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升,萬物朝氣勃勃。華瓔命下人退下,自己換上了一條素色衣裙,把頂端頭發挽起,插上白玉發簪。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清晨的陽光柔柔的,溫暖不刺眼。閉上眼,感受這清晨的芬芳。

“尊主,曦月宮主已經醒。”

崇鋒示意所有人退下,自己走進寢宮。

“朝歌,我的那件月牙白星夜長裙呢?我好久沒穿了,今天想穿那條了。”華瓔回頭,看見崇鋒正微笑著走過來。

他抱住華瓔:“天天穿這裏的衣服不習慣嗎?”

“不是,我喜歡素一點的,你送來的太華麗了。”華瓔握著崇鋒的手,“今天怎麽有空這麽早來找我啊,朝歌這丫頭不知道又去哪了?”

“她回來,你就知道了。你看看,頭發也不好好梳,女子不是都在自己愛的人麵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嗎?你怎麽就不一樣呢?坐過來,我來給你梳頭。”

華瓔驚詫地看著崇鋒,把他的手拽到眼前:“這雙握劍的手,還會拿發梳嗎?”

崇鋒寵溺地敲了一下華瓔的額頭,拿起發梳。華瓔一頭青絲黑亮柔順,像瀑布一般。他輕撫著她的發絲,輕輕的梳著。看著鏡裏開心的人。華瓔,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的,最終還是要傷害你了。仙靈境沒了,大法師蹤跡全無。我隻想帶你在身邊,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你笑起來真的很美,但願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永遠這麽快樂。

“幹什麽呢,你在愣神嗎,崇鋒!”

“沒有,是被你的容貌迷住了,我的華瓔怎麽這麽美,這天底下還有誰能比過你?”

“花言巧語,我看看。”華瓔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崇鋒梳的頭,又拿起發釵對著崇鋒,“老實交代,是不是原來為誰梳過?”

崇鋒從華瓔手中拽出發釵插在她頭發裏:“你覺得是誰呢?”

“尊主,思字門主和陽明總將求見。”

“不是說過,任何人不準到華瓔這裏找我嗎?”

“兩位大人似乎有急事,還帶著朝歌姑娘。”

華瓔一聽,忙問道:“朝歌,她怎麽了?”

崇鋒看見華瓔著急的樣子,隻好答應他們:“讓他們進來吧。”

鳳舞和陽明進來,行了禮站在一邊,後麵幾位侍從抬著朝歌進來了。

“快把她放到**,朝歌這是怎麽了?”華瓔看見被抬進來的朝歌一下傻了。

鳳舞低頭輕佻了一下眼睛,看著尊主說:“我和陽明總將剛巧路過,發現朝歌姑娘溺水了。”

“溺水,那她現在怎麽還沒醒?”

“花園裏有的花是有迷香的,不能待太久,朝歌姑娘一定是待太久,吸入大量迷香,加上溺水才會昏迷。”

華瓔看著鳳舞:“她去花園做什麽?”

崇鋒站起身,走到華瓔身邊,拍拍華瓔的肩:“朝歌早上去花園采蓮花,我知道的。”又轉身看了一眼陽明。

華瓔在袖子裏握緊拳頭,閉了下眼睛沉了口氣,轉身看向鳳舞陽明:“那謝謝兩位送朝歌回來。”

鳳舞陽明行禮便退下了。

“崇鋒,我有些累了,我自己看著朝歌便好,你先去忙你的吧。”

崇鋒按了按華瓔的肩:“那你好好看著,有什麽事命人找我。”華瓔拍了拍崇鋒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看著崇鋒走遠了,華瓔換上黑色緞麵緊身衣,從窗戶翻身出去。來到鳳天閣,潛入鳳舞房間,她正在寫什麽。

“不許動,小心脖子。”華瓔抽出紙條,上麵寫著:古籍下卷。

“曦月宮主,我還以為你不會武功呢?”

“我隻問你一件事,朝歌是不是你弄昏的?”

“剛才在尊主麵前不是已經說了嗎,是她溺水又吸入了迷香,才會昏迷,一會就會沒事的。”

“朝歌水性很好,還有仙靈境的人自幼就吃避毒丸,花的迷香怎麽可能迷暈她。你說的每一句都是假話,是誰讓你這麽說的,是長老,還是……還是尊主?”

“真有人指使我,我也不可能告訴你。我說曦月宮主,這魔域本就不是你常待的地方,你還想嫁給尊主,當魔域夫人,是不是太妄想了。”鳳舞捋了一撮頭發,在指尖纏繞,“別說一個小小的朝歌,就是你,都該安分點,你在曦月長河還有點分量,到了魔域你什麽都不是。魔域的人想讓你死,那簡直太容易了。尊主護著你,你就該好好待在你的金絲籠裏,別到處亂跑,免得丟了性命。”

華瓔拔下發簪,迅速地劃傷了鳳舞的肩膀:“兩天以後我就是魔域夫人了。你說了這麽多,我隻聽清了一句,想必你也清楚,那就是尊主護著我,寵著我,到時我讓他把你貶回思字門,永生不得踏入魔域域都,應該不是難事吧。不然,請你明白,我笑臉相迎不是為了等著你們傷害的,而是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保持和氣。今天朝歌的事我會記在心裏,他日如果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我就不會坐以待斃了。”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尊主說到底和我們是一類人,等你沒有價值了,你的死期就到了。”鳳舞捂著傷口,朝華瓔離開的背影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