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天氣格外的溫暖,君安和絲韻隨著趙雲出征了,明明隻是十歲的孩童,卻毫無閑下來的時候。君安硬是要留下來,安然怕,他與娘親呆久了免不了少了陽剛之氣,便硬拖著趙雲將他拉出去曆練曆練。

安然扶著月清出來曬太陽,這春日的天氣格外犯困,她嘮叨著幾句,說是想兩個孩子了,這樣說著,她卻又睡了過去。安然拿毯子替她蓋好,卻見門欄出站著一個人,細細瞧去竟是黃月英。

“嫂嫂?你如何來了?”

門口那顆桃花樹鮮豔欲滴,印在黃月英的臉,竟也是極美的,一種嫻靜安寧的美,黃月英有些窘迫,明明是那個大方的人,此時卻有些拘謹起來,安然輕笑:“嫂嫂,這是怎麽了?過來坐。”安然拽著她的手,卻察覺這般涼陰陰的,走近細看,竟發現她臉色不算太好。黃月英咬著牙,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她細細的打量著安然,卻見,雖是過了這麽些年了,她的臉上卻沒留下什麽印記,黃月英輕歎一口氣,兩隻手交織在一起:

“安然,我懷孕了。”

咚的一聲,安然察覺自己的心跳激烈的跳動了起來:“嫂嫂,這是好事……”話音未落,黃月英搖了搖頭:

“安然,你聽我說,孔明這些年心裏隻有你,從來沒有碰過我,我想著,終有一日,他會忘了你,至少與他日日相對的是我,那時,你失蹤了,我心裏是歡喜我,我想著,你離他越遠,他必會更快的忘了你……後來,我才發現,他根本忘不了你,當我深知這一點時我已經無從自拔,我愛他,很愛很愛,我想著即使得不到他的愛,有了孩子也行,我沒想過占有他的心,我隻想著要一個我自己的孩子。那日他醉酒了,他喚著安然,我便迎了上去,他兀的推開我,隻說著,我隻要安然,別人誰也不要……我當時,心好痛……”

她的淚珠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濺在安然的衣袖上,她不想阻止她,隻想著這些年定是將她憋壞了。她停了一會方說道:

“你還是回來了,我想著這樣的日子便倒頭了,我想離開他了,這是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想法,我終於走了,不再想他過的好不好,有沒有人暖床,有沒有人研磨……是我太癡,我舍不得啊,我舍不得他受一點的苦,所以我又回去了。那日從夜宴上回來,他又醉酒了,我想你必是也去了,他喚著安然,說他痛,我險些又要哭出來,這麽些年了,我還是改不了,我看著他就像是看著我自己,後來他把我當成了你,我們……安然,你幫幫我,他必是不想要這個孩子…….”

安然卻輕笑

起來,攥住她微涼的手:“嫂嫂,你是個通透的女子,怎麽現在反倒糊塗了?師兄那樣的人即使是醉酒也再不會糊塗的,他既然要了你,也必然隻是因為你而已,他的心裏早就接受你了!他隻是一下子轉不過來彎,現在有了這個孩子,便可以更加確定對你的心意了。嫂嫂,你難道連這其中的道理都不明白嗎?”

黃月英微微發愣,喃喃自語:“你是說,他有些喜歡我了?”安然點了點頭:“嫂嫂,相信我,也相信師兄。”

送走了黃月英,安然坐在凳子上發著愣:“癡女子……”

“你說她癡,豈不忘了你自己,看看,好好的,怎麽哭了?”月清在她身側輕道,安然抹了抹眼角,沒想到竟真落淚,輕笑:“你如何知道我哭了?越發是老妖婆了。”月清伸手攥住她的手:

“你是我女兒,我怎能不知道?天下最傻的孩子。”安然靠在她的肩上:“我隻是替他們開心,總算是圓滿了,師兄,該是有這樣的女子與她相配。”

“他們是圓滿了,你呢?可願意給子龍誕下一兒半女?”安然身體一僵,苦笑:“你如何知道他們不是子龍的孩子?”

“當年子龍把請大夫給你把脈,我全聽見了,我當時心疼的,安然,我心裏難過,我想著你怎麽能受那麽多的苦。好在有子龍,好在有子龍啊!……”月清說著,不自覺的哭了起來,安然伸手撫過她的臉:

“娘親。”

“好孩子,總算了好了,以後都會越來越好的。”

安然扶著月清回屋,卻見人影竄來:“娘親!姥姥!”絲韻天天的聲音傳來,安然一愣,卻見絲韻已經抱住了安然的腿。

“絲韻,你怎麽回來了?”安然的聲音帶著欣喜,扶著月清坐在旁邊的位置上,絲韻抬頭:“哥哥和爹爹都回來,我們好想你,就提前回來了。”

安然抬頭看去,隻見不遠處,印著夕陽,拉著兩個影子,趙雲和君安一前一後的朝她走來,連笑容都如陽絢爛,滿滿的感動充斥著心坎。

“娘親,姥姥。”君安乖巧的抱住月清,而趙雲張開了手臂:“安然,我想你。”安然飛快的走去,撲進了他的懷裏:

“我也想你。好想。”

夜已深,燭火搖曳,趙雲伸手散開她的發髻,她半靠在他的懷裏笑意盈盈:“不是說至少還有半月才能回來嗎?”

“實在想你想的慌。”這樣說著,她便將他打橫抱了起來,安然臉色緋紅,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他:

“你這話說的古怪。”趙雲伸手去解她的衣裳:“如何

古怪,我如今已過三十又四,才破了我的處子之身,你說我能不想你嗎?”

安然半掩著胸口:“你…….越發不知羞了……”趙雲卻低頭覆在她的身上,吻上她的唇,手帶著常年握兵器的繭子撫上了她的胸口格外的酥麻,她抬頭迎上他的吻,手伸進他的胸口,輕輕的撫摸著他胸口上的肌膚。

一切都順著自己的心糾纏著。

**相呈,安然的發絲掠過他的臉頰,趙雲的發絲垂落下來,她伸手將兩人交纏在一起的發絲綁在一起: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趙雲突然用力,剩下的話都變成細雨呢喃綿延,安然的輕吟聲在這深夜裏變成了最動人心弦的樂章。

她的手攀住趙雲的背脊,微微濕糯的汗水從她的額跡滑落,趙雲低頭咬住她的唇:“今天怎麽這麽乖?”安然嬌嗔了他一眼,手指在他胸口畫的圓圈:

“我想盡力給你生個孩子……嗯……”剩下的話吞沒在趙雲的吻裏……

清晨,安然睡的正香,趙雲伸手擺弄著她耳跡的發縷,安然迷迷糊糊的看著他:“你做什麽?”

“快起來,今日要去喝喜酒呢。”聲音傳來,安然有些迷糊的看著他:“什麽喜酒?”趙雲輕輕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馬雲祿的。”

腦袋轟的情醒了,安然忽的從**坐了起來,**的上身如白玉般,暴露在空氣中,她轉身看他:“她?”趙雲卻將她摟在懷裏:“她啊,最近又喜歡上了馬岱,吵嚷著要嫁她,她哥哥怕她惹事,嫁給自己兄弟少惹事。”

安然一驚:“馬岱不是馬超的親弟弟嗎?”

趙雲伸手在她的腰際遊走,看著她清晨還未睡醒的朦朧模樣,越發迷戀,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安然慌忙伸手抵住他:“這大早上的。”

“馬岱是馬超的堂弟。安然,你好美。”趙雲深情的看著她,安然隻覺身體一軟,他已經低頭吻上了她的胸口。

“果然書上說男人四十如狼…….似虎……啊……你做什麽咬我?”安然看著微腫的胸口,疼痛中帶著歡愉,臉頰如印桃花,趙雲看的不覺癡了。

還記得那多年以前,那個穿著青色長袍的男子倔強的逃跑,明明是狼狽不堪,卻又如星光燦爛,險些晃了他的眼,還記得她站在堂上,執手笑看江山,留戀處竟是滿堂光彩,還記得,她白皙的胸口被簪子穿破,鮮血留下,還記得,她著著大紅嫁衣朝他走來,風姿卓然…….

我癡愛了你這麽多年。安然。走過千山萬水,你終於回到了我的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