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東看見飯店的兩名保安想抽出隨身攜帶的警棍,他預感不妙,忙對兩名保安笑著說道:“兩位大哥,別緊張,我是飯店的廚師。”

聽見這話,兩名保安對視了一眼,又把質疑的目光落在了白振東身上。

白振東繼續解釋道:“廚房的菜刀不知道被那個王八蛋拿走了,我才出去買的。”

其中一名保安將菜刀撿起來看了看,這把刀的確是才買的,他又盯著白振東仔細看了看,質問道:“我怎麽在廚房沒見過你?”

白振東頓時笑著說道:“大哥,我是新來的,我叫小鄧,有空請你喝酒,我要趕緊去廚房了,要不然經理怪罪下來,你我都有麻煩。”

保安這才將菜刀歸還給了白振東,看著他朝大廳那邊走去。

林若煙在電梯口等了一會兒,才看見白振東跑了過來,她起初還以為這家夥肯定會被保安帶走,沒想到竟然沒事,也不知道他在那邊跟保安說了什麽。

白振東剛走過來,林若煙就揶揄道:“他們怎麽沒把你抓起來?”

白振東趁機吹噓道:“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你跟他們說什麽了?”林若煙有些好奇。

白振東故意吊胃口的說:“想知道?”

“不說拉倒!”林若煙突然沒了興趣。

白振東故作神秘的說:“我告訴他們,我是職業殺手!”

林若煙不屑的說了一句:“殺手?我看你像殺豬的還差不多!”

“我靠,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林若煙切了一聲,就轉身進了電梯,兩人到了五樓,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他們去了VIP包廂,這也是林若煙提前打電話預訂的。

包廂的空間很大,跟他們公司的會議室差不多,一次可以容納幾十人,裝潢得極其奢華。

進包廂後,林若煙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跟大客戶約定的時間差不多快到了。

她扭頭看了白振東一眼,慎重地囑咐道:“你一會兒少說話,明白嗎?”

“沒問題,我隻負責吃!”白振*然覺得自己有點餓了。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從包廂外走了進來。

林若煙見狀,忙迎了上去,與這個中年男子深切地握手,並熱情地說道:“張總您好,我是草原乳業的小林,歡迎您的到來!”

中年男子見到林若煙的時候,也挺意外的說道:“真沒想到林總這麽年輕有為。”

林若煙微笑道:“張總,你真會說笑!”

中年男子又稱讚了一句:“林總不光年輕,還非常的漂亮!”

剛說完,中年男子就把目光轉移到了白振東身上,林若煙忙作介紹:“張總,這位是我們草原乳業市場部的白經理。”

白振東也熱情地握手道:“張總你好!”

中年男子點點頭,剛坐下,就好奇的問道:“林總,怎麽沒看見萬總跟你一塊兒來?”

林若煙解釋道:“萬總出差去了。”

中年男子沒繼續再問,就對身後的服務生招呼道:“服務員上菜吧!先來五瓶茅台。”

聽見五瓶茅台,林若煙就有點怯弱了,她是一杯就倒,可是為了公司,她沒有辦法。

很快,服務員就把菜和酒送上了桌,海參、鮑魚、龍蝦、大螃蟹等等,各種山珍海味擺了滿滿一桌。

張總又對身後的服務員招呼道:“服務員倒酒!”

三個酒杯分別滿上,張總剛舉起酒杯,林若煙就難為情的說道:“張總,我……”

她這話還沒說完,張總就搶先說道:“林總,你放心,我這個人很幹脆,今天咱們喝個痛快,隻要把桌上的酒喝光,欠你們公司的貨款,我一分不少的全給你。”

他還從衣服兜裏掏出一張支票,壓在了酒杯之下,爽快地說:“我這個人就喜歡有人陪我喝酒,來,咱們也算第一次見麵,先幹一個。”

張總與林若煙他們碰了一下杯,說:“先幹為敬!”

林若煙還沒來得急說話,隻見張總的杯子已經空了。

林若煙不好拒絕,也隻能硬著頭皮將一杯白酒灌了下去。平日裏,她還能喝少許的紅酒,可是這白酒,的確讓她承受不住。

白振東倒是很幹脆,一仰脖就將杯中之酒喝得一滴不剩。

張總見狀,十分高興地稱讚道:“白經理好酒量!”

三人剛喝完,他們身後的服務員就趁機滿上,這讓林若煙盛情難卻,可是想到公司的貨款,她也隻能拚了。

這時,張總又舉起了酒杯,說:“這第二杯酒嘛!我跟草原乳業合作了三年,也給我帶來了極大的效益,所以這杯酒,林總我敬你!”

林若煙依然微笑道:“張總,您太客氣了,咱們這也是相輔相成,共同發展!”

“來,幹了!”張總與林若煙碰了一下杯,直接仰脖而飲。

這第二杯酒,對於林若煙來說,有些艱難了,剛才那一杯已經讓她超負荷了,這一杯下肚,她肯定會醉。

可是想到餐桌上的那張支票,她就沒有多想,直接仰脖而飲。

接下來,一杯接一杯,沒多久,林若煙就衝著張總擺了擺手,腦袋直接趴在了餐桌上。

白振東沒想到林若煙這麽快就醉了,可是想到自己下個月的薪水,就拿出了氣勢,開始對張總展開反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喝多少久,不過他們三人已經喝了兩瓶,自己完全還沒有半點醉意。

於是,白振東直接拿了一瓶茅台過來,打開之後,咯噔一聲,就放在了張總桌前,再為自己擰開了一瓶,握著酒瓶爽快地說道:“張總,酒逢知己千杯少,咱們今天就來個一醉方休!”

聽到這話,張總直接站了起來,握著酒瓶對白振東應和道:“好,一醉方休!”

說罷,兩人仰脖將一瓶茅台直接灌進了肚子裏,張總放下酒瓶的時候,打了一個飽嗝,豎起大拇指,醉醺醺的對白振東佩服地說道:“白……經理,你……好樣的……好酒量……”

說著,張總一屁股就坐在了座椅上,兩腿開始發顫,眼看著就要滑到桌底下了。

白振東喝完這一瓶,也感覺天花亂墜的,但意識還清醒,看到餐桌上的支票,就想到了自己下個月的薪水,忙不迭的將張總扶了起來,一個勁的提醒道:“張總,支票,支票……”

張總用了自己最後一點意識將支票拿起來,直接塞到了白振東的懷裏,含糊不清的說道:“支票,你……拿走……”

說完,張總的身體直接滑到了桌下。

房間裏醉了兩個,恰好張總放在餐桌上的蘋果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手機上麵顯示著司機,便接通了電話將張總喝醉的消息告訴給了對方。

一直在樓下等候的司機很快就上了包廂,將張總扶走之前,還對白振東說了一句:“這是我們張總第一次喝醉!”

白振東也沒想到自己這麽能喝,在司機送走張總後,他也抱著醉酒的林若煙離開了飯店。

當他走出飯店的時候,已是夜幕降臨,他搖擺了一下腦袋,還以為自己喝大了,但仔細一看,天的確黑了,看了看懷裏爛醉如泥的林若煙,他不知道送她去哪兒,這麽晚了,總不能送她去公司吧!

想來想去,他隻好搭了一輛出租車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剛用鑰匙打開門,林若煙就吐了他一身,他趕緊將林若煙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恰好這時,白振東發現林若煙胸前的那顆關鍵的鈕扣開了,那令人胡思亂想的一幕,頓時一覽無餘的呈現在他眼前,而且觸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