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辛曼給報社的領到請了假,聽從秦簫的話,去醫院掛號,預約了一個全身體檢。

到的有點早,辛曼問了一下值班的女護士,還要等十分鍾,她索性就先去找洗手間。

這一層的洗手間堵了,門口放著“禁止使用”的黃色標牌。

辛曼便掉頭出來,從安全通道上了一層樓。

這一層樓人很少,辛曼在洗手間剛脫了褲子,忽然聽著隔間有一個女人正在打電話。

“我告訴你,我之前在三院這兒的傳染病防治中心做了檢查,現在剛剛拿在手裏報告單,”女人的聲音尖細,冷冷的笑著,“你最關心的HIV檢測是麽?陽性!慌了吧?恐怕回去傳染給你老婆?”

“……”

辛曼從隔間內出來,覺得有點頭重腳輕。

來到走廊上看著在牆麵上的一行字,這一層的確是傳染病防治中心,頓時她有點傻的感覺到,周遭的空氣裏都彌散著一種名為HIV的病毒。

在經過前麵安全走廊,辛曼耳朵很尖的聽到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腳步頓了一下,轉過去看了一眼,頓時就呆住了。

隻見薛淼拿著手機從走廊上經過,似乎是在講電話:“這個案子交給梅玨來做,對,他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薛淼的左手握著手機,手肘擋住了餘光,沒有看到在安全通道入口處呆若木雞的辛曼。

在十二歲的時候體會到過一次五雷轟頂的感覺之後,辛曼這是第二次有這種感覺。

她看了一眼頭頂標牌上,大字後麵跟著印刷體的小字,那三個英文字母HIV有點刺眼。

………………

辛曼覺得自己栽了。

十分鍾之前,她找了找了開鎖公司要求換鎖。

換鎖公司現在也都正規了,有正兒八經的營業執照,開鎖之前必須要看你房產證身份證。

辛曼去開自己專門鎖一些重要證件的抽屜的時候,才發現這個鑰匙也沒了。

她好說歹說半天,才讓這位開鎖換鎖公司的骨幹給她把鎖給撬開,“姑娘你肯定這是你家吧?要不然我這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辛曼將抽屜打開,翻找著裏麵的房產證,“當然是我家了,這不是我……”

糟糕了。

身份證呢?

不僅身份證沒了,就連戶口本也沒了……

開鎖公司的工作人員臉一下子白了,指著辛曼:“你、你……不會真是入室搶劫吧?”

辛曼翻了個白眼,皮笑肉不笑地接了一句:“嗬,那你就是我同夥,等著警察來抓你吧。”

“……”

開鎖公司要辛曼去物業開證明,結果辛曼竟然連公寓小區的物業門朝哪開都不清楚,自從搬進來這一年多,物業換了三次,中間全都是祁封紹和物業打交道的。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這是物業的證明。”

辛曼抬眼看過去,正是祁封紹一張令人厭惡的嘴臉。

她沒有理會祁封紹,徑直走了進去。

祁封紹留下來看著換鎖。

既然昨天那兩人拿著鑰匙來了,就算是辛曼不提換鎖這回事,他也要換。

換了鎖進來,辛曼正在桌旁衝速溶咖啡。

“這個時候還要喝速溶咖啡,不怕晚上也睡不著?”

辛曼抬起手腕握著的熱水壺猛地抖了一下,裏麵的熱水迸濺出來,燙了一下手背,這樣一抹疼痛,在手背上好像是被很多隻蜜蜂蜇了一樣,她一不留神,熱水壺嘭的一聲落在木桌上,熱水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