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秋葉思源風起時 14 火種

段計明隨在韓秋思身後進門,一邊歎著長長而滿足的氣息,說:“還是秋思的家最舒服了。%應該是隻要有秋思在的地方,無論是什麽地方都會覺得舒服。”

不經意就說出很了不起的情話呢。

韓秋思固然很高興,但也在苦惱要不要現在就開始勾*引這少年,就怕丟下了火種,到時卻滅不了火,事情可就要失控了。

算了,沒有把握的事還是再斟酌一下吧,今天就先睡覺好了。

摒棄掉腦海裏帶點色*情的想法,韓秋思鎮靜地提醒段計明:“天很快就要亮了,能休息的時間不多了。趕緊睡覺吧。”

段計明猶豫了一下,韓秋思當然看不到他婉轉的心思,他隻好主動,扣住韓秋思的手腕不讓他離去,然後露骨地看著韓秋思的唇,期盼地問:“秋思,我可以再親你嗎?秋思的唇親吻起來好舒服,比我最喜歡吃的水果還要甜的感覺。”

要說小子純情吧,這甜言蜜語說得可讓人心花怒放啊,這小子本能之中不會有比他還要飽滿的風流天賦吧?

又是打動人心的多*情讚美,又是赤*裸*裸的眼神挑*逗,韓秋思把持不住的情緒,心跳加速了,臉也不爭氣地紅了,覺得這樣的自己真是遜到家了。還說是吻遍上百芳草的老手呢,這要是把自己現在的憋屈說出去恐怕會要嚇到之前那些情人們。

近情情怯了吧,韓秋思現在不敢冒然應允段計明,就怕自己忽然冒頭的情感之源會讓他產生無法扼製的渴望。

“你別得寸進尺。”韓秋思冷硬起表情和聲音告誡段計明,“別以為我這次把你接回來好象是我在讓步一樣,你要是覺得現在就能騎到我頭上來撒野的話,我馬上就把你趕出去哦。”

某種奇怪的**被開啟了,段計明根本聽不進韓秋思的警告,哀求道:“一下就好了嘛。秋思,好不好嘛,隻要一下。”

韓秋思不自在地偷瞄了段計明的唇好幾下,也的確心有所思,便外強中幹地命令:“隻準一下!”

天降福音一樣,段計明大喜,毛燥地湊上自己的唇,重重地印在韓秋思的唇上。

忽然,四片唇瓣相接的純愛之吻就一直這樣安靜地持續著。

段計明似乎很滿足於這種程度的親密,吃到了比自己最喜歡吃的水果還好吃的東西,這樣的喜悅和滿足感就足以支撐他剛剛萌芽的**,但韓秋思莫名的焦燥。

處男比想象的難搞。大概同性相戀時遇著個處男就象標準異性戀的男人遇著個處*女一樣覺得虛榮又感動吧,但也大概不可能獲得那種男人奪取女人初YE時的興奮之情和身體的塊感吧——這個處男連接吻都不會,甚至都沒有掠奪、征服那一類的本能,這能滿足他的興yu嗎?

這是把自己設定在了等待“攻”強占他的身體以獲得塊感的“受”的地位嗎?

拜托,我能不能有一次正常的意識?

為什麽我非得是“受”不可?就因為我比這小子小了一圈?好吧,至少小了兩圈,但這也不至於因此就把自己設定為“受”吧?

明明是我比小子有性經驗,當然是由我來攻。

韓秋思大概是打死都不能接受自己在性*愛之中處於“受”的被動地位,想起同性的性*愛中都是“受”要被**的,他的自尊哪能容忍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所以他想從現在就開始**段計明。

先要教會小子用吻來討好他。

韓秋思捱過了可稱為漫長的蟄伏期後,開始主攻。

紅嫩的舌輕舔在段計明的唇上,顯然驚嚇到了純情小處男,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很蠢,但也可愛極了。

“這點程度你就嚇到的話,我怎麽教你成人的接吻方式?”韓秋思曖昧的氣息也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被少年的純真反應電到了,這少年人生中最重要的情感經驗都有自己參與,所有的愉悅感也都是他教導而得的,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啊。

“張開嘴巴。”韓秋思一步步誘導段計明,被衝擊得失去自我意識的段計明順從地張開了嘴,韓秋思的舌靈蛇一樣滑進了他口中,舔弄著牙齦,勾*引著那呆呆不敢動的舌,然後鮮活地共舞起來。烽-火-中-文-網

處男的反應真不錯,舒服得都申銀出聲音了,真是毫不保留的生澀。

口腔黏膜源源不斷地分泌出了汁液,象永不會枯竭的蜜源一樣,引蜂兒流連其中,不思歸程。

韓秋思輕易就把初嚐情愛之事的少年的熱情勾*引了出來,少年血脈噴張,體溫陡升,情*欲之色迷蒙。學習能力極強的少年很快就掌握了蜜吻的要訣,急切地想主導這趟極樂之旅,依葫蘆畫瓢地糾纏著韓秋思的唇舌。

兩情相悅的親吻讓人沉醉,不僅不思冷靜,相反忠於本能的生理需求讓他們彼此摸索起對方的身體來,酥麻的電流奪去了他們最後的理智。

顯然,隻靠親吻已經不能滿足他們對彼此的渴求了,教纏在一起不停磨蹭的身體隻會讓他們更加焦燥而已。

必須再做點什麽——還能再做點什麽——才能讓自己更舒服?

“啊——好……痛……”

這聲痛叫是韓秋思發出來的,理智也因忽來的這陣痛而回籠了。原來,體內**急速膨脹的段計明太過急迫,根本沒有所謂溫柔的情懷,循著本能隻想將韓秋思推倒了做能讓自己舒服起來的事情——雖然他不知道接下來的步驟實在是不太容易的事——雙雙倒下時,有沙發做墊,大概也不會受傷,但段計明那高大的身軀重重地壓在韓秋思的身上,不僅差點壓斷了他的氣息,段計明堅硬的牙齒還磕中了韓秋思的上唇,不知有沒有破皮,反正是挺痛的。$

段計明似乎是努力想讓自己從突然迸發出來的情*欲中掙脫出來,他既想關心韓秋思,也想發泄體內的**,艱難地問:“秋思,你不要緊吧?我……我可以繼續嗎?”

繼續下去要怎麽做?你這個處男知道嗎?

韓秋思好不羞臊,更加氣惱:為什麽還是我被推倒啊!

韓秋思又羞又驚,也挺鬱悶的,都已經一再強調自己主攻的宗旨了,結果還是他被蠻子壓在下麵,太傷自尊了。

死蠻子,除了力量大什麽優點都沒有——怎麽就忘了呢?要沒有少年失控的蠻力,他現在早已經在少年的身下**聲浪語。想象不出自己在做*愛時會叫出什麽聲音來。

“走開!”再繼續下去可就要鑄造成大錯了,韓秋思無論如何都不能坦然接受自己是被推倒的那一個,惡狠狠地說,“你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

段計明對初次體驗到的塊感上癮了,哪裏肯讓步,哀求:“我不懂的,秋思可以教我啊。”

然後用我教的技巧反製我?打死也不幹這蠢事。

韓秋思推拒著段計明又要落下來的唇,比蠻力他真是輸得一塌糊塗,眼見段計明要得逞了,他情急地嚷起來:“我才不會教你。想要讓我乖乖被你上,就想辦法去學點能征服我的技巧。你走開,不然我生氣了。”最後還是得亮殺手鐧。

“秋思……”段計明哀怨不已地喚著,在身體裏亂竄著找不到發泄口的**讓他非常痛苦,但也不敢再惹韓秋思生氣,隻得一邊喊一邊慢慢地起身,他似乎也天生地懂得如何勾*引韓秋思的同情心,可憐兮兮的表情一秒都不鬆懈,就盼韓秋思能忽生同情之心能讓他繼續親近。

韓秋思推著他幫他加快起身的速度,一邊說:“我才不管你,我要睡覺了。速度快點啦,再怎麽拖延時間我也不會再讓你碰我。”

段計明好不委屈,示意著自己變化最大的部位,哀聲說:“我這裏很難受啊。是秋思讓我變成這樣的,你要負責。”

韓秋思很不恰當地在此時想起了第一次意外摸到段計明那地方時的情形,忽然喚醒的掌中觸感對比現在他看到的偉岸景象,他確確實實是被嚇到了:我能接納這麽巨大的東西嗎?

啊——想尖叫!

這不還是“受”的意識嗎?

難道我潛意識之中就有M的傾向?

哪有時間分析自己的潛意識啊,現在先得逃吧。

“秋思這裏也一樣,不難受嗎?”段計明可是一點也體會不到韓秋思的心情有多沉重,天然呆地摸到了韓秋思的**,感覺跟他一樣,所以很是擔心,溫柔地說,“秋思就教教我吧,怎樣才能讓秋思這裏舒服起來的方法。我想讓秋思舒服,可以嗎?”不自覺地開始摩挲起那硬物來。

“嗯……”異樣卻讓全身都無力的塊感差點擾亂了韓秋思的意誌,好在他及時抓住了理智最後的尾巴,扣了段計明的手強行推開了,拚盡全力從段計明的身下縮了出來,飛快地逃離了沙發,染上情*欲之色的喘息卻怎麽也壓抑不住。

此時板起麵孔,韓秋思也沒什麽威嚴感,但警告還是要說:“不準再胡鬧,趕緊處理一下,睡覺了。要是遲到了,我可不會輕饒了你。”

“秋思……”

韓秋思哪裏還敢繼續呆下去。

脫軌,是他這個點了火卻沒辦法滅火的大人的錯,但韓秋思絕不肯在此時承認自己的過錯,隻能強作鎮靜實則狼狽地逃回了自己的臥室。

想那個純情處男大概連自尉的經驗都不曾有過——到底是什麽樣的父母才教出了這麽個寶貝——小子會如何處理被忽然勾動的情*欲?他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至少要教給小子必要的性知識吧?那種情形之下能教嗎?他非讓小子用蠻力給強*暴了不可。

不管了,反正釋放壓力讓自己舒服起來的本能是個男人都會。

與自己的楨襙相比,潛在暴力犯的瀕死狀態不值得同情。

小子的第一次奉獻給了一隻手,總覺得有點可惜。

不行了,遲早一天他會變成色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