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當他擁有意識的時候,耳畔隱約聽見鐵門敞開時,發出的嘎吱聲,而且這道聲音越來越大,他才漸漸地睜開了雙眼,視野也變得清晰起來,自己所在的位置,還是那個熟悉的拘留室,手上和腳上依然戴著手銬和腳銬,隻是手腕和腳腕的地方,好像纏了一層紗布,他不知道這紗布是什麽時候纏上去的,但活動手腕的時候,感覺手腕一陣陣的生疼。

這時,腳步聲在白振東耳畔響了起來,他聞聲扭頭望去,一名獄警將飯菜放在了指定的地方,然後一句話沒說,就轉身離開了這個拘留室,並關上了拘留室的門。

沒多久,拘留室裏又變得安靜無比,白振東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他傻傻的看著拘留室的天花板,腦子裏麵忽想到昨天米曉琪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他的爸媽被那幫西服男強行帶走了,他想出去救他們,可是現在卻無能為力。

這麽多年了,他這一次這麽無助,想著想著,他竟躺在拘留室的地板上失聲痛哭起來,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是未到傷心處。這一次,白振東是真的傷心了,他沒想到這件事會牽扯到自己爸媽,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自己爸媽是被什麽人綁走的,或許知道的人隻有沈笑薇,可是沈笑薇在醫院,她又是重要嫌犯,估計白振東是不可能再見到她。

想到這,白振東越來越傷心,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在白振東傷心痛哭的時候,身穿*的米曉琪正站在監控室裏看著畫麵中失聲痛哭的白振東,她沒想到他竟會放聲痛哭,自然也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麽事而哭泣,可是她真的無能為力,她不能放白振東出去。

她唯一能為白振東所做的事,那就是盡快偵破他爸媽被綁架的案子。

可是,一天一夜過去了,案子一點進展都沒有,圍攻沈笑薇的那些西服男全都死了,沒有一個活口,從他們的屍體上,也沒有絲毫線索,就連這些人來自什麽地方,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一個具體的結果。

如此看來,這些人是有備而來的。

此刻,在拘留室裏的白振東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整個人靠在牆角,呆呆的看著某個地方,腦子裏麵的思緒更加淩亂。

他坐在地板上想了很久,正因為自己絕望的時候,更需要冷靜,隻要活著,他就有辦法救回自己的爸媽。

思考到最後的結果是,他必須向警方表明自己的身份,也許隻是他唯一的辦法。

想到這,他立刻從地板上站了起來,走到鐵門前,擦幹眼角的淚水,衝著拘留室裏麵的監控探頭大聲的吼道:“我要見你們局長!我要見你們局長!快來人!”

白振東在拘留室裏大聲的叫喊,米曉琪自然也看見了。

她立刻向身旁的警察吩咐道:“馬上派人去把他帶到一號審訊室。”

“是,米局!”警察恭敬地回應,並快速轉身離開了監控中心。

沒多久,拘留室裏麵的鐵門突然有了動靜,白振東的聲音也在此刻停了下來,他看見眼前的鐵門被人推開了,之前那兩名特警迅速走了進來,冷漠地打開了白振東眼前的第二道鐵門,然後在兩名特警的押送下,他再次離開了這個拘留室。

他又一次被帶到了之前的審訊室裏,身穿*的米曉琪早就坐在審訊室裏。

白振東被押送到審訊室的鐵座椅上,特警鎖好手銬和腳銬之後,就離開了審訊室。

白振東的目光立刻轉移到米曉琪身上,迫不及待的說道:“米局長!我有事要說。”

米曉琪一聽,顯得有一絲的意外,心想難道白振東要主動交待了。

“說吧!什麽事?”米曉琪示意道。

白振東並沒有急於說話,而是看了看坐在米曉琪身邊的兩名警察,說:“這件事由於特殊的原因,我隻能給你一個人說。”

米曉琪一聽,立馬明白了,扭頭看了看身旁的兩名警察,立刻吩咐道:“小王、小唐,你們先出去。”

“好的,米局。”兩名警察點了點頭,起身就離開了審訊室。

此刻,在這個特殊的審訊室裏,就剩下米曉琪和白振東。

米曉琪看了白振東一眼,主動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小王和小唐走後,白振東對米曉琪的稱呼又發生了改變,“琪琪,這件事事關重大,你必須幫我。”

米曉琪點頭道:“隻要不是違法的事,我盡力而為。”

聽到這話,白振東也就放心了,坦言道:“其實,我不是殺手。”

白振東這話瞬間讓米曉琪皺緊了眉頭,不可思議的問道:“什麽?你不是殺手?”

白振東點頭繼續說道:“是的,你還記得我當年十五歲的時候是怎麽失蹤的嗎?”

米曉琪想了想,說:“我們調查分析過,你十五歲失蹤,跟那批特殊的小孩失蹤案有關,你跟那幾個女孩一樣,被這個鮮花殺手集團帶走了,目的是把你們培養成新的殺手。”

白振東沒想到他們在殺手集團的事,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這也許是國際刑警提供給三江警方的。

不過,這中間還有個小插曲,他搖搖頭,說:“不,我是奉命潛伏到鮮花殺手集團的。”

聽見奉命這兩個字,米曉琪充滿了疑惑,質疑的問道:“奉命?”

白振東再次點頭:“是的,當年我失蹤,是因為我喜歡的女孩跟別人在一起了,我一氣之下,就想去當兵,結果當年剛好遇到征兵,我就陰差陽錯的到了部隊,沒想到剛到部隊不久,一個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就找到我,讓我執行一項特殊的任務,我當初不知道,後來才知道,特別行動小組讓我潛伏到殺手組織裏,可是我們剛到殺手組織,就被強行注射了失憶毒劑,曾經的記憶,早就被清空了。”

對於白振東講述的這些事,米曉琪充滿了懷疑,他瞬間由一個殺手的身份轉移成了臥底特工,可是米曉琪充滿了質疑,一個剛入伍的小孩,怎麽可能接受這樣的重任?她覺得有點荒唐可笑,甚至覺得白振東是在編故事。

她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質疑的問道:“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麽能想起這些事?”

白振東解釋道:“罌粟給我注射了恢複毒劑,我過去的記憶早就恢複了。”

米曉琪再次若有所思的點頭,想了想,又問:“那這個特別行動小組的負責人叫什麽?”

白振東回應:“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什麽?你不知道他的名字?”米曉琪倍感吃驚。

白振東繼續解釋:“是的,當年由於情況緊急,我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被奉命派出去了。”

他說完這些事的時候,從米曉琪臉上看到了質疑兩個字。

他竭力的解釋道:“琪琪,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請你相信我。”

對於白振東的話,米曉琪想了想,又問:“那你當年的任務是什麽?”

麵對米曉琪的質問,白振東隻好說了實話:“我當年的任務,就是調查生化病毒炸彈的研究項目,這是鮮花集團當年最重要的一個研究項目,鮮花集團的CEO抓了不少國家的生化專家,以及武器專家,花費二十年的時間,總算把這個項目研究成功了。”

米曉琪想了想,之前聽白振東提過這個生化病毒炸彈,但倒地長什麽樣,她完全不知道,也聽白振東說過這枚炸彈的威力,但不知道他的話有幾分真假。

“這枚生化病毒炸彈現在哪?”米曉琪又問。

白振東回應道:“我把它藏在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殺手集團的CEO正派眾多殺手全力尋找這枚炸彈,要是落到他們手裏,這個世界都會完蛋的。”

“那你快告訴我炸彈在什麽位置,我馬上派人把它取回來交給軍方處理。”米曉琪急切地說道。

白振東回應道:“我暫時還不能把它交給你們。”

“為什麽?”米曉琪質疑的問道。

白振東解釋:“因為我兒子天天還在花王手裏,如果我把炸彈給了你們,天天就等於死路一條了,還有的爸媽,或許也跟花王有關。”

米曉琪立馬保證道:“振東,你放心,有軍方的幫忙,天天和你爸媽肯定會救出來的。”

對於米曉琪這樣的話,白振東是沒有辦法相信的,隻要炸彈還在他手裏一天,天天和他爸媽就不會有事,若是沒了子彈,估計隻能給他們收屍了。

所以,他歉然地說道:“對不起,我暫時不能給你,你要是真想幫我,就盡快去部隊查明我的身份,到時候,我會親自去一趟鮮花集團的。”

米曉琪心想,倘若白振東真是派去的臥底,那最好不過了,起碼證明他並不是一名殺手,而是一名為國家奉獻一生的軍人。

她立刻答應道:“好,告訴我你當初所在的部隊的名字,我現在立刻去給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