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鳶帶著兩人來到客棧附近一處比較空曠的山坡上之後,對著蕎煙和水鏡嚴肅的說:“你們知道,本宮為什麽要把你們帶到這裏嗎?”

“蕎煙愚昧,請主子告知。”

“水鏡愚昧,請主子告知。”蕎煙和水鏡很有默契的向蝶鳶下跪齊聲說。

“本宮知道,你們以前各司其職,你們以前不管是什麽身份,既然皇上讓你們來保護我,也就是默許了你們從此就是我的人了。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們不屬於皇宮,隻屬於本宮,你們的命是本宮的,所以,今後隻需要聽從本宮一人就好,本宮不需要叛徒,明白了嗎?”蝶鳶說完從袖袋中摸出了兩枚紫玉雕花玉佩對著水鏡和蕎煙說:“本宮的屬下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有屬於你們身份的標誌,每枚玉佩上都有你們的名字中的字,今後見到這樣的玉佩你們就該知道是自己人。過來把玉佩拿走。”

水鏡和蕎煙拿過玉佩,內心激動不已。看著玉佩就知道主子已經認可她們了,把她們當成了自己人。從紫玉雕花佩的罕見程度來說,主子給她們的身份並不低。

“主子,你要我們做什麽呢?”水鏡看著玉佩後麵刻著娟秀的字體,是一個‘鏡’字,她剛才看到了蕎煙的是一個‘煙’字。突然想起前幾天主子一直在拿著紫玉在雕刻,從那個時候起主子就已經認可她們了吧。

“主子,我們都是你的人,你要我們做什麽我們都照做。”蕎煙接著水鏡的話補充著。

“本宮不要你們去做些什麽,隻要,你們忠於我。”蝶鳶的眼神不在淡淡的,而是變得深沉凝重。

“我們誓死效忠主子,絕無二心。”水鏡看了蕎煙一眼突然說的。

“我們誓死效忠主子,絕無二心。”蕎煙也跟著一起說道。

“在宮中你們都說過了,就不用了。我把你們叫來隻是這裏空曠,說話才安全。也是想讓你們知道,你們的主子不僅僅是個公主。隻是,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你們隻要知道,我隻需要你們忠於我就可以了。”蝶鳶眼眸看向遠方。

而在安州城的一座華麗的宅邸內,一個黑色的身影整負手麵對著牆站在正廳的大堂裏,後麵跪著一個同樣一身黑衣的手下。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還沒有查出來嘛?”陰冷的聲線,讓人聽著不寒而栗。

底下跪著的黑衣人敬畏的回答道:“回太子殿下,是,沒有人看見過這個女子是怎麽出現在了安州城,鳳瀾國的瑾翊公主倒是最近出宮了,算算日子卻和這位姑娘出現的時間有些偏差,而且,瑾翊公主雖然是鳳瀾的第一才女,然見過她的人卻屈指可數。”

“本宮養你們何用?連一個女人的身份都查不出來,還要本宮親自出馬。”被稱作太子的人憤怒的轉身。如黑曜石般澄亮的黑色眸子,在黑夜中也看的那麽的分明。

“太子恕罪,屬下無能。”

“你們確實無能,這樣吧,你們現在去找曾國忠,對他說,本宮看上他的夫人白瑤。你去讓他放白瑤出來散散心,就說本宮說的。”依舊陰寒的聲音聽著讓人全身發冷。

“白瑤?主子不是看上了那位姑娘了?”跪著的黑衣人忍不住問道,要知道前幾天主子就說,他覺得那位姑娘不簡單,不過她很合他的胃,所以他要把她收了做妾。

“本宮的事情要你們來指手畫腳嗎?黑影,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情。”被稱作太子的人說完就離開了這座華麗的府邸。黑衣人也相繼離去,偌大個府邸再無一點生氣。

又過了一天,當蕎煙、路寶、正在給蝶鳶準備馬車,小喜子回皇宮報平安的時候。蝶鳶正在百無聊賴的在客房和水鏡下著棋,下的正是激烈的時候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上官姑娘,你在嘛?在下是陽見蕭啊。”一個沉穩的男聲從門外傳出,蝶鳶看了眼水鏡笑了起來。蝶鳶身後站著的玉瑤立刻前去開門。水鏡則趕緊將棋盤端走。

“陽公子啊,您來找小姐啊,小姐在裏麵呢。公子請。”玉瑤起身讓陽見蕭入門。

“陽公子今日前來可是有消息了?”蝶鳶起身看著陽見蕭。

“姑娘真是冰雪聰明。城主已經答應讓白瑤夫人出去散散心了。”陽見蕭笑著對蝶鳶道。

蝶鳶笑著對玉瑤說:“去吧,給陽公子泡杯茶。”又對著歐陽見蕭說:“如此小女子在這就謝謝公子了。”

“上官姑娘客氣了,在下可是跟姑娘有條件的,姑娘莫不是忘記了?”歐陽見蕭提醒道。

“陽公子說的哪裏話,公子幫了小女子的忙,小女子當然要知恩圖報,公子的條件是什麽呢?”蝶鳶伸手示意歐陽見蕭坐下,自己坐到了對麵的位置上。

“暫時還未想到。正好姑娘要去清月,那麽就不妨等到了清月在下再向姑娘提要求好了。”歐陽見蕭還想要說些什麽,突然門口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

“水鏡,你去看看外麵何事。”蝶鳶對著從剛才就開始站在自己身後時刻等著吩咐的水鏡說道。

“是。”水鏡看了一眼玉瑤才緩緩走出了門。

“小姐,奴婢對陽公子有個疑問,在心中很久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問。還請小姐恕奴婢大膽了。”玉瑤看到水鏡出門,立刻問道。

“玉瑤有何疑問?趁著陽公子在這,你都問了吧,我想,陽公子也不是會隱瞞的人。”蝶鳶笑看著玉瑤,眼中平平淡淡。

“上官姑娘說的是,玉瑤有何疑問盡管問。”歐陽見蕭雖這麽回答,卻並未看向玉瑤。

“奴婢好奇。公子來自清月,那公子的口音怎麽都不似清月人氏呢。小婢有一位嫂嫂,她就是清月人氏,可是公子的口音和嫂嫂的完全不同的。”玉瑤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歐陽見蕭。

可是歐陽見蕭如果這麽簡單就露出破綻,那麽他就不會姓歐陽了。

“玉瑤說的對,可是,本公子在清月生活了二十五年卻不知道清月的口音很獨特呢。”歐陽見蕭似笑非笑的看著蝶鳶。

“玉瑤,你逾越了。”蝶鳶淺淺一笑道:“陽公子,莫要介懷,我這個侍女,都要被我寵壞了,有什麽就說什麽,從來不知道婉轉。就是這個性子,小女子覺得難得,所以從未加以約束,還請陽公子看在小女子的麵子上就不要怪罪玉瑤了。”

玉瑤在一旁無辜的看著眾人,這時,水鏡也從外麵回來了。

“小姐,城主夫人來了。此刻正在門外。”水鏡進來對著蝶鳶福身,然後緩緩的說。

“城主夫人來了?陽公子,您真的把白瑤帶出來了。上官鳶在此謝過。”蝶鳶站起身又補充道:“陽公子,請稍坐,我去接白瑤姐姐。”

看見歐陽見蕭點頭蝶鳶立刻走到門前,打開門,城主夫人白瑤此刻正站在門外,身後跟著的是上次的那個侍女。

“白瑤姐姐,你來了,小妹正念著呢,你就來了。快請進。”蝶鳶走過去拉著白瑤的手走了進來。

再見鳳楠熙

“上官姑娘為何突然很著急的來清月,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歐陽見蕭出現在了蝶鳶的身後。他已經從護衛口中知道了蝶鳶是看了紙條之後才著急的。隻是這兩天都在趕路,當然就沒人知道字條上寫了些什麽。

“是小女子突然想要快點到清月,倒是讓陽公子跟著一起受累了。”蝶鳶看著看起來還是精神奕奕的歐陽見蕭,不禁心裏有些疑惑。

“鳶妹妹,我們終於到了。”一臉蒼白的白瑤從馬車上下來對著蝶鳶無力的笑了笑。

“陽公子,這一路麻煩你了。我想我們是該分開了。到了這清月,我們就此別過,有緣再見吧。”蝶鳶對著歐陽見蕭微微福身,準備轉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