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是賢妃娘娘前個送來的。說是娘家才送來的布料做的,還希望長公主喜歡。”玉瑤看著眼前的玫紅色的撒花煙羅衫,上好的錦緞製成的衣服,上麵繡著朵朵展翅欲飛的蝴蝶,衣服的刺繡已是上品,遠遠看著竟感覺真的有蝴蝶在衣服上盤旋。隻一眼就讓人愛不釋手。

“一會送回去,再將那套翡翠撒花洋縐裙、金鑲紅寶石耳墜、翠鑲碧璽花扁方都拿去送給賢妃,就說心意本宮領了,可是本宮不忍收賢妃娘娘這麽貴重的禮物。剩下的話,你自己看著辦。”蝶鳶顰眉,她就是不喜歡玫紅的衣裙,隻是沒有人知道。

“是。”玉瑤領命去了。路上不住的搖頭,公主太大方了,人家送她一件衣服,她還回去還要送三件回去。翊雲宮的東西再多也不是這麽個送法啊。

“你叫什麽名字?去把本宮的繡蘭花紫色絲綢罩衣拿來。”蝶鳶看著殿中還站著一個宮女,不禁疑惑,翊雲宮的宮女很多嗎?

“回長公主的話,奴婢蕎煙。”回完話立刻去蝶鳶的衣櫃中找到蝶鳶要的衣服,伺候蝶鳶穿戴好。

“你就是父皇賜給本宮的大宮女?隨本宮去接旨吧。”蝶鳶淡淡的看了蕎煙一眼,記住了她。然後不再理會,率先走出了寢房,蕎煙趕緊跟上。

前殿“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長女,瑾翊公主,因常年需要靜養,但是其才開始與龍蕭十二王爺鳳楠熙的相處期。但,顧及公主的身體,又龍蕭十二王爺請命與公主同行。故朕特恩準公主三日內即可離宮,在宮外與龍蕭十二王爺繼續相處。朕特命貼身侍婢蕎煙跟隨。欽此。”

“兒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蝶鳶扣完頭站起身看著眼前的宣紙太監。

皇帝的貼身大太監小李子宣讀完聖旨後笑意盈盈的看著蝶鳶:“公主,萬歲爺說了,蕎煙本是皇家暗衛,現在您要離宮,必須要帶上蕎煙,還有水鏡。皇上聖旨上雖然沒說,但是,皇上讓奴才告訴您,水鏡和蕎煙各自都有絕活,這兩人都是賞賜給您的貼身侍女,您出門帶上,會很方便的。”

“本宮知道了,公公辛苦了,來人,賞。”蝶鳶看著手中的聖旨,對小李子說:“公公慢走,本宮不送了。時間緊迫,本宮還要收拾東西好準備啟程。”說完轉身走人。

留下小李子和眾人在大殿中怔愣著。

小李子饅頭黑線:公主殿下,奴才還沒謝恩,還沒說告辭呢?您怎麽先下逐客令了?而且,三日內離宮,是有多急啊,並且,您需要親自收拾東西嘛?

不過沒人聽的到小太監的畫外音。直到蕎煙把賞賜送到小李子手上,他都沒有回過神。

翊雲宮內殿“公主,奴婢給您沏杯洞庭碧螺春吧。”蕎煙看著蝶鳶一進寢房就恢複了接旨前的姿態,不禁問道。

“不用了,去把水鏡叫過來,本宮有話要問你們。”蝶鳶看著手中的書頭也不抬的對著蕎煙吩咐著。

“是。”蕎煙見到蝶鳶看的入迷,就先奉上了香茗然後才去召喚水鏡過來。

“奴婢水鏡,參見公主。”一個很輕柔的聲音傳入蝶鳶的耳中。蝶鳶不禁抬頭打量眼前的人。大概十四五歲年紀,烏黑的頭發,雪白的瓜子臉,茶色的眸子,倒也算是如花似玉,一個小小的美人啊。

“聽說,你和蕎煙都有一身的本領。說說自己的特長吧。”蝶鳶繼續拿著書,隻是,這次卻是看著蕎煙和水鏡。

“奴婢水鏡,特長是治病和易容。以前是被皇上送到天絕穀天絕醫仙那裏學醫術的。最近學有所成,才被皇上召喚回來,今後就伺候公主。”水鏡低垂著眸子,看不清她眼中的思緒。

蝶鳶對水鏡的能力還是很滿意的,這樣去尋找父王就方便不少。

“那麽你呢?”蝶鳶看向蕎煙。

“奴婢會暗殺、潛伏。還有,額,做飯。”蕎煙紅著臉不敢看蝶鳶。

蝶鳶看了眼水鏡,又看了眼蕎煙,最後什麽都沒說,揮揮手讓她們出去。然後繼續看著手中的書。

次日清晨“你們,把這些裝好,這些是公主用慣了的東西。”玉瑤對著走進來搬東西的兩個小太監說著。從裏麵出去了兩個搬著箱子的太監從玉瑤身邊過時又聽到玉瑤開始說:“這些,你們小心輕放,這裏麵都是公主最喜歡的瓷器。”

“你、你,你們三個去把裏麵的紅漆雕花箱子搬出來,那裏麵都是公主的衣物。放到最上麵。”玉瑤像個監工一樣對著翊雲宮的大小奴才一頓呼喝。

坐在遠處靜靜看著的蝶鳶看著忙的像個陀螺一樣的玉瑤,對著身旁正在給自己撥荔枝的蕎煙和站在一旁等候命令的水鏡說:“你們以後隻要忠心本宮就好。不論曾經你們的主子是誰,既然跟了本宮,本宮的人,本宮必定護著。如若背叛,後果不是你們可以承擔的起的。”蝶鳶依舊是淡淡的語氣,漫不經心的神情,但是,卻有著難以說明的讓人信服的感染力。

“奴婢,誓死效忠公主。”蕎煙。

“奴婢,誓死效忠公主。”水鏡。

同樣的話,同時從兩個人口中說出,在話語才開始的時候,兩個女子齊刷刷的單膝跪倒在蝶鳶身側。右手半舉起握拳,這是江湖中人表示忠心所行的最大的禮。

依舊看著玉瑤的方向,蝶鳶淡淡的開口:“起來吧,水鏡,去吧玉瑤叫過來,讓那些人把東西全放回去。蕎煙,你去收拾我們出行的東西。玉瑤畢竟從未和本宮出門過啊。”

其實蝶鳶說的很對,玉瑤是家生奴才,從未離開過王府。去的最遠就是以前和王妃還有郡主去西風寺燒香。自然不知道出遠門都要帶些什麽。

“是。”兩個及其和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後。

“看來,瑾翊公主很是悠閑呢。”鳳楠熙的聲音從蝶鳶身後出現。

“十二王爺不也是嘛?不去安排一下嘛?明日一早我們就要動身了。”蝶鳶好奇,他不用和他的王兄弄個道別宴會嘛?皇後可是都叫她晚上一定去她那了。

“本王是來問公主,我們的目的地是哪裏呢?”鳳楠熙本來不想問的。但是這都被皇兄這幾日問的煩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好嗎?結果,皇兄就被他推到了翊雲宮。

“王爺隻需要跟著我們走就是了。明日你自會知道。”蝶鳶笑了,笑的神秘而詭異。

鳳楠熙隻覺得好像上了賊船。

“公主,你為什麽讓她們把東西都放回去啊?”玉瑤不解,出門不是要帶很多東西的嘛?

“本宮不想搬家,你懂嗎?”蝶鳶斜睨了玉瑤一眼看向鳳楠熙,然後轉過頭對著玉瑤說:“你問問王爺,出門最該帶些什麽。不該帶些什麽。”

後者看向鳳楠熙,露出一臉虛心求教的表情:“王爺,可以告訴奴婢嘛?”

“隻要帶些簡單的換洗衣物,金創藥,簡單的食物,水,足夠的銀票和一些碎銀子。”鳳楠熙對著蝶鳶邪邪一笑,又對著玉瑤加了一句:“還有被子。”

“這樣啊,王爺,你懂的真多。”玉瑤開心的去準備東西了。

第二日一大早當看到玉瑤抱著三床被子。出現在翊雲宮門口的時候,蝶鳶不解的問:“玉瑤,你要曬被子嘛?”

“不是啊,公主,我們出門不是要帶被子的嘛?”玉瑤頗為認真的看著蝶鳶。“昨天十二王爺說的啊。”

蝶鳶看著平時很精明的一個丫頭竟然現在這麽容易被騙,不禁搖頭不止。蕎煙和水鏡看著抱著被子疑惑的看著大家的玉瑤,不禁笑的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