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這個人影越走越近,白振東還以為是村民,可是這個人影竟走到了白振東身前,主動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在找一個天天的小孩?”

白振東一聽,整個人為之一愣,他心裏充滿了疑惑,難道這個村民就是給自己打電話那個男子。

白振東忙點頭道:“嗯。”

村民立馬示意道:“你跟我來。”

說完這話,村民轉身就走,朝村裏走了進去。

白振東沒有猶豫,背著這個黑色的包就跟了進去,天黑透了,他不知道天天會不會就在這個偏僻的村子裏,又或者說,這是一個騙局,對方隻想要錢。

從這一刻,白振東警惕起來,跟著村民走了一段路,忙在身後問道:“師傅,你這是帶我去哪兒?”

村民停下腳步,回應道:“馬上就到了。”

白振東沒有再問,跟著村民再走了一段路程,帶白振東進了村,並進了一個農戶的院子,剛進院子,白振東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帶他進院子的村民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由於天黑,他根本沒看見村民去了什麽地方。

“師傅!師傅!”他喊了兩聲,話音剛落下,院子的那扇木門突然被誰給關上了。

白振東見狀,心裏一驚,心想這是被村民帶進了賊窩,加上自己受了傷,身上又沒有武器,一會兒真要動起手來,自己肯定很吃虧。

頓時,他警惕起來,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周遭,可是周遭安靜如初,而且還漆黑無比,沒有一點動靜。

他觀察了一會兒,院子正前方的二樓突然亮起了一盞燈,瞬間照亮了整個院子。

有了耀眼的光線,白振東才看清了院子周遭的環境,院子裏除了一些農具外,就是堆積如山的柴火,但燈亮的時候,他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過了一會兒,院子正前方的那扇門突然敞開了,白振東立刻將注意力集中到這扇門上,他驚奇地發現,從這扇門裏走出來七八個壯漢,他仔細一看,就知道這些壯漢不是本地人,倒像是城裏來的。

這些人,他很麵生,還以為就是綁架天天的人販子。

可是,等到下一秒,他就立刻抹滅了這樣的想法,因為從剛才那扇門裏竟走出來一個長發女人,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白振東的眉頭一皺,嘴裏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對方的名字:“陳佳雯!”

他仔細看了看,發現眼前這個女人好像不是陳佳雯,因為她的眼神更像陳佳麗,雙眸充滿了仇恨,她的目光射向白振東的時候,就像數萬鋒利的飛刀。

確認是陳佳麗的時候,白振東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天天失蹤,真的跟陳家有關係,她拐了那麽大一個彎,才將白振東引到這麽偏僻的地方,想必這一切,都是陳佳麗這個女人精心安排的。

見到陳佳麗,白振東迫不及待問了第一句便是:“天天在哪?”

陳佳麗走近時,白振東才發現她手裏還拎著一把鋥亮的菜刀,她走到白振東身前的時候,抬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對白振東說了一句:“白振東,我們又見麵了。”

白振東強烈的要求道:“佳麗,把天天還給我,我任由你處置。”

聽到這話,陳佳麗突然冷笑起來,看著他憎恨地說道:“白振東,我老實告訴你,天天我是不會還給你的,我要把他殺掉,就像你殺掉我父親一樣,我還要把你全家殺掉,一個不留。”

白振東心想,幸好沈笑薇跟來了,要不然他真是孤立無助,這裏是鄉下,即便警察趕到這裏,什麽都完了,這是陳佳麗真心安排的一個計劃。

所以,他盡量向陳佳麗妥協,並試圖找到天天,要不然眼前這個瘋女人,真的會殺了他兒子,而且殺了他全家。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向陳佳麗解釋道:“佳麗,你聽說我,你父親不是我殺的,他是自殺的。”

聽到這話,陳佳麗更加憤怒了,衝白振東怒聲吼道:“白振東,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我就那麽好騙嗎?我實話告訴你,你今天休想從這個村子離開,我要讓你們全家為我父親陪葬,你們都該死!”

白振東知道再怎麽向陳佳麗解釋,她也是不會相信的,她報仇心切,恨不得立刻殺了白振東,可是他不希望天天有什麽事,就懇求地對陳佳麗說道:“佳麗,你可以殺了我,但我希望你放過天天,他才剛剛滿一歲,咱們之間的恩怨,跟他沒有關係,小孩是無辜的。”

聽到這話,陳佳麗冷笑道:“你這是在求我嗎?”

為了救回天天,白振東隻好向陳佳麗點頭,並真誠地說道:“佳麗,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求你,放過天天吧!”

陳佳麗立刻厲聲質問道:“那你當初為什麽不放過我父親,為什麽不放過我姐,為什麽不放過馬叔?為什麽要毀了我的家?”

陳佳麗說到這的時候,眼眶變得紅紅的,就因為白振東的出現,她的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現在無家可歸,才逃到千裏之外的曲倉市,而且大姐已經被警方控製起來了,要不是她溜得快,恐怕現在也呆在警察局裏。

一夜之間,她沒了家,沒了父親,沒有了曾經的一切,就連疼愛她的二姐都出事了。

麵對陳佳麗的質問,白振東卻一句話也接不上來,陳家發生的一切,其實他是被逼的,如果他不那麽做,估計死的可是他的全家。

就在白振東沉默的時候,陳佳麗又怒聲衝白振東吼道:“白振東,枉費我姐那麽愛你,可是你對她做了什麽?你知不知道她因為父親的死,無法自拔,整個人已經崩潰了,現在進了精神病院……”

說到這的時候,陳佳麗心裏異常難受,她恨不得活剮了白振東,可是就這麽殺了他,也無法讓陳佳麗解恨,看到瘋瘋癲癲的二姐,她心裏難受得要死,抱著精神失常的陳佳雯哇哇大哭。

哭過之後,她救不停地告誡自己,一定要殺了白振東,殺了他的全家。

可是,白振東聽到這個消息時,他整個人都蒙了,立刻質問道:“你說什麽?佳雯她……”

白振東簡直不相信這是真的,他覺得陳佳麗是在騙他。

說到這的時候,陳佳麗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每次想到二姐犯病時候的樣子,她就想哭,她沒想到二姐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一切都是白振東害的,她一邊哭,一邊質問道:“你為什麽要把她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為什麽?為什麽……”

就在陳佳麗傷心流淚的時候,一名男子走到了陳佳雯身前,並安慰道:“三小姐,別跟他廢話了,直接殺了他。”

白振東仔細一看,才發現站在陳佳麗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上次在三江市看到的保時捷男,剛才由於天太黑,以至於沒看見。

聽保時捷男這麽一勸,陳佳麗才止住了眼淚,重新把目光落到白振東身前,恨恨地說道:“白振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聽見這句話,白振東不知道這個陳佳麗想幹什麽。

她站直了身體,擦幹了眼淚,就對身旁的幾名男子吩咐道:“你們給我打斷他的雙手雙腳,並弄瞎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頭,讓他生不如死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幾名男子紛紛領命,握著手裏的木棍就開始蠢蠢欲動。

白振東見狀,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這幾名男子,他不能讓陳佳麗如願以償,如果今天離不開這裏,他的父親以及家人,就連林若煙他們肯定也難逃這個女人之手,她可是陳三爺的小女兒,最蠻橫的一個女人,下手比陳三爺更狠毒。

陳佳麗見白振東有防備的意願,立馬說了一句:“他要是敢還手的話,我現在就馬上殺了他的兒子。”

白振東一聽,立馬就妥協了,如果自己真的還手了,說不定陳佳麗這個小惡魔,真的會把天天活活在自己眼前殺掉,殘忍的方式,他都不敢去想。

很快,這幾名手持木棍的男子立刻將白振東圍了起來,斜對麵的一名男子突然將木棍朝白振東的雙腳揮來,白振東剛想防守,可是一想到天天,他就咬牙忍住了。

可是,這一棍力度不小,導致白振東的雙膝直接跪在了院子的地上。

緊隨著,他身前的另一名男子直接一棍揮在了白振東的腹部上,疼得白振東胃都**了,可他還是咬牙忍著,還沒有緩過勁來,身後一名男子狠狠一棍揮打在他的脊背上,疼得他的骨頭都快斷了,整個人也隨之側倒在了地上。

陳佳麗見狀,立刻向白振東倒下的位置走了過來,低頭看了他一眼,命令道:“我給你十秒鍾的時間站起來,要不然你應該猜到我會怎麽做。”

白振東沒有辦法,即便再疼,他也隻好咬牙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可是,他剛站直身體,站在他左右的男子一棍接一棍的揮打在他身上,他挨了幾下之後,再一次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