏出對講機稟報道:“馬叔,我是黑仔,我在湖邊發現了動靜,你立刻派遊艇過來。”

“收到!”對講機裏立馬傳來沙沙的聲響。

話音剛落下不久,一艘停靠在涼亭附近的小遊艇,就朝男子所在的位置急速駛了過來,而且遊艇上還打開了一盞強光探照燈,探照燈發出刺眼的光芒,在男子所在的水域搜尋起來。

當然,潛伏在湖水裏麵的白振東也聽見了遊艇抵達的動靜,而且也隱隱看到一束強光朝湖水裏射來,他知道麻煩了,遊艇再這樣搜下去,他們鐵定被發現,最為關鍵的是,白振東發現潛伏在水裏的林若煙有些受不了,如果再這麽憋在湖水裏,她會被淹死的,她本身就不會遊泳。

想到這裏,白振東隻好選擇遊出了水麵,他的頭剛露出水麵,探照燈的光線正好照射在他身上,遊艇上立刻傳來一名男子吃驚的聲音。

“快看那邊有人!”

話音剛落下,遊艇就立刻靠了過來,遊艇和湖邊的狼狗也不停地衝著他們狂吠。

“汪汪汪!”

白振東知道逃不了,隻好扶著臉都憋紫了的林若煙上了岸,並關心地問道:“若煙,你怎麽樣?”

林若煙上岸後,就不停地咳嗽起來,好像被湖水嗆得不輕。

“咳!咳!咳!”林若煙連續咳了好幾聲,緩過勁來的時候,才歉然地說道:“振東,對不起……都怪我……”

林若煙這話還沒有說完,白振東就知道她想說什麽,忙打斷道:“若煙,別說了。”

林若煙心裏很明白,是她害了他們,要不是剛才自己沒憋住氣,也許這些人就不會發現他們,她覺得自己拖累了他們,好不容易從那個漆黑的地下室逃出來了,沒想到又被他們逮住了,她心裏很愧疚,覺得自己太沒用了。

“振東,我……”林若煙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站在岸邊的一名男子立馬對兩人厲聲嗬斥道:“雙手抱頭趴下!”

在男子嗬斥的時候,他手裏牽著的彪悍狼狗也不停衝著兩人狂吠。

白振東聞言,立刻對身旁的林若煙示意道:“快雙手抱頭趴下!”

白振東率先抱頭趴在了地下,林若煙也隻好如實照做,因為她知道他們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三爺的手下肯定會好好招呼他們。

兩人剛趴在湖邊,從遊艇上跳下來幾名穿西服的男子,他們從身上掏出繩索,立刻將趴在湖邊的白振東和林若煙綁了起來。

不多時,一輛黑色奧迪突然駛到了他們身前,車門敞開時,白振東借著手電筒的光線看見馬叔從車上走了下來,走到白振東身前打量了一番,立馬詢問身旁的男子:“還有一個呢?”

身旁的男子隻好恭敬地回應:“馬叔,還有一個正在搜尋,應該還在湖裏。”

馬叔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朝漆黑的湖邊掃了一眼,吩咐道:“快去找,別讓她跑了,要不然你們知道三爺的脾氣。”

“是!”幾名男子齊聲回應,紛紛牽著彪悍的狼狗上了遊艇,另外幾名男子有的駕駛快艇,有的牽著狼狗在湖邊逐一搜尋起來。

然後整個陳家別墅又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趴在地上的白振東但願沈笑薇能從陳家別墅逃出去,因為隻要她能逃出去,他們就有救了。

此刻,他隻能在心裏祈禱,可是心裏還是有點擔心。

這時,白振東耳畔又響起了馬叔的聲音:“把他們帶回去。”

“是,馬叔。”四名男子齊聲回應,並將雙手捆綁著繩索的白振東和林若煙分別押上了車。

短短幾分鍾後,這輛黑色的奧迪就朝著陳家涼亭快速駛去。

在涼亭的底樓,白振東又見到了花白頭發的陳三爺,他坐在湖邊,手裏正握著一根釣魚竿,仿佛在垂釣,身旁那十個特種大兵此刻守候著,依然戴著那副大墨鏡,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這時,白振東和林若煙被幾名西服男押著下了車,直接將兩人摁著肩部強行跪在了地上。

在這個過程中,正坐在湖邊垂釣的陳三爺連回頭都沒有回一次,目光依然落在暗淡的湖麵上,仿佛正在等待魚兒上鉤。

馬叔見狀,也沒有好意思開口打擾,因為他知道陳三爺的習慣,在釣魚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以前有個人就是打擾了他的雅興,他硬是將別人活生生的淹死了。

雖然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但對於陳家的所有人來說,那是記憶猶新,陳三爺是外善內狠,要不然他在北三省怎會有如今的地位。

馬叔隻好站在原地耐心的等待著,整個涼亭靜得出奇,唯有湖邊的柳樹被風刮得沙沙作響的聲音。

大約十分鍾後,靜坐的陳三爺總算將一條魚拉上了岸,看見魚鉤上掛著的魚,他小心翼翼的將魚鉤從魚嘴裏取出,並將魚放在了身旁的水桶裏,然後在湖水裏洗了洗手,身旁的阿龍立刻將幹淨的毛巾遞到陳三爺手裏。

他擦拭完雙手後,這才轉身將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白振東,並一步步朝他走了過來。

停留在白振東身前的時候,他挺佩服的說道:“白先生,沒想到你挺有本事的,還能從地下室逃出來,打傷了我的手下,並搶了他們手裏的槍。”

白振東知道自己又栽到了陳三爺的手裏,他無法可說,因為已經淪落為階下囚。

他選擇了沉默,心裏在想,接下來陳三爺會怎麽折磨他們,他是不怕陳三爺折磨,隻是擔心身旁跪著的林若煙,她是受不了皮肉之苦的。

想到這,白振東故意衝陳三爺說道:“三爺,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衝我來,別對女人下狠手。”

陳三爺一聽,直接笑了,點頭說道:“沒想到你也這麽重情義,看來眼前這個女人對你很重要,枉費雯雯對你那麽好,今天你想英雄救美,我就成全你,看你今晚能不能成為英雄。”

說完這話,陳三爺掃了一眼身旁的幾名男子,立刻吩咐道:“把他的雙腳給我綁起來。”

“是!”兩名西服男齊聲回應,並快速將白振東的雙腳綁了起來。

剛綁好,陳三爺又吩咐道:“把他給我扔到湖水裏,他不是喜歡躲在湖水裏嗎?我今晚就成全他。”

“是,三爺。”兩名男子隻好惟命是從,一個抬腳,一個抬著頭,搖晃了一下,就直接將雙手雙腳被繩索捆綁著的白振東,扔到了涼亭下的湖水裏。

頓時,湖水裏傳來噗通的聲響,還被白振東的身體濺起了漫天的水花。

咕咚兩聲後,白振東的身體直接沉到了湖底。

涼亭附近的湖水深度,大概在十米左右,跪在地上的林若煙就親眼看見白振東被陳三爺的手下扔到了湖水裏,她立馬站起身來,衝著湖水拚命的喊道:“振東!”

可是,她剛站起身來,就被身後的兩名男子強行摁著跪在了地板上,嘴裏並厲聲嗬斥道:“跪下!”

“振東!振東……”林若煙一邊喊,一邊哭,看著眼前的陳三爺,她竟哀求起來:“三爺,求求你,放了他,求求你……”

林若煙心裏很明白,陳三爺再這麽折騰下去,白振東今晚肯定會死在湖水裏的,她知道憋在湖水裏麵的滋味,簡直生不如死。

麵對林若煙的哀求,陳三爺無動於衷,林若煙的眼淚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林若煙哭著喊了一會兒,陳三爺才走到她身前,看著梨花帶雨的林若煙,突然開口說道:“小姑娘,是他自己要當英雄的,當英雄就要付出代價,不過你放心,今晚的月亮很圓,我會好好款待他的。”

林若煙一聽,竭力的求饒道:“三爺,求求你,饒了他吧!我願意一輩子為你做牛做馬。”

她的話語並沒有打動陳三爺,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又扭頭對馬叔示意的說道:“再過兩分鍾,就把他撈起來。”

“好的,三哥。”馬叔惟命是從,同樣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兩分鍾後,馬叔立刻對站在湖邊攥著繩索的兩名男子吩咐道:“把他拉上來。”

“好的,馬叔。”兩人聽命的將套在白振東腳上的繩索拉了上來。

很快,全身濕淋淋的白振東就被撈了上來,他也不停咳嗽起來,嘴裏大口大口的呼吸,他在水裏憋了五分鍾,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被淹死了。

陳三爺見狀,點頭愜意地說道:“還不錯,堅持了五分鍾,再把他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