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剛落下不久,白振東就聽見卵巢外有大動靜,他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隻感覺到卵巢口的浪越來越大,嘩啦嘩啦的敲打著,仿佛海嘯來了一般。

這動靜持續了將近十分鍾,才消停了。

卵巢外安靜了,白振東反而擔心起來,懷疑曲苗苗這個女人是不是出事了,她會不會被鯊魚……

那血腥的場麵,白振東不敢去設想,若是她真的出事了,自己打算在這裏麵呆多久,最為關鍵的是,氧氣瓶裏麵的氧氣越來越少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了,白振東都不敢大口大口呼吸,因為氧氣真的所剩無幾了,他要是再在這裏麵呆上十分鍾,恐怕自己會缺氧而死。

這一刻,他又想到了若煙,想到了天天,甚至想到了笑笑,他不能死在這裏,他必須鼓足勇氣衝出去,與鯊魚一決高下。

正當白振東打算殺出重圍的時候,卵巢口突然有了動靜,嘩啦嘩啦的浪花聲更為強烈了,白振東頓時緊張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鯊魚又回來了。

就在白振東萬分緊張的時候,一束微弱的光線映入了白振東的眼簾,看見這束光線,他仿佛看到了希望,再緊接著,他仿佛在卵巢口看到了一個人影,此人好像是曲苗苗。

白振東用頭上的手電照了照,才確定卵巢口的人影就是曲苗苗,他這才放心地遊了出去。

在卵巢口,白振東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這周遭的海水比較渾濁,而且還彌漫著一股血腥味,雖然白振東聞不到,但感覺得到,因為礁石上好像還有血跡。

此刻,曲苗苗手裏握著一把鯊魚槍,他不知道這把鯊魚槍從何而來,剛想用手勢詢問,曲苗苗卻用手勢告訴他立刻離開這。

白振東不敢逗留,就跟著曲苗苗快速遊去,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遊到了小島岸邊的礁石上,當摘下氧氣罩的時候,兩人大口大口的呼吸,他們差點被憋死在海水裏,而且兩人筋疲力盡,剛上岸就躺在了礁石上。

歇了一會兒,白振東喘著粗氣扭頭問道:“玫瑰,剛才發生什麽事了?”

曲苗苗解釋道:“我用鯊魚槍射中了鯊魚的尾部,血液滲透到海水裏,其他鯊魚很快就趕來了,將攻擊你的那隻鯊魚直接分屍了。”

聽到這話,白振東都不敢去想分屍的血腥畫麵,在海裏,鯊魚見到了血,仿佛就跟貓見到了魚一樣,他們同樣廝殺同類。

白振東仔細一想,難怪剛才自己躲在卵巢的時候,外麵那麽大動靜,他還以為海嘯了,沒想到是鯊魚遭到了同類的攻擊。

但新的疑問又浮上了心頭,他看著曲苗苗手裏握著的那支鯊魚槍,“這東西哪兒來的?”

曲苗苗再次解釋:“哦,很早以前,我就把鯊魚槍藏在了洞口附近的礁石裏,料到有一天會遇上鯊魚,沒想到今天就遇上了。”

白振東呼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回憶道:“剛才好險,要不是礁石附近有個坑,我就被鯊魚咬死了。”

鯊魚選擇追逐白振東的時候,曲苗苗的心都繃緊了,還以為白振東就這麽完蛋了,沒想到他順利躲過一劫,看來老天爺不想讓他死,自己更不可能殺了他,這就是上天的旨意,或許這一切是注定的。

於是,曲苗苗關心地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白振東搖頭道:“沒事。”

兩人歇了一會兒,在礁石上坐直了身體,曲苗苗掏出了剛才從秘密基地拿出來的黑色小盒,她看著這個小盒,扭頭對白振東不太確定地說道:“不知道這東西嫩不能幫助你恢複記憶。”

白振東一聽,立刻把目光落在這個小盒子身上,狐疑地問道:“這是什麽?”

曲苗苗解釋道:“這是老板用來對付殺手的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白振東聽著有點蒙。

曲苗苗繼續說道:“這東西一旦注射到血液裏,就會讓人失去記憶,是罌粟新研發的藥劑。”

白振東聽著有點發蒙,質疑的問道:“罌粟研發的?”

曲苗苗點了點頭,立刻將手中這個小盒慢慢地打開了,在這個小盒裏躺著一支幾毫升的小玻璃管,在玻璃管裏麵裝著白色的**。

曲苗苗又繼續對白振東介紹道:“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你應該就是注射了這種藥劑。”

白振東仔細看了看,發現玻璃管裏麵的藥劑跟普通的針藥沒什麽區別,但是這東西真的有那麽大作用嗎?

他看了一會兒,忙示意的問:“這是治療失憶的藥劑嗎?”

曲苗苗搖頭道:“不是。”

“那是什麽?”白振東問道。

曲苗苗回答:“這是毒劑。”

“毒劑?”白振東還是不明白。

曲苗苗繼續說:“據我所知這種毒劑到目前為止沒有藥劑可以治療的,但我了解罌粟的性格,說不定以毒攻毒就能治療你的失憶。”

“以毒攻毒?”這個辦法理論上可行,但假如不是呢!到那時,又會發生什麽事。

曲苗苗回應道:“目前為止,也隻有這個辦法了,就看你敢不敢賭了。”

說到這個賭字,白振東好幾次都贏了,可是人生就是賭局,不可能每一次都贏,萬一這次輸了呢!白振*然沒了勇氣,他想恢複曾經的記憶,可是萬一這種毒劑注射到自己身體裏後,發生了其他的副作用,到那時後悔就晚了。

白振東有點猶豫,他不知道注射毒劑後,會發生什麽。

曲苗苗見白振東沉默了一會兒,她又繼續說道:“蜜蜂,我知道賭得不好,會死人的,我看還是算了,往後等見到罌粟,讓她想辦法幫你恢複記憶。”

白振東回過神來,又問:“要等到什麽時候?”

這個問題頓時讓曲苗苗有些回答不上來,因為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罌粟,如果罌粟幫了白振東,興許罌粟會死的。

曲苗苗茫然地回應道:“不知道。”

白振東不想再等了,他想弄清楚一切事,索性下定了決心說道:“管不了那麽多了,你給我注射吧!”

這個時候白振東作出了選擇,曲苗苗卻害怕了,她不想失去白振東,搖頭拒絕道:“蜜蜂,我不能讓你賭命,這種毒劑藥性非常厲害,即便你到了醫院,再好的醫生也沒辦法救你,到那個時候,也隻有罌粟能救你。”

“不賭怎麽知道,你給我吧!”白振東要求道。

曲苗苗還是搖頭道:“不要,你還是再等等吧!說不定能想到其他辦法。”

“還能有什麽辦法?”白振東毫無信心的問道。

“會有的。”曲苗苗勸說道。

“我不想再等了,大不了一死,反正我現在不死,以後也不會死在你手裏,你給我吧!”白振東說到這,試圖去奪曲苗苗手中的毒劑,可是曲苗苗還是沒能讓他成功。

曲苗苗起身後退了幾步,站在了礁石的邊緣,對白振東繼續勸說:“蜜蜂,記憶和你的性命比起來,記憶太微不足道了,我不想看著你在我眼前死去。”

白振東回應道:“我死了正好,你對老板也有一個好的交待了。”

說完,白振東又對曲苗苗強烈要求道:“你快給我吧!”

曲苗苗猶豫了一下,一轉身,直接將手中的小盒子和毒劑一塊扔到了海裏。

白振東見狀,沒有遲疑,立刻縱身跳到了海水裏,苦苦尋找剛才曲苗苗扔掉的毒劑。

曲苗苗站在岸邊的礁石上,不停對海水裏麵的白振東喊道:“蜜蜂,別找了,你會死的,你死了,我怎麽辦?”

曲苗苗一直不停的勸說,但在海水裏麵的白振東完全聽不進去,他在海水裏找了將近半個小時,眼前頓時一亮,浪花好像把剛才曲苗苗扔掉的毒劑衝到了礁石上,他一眼就給發現了,他拿著毒劑遊上了岸。

曲苗苗沒想到他還給找到了,這的確令她有些意外。

這一刻,曲苗苗想阻止他,估計已經不可能了。

白振東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他太想知道曾經發生了什麽事,自己為什麽會成為殺手?自己跟曲苗苗所謂的老板又有什麽恩怨,還有曲苗苗給自己所說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想到這,白振東打開了玻璃管的針頭,正要給自己血管注射的時候,曲苗苗忙跑了過來,竭力的勸說道:“蜜蜂,你等一等。”

白振東隻好停了下來,曲苗苗苦苦勸說道:“蜜蜂,這種毒劑藥性特別厲害,要是你賭輸了,你五髒六腑都會流血的,它隻需幾秒鍾,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聽曲苗苗這麽一說,白振*然有些猶豫了,萬一真像曲苗苗說的那樣,注射完之後,五髒六腑流血身亡,那自己的代價就太大了。

可是,白振東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促使他將手中的針管直接紮到了血管裏,而且將玻璃管裏麵的藥劑直接推送了進去。

白振東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就連站在一旁的曲苗苗都看呆了,她想挽留,可一切都晚了,她在心裏開始為白振東祈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