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白振東也好奇起來,接過蘇靜手裏的手表低頭仔細看了看,他發現在手表的表帶上刻著一些字母和數字,這塊手表他戴了很久,從來沒有注意到表帶上還刻有細小的字母和數字,如果不仔細看,完全看不見,幸虧今天這小姑娘發現了,興許這些字母和數字能揭開他過去的神秘麵紗。

他看了一會兒,始終不明白這些字母和數字代表什麽意思。

回過神來才對蘇靜應付的說道:“哦,這是我刻著玩的。”

蘇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繼續研究起這塊昂貴的勞力士手表。

在一旁的林若煙也為之一愣,她起初以為白振東戴的這塊手表是假的,可是今天仔細一看,這塊手表竟然是真的,她看了看外觀,就知道白振東這塊手表價值八萬多元,他一個業務員怎麽可能戴這麽貴的手表。

許久,林若煙點的烤魚就上了桌,許多年不吃,她突然有了胃口,握著筷子夾了一小塊送到了嘴裏,咀嚼了兩口,點頭愜意地說道:“嗯,不錯,還是當年的味道!”

白振東發現林若煙吃飯時的動作特別的優雅,時不時還用左手將垂到臉龐的頭發捋到耳根,雖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但足以迷得男人神魂顛倒。

白振東發現烤魚店附近自從林若煙出現後,這些男生的注意力並沒有在烤魚桌上,而是全都聚集到了林若煙身上,就連在一旁的蘇靜也發現了,她起初還以為這些男生的目光是停留在她身上,可是仔細觀察發現,他們看的竟是坐在自己對麵的林若煙。

蘇靜看了一眼林若煙,突然開口驚訝地問道:“你是不是叫林若煙?”

林若煙聞言,愣了一下,狐疑地問道:“你怎麽認識我?”

蘇靜如實說道:“你可是當年公認的長發校花,起初我還以為你網上的照片被P過,今天見了真人,姐姐果然很漂亮。”

林若煙微笑的稱讚道:“你也很漂亮啊!”

喝了一口啤酒的白振東聞言,吃驚不小,他沒想到女神在一代這麽出名,就連這丫頭都知道。可想而知,她當年在寶麗大學得多火,他很想穿越到那個年代,看看林若煙那些璀璨的青春歲月。

就在這時,蘇靜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喂!好,我知道了。”

通完電話,她立馬跟身旁的女生站了起來,說:“我還有點事,我得走了。”

杜曉峰聞言,也跟著站了起來,說:“姐夫,我也得回學校了。”

白振東看了杜曉峰一眼,壞笑的說道:“曉峰,努力啊!別給姐夫丟臉。”

這話深有含義,林若煙心裏跟明鏡似的,隻是蘇靜還蒙在骨裏。

蘇靜朝白振東揮了揮手,抿嘴一笑,說:“大叔再見!”

“再見!”白振東也向蘇靜揮了揮手,就看見杜曉峰屁顛屁顛跟在兩個女生身後。

三人走後,林若煙的注意力瞬間聚集在了白振東的那塊手表上,戲謔道:“白振東,平時在我麵前挺會裝窮的,勞力士都戴了,看來這個月的獎金不用給你發了,你也不會在乎這點錢。”

白振東一聽,滿臉苦澀的說道:“林總,這塊手表我也不知道怎麽來的。”

林若煙吃了一口烤魚,放下筷子的時候,鄙視道:“不知道怎麽來的?你別告訴我,你是去搶的。”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白振東隻好把實情如實相告。

“林總,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不知道自己怎麽失憶了,以前的事完全記不得了,醒來的時候,我坐在一輛公交車上,身上就剩下這塊值錢的手表。”

林若煙聽完,感覺白振東像是在編故事,訕笑道:“你講的故事好精彩。”

白振東隻好信誓旦旦的說道:“林總,我要是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剛說完這話,漆黑的夜空突然傳來一聲悶雷。

白振東在心裏暗暗叫苦,我草你大爺的,老子說實話,你也打雷,幹你大爺。

罵歸罵,林若煙訕笑道:“你看老天爺都不幫你!”

白振東哭笑不得,隻好說了一句:“林總,你不相信就算了。”

看到白振東無奈的樣子,林若煙也在心裏想,或許這家夥說的是真的,在他身上有很多疑點,上次跟孫建兵一起去參加同學聚會,她知道孫建兵拿出法國的譯文是故意讓白振東出糗,沒想到這家夥還真懂法文,而且這家夥剛才的功夫,她可是親眼所見,就連他畫的畫都那麽的栩栩如生。

就憑這些,他怎麽可能來草原乳業甘心當一名業務員?

想到這裏,她十分懷疑白振東剛才那番話是真的。

於是,在白振東無奈的時候,她突然開口問道:“你是怎麽失憶的?”

看到林若煙此時的表情,他才知道她相信自己了。

他搖頭茫然地說道:“我也不知道。”

林若煙關心道:“去看過醫生了嗎?”

白振東點頭道:“看過了,醫生也是束手無策,讓我找好一點的醫生試試,可惜我現在沒錢,得賺到錢之後,再去找。”

“需要多少錢?”林若煙試探地問道。

白振東繼續搖頭:“我不知道。”

林若煙想了一會兒,主動說道:“要是缺錢,我可以借給你。”

白振東咧嘴一笑,毫不在乎的說道:“林總,不用,說不定哪天我的記憶就自動恢複了。”

兩人吃完烤魚,已經是晚上九點有餘,碰巧漆黑的夜空又傳來陣陣轟隆聲。

沒多久,天空就下起了雨,兩人站在屋簷下,林若煙情不自禁的抱緊了雙臂,白振東看了一眼,立馬將自己的西服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林若煙身上。

林若煙回過神來,衝白振東微微一笑,客氣地說道:“謝謝。”

這時,雨中迎麵走來一個撐雨傘的老人,他嘴裏吆喝道:“雨傘!雨傘!”

老人被一群吃烤魚的人招呼了過去,他們一下子買了十幾把,等到白振東和林若煙走過去的時候,發現雨傘隻剩下一把。

林若煙忙問:“多少錢一把?”

“十五元。”老人回應道。

白振東立刻掏出二十元遞給了老人,說:“買一把。”

找完零錢後,林若煙接過雨傘才對白振東說:“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這裏是學校後門,出租車很少進來,我們走著回去,反正這裏離新華小區不是很遠。”

白振東一聽,求之不得,能與女神雨中漫步,那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

他點頭道:“好。”

於是,他接過林若煙手裏的雨傘,撐開雨傘之後,就與女神步行在雨中。

白振東特別享受這一刻,兩人的身體緊挨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仿佛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兩人在雨中走了幾步,林若煙側頭看了一眼隻穿了一件襯衣的白振東,關心的問道:“很冷吧?我把西服脫下來你穿上!我沒事。”

白振東若無其事的說道:“不用不用,我沒事,我身體很強壯,這點雨算什麽,再下大點也不怕。”

結果,白振東這話說完不到幾十秒,天空又傳來幾聲悶雷,雨勢越來越大,白振東撐著的雨傘就像大海裏的一葉小舟,眼看著就要被吞沒了。

林若煙笑道:“你看看你這張烏鴉嘴,說好的不靈,說壞的偏偏靈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了。”

白振東撐著雨傘一邊前行,一邊說道:“這老天爺也太給我麵子了。”

兩人剛走出寶麗大學的那條幾百米的小巷子,迎麵突然急速駛來一輛黑色本田,從他們身旁疾馳而過,將地麵的積水濺了他們一身,兩人的衣服瞬間濕透。

林若煙的裙子濕得透透的,那啥的輪廓都印了出來,林若煙特別的尷尬,想捂也捂不住了,幸好街道上並沒有什麽行人,要不然就糗大了。

就連林若煙胸前的襯衫也濕得透透的,粉色的文胸都印了出來,她趕緊將西服外*緊裹著,生怕白振東多看一眼。

白振東掃了一眼地麵,撿起一塊小石頭,氣憤地朝那輛疾馳而去的本田車扔去,嘴裏大聲地罵道:“我草你大爺的,你趕著去投胎啊!”

小石頭在雨霧中急速穿行,隻聽見啪啦一聲,白振東隱約聽見本田車的後窗玻璃被砸碎的聲音,他趕緊對身旁的林若煙說道:“快跑!”

兩人一口氣跑到了新華小區的門口,回頭時,發現本田轎車並沒有追上來,兩人這才大口大口的喘氣。

林若煙嬌笑的說道:“你怎麽那麽壞?還把人家的防風玻璃砸碎了。”

白振東示意著自己的全身,說:“你看看那輛車把我們都弄成了落湯雞,砸他的玻璃算是輕的,我沒把他車輪卸掉一個就不錯了。”

林若煙笑了笑,趕緊說道:“好了,趕緊回家換衣服吧!別凍感冒了。”

“好。”白振東應了一聲,就跟隨林若煙進了新華小區。

回到自家樓道口的時候,林若煙突然在樓道口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看到這個人影,林若煙心裏咯噔了一下,神色也瞬間黯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