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了,竟然是位小姐,隻是昨日下午小姐剛進來的時候。聽到小二這麽叫了,在下以為小姐已經……實在是在下的不是,在下想請小姐喝杯茶水,聊表歉意,不知道小姐願意否?”這個男人就是昨夜遇到的歐陽見蕭,隻是,今日的他身上少了一些陰暗之氣,所以蝶鳶也並未想起自己是否見過他。

“公子,能讓公子請杯茶水是小女子的榮幸,可是,公子,小女子認為,我們隻是陌路人而已,還請公子離開吧。”不待玉瑤說話,明確的拒絕的話已經從蝶鳶的薄唇中吐出,不悅之色很明顯。清靈的聲音讓慕容見蕭一愣。瞬間將神態調整回來,看向蝶鳶的方向。

“不知小姐的府上是哪?剛才在下莽撞了,未顧及小姐名譽,竟然直接叫了小姐為夫人女孩望小姐不要介懷。”其實,不是歐陽見蕭不去調查蝶鳶的身份,而是根本調查不出來。所以,他隻好自己出現了。他感覺到她們這一群人裏大部分都是高手,昨天夜裏雖然用內力試了試。但是他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卻說不出來。

“我們本就是江湖兒女,四海為家,所以公子不必感覺到愧疚,更不用賠禮之說。”蝶鳶淡淡的說完抬頭凝視歐陽見蕭。

歐陽見蕭聽了之後卻不以為意,笑著對蝶鳶說:“相逢即是有緣,小姐又何必拒人與千裏之外呢?老實說,小姐給我的感覺,似曾相識。”

“公子真的說笑了,小女子從來不曾見過你,又怎麽會給公子如此的感覺,怕是公子弄錯了。”蝶鳶站起身對著歐陽見蕭笑了一下,淡淡的說:“公子如果想說一見如故,那就請公子還是別說了吧。小女子從來不相信這個詞。”

“哦?姑娘倒是個有趣之人。不過在下想說的是很想和姑娘結交。在下陽見蕭,敢問姑娘芳名。”歐陽見蕭看著蝶鳶的目光就不曾離開過片刻。

“公子倒是爽快人,小女子複姓上官,單名一個鳶字。”蝶鳶淡淡的說完衝著歐陽見蕭笑了。蝶鳶在想,如果自己沒有記錯,小時候母妃就說過整個加藍大陸都找不到第二家鸞姓,而且現在還是在鳳瀾。鸞姓可是國姓。但是母妃的的姓上官,就要普通的多。而且母妃一直叫她鳶兒,所以蝶鳶也不算騙人。蝶鳶看到不管自己怎麽不客氣對方都不生氣,於是,蝶鳶不再抵觸和眼前的人結識。

兩人互看一眼,都笑了。

“公子不是安州人士吧。聽公子的口音,卻聽不出來是哪裏。”蝶鳶看到玉瑤好像要說些什麽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於是轉過身對玉瑤使了個眼色說:“你下去吧,去給水鏡她們送些吃的。”

“是。”玉瑤不情不願的去了廚房。

“姑娘,在下家住清月,這次來這裏是為了看一個友人,誰知,來了之後友人卻去遊曆了。”歐陽見蕭笑著坐到了蝶鳶的對麵。蝶鳶也回到座位上,接著坐下。

“原來公子是清月來的啊,小女子早都仰慕清月大名,一直想要去看看的。奈何小女子隻是一介女流,路途遙遠。不過還好,有幸聽到父親他們說過一二。公子可否給小女子說上一說。”蝶鳶把桌上的小刀收起貼身放好,然後拿起玉佩放在手心裏把玩。

“清月是位於夜涼和龍蕭的交界處。清月的民風都是極好的,姑娘既然想去,不如和我們結伴同行吧,這樣出門也好有個照應的。”歐陽見蕭看著蝶鳶,語氣變得極為真摯“姑娘若是願意來,在下非常願意陪同姑娘在清月四處轉轉。”

“這樣到是即不錯的建議,不過會不會麻煩到公子了。”蝶鳶一臉的為難的撥弄著手裏的玉佩。

“不會啊,在下正好是要回清月,路上多個人也多個照應啊。”歐陽見蕭一臉喜色,在看到蝶鳶手中一直把玩的玉佩之後不由的好奇道“姑娘手中的可是紫玉牡丹佩。”

蝶鳶掃視了歐陽見蕭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陽公子認得這佩?”

“這種紫玉佩雖不常見,但是比較富裕的的達官貴人家裏還是有的。敢問姑娘是府上是?”歐陽見蕭認得這種玉佩是比較罕見的紫玉,不是皇家或者極為富裕的人家,是很難才有的。

“讓公子見笑了。這是我的一位好友相贈的東西,實不相瞞,她就是這安州城的城主夫人。我與她是相識已久的好友,她贈我紫玉是因為需要我幫助她離開城主府,陽公子也聽到過傳聞,城主夫人和城主感情不和,城主夫人想出去散散心,奈何城主不願。最後隻好求助於我。”蝶鳶的思緒回到了昨晚。

清月,我們來了。

直到把白瑤拉進房中,白瑤都沒有說一句話。不禁看著白瑤,隻見到白瑤一臉為難的看著蝶鳶。蝶鳶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立刻拉著白瑤走到歐陽見蕭的麵前。“陽公子,這個就是我上官鳶的好姐妹白瑤。”

“既然城主夫人已經來了,那我們就不要耽誤行程了,在下做個主,咱們現在就走吧。”歐陽見蕭和白瑤見過禮後不禁說道。

“我是沒什麽的,白瑤姐姐呢?”蝶鳶看著白瑤。

“一切就按照鳶妹妹的想法去吧。”白瑤這麽說也沒有人懷疑什麽,畢竟一個得不到丈夫喜愛的女子還被禁足在府中,是誰都不會表現的太平常。

去往清月的路上,這一次蝶鳶不再是一輛,而是三輛。蝶鳶、蕎煙和白瑤一輛,水鏡、玉瑤還有白瑤的侍女小菊三人一輛。還有一輛不用說也是歐陽見蕭的。

馬車飛快的行駛在去往清月的官道上。

蝶鳶的馬車上,路寶在和蕎煙一起坐在車轅上趕車。

車內的白瑤看著車上閉目養神的蝶鳶,欲言又止。

“有什麽話就說吧。我這馬車的隔音很好,別擔心。”蝶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卻準確的感覺到了白瑤的不安。

“主子,你為何會和陽公子在一起走?屬下還以為您會自己走,這樣我們會不會不方便?”白瑤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蝶鳶聽了依舊閉著眼睛,卻莫名的笑了。笑過之後對白瑤說:“你如何看不出他既然要我們和他一起走,那我們無論找什麽借口,最終還是會碰到。所性一起走,還會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安州離清月比之煙都就不是很遠了。到了清月我們會分開的。我們還有自己的事情做,我有分寸。”

聽到蝶鳶這麽說,白瑤知道自己多慮了,主子一直都很睿智,並且主子對很多事情看的太透,所以她能猜到很多事。自己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呢。當下白瑤笑著說:“是屬下多慮了。”

在馬車飛速行駛了整整兩天後,終於到達了清月地界。當然,在這兩天,因為蝶鳶說希望早點到達,所以和歐陽見蕭統一了意願後,馬車走了小道,除非吃飯和休息。否則都不會停下來。並且隊伍後麵本身就有歐陽見蕭的幾名護衛。所以即使晚上在外麵露宿的,也沒有碰到什麽危險。

“小姐,我們到了。”蕎煙的聲音充滿了疲憊,這兩天可是把她、玉瑤、水鏡和路寶折騰壞了。輪流趕車,玉瑤不會武功,趕車基本撐不了多久,第二輛馬車就靠著水鏡一直強撐著,所以水鏡看起來要比大家憔悴好多。

“清月,我們來了。”蝶鳶的笑容淡淡,看著眼前的城樓上清月兩個字,終於舒了口氣。清月,我們來了。

蕎煙開心的拉著水鏡的胳膊不停的晃著“水鏡,水鏡,我們到了,真的到了。”

回應她的是水鏡無力的一句“終於到了。”

路寶看著眼前的城樓也不禁笑嗬嗬的對著蝶鳶說:“小姐,我們終於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