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夏半響之後,憋出四個字:“我要辭職!”

“我靠!”潘雲煙頓時鬆了一口氣,笑罵道:“死貨!這點破事兒還用一副要死要死的表情來說,害的我白緊張了,真是浪費勞資的感情,你陪我的精神損失費啊!”

柳芊夏翻了翻白眼,“你知道朋友是拿來幹嘛的麽?”

“幹嘛的?”潘雲煙也學著她的樣子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回道:“當然是拿來溫暖你的心的了……”

“錯!”柳芊夏雙手放在胸前做出一個叉叉的姿勢,又接著說:“朋友就是在你鬱悶的時候,拿來調戲消遣,恢複好心情用的!”

潘雲煙聽了之後,頓時僵住了,忍著將手中的勺子扔到柳芊夏的臉上的欲望,破口大罵道:“我去你媽的!居然這麽沒良心!拿我當消遣用!”

柳芊夏可不管她現在的心情,隻要自己的鬱悶消了就行,現在她是一人吃飽全家餓不死的情況,自己心裏爽了就好,不管她的死活,“哼哼,我這都是跟你學的!”

潘雲煙忍著破口大罵的心情,淡定的問了一句:“是不是慕向南把你給拋棄了,所以你想不開直接辭職了?”

柳芊夏搖了搖頭,繼續翻弄燒烤台裏的魷魚,淡淡的說道:“誰說我現在是辭慕向南那邊的工作了,我說的是雜誌社的工作。”

潘雲煙一聽下巴都要驚掉了,瞪著一雙眼睛,駭然問道:“柳芊夏,你是不是瘋了?”

柳芊夏自顧自擺弄,不搭理她。

潘雲煙沒有得到答案,又在柳芊夏的身上打量了一圈,才慢悠悠的開口,“你瘋了,鑒定完畢!”

柳芊夏夾起燒烤台裏的肉片,沾了沾小碗裏的調料然後,整片塞進嘴裏,口齒不清的回道:“唔才米有瘋了,裏不要亂蘇。”意思是我才沒有瘋了,你不要亂說。

潘雲煙是什麽人,跟她做了幾年的死黨,柳芊夏動動手指頭她都知道她心裏的花花腸子又繞了幾圈還是打結了。馬上站起身來坐到她的身邊去,悄聲問道:“那你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啊?居然要為了慕向南辭了雜誌社的工作,你不是說這個工作是你畢生的夢想嗎?你不是說想要當一個讓人敬

仰的超級狗仔嗎?難道現在都當成屁一樣的放掉了?”

柳芊夏聽到那句“當屁一樣的放掉了”的時候,頓時被嗆了一下,“咳咳咳咳……”

潘雲煙趕緊拿起桌子上的飲料塞到柳芊夏的手上,並且趕緊拍拍的她的背,一邊安慰道:“哎哎哎,我就是說了事實嗎,你也別激動成這樣啊!這樣多不好意思啊,你看看,人家都在看著我們呢!”

柳芊夏一聽她這話喝飲料的時候,又嗆了一口,直接蹲到地上不理她。麵包的臉出現在她的勉強,柳芊夏馬上又嚇得站起來。

然後,很悲劇的“咚——”的一聲,撞上了桌角,柳芊夏捂著腦袋一臉痛苦,艾瑪,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麽到哪裏這頭都不能好好的過呢?

忽然柳芊夏看見一雙皮鞋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抬頭一看,原來是慕向南。

頓時臉疼痛都忘記了,慢慢的站起來看著他,尷尬的問道:“那個,老板,我正想跟你說個事兒呢!”

慕向南淡淡的看著柳芊夏,“哦?什麽事?”

柳芊夏一聽這語氣就覺得不太妙,她現在怎麽也算是工作中啊。這麽大大咧咧的跑出來跟人吃燒烤確實不像樣子,而且還把人家的愛犬給拐跑了。說到愛犬,柳芊夏轉過頭去看了麵包一眼,見它用水汪汪的眼睛一個勁兒的看著她,看得她心都化了。

“麵包,你家老板來接你了,趕緊跟他回去吧。跟著他有肉吃,跟著我,就隻能啃骨頭了。還有,老板,我要辭職。”柳芊夏不停的安慰麵包。她可不敢當著慕向南的麵挖他牆角啊,挖他愛犬搞不好他要找她拚命呢!

誰知麵包就是不走,直接咬著柳芊夏的褲腳將她拉向慕向南的身邊,慕向南好以整暇的看著柳芊夏,那得意的表情好像在說:“你看吧,麵包終究是我的愛犬,不可能會吃裏扒外的,你就認命吧!”

柳芊夏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直接一把將麵包提起來扔到慕向南的懷裏,然後,拉起潘雲煙轉身就走了。

路上潘雲煙一臉隱忍的看著柳芊夏,好幾次都欲言又止。

看的柳芊夏渾身不對勁,沒好氣的問道:“老潘,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別這個樣子啊!看的我渾身不對勁。”

聽到這句話潘雲煙終於忍不住了,劈裏啪啦的將心裏的想法全部倒出來,“你最近吃了什麽啊?成大力金剛了啊?那麽大一隻狗你都能個拎小貓似的拎起來扔過去。你真是嚇死我了……”

柳芊夏沒有回答她,直直的盯著天空出神,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潘雲煙見她這樣也沒有再繼續說話,陪著她一起發呆。忽然臉上有了一絲絲的涼意,潘雲煙一抹臉,發現下雨了,便問道:“喂!你憂傷夠了沒?趕緊走啦,不然要成落湯雞了……”

柳芊夏回過神來跟潘雲煙上了出租車,沒有發現在她的身後站著一人一狗,淋著雨看著她遠去。

第二天,柳芊夏還沒起床便被一陣門鈴叫醒了,火氣老大的衝到門邊,一開門就看見林嶽倫站在門外,頓時呆了呆。

一個小時後。

柳芊夏出現在慕向南的公寓裏。

柳芊夏手裏握著林嶽倫偷偷給的鑰匙,緊張地站在慕向南家門口的麵前。小心看了一下周圍,確定沒有人後她輕手輕腳地打開了門。

卻沒想到居住室內沒有他的身影,倒是浴間傳來了流水的嘩嘩聲。

於是,她放心了,能夠站起來洗澡說明他的病應該不是很嚴重吧。

但她還是有點不放心,想等他出來之後,問一下是否需要她的幫忙。

於是,她走到一張離浴間最近的軟毛皮沙發坐了下來。

沒想到這一坐就是二十多分鍾,流水的嘩嘩聲持續不斷地響著。她心裏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想一想,她走到他的門邊,使勁敲了一下磨砂玻璃門,裏麵的流水依然響著,她提高聲音問:“慕向南,是我,我是柳芊夏,你在裏麵還好嗎?”

問了半響,依然沒有人回應。忽然想到什麽,心裏大喊一聲糟糕,她急忙推開玻璃門,見到裏麵的水蒸氣溢滿整個浴間,朦朧一片,什麽都看不清楚。她一邊呼喊慕向南的名字一邊深入裏麵,沒想到地板太滑,導致她摔了一跤,痛得她忍不住呲牙咧嘴。

該死的,連浴間也大得太奢侈了吧。不管看見幾次她心裏冒出來的第一想法都是這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