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自從蝶鳶說過鳳楠熙是狐狸時候,再也不叫他鳳公子或者是楠熙公子了,直接改口叫狐狸。而鳳楠熙在反抗一次無果之後,局順其自然了。

“小姐,聽說今天安州一年一度的煙火節,你要去看嘛?”玉瑤剛從外麵回來,興致勃勃的跑進蝶鳶的房間拉著蝶鳶就問。

“你要是想看就去吧,本小姐不想去。”其實倒不是蝶鳶沒有興趣,而是三年前路過安州的時候就看過了。再說,她今晚還有事要做。實在是沒什麽時間。

“去去又何妨,蝶鳶姑娘,本公子倒是很想去看看呢。”鳳楠熙剛巧從門口路過,聽到玉瑤說了後就起了興趣。便從玉瑤未關上的門走了進來。

“狐狸既然想去,那你就帶著玉瑤去吧。本小姐乏了,要早早的休息。”蝶鳶無視旁邊的兩人,繼續看著自己的書。

“鳳少爺,我家小姐最近迷上了看書了,您是說不動她的。”玉瑤無奈的對鳳楠熙說完出去給蝶鳶買糕點去了。

“那好吧,不去就不去吧。既然你要開始做你的事情了,本公子爺要開始做自己的事情了,就此告辭了。咱們這一年有緣再見了。”鳳楠熙對著依舊看著書的蝶鳶說完,從袖袋中掏出一塊碧玉滕花玉佩放到了蝶鳶的桌子上“感謝大小姐這幾天的照顧。以後有事可憑著比信物向本公子要求一個願望,本公子必會滿足於你。本公子這就走了。”

“慢著。”蝶鳶終於舍得把書放下,站起身,走到鳳楠熙身邊“來而不往非禮也,本姑娘這幾天對公子的照顧也用不了這麽大的謝禮。”說完從衣櫃中拿出一個攢金絲海獸葡萄紋的緞盒來遞給鳳楠熙。

“這是什麽?”鳳楠熙看著眼前的珍貴而又小巧的盒子,不解的看著蝶鳶,給他這個做什麽。

“這個裏麵是百花夕月丹。相信鳳公子一定聽過。那麽,珍重了。”蝶鳶收起桌子上的碧玉滕花玉佩。對著鳳楠熙淺淺的笑了。

“那麽,在下告辭了。”鳳楠熙拿著盒子就走,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蝶鳶將水鏡叫了進來。

“水鏡,今晚隨我去個地方,你讓蕎煙準備準備。”蝶鳶吩咐完,走到窗前看了看窗下,行人都行色匆匆,早已經不見鳳楠熙的影子“吩咐下去,鳳公子已經離開,所有人不準談論為何鳳公子會走。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那,小姐,今晚的晚宴送到房間嘛?”水鏡看著心不在焉的蝶鳶。最終還是決定不開口的好。

“不了,我們去大堂吃。讓小二備上一個清靜的靠窗的位置。”蝶鳶淡淡的掃視了一下屋內,然後走出房門“去叫路寶陪我走走。”

“是。”

門關上,屋內一片寂靜。四處都很安靜,仿佛四周什麽都沒有變化。

大堂內,蕎煙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前看著對麵的水鏡正在狂書著些什麽。

玉瑤撐著頭看著門口,小喜子則在水鏡旁邊替她磨墨。

“蕎煙啊,你說,主子和路寶出去了都快一個時辰了,為什麽還不回來啊?”玉瑤自從出了宮,就感覺主子開始避著她了。很多事情都不讓她過問,越來越神秘了。越來越讓人猜不透了。不過玉瑤知道主子的脾氣,看似很好相處。其實主子真正要是不開心了,後果是很嚴重的。

“不知道啊,水鏡說主子帶著路寶出去隨便看看,可是這個時候了,為什麽還沒有見到主子回來呢?水鏡,你都不擔心主子嘛?”蕎煙已經將晚上出門要準備的東西備齊,還給玉瑤準備了安神湯,當然,安神湯是從水鏡那裏拿來的。

“不用擔心,主子不會有危險的。”水鏡在今天以前也許會擔心主子,但是現在她很相信主子不會有事的。

“你怎麽那麽篤定呢?”玉瑤不相信的看著依然在狂書的水鏡。

“因為她相信本小姐不會遇到危險。”蝶鳶涼涼的聲音在大堂的門口響起。

玉瑤激動的上前迎上蝶鳶,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最終確定,完好無損。蝶鳶被玉瑤拉到飯桌前坐下,然後玉瑤準備去叫小二上菜的時候,突然覺得好像少了什麽。可是看了半天還是沒發現。玉瑤搖搖頭,算了小姐沒事就好了。

蕎煙看到蝶鳶回來了,趕忙站起身,在蝶鳶身邊伺候著,看到蝶鳶一個人空著手就回來了,不禁問道:“小姐,您把路寶丟在大街上了?”

“沒有啊。”蝶鳶無辜的看著蕎煙。用眼神說:我為嘛要把他丟在大街上啊?

“那為什麽您回來了,路寶沒跟著呢?”蕎煙看著空空的客棧大門口,依舊沒有半個人影。

“他自然有他的事情做。水鏡。畫好了嘛?”蝶鳶看著水鏡畫的專心,便徑自走到了她的麵前。小喜子早在看見蝶鳶的時候就被蝶鳶揮手叫去幫玉瑤了。

“主子,你看。這個就是了。”水鏡收起了最後一筆,然後站在一邊。

蝶鳶看著圖,滿意的點點頭“真的很不錯。”

蕎煙看著畫紙上除了山就是河,根本不明白水鏡畫的是什麽。

“蕎煙,你看不明白的,我和主子明白就好了。”水鏡看著一臉迷惑的表情的蕎煙,心情大好。平時裏蕎煙總是喜歡給她說的話,她現在原話奉還了。

“你,算了。小姐,咱們吃飯吧。”小二已經把桌子收拾好,端上了酒菜。

“好吧,那坐吧。”

而此時,大廳的另一個角落,一個身穿黑色緞裳的男子坐在那裏獨飲。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身上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入夜。

“主子,原來您也會武功的啊。”蕎煙一身黑色夜行裝在跟著蝶鳶她們飛過第三條街的時候,忍不住感歎。本來她還以為公主隻會些琴棋書畫呢。

“本宮何時說過不會武功的?”被蝶鳶反問,蕎煙頓時無話可說。公主確實沒說過她不會武,都是她自己一個人猜想的。

“主子,我們這是要去哪?”水鏡穿著黑色的緊身衣,一頭長發緊緊束起,看起來英姿颯爽,很有俠女的風範。雖然水鏡才十六歲,不過身高卻是很高的。

“城主府。”蝶鳶看了一眼蕎煙說:“蕎煙,你既然擅長潛伏,一會到了後,你進去城主府,找到城主的所在,然後找找看,府中的藏寶閣在哪。然後來報給我。我和水鏡在外麵等你。”

“是。”蕎煙在想:主子,你是不是沒帶夠錢,所以要去打劫人家的寶貝?

不一會她們就到了城主府前,蕎煙先進去了,蝶鳶帶著水鏡從城主府正門,繞道去了後門的方向。

“主子,我們來這等蕎煙嗎?”水鏡看到蝶鳶停下,忙小聲問道。

“水鏡,會學夜鶯的叫聲嗎?”蝶鳶笑著看著水鏡。

“會啊。”學習各種聲音是易容的一項延伸技能。水鏡是高手級別的易容者,又怎麽能不會呢。

蝶鳶走到水鏡前麵說:“你到牆麵的那顆大樹上去叫,叫上五聲就好。”

“主子。”水鏡想問些什麽。可是蝶鳶直接對她做了個噤音的手勢,然後就獨自走到了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一躍而上。

水鏡隻好去牆邊的大樹上學夜鶯叫了五聲,不一會,隻見一個人影匆匆的像這邊跑來。

“是主子嘛?”水鏡一聽,原來是路寶。原來,主子讓他叫五聲是為了召喚路寶啊。

“主子在那邊,走,跟我來。”水鏡跳下樹走到了蝶鳶所在的樹下。

“主子,您交代的事情奴才都打探好了。”路寶一身青色下人裝,看起來還挺像個小廝的。

蝶鳶從樹上飛下來,在路寶麵前站定,然後點頭示意路寶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