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秋葉思源風起時 22 危機

韓秋思是打定主意與杜期鋒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即使偶遇他也想隻是點個頭就擦肩而過,但杜期鋒知其心意,豈肯讓他如意,如是非常積極主動地去招惹韓秋思。www..fhzww..com同一家公司,根本就是避無可避,因此韓秋思與杜期鋒相遇的機會越來越多,象是早上班晚下班的時候韓秋思總能遇著說“真巧啊”的杜期鋒。“不期而遇”倒也沒有什麽,大庭廣眾之下,杜期鋒除了獨樂式地與韓秋思和段計明勾勾肩搭搭背裝個朋友,熱絡地談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外,也沒有更為出格的言行了,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然後雙方點個頭後也就平安的分道揚鑣了——這是頭一個星期的狀況。

這天,韓秋思稍微早一點離開公司,是正在進行合作談判的皇爵集團的汪董事提出來的晚餐邀請,因為是私人性質的邀請,韓秋思其實並不想去——在家裏做晚餐給小明吃更有趣一點——但他又急於在工作上能有所建樹,不得不接受邀請順便進行公關,好早點結束這次業務合作的談判。

本來說好是韓秋思自己到聚餐地的,但韓秋思下到大廳時,那位汪董事已經笑容滿麵地在衝著他打招呼了,這讓韓秋思滿心不悅,有種被強迫的感覺。汪董人很精神,意氣風發的成功男士的魅力讓人忍不住讚歎,他也笑得也挺和氣的,讓人伸手衝那笑臉打不下去。$

韓秋思萬般不得已就待祭出職業笑容應酬汪董,有人在他出聲之前忽然勾住了他的脖子,隨即傳來戲謔的聲音:“韓部長,早退啊。”

杜期鋒忽然而至的親熱把韓秋思惹得全身寒毛倒豎,本待甩開背上重物,但到底是有教養的人,他隻是示意杜期鋒鬆開他,為汪董事和杜期鋒雙方互作介紹。韓秋思才起個頭,杜期鋒便笑了起來說:“皇爵的汪董嘛,很久不見了哦。你是越來越精神了啊,名符其實的萬人迷。”

汪董事並無異常,輕鬆地寒喧:“是有很長時間沒見了。杜部長這陣子好象都沒有再出來玩了,看不到你我都有點寂寞了呢。”

“都是因為這個家夥啊。能這麽親近這個家夥可是費了我不少功夫呢。”杜期鋒嗔怨怪責之中有種甜膩的感覺,韓秋思隻聽處全身毛細孔都發出抗議,就想甩巴掌了,杜期鋒卻摟他肩暗用一力,表麵仍舊笑嘻嘻的,說,“聽說汪董正在跟我們公司談判,現在是要公關這個家夥嗎?”

汪董事似乎有所顧忌,送給杜期鋒一個順水人情,說:“畢竟這個合作真的非常重要,我們公司相當重視啊。韓部長公務之上絲毫不懈怠,想說建立一點私人關係看能不能讓韓部長稍微讓點步。既然你是韓部長的好友,要不要幫我一把?今天一起吃個飯吧。”

杜期鋒卻之不恭似地受了:“恭敬不如成命。秋思今天坐我的車吧,你要是喝醉了,我正好可以把你拐到我家去,我們的關係也該進一步了。”一邊還表現出不知所謂的曖昧。

韓秋思看似是習慣了杜期鋒玩世不恭的言行,沒有爆火,反是順從了他。正因為他看出了杜期鋒和汪董之間似乎有著某種程度的熟悉,或者是杜期鋒握有汪董的什麽把柄,反正汪董對杜期鋒很是客氣,有避其鋒芒之感。也不知道發生過或是晚餐時會發生什麽事,韓秋思決定靜觀其變。

也或許真是因為杜期鋒的忽然加入,晚餐格局變了,連氣氛也變了,成了杜期鋒和汪董之間的訴舊聚會,但又都沒有談到更為關鍵的東西,讓一直旁聽的韓秋思總是找不到重點,更無從講說要將兩人的關係做個定位。久了,無趣,韓秋思本來就是那種對他人的秘密沒有什麽興趣的人,所以不再關注兩人的談話,細細品味經典、美味的法式西餐倒成了此時唯一的消遣。

這頓晚餐算是草草結束了,汪董老謀深算地沒有把未能與韓秋思單獨共進晚餐的不滿表現在臉上,一直笑容滿麵的甚是和善。

與汪董告別之後,杜期鋒送韓秋思回本家——韓秋思把段計明寄放在了本家,為免他吃不上晚餐挨餓。=烽=火=中=文=網=

“你一點都不好奇我和汪董的關係嗎?”韓秋思不開口說話,一路上氣氛顯得太過沉悶,杜期鋒隻得主動挑出來個問題,有點人聲比隻聽著汽車引擎聲發蒙要好。

“我對別人不想講的東西沒有興趣去刨根問底。再說,你和他什麽關係跟我和他的業務談判有聯係嗎?”韓秋思淡然道,“別給他當說客,有關公司的利益我不會讓步。況且,我到現在都還不信任你,你給他當說客,我隻會厭煩。”

“雙子星酒吧,你知道的吧。”杜期鋒提到了一個特別的名字,韓秋思關注了起來,“你好象是從總裁公開出櫃之後開始出現在那裏的,對同性戀很好奇才會去那裏的吧。”

韓秋思頗為震驚,也相當的不高興,一直都被當成了獵物或是犯人那樣受到一個人的監視,感覺超不好,他憤怒地責問:“從那個時候就在關注我嗎?你是跟蹤狂嗎?”

“不是我要去關注你,也沒有跟蹤你,那天之前,你對我而言就是威嚴董事長和天才總裁的弟弟這樣的存在,最壞的印象就是風流成性,完全不可靠。”他說的都是實話,所以多少有點打擊了韓秋思的驕傲,惹得他眼中頻閃怒火,“是那天你忽然出現在酒吧裏太過惹眼了,沒辦法不去關注你。總裁才出櫃,你就到同性戀酒吧裏混,那個圈子裏的人都在傳你是不是也象總裁那樣有潛在同性戀的可能,所以很多人打賭說要攻陷你。”

話不中聽,韓秋思皺緊了眉,問:“你也是?”

“那天之前從來沒有過那種念頭。我發現自己的同性戀傾向都已經十二年了,一直不敢出櫃——我媽會嚇死——所以我的原則就是不跟那些會引起關注的人交往。”直到忽然正麵了韓秋思為止這原則都被他堅持得很好,“跟我的原則不同,汪董是雙性戀,無論男女他都特別喜歡獵豔那些所謂的高檔品,從長相到事業都很出色,個性又很閃耀的人是他的最愛。毫無疑問,你是極品,就象是為他的獵豔標準特別訂做的玩偶一樣。”

杜期鋒細述一段因由:“之前,他與你是在不同的圈子裏混,根本沒機會碰麵,所以除了遺憾之外也沒什麽特殊的心意了。你一出現在酒吧裏,他就覺得機會來了,說是非攻陷你不可。好在你那個時候純粹隻是好奇,對想親近你的人都一視同仁之外,還有點刻意保持距離的意思,他也一時找不到好的機會出手,這次就借業務談判的機會接近你。”

杜期鋒說了這麽大段,韓秋思半點興趣都沒有,因為杜期鋒根本就是弄錯了他的中心問題:“我在問你,要攻陷我的賭,你是不是也參加了?”

“你根本沒有聽到我說的重點。”杜期鋒還在躲閃韓秋思的重點問題。

“我不是為誰特訂的玩偶,我也不想被任何人當做獵物。請你記住。”韓秋思先行警告,接著說,“汪董要不要攻陷我,用什麽方法,跟我沒有關係,反正我不會搭理他。我現在更在意你是不是也打了那樣的賭?是不是跟汪董?”

被追問得緊,杜期鋒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卻還在強辭奪理:“我有沒有跟人打賭,你幹嘛在意,又沒有喜歡上我。”

韓秋思不顧後果猛然轉動了方向盤,逼杜期鋒踩了刹車。

杜期鋒怪叫:“這樣會出事的。我還不想死啊!”

“我管你死不死。”韓秋思惱得周身都能看到異動的氣流,吼道,“你跟人打了什麽賭,你不告訴我就可以當這種事不存在,你現在卻讓我知道了……我看上去象是那種可以容忍別人把我當成獵物肆意羞辱的人嗎?”真是氣得不行了,韓秋思好想揍人,“怎麽看你都是欠揍的樣子,我現在不做紳士了先揍你一頓再說。”揚手做出了要扁人的姿態。

當然不是因為喜歡這個家夥才不滿他拿自己去訂賭約的,隻是也有一種不輕的被背叛了的感覺,被朋友玩弄了一把似的非常不痛快。

杜期鋒舉手告饒:“你先聽我說完了再打好不好?”

韓秋思嗤了一聲,收了裝腔作勢的手,說:“還有什麽好說的?表功啊?今天沒有你插一腳,汪董會給我下藥迷*殲我嗎?”

“是有那種可能的啊。圈子裏的人都叫他光速汪,就是說他對獵物出手很快,一旦讓他找到機會,他會用上所有手段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獵物吃幹抹淨。”杜期鋒這是在給韓秋思灌輸危機意識,提醒他,“你以後離那個汪董遠一點,公務就算了,千萬不能扯上私人關係,不然真的後果難測。”

一再犯他的忌諱,韓秋思怒瞪杜期鋒,吼:“我已經說過了吧,我討厭被人當成獵物!”

杜期鋒隻覺得好心還被驢踢,不滿地吼回去:“不是你討不討厭的問題吧,是有人已經設好了圈套要捕捉你,你就沒有一點危機感嗎?”

“你是不是也設好了圈套?你跟汪董有什麽區別?都想把我弄上床而已。”韓秋思不屑地說,“難道誰使用的手段更正當一點就能被原諒嗎?”

“誰跟他一樣啊!他是想把你弄上床好去炫耀戰績,但是我……”不說了,因為說什麽都遲了。

“好,想讓我相信你嗎?那你給我說清楚,所有、所有的事,從你關注我的第一天開始,把所有的事都給我說清楚,包括你之前說的暗戀之類的事。明明敵意那麽明顯,卻說一直在暗戀我,一點可信度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