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東清楚記得當年懸吊在決鬥台邊緣那驚險的一刻,那時他以為自己完蛋了,可是一個信念告訴他,必須活下去,不能死在決鬥台上,要不然這幾年受的苦就算白費了。

想到這,白振東咬緊了牙關,左手死死抓住決鬥台的邊緣,好歹這個過程當中,並沒有聽見對方朝自己所在的位置走過來,他費勁了全力,總算從決鬥台的邊緣爬了上來,爬上來那一刻,他整個身體躺在決鬥台上,嘴裏大口大口的喘氣,此刻已經分不清身上流的是汗水還是血液。

他歇了不到兩秒鍾,耳畔就聽見砍刀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好像對手將那把砍刀從地上拿了起來,通過聲音判斷,對手離自己好像不到兩米。

聽到這,他想努力從決鬥台上站起來,可是身體的力氣在剛才全部耗盡了。

他努力了許久,剛想試著爬起來,可是突然聽見砍刀在空氣中劃過的聲音,速度之快,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頓時感覺到肩部一陣劇烈的疼痛,對方那把鋒利的砍刀硬生生砍在了白振東的左肩上,疼得白振東幾乎快昏了過去。

“啊!”他慘叫了一聲,對方立刻將砍刀又抽了回去,當砍刀從白振東肩部脫離那一刻,他就知道這把砍刀還會關照自己的。

果不然,過了一秒鍾不到,對方的砍刀又狠狠白振東的胸膛刺來,白振東來不及躲閃,那把鋒利的砍刀硬生生刺進了自己的胸膛上,他感覺到刀刃一點點陷入自己的身體裏,他咬緊了牙關,疼著頭,伸手猛地一把抓住了砍刀的刀刃阻止刀刃繼續往身體裏麵陷。

可是對方的力度過猛,加上自己的體力耗盡,感覺刀刃很快就可以穿透自己的身體。

就在這危急的時刻,白振東怒吼一聲,整個人突然後仰倒地,然後利用自己的右腳狠狠蹬在了對手的襠部,由於慣性的作用,對方整個人瞬間朝前撲,整個人從白振東頭頂飛過,直接飛進了白振東身後的毒蛇坑。

在對方墜落的瞬間,白振東還聽見了他發出的淒厲慘叫聲。

“啊!”慘叫聲越來也遠,最後消失在毒蛇坑底。

白振東知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他才徹底鬆了一口氣,也知道自己撿回一條命,他整個人躺在決鬥台的邊緣大口大口的喘氣,那把鋒利的砍刀還紮在自己左胸膛上,鮮血一點點的往下流,他感覺自己快死了,雖然眼睛被黑布條給蒙上了,但之前的世界並沒有那麽昏暗,這一刻,他覺得黑得無邊無際的。

隻有耳畔隱約傳來咻咻的直升機盤旋聲,盤旋聲響起的瞬間,還聽見了百合姐的聲音從廣播裏傳了出來。

“第三場蜜蜂勝!”

聽完這聲音後,白振東整個人直接昏了過去,之後發生的事,他完全不知道。

直到他醒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還活著,而且還住在病房裏,有專門的醫生看護,自己身上裹了紗布,在病床旁邊,他見到了玫瑰、罌粟、月季、牡丹,他不知道月季是牡丹是怎麽贏的,但她們也受了傷,同樣躺在**接受治療,他也知道,她們五個人是幸運兒,其他的五個人肯定都死了。

沒多久,百合姐就出現在了病房裏,她見到她們五個人的時候,臉上帶著微笑,替他們鼓了一會兒掌聲,笑著說道:“恭喜你們五個正式成為鮮花組織的成員,你們畢業了。”

白振東總算撿回一條命,他們五個人在醫院裏躺了不到一個月,身體就康複了。

再之後,他們五個人就開始替組織執行任務,玫瑰、罌粟、牡丹、月季他們是五朵金花,也是老板最喜歡的殺手之一,她們受到了重任,玫瑰主要研究炸彈,罌粟研究毒藥之類的東西,而牡丹主要是研究易容,月季主要研發程序。

四個人分工明確,而且所學的東西,都是鮮花集團最為先進的東西。

然而白振東呢!他主要是參與一些重要的暗殺任務,尤其是關鍵性的人物。

其實,白振東去陳家,也是老板派他去的,他的任務是潛伏在陳三爺身邊,負責殺了他,可是為了安全起見,他竟被鮮花組織安排到了陳佳雯身邊當保鏢,日子久了,他竟對陳佳雯有了感情,回想那段歲月,白振東還是蠻開心的,他知道陳三爺十惡不赦,很多時候,都有機會幹掉他的,可是陳三爺畢竟是陳佳雯的父親,加上他對陳佳雯動了情,也就心軟了。

後來陳佳雯出國留學,他為了保護她,竟陪同他去了美國,還在美國一所學校當起了中文老師,也在那裏認識了他的徒弟。

可是,後來在陳家竟發生了那樣的事,他當初還以為是自己喝醉了酒,侵犯了陳佳麗,直到後來,他才總算明白,原來這件事是天昊幹的,他當了這麽多年的替罪羊,想想也挺委屈的。

後來,他為了躲避陳三爺的追殺,開始四處躲避。

但白振東因為陳佳雯違反了鮮花集團的規定,他未能完成任務,必須被處死。

很快,他就被抓回了鮮花集團所在的基地,接收組織的懲罰。

在這關鍵時刻,白振東為了保住性命,從鮮花集團逃了出來,而且還偷了集團最為重要的生化病毒炸彈,這個炸彈可是集團花了很多年研發出來的,而且花了重金,老板為了研究它,冒險抓了很多國家頂尖的國家,研究二十幾年後,總算是大功告成。

他可以利用這枚生化病毒炸彈去威脅任何一個國家,因為這個炸彈的危害性,那是極其害怕的,一旦爆炸,生化病毒就會通過空氣迅速擴散,人隻要一旦感染,就會受鮮花集團控製,變成沒有思想的僵屍,隻要鮮花集團發出號令,他們隻能奉命執行,後果十分可怕。

鮮花集團的宗旨是控製整個地球,成為新一代的霸主,這也是他們老板的野心。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枚生化病毒炸彈研究剛成功,就被白振東給偷走了。

在白振東逃出鮮花集團的時候,但他並不知道,他藏好這枚炸彈後,想回自己的老家懷江市,可是回懷江失的航班出現了大霧天氣,他隻好乘坐飛機飛去了三江市,因為三江離懷江不是很遠,可是剛到三江市,他就發現自己好像被集團的殺手跟蹤了,兩人展開了激烈的拚殺,他幹掉了這名殺手,可是殺手的手槍射中了白振東,射出的子彈是一種藥劑,殺手本身想用一枚麻痹劑麻醉白振東,可卻用錯了,射中白振東的藥劑卻是一支失憶毒劑,白振東就昏昏暗暗的隨便上了一輛公交車。

回想到這,白振東整個人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失憶是因為中了殺手的失憶毒劑,自己出現在三江市的公交車上,也是為了躲避殺手的追殺。

再後來發生在三江的事,一次次出現在白振東的腦海裏。

白振東想了很久,在一旁的玫瑰有點等不及了,忙打破了白振東的思緒,再次問道:“親愛的,你想起什麽了沒?”

這時,白振東才回過神來,睜開雙眼點頭應聲道:“什麽都想起來了。”

玫瑰一聽,萬分吃驚,興奮地問道:“真的嗎?”

白振東再次點頭:“嗯。”

玫瑰欣喜起來,激動地說道:“太好了。”

激動完,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又忙問:“對了,老公,你還記得咱們之間的事嗎?”

說到他跟玫瑰之間的事,那些熟悉的畫麵就跟電影一樣,一幕幕出現在白振東的腦海裏。

他們一起玩耍,一起闖**,甚至一起滾床單。

想到這,白振東再次點頭:“嗯。”

玫瑰聽完,興奮不已,本想繼續問點什麽,可這會兒的罌粟,立馬岔開一句話,說道:“看來蜂哥的記憶已經全部回憶了。”

玫瑰笑道:“罌粟,我就知道相信你沒錯。”

白振東的記憶雖然恢複了,但罌粟卻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那枚被白振東偷走的生化病毒炸彈,老板給她的時間很短暫,她要是在指定的時間內不取回這枚炸彈的話,恐怕她會被炸死的,她離開鮮花集團前,老板給她所戴的手表設定了自動爆炸的聲音。

剛到三江的時候,罌粟看過手表上麵的倒計時,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於是,罌粟試探地問道:“蜂哥,你的記憶恢複了,應該記得幾年前,你從公司拿走的那枚炸彈吧?”

聽到這話,白振東心裏咯噔了一下,他腦子裏麵立刻出現了那枚生化病毒炸彈的信息,他的確偷走了這枚炸彈,而且還藏在了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他自然不會把這個東西交給罌粟,他知道要是交給了罌粟,鮮花集團的老板,會派人把他們全殺掉,不光白振東為死,他所認識的一個人,老板會一個不留的,甚至這個炸彈到了老板手裏,那會世紀末日的。

所以,白振東隻好撒謊的說道:“它被我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