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的兩名手下沒有敢怠慢,直接將剛撈上的白振東再次扔進了湖水裏,噗通一聲,漫天的水花,看得林若煙的心都碎了,她繼續向陳三爺哭著哀求道:“三爺,求求你,饒了他,求求你……”

林若煙不停的求饒道,但她的話語卻令陳三爺聒噪起來,陳三爺扭頭看了滿臉淚花的林若煙,立刻對身旁的馬叔吩咐道:“小馬,把她的嘴給我堵起來。”

“是,三哥。”馬叔也不敢怠慢,隻好如實照做,將一根毛巾直接塞進了林若煙的嘴裏。

頓時,涼亭就徹底安靜下來,林若煙還想說點什麽,可是怎麽吼也吼不出聲來了,她隻急得不停地掉眼淚。

盡管林若煙如此的傷心,陳三爺並沒有因此減輕白振東的折磨,他繼續回到釣魚的地方,坐在那把馬紮上,繼續握著魚竿釣魚。

五分鍾很快就過去了,湖水瞬間靜了下來,尤其是白振東沉入湖裏的水麵。

這一次,陳三爺並沒有吩咐馬叔將白振東撈上來,而是繼續釣魚,直到七分鍾的時候,陳三爺才握著魚缸對馬叔吩咐了一聲:“小馬,把他撈上來!”

馬叔聽完,點了點頭,又立馬對身旁攥著繩索的手下命令道:“快把他拉上來。”

兩名男子這才將沉入湖底的白振東拉了上來,不過這一次,當白振東被兩名男子撈上岸的時候,發現滿身濕漉漉的白振東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咳嗽了。

林若煙見狀,直接嚇蒙了,看著閉上雙眼的白振東,她的眼淚跟洪水般從眼眶湧了出來,漫濕了她的臉頰,她痛哭起來,可是嘴被塞住了,沒有發出半點聲響,身體拚命掙紮著,想衝過去救躺在地上的白振東,但她的雙肩被身後的兩名西服男死死摁住,即便她拚命的掙紮,可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怎能掙脫他們野蠻的束縛。

此刻,馬叔低頭看了一眼閉上雙眼的白振東,走到陳三爺身前恭敬地稟告道:“三爺,他好像不行了。”

陳三爺聞言,眉頭皺了一下,將目光轉移到白振東身上,立馬吩咐道:“想辦法把他救過來,他現在還不能死。”

馬叔一聽,頓時明白了什麽,轉身走到白振東身前蹲下,然後使勁用雙手擠壓白振東的胸膛,擠壓了無數次,總算看見白振東嘴裏飆出一口湖水來,他整個人也緩了過來。

馬叔見狀,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要是白振東就這麽死了,他知道二小姐肯定會難受死的,他也知道三爺是想殺了白振東,可是想到二小姐,陳三爺就有些猶豫起來,因為他知道白振東一旦死了,二小姐肯定還會遠離北川市,他再過幾年,就年邁六十,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少年,他還想看著二小姐結婚生子。

可是,馬叔知道陳三爺心裏還是忘不掉當年白振東玷汙三小姐的事,那是陳家的恥辱,也是他陳三爺的恥辱。

接下來,躺在地上的白振東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嘴裏也不停地咳嗽起來。

淚流滿臉的林若煙見狀,整個人喜出望外,她還以為白振東就這麽離開她了,她的世界不能沒有他,倘若他真在此刻離開這個世界了,她也會義不容辭跳進湖水,陪他離開這個花花的世界。

馬叔又走到陳三爺身前稟報道:“三哥,他醒過來了。”

陳三爺點了點頭,放下手裏的釣魚竿,再次走向白振東所在的位置,看著滿臉是水的白振東,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對白振東愜意地說道:“七分鍾,你是我目前見過潛水時間最久的一個。”

當然,這個潛水是要加引號的,他陳三爺在同樣的地方,扔過無數人到湖水裏,很多人都是在這裏被淹死的,當然這些人,都是背叛他陳三爺的,除了白振東之外,其中堅持最久的就是四分多鍾。

他沒想到白振東竟能堅持七分鍾,而且還活過來了,這的確令他十分意外。

陳三爺剛說完這話,馬叔對講機裏突然傳來沙沙的聲音:“馬叔,我找到她了。”

馬叔一聽,十分竊喜,忙在對講機裏吩咐道:“把她帶回來。”

“是!”男子回應完沒多久,躺在地上的白振東就看見一輛黑色的奧迪車朝涼亭這邊駛了過來,停留在他跟前,車門敞開時,他見到了雙手被反捆著的沈笑薇,他沒想到沈笑薇還是沒有能逃出去。

“跪下!”沈笑薇剛下車,就被兩名男子強行摁著肩膀,跪在了陳三爺的腳下。

陳三爺見到滿身濕漉漉的沈笑薇,他伸手托起了沈笑薇的下巴,愜意地說道:“沒想到你還真有點本事,爬出風口的人是你吧?”

沈笑薇立刻將頭使勁一把,掙脫陳三爺托住她下巴的手指,主動承認道:“是我怎麽樣?要打要殺,給我來個痛快的。”

陳三爺繼續說道:“你不但爬出了風口,還打傷了我的手下,之前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陳三爺查看過地下室的風口,他們三個人的身材,唯有兩個女人的身體可以從風口爬出,隻是他第一時間就排除了林若煙,因為她即便能爬進去,但肯定不能爬出風口,更不可能弄開風口另一頭的鐵絲網。

唯一能辦到的這個人,自然是沈笑薇,畢竟她是有身手的。

沈笑薇聞言,不知道陳三爺想幹什麽。

陳三爺衝一名站著軍姿的大兵喊道:“傑羅,你過來!”

名叫傑羅的大兵立刻朝陳三爺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恭敬地問道:“老板,您有什麽吩咐?”

陳三爺笑著問道:“跟女人打過拳嗎?”

“殺過算嗎?”傑羅狂妄的反問。

陳三爺一聽,就笑得更為開心了,愜意的點頭道:“那你跟她打,但不能打死她,能做到嗎?”

光頭傑羅扭頭掃了一眼跪在腳下的沈笑薇,肯定地回應:“能。”

剛回應完,傑羅仿佛有新的請求,用不地道的中文問道:“老板,我要是征服了她,你可以把她送給我嗎?”

陳三爺聞言,直接答應道:“完全沒問題。”

傑羅感激地說:“謝謝老板。”

陳三爺再次看了一眼瞪著他的沈笑薇,對身後摁著她雙肩的兩名男子吩咐道:“鬆開她,並替她解開繩子。”

“是,三爺。”兩名男子隻好照做。

沈笑薇手腕上的繩索被解開後,立刻被兩名男子推到了涼亭的中間,剩下的九名大兵和三爺的其他手下就將兩人圍了起來,但林若煙和白振東還是被摁在跪在地上,零距離欣賞這場毆鬥。

光頭傑羅摘掉了墨鏡,並脫掉了西服,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露出了強健的肌肉。

從身高來看,傑羅要比沈笑薇高一個腦袋,而且身材也比沈笑薇健碩幾倍,加上他是特種大兵,身材肯定不耐,白振東知道這是一場以卵擊石自殺,以沈笑薇的身手,根本贏不了光頭傑羅。

兩人站在了人群的中間,陳三爺突然開口對沈笑薇說了一句:“你要是能打贏他,我立刻放了你,從此以後不再找你任何麻煩,我陳三爺說話算數。”

沈笑薇聞言,站在原地觀察著站在自己對麵的傑羅,他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仿佛已經知道了結果。

傑羅活動了一下筋骨,脖子和手上的關節都發出脆響的聲音。

他活動完畢後,還從腿上抽出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他將這把軍刀直接扔到了沈笑薇的腳下,狂妄的說道:“你可以用這把刀。”

沈笑薇沒想到對方狂妄到這種地步,如此看來,這個叫傑羅的人肯定不簡單。

倘若沈笑薇跟他硬碰硬的話,必死無疑,她今晚要是輸了,知道會麵臨什麽後果,這個傑羅看她的眼神色迷迷的,她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今晚要是敗了,肯定會成為他的**玩物。

所以,她必須贏,不管用什麽辦法。

想到這,站在原地的沈笑薇突然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瑞士軍刀,然後慢慢彎腰將瑞士軍刀撿了起來,並緊緊攥在手裏。

傑羅見狀,也攥緊了拳頭,衝沈笑薇展開拳頭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她上前進攻。

沈笑薇右手反握著瑞士軍刀,仔細看著傑羅腳下的步伐,她也開始慢慢挪動步子,伺機待發。

此刻,跪在地上的白振東衝沈笑薇吃力地喊了一聲:“笑笑,加油!你能行的。”

沈笑薇攥著瑞士軍刀轉悠了一會兒,看見傑羅攥著拳頭慢慢地靠了過來,地上的雙腳也是不斷的轉換步伐。

待傑羅靠近時,沈笑薇眼珠子突然轉動了一下,攥著鋒利的瑞士軍刀就朝傑羅的腹部劃去,速度之快,若是一般人,腹部已經出現了一道血紅的口子。

這個傑羅也不是吃素的,他眼疾手快,當瑞士軍刀劃向腹部時,他伸手一把準確無誤地抓住了沈笑薇的手腕。

沈笑薇瞬間覺得右手腕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束縛著,她想強行扭過對方,簡直是癡心妄想,她隻好鬆開了手裏的瑞士軍刀,在瑞士軍刀墜落時,左手迅速趁機接住,再次狠狠刺向傑羅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