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振東最難受的時候,洗手間外突然傳來林若煙的聲音:“白振東,你還有多久出來?我也想上洗手間。”

白振東聞言,扭頭回應道:“馬上就好。”

他為了控製自己,在洗手間裏洗了把冷水臉,希望能能降降身體的溫度。

洗完之後,他才裹著被褥走了出去,與林若煙在洗手間門口撞了個正著,看見她滿臉緋紅的樣子,白振東特想一把摟住她,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麽做。

林若煙進了洗手間,就立刻將洗手間的門關上了。

白振東並沒有速速離去,而是在洗手間門口駐足,依稀聽見洗手間裏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聽著聽著,白振東就聽入迷了,他能幻想林若煙在洗手間尿尿時的樣子。

不一會兒,就聽見洗手間裏傳來“砰”地一聲,好像是林若煙摔在了洗手間的地板上,他們穿的是賓館提供的一次性拖鞋,很容易滑倒。

白振東沒有多想,推開洗手間的門就走了進去,看見摔在地上的林若煙,他忙走了過去,關心地問道:“林總,你沒事吧?”

林若煙嘴裏噓噓的說道:“疼死我了,這拖鞋怎麽這麽滑!”

白振東趕緊將林若煙攙扶起來,可是他伸出雙手去攙扶林若煙的時候,身上裹著的被褥也隨之滑落,露出了他全身結實的肌肉。

當林若煙站起身來,扭頭看見白振東身上結實的肌肉時,兩人的目光頓時交織在一起。

白振東看見林若煙紅撲撲的臉蛋,他喉嚨裏咽下一口唾沫,伸出去攙扶她的雙手都忘了收回來。

兩人的目光對視了一會兒,白振東情不自禁的將嘴唇湊了過去,林若煙下意識的後退,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加上隔壁傳來的致命聲音,促使她一時間意亂情迷,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白振東這家夥的突然襲擊。

她退到了牆根,無處可退,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臉頰火辣辣的滾燙,心跳也跟小鹿似的亂蹦。眼看著白振東的唇就要貼上來了,她選擇閉上了了雙眼。

就在這一瞬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噔!噔!噔!”

敲門聲驚住了兩人,林若煙也睜開了雙眼,對呼吸急促的白振東說:“去看看是誰!”

白振東點點頭:“嗯。”

他趕緊撿起地上的被褥,裹在了自己身上,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心裏暗罵道,草你大爺的,麻痹是誰!

“誰呀!”白振東有些氣憤地問道。

門外傳來一名陌生男子的聲音:“警察查房!快點把門打開!”

“警察?”白振東愣了一下。

“快點開門!再不開門,我們就要砸門了。”門外的男子有些不耐煩起來。

白振東這才趕緊打開了房門,看到眼前穿警察製服的女警,語氣客氣了許多,問道:“警官,什麽事?”

一名便衣男警和一名製服女警直接闖入了白振東所住的房間。

男警掃了房間一眼,最終把目光落在了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林若煙。

頓時,他對兩人吩咐道:“把身份證拿出來!”

一想到身份,白振東發現自己根本沒帶,他趕緊對男警察說:“警官,身份證沒帶,放在家裏了。”

女警察頓時將目光落在了林若煙身上,同樣問道:“你的身份證呢?”

林若煙紅著臉,也尷尬的回應:“我的也放在家裏了。”

男警察一聽,不屑的說道:“這麽巧?”

白振東從男警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他想要說的,估計他把林若煙當小姐了。

為了女神的貞潔,他趕緊撒謊的解釋道:“警官,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男警察更加不屑,扭頭看了一眼林若煙,再回頭看了看裹著被褥的白振東,質問道:“你確定她是你女朋友?”

白振東忙點頭:“是的。”

這個時候,林若煙並沒有反駁,她知道白振東這麽做,是為了洗脫小姐的嫌疑。

男警察立刻對女警察吩咐道:“你先帶她出去。”

“好的。”女警察點點頭,就將林若煙帶出了房間。

男警在房間裏抽了一口香煙,白振東裹著被褥坐在**,男警抽了一口香煙,以審問的方式問道:“你女朋友叫什麽名字?”

白振東流利的回答:“林若煙。”

男警又問:“那你女朋友的生日是什麽時候?”

提到生日,白振東還真不知道,一時間慌亂起來,他知道自己要是回答錯誤,必然會判為嫖“唱”者,而林若煙也會淪為失足女。

男警見白振東愣了一下,得意的說道:“怎麽?你女朋友的生日你都不記得?”

白振東隻好胡亂說了一個:“1986年7月16。”

男警點點頭,又問:“她老家是哪裏的?”

白振東繼續胡說:“本地人。”

男警又問:“她手機號碼是多少?”

“……”

關於林若煙太多的信息,白振東無從得知,雖然他都回答了,但他知道都是錯誤的。

很快,賓館的房門被女警推開,男警與女警交涉了一會兒,男警轉過身來,對兩人嚴肅地說道:“你們倆連對方的生日、手機號碼、老家地址都說錯了,還想說你們是情侶嗎?”

白振東趕緊解釋,即便沒用,也要做最後的努力。

“警官,我們真是情侶。”

男警察毫不留情的說:“回局裏再說吧!”

說完,男警又對女警吩咐道:“把他們都帶回去。”

白振東可不想去公安局,萬一今晚的事上了新聞,要是被孫建兵或者林若煙的家人看見了,那她這臉往哪兒擱,更何況她還是草原乳業的老總,這要是讓其他員工看見了,她以後還怎麽呆在公司領導大家?

想到這裏,白振東忽然想到了一個人,立馬對男警說道:“警官,我認識米警官,她可以為我作證。”

“米警官?”男警察愣了一下。

白振東解釋道:“米曉琪,刑警隊的。”

女警聞言,也為之一愣,狐疑地問道:“你認識米隊長?”

白振東忙點頭道:“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打電話給她,說白振東她就知道了。”

男警察有些懷疑的看了看白振東,最終還是掏出手機,撥打了米曉琪的電話。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男警在電話裏恭敬地說道:“米隊,向你打聽一個事,你認識一個叫白振東的男子嗎?”

米曉琪在電話那頭回應:“認識,怎麽了?”

男警解釋道:“米隊,我們今晚在寶麗掃H,在情侶賓館的房間裏,發現一男一女竟沒帶身份證,我覺得身份可疑……”

聽到這,米曉琪趕緊打斷了男警的話,說:“你把電話給他。”

“好的,米隊。”男警恭敬地回應,並將手機主動遞給了白振東。

白振東接過手機,在電話裏萬分感激地說道:“米警官,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我這麽好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在賓館嫖唱,我是遇到了緊急情況,才跟女朋友到賓館住的。”

手機那頭的米曉琪一聽,就聽出是白振東的聲音,不過她好奇的問道:“你去住賓館怎麽不帶身份證?”

白振東惆悵的說道:“說來話長啊!鑰匙被鎖在了家裏,幸好在我女朋友的車裏找到一百塊錢的零錢,要不然我們今晚得睡大街。”

“那你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米曉琪不解。

白振東苦逼的說道:“我也想啊!可是我的手機也放在了家裏,我根本記不得你的手機號碼。”

米曉琪忽想到白振東的女朋友,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局裏人知道白振東有女朋友,她趕緊在電話裏交待道:“千萬別說那是你女朋友,你就說是你姐,局長見過你,萬一讓局裏的人知道你有女朋友了,我媽非殺了我不可。”

“可是,他們相信嗎?”白振東有點擔心。

米曉琪交待道:“放心吧!你把電話給他,我給他打聲招呼。”

“好。”白振東回應完,這才將手機遞給了身旁的男警。

男警不停地點頭道:“米隊,我明白,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沒事。”

接完電話,男警才客氣地對白振東說道:“今晚這事真對不住了,下次住賓館記得帶身份證,免得讓人誤會。”

說完,男警還掏出兩百塊主動遞給了白振東,說:“這是米隊給你的兩百塊,找個師傅把門鎖打開。”

看到男警手裏的兩百塊,白振東萬分感動,幸好今晚有米曉琪幫忙,要不然今晚就出大事了。

男警看了看時間,抬起頭來對白振東說:“不打攪你們休息了。”

說完,男警就對身旁的女警吩咐道:“叫兄弟們收隊,把沒身份證的全都帶回局裏。”

“知道了。”女警應了一聲,就掏出對講機說:“收隊!把沒身份證的全都帶回局裏。”

女警的對講機裏不斷傳來沙沙的聲音:“收到!收到……!”

白振東關上門,林若煙也舒了一口氣,感歎道:“今晚真是多事之秋。”

白振東總算鬆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現在都快淩晨了,他裹著被褥主動上了床,對站在床邊的林若煙,溫柔地說道:“林總,時間不早了,我們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