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4日,星期四,陣雨今天翻了下日記,張波離開兩個月了,還沒回來嗎?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懊悔沒有和他交換電話。

孩子們都很可愛,就是男孩子調皮了點,女孩子也跟著學樣,我又發不出脾氣,咳……

他們在的時候,家裏就有點嘈雜。不過好在有他們,不然我白天都會很難捱。

晚上越來越難熬了,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沒認識張波,也許就這麽熬過來,適應了。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點想念他,尤其是坐在電腦前麵。

我也試著不開電腦,不上網,可是老忍不住想上去看看他在不在。

7月29日,星期二,晴張波回來了,開了視頻,人黑了,更瘦了,問他上哪去了,他也不說,不過我心裏感到一陣輕鬆和踏實。

他說他剛回來,就上來找我了,幸好我在,他很高興。

他開玩笑似的問我,想他沒有。我說當然想了,這麽長時間,還以為他被綁架了呢!

他發了兩個大笑的表情,突然說,他想我了,尤其是回來前半個月,幾乎天天想,還做夢做到我了,隻可惜沒我電話。

我說你都沒見過我,怎麽就能夢見我呢?還發了個偷笑的表情。

他說,他夢見了一個燙著長波Lang,舉止優雅,氣質出眾的女人,長得很美,問我那是不是我。

我說,我長得很難看,很胖,還很矮。

他立刻發了個生氣的表情,說我不真誠。說如果我長得真象我說的那樣,他並不介意,但是如果我欺騙他,他覺得很不能接受。而且還說,他明顯感覺到了我在撒謊。

我當時感到很羞愧,臉都紅了,都沒意識到自己隻是開了個玩笑,倒覺得自己確實象他說的,不夠真誠。

我居然會傻傻地對他說了對不起。

咳……現在想想,我真是太傻了!

俞則並不覺得施雯捷傻,他從施雯捷對自己的了解程度上就能認定她很聰明而細膩,她隻是太少社會經驗,太單純而已,這也可能就是她一直喜歡把自己打扮得顯成熟的原因吧!

俞則看到這裏隻是覺得自己的心胸窒了一下,有點說不出的難受。他感覺到了,施雯捷對張波產生了感情。那是與對自己的感情截然不同的兩種類型,具體不同在哪,俞則一時也說不清楚。

8月11日,星期一,陣雨這段時間,發現與張波似乎發展得有點過了。

他開始半開玩笑地說準備好好**我了,我居然沒有絲毫不快,也半開玩笑的問他打算怎麽調*教我呢?

當時沒覺得怎麽,可現在想起來,我居然有點臉紅耳熱的。我不禁問自己,是不是內心真有了那一絲渴望?太可怕了!

還好他還是半開玩笑似的說,這個暫時得保密,不然真到了**的時候就沒效果了。

天哪!現在想起來,難道他還真有著那種計劃嗎?太可怕了!

我都不敢想下去了,更不好意思寫下來。

8月24日,星期天,晴今天是最後一堂課,孩子們也該好好休息和玩玩了。

天氣很悶熱,我洗完澡出來,居然連衣服都沒有穿。現在著身體坐在這記日記,突然意識到,我會不會已經逐漸受到張波的影響了呢?這是不是也是他所謂的**的結果呢?以前我可是從來不會這樣的啊!即使是隻有我一個人的時候,也不會這樣的。

不過這樣我覺得真的很舒服,隻是偶爾看到自己的身體,還是會有一點別扭。幸好我的身體還是很值得我驕傲的,隻是有些別扭而已。

張波最近會說一些讓我聽了臉紅的話和事,我居然隻會臉熱一下,絲毫不會產生惱怒和厭惡的情緒。真是有點可怕了!

張波給人的印象不象是壞人,正如他說的那樣,他比那些滿口仁義道德,暗裏盡幹些見不得光的醜事的人好多了。張波說他有些個人愛好,但也絕不會強加於別人。

俞則也不能算是壞人吧,雖然他過去可能象他對自己說起過的那樣,是個流氓,幹過很多不止是違背道德甚至是觸犯法律的事情,但是我一直沒把他當成壞人,從來沒有!

如果張波要是個壞人的話,那他也太可怕了,這麽好的耐心,還是個薑太公。想到當初是自己主動和他搭話的,我就有點臉熱。

不想了,順其自然吧,象那首歌一樣——跟著感覺走!

看到這裏,俞則開始有些清晰施雯捷與張波的這種關係了。

控製!俞則感覺到張波正潛移默化地對施雯捷的精神實施控製。確實很可怕!而張波這個人也真不是那麽簡單的了。

俞則對施雯捷有著深深的愛,他從來沒有過想要控製自己愛人的想法,至今他都不可能產生這種念頭。雖然他也曾經從到精神上控製過很多人,但那和這個沒有絲毫關係。他從來沒想過要去控製女人,更不會對自己的愛人產生這種念頭。這也就是他之前感覺到施雯捷對自己和張波的感情有著截然不同之根源。

從施雯捷的日記裏看不到張波的具體手段,但是很明顯,這個家夥開始達到目的了。

俞則衝到牆邊,對著牆體重重地擊出一拳,以發泄他心中的仇恨!

“砰”!擊牆聲在拂曉的寂靜中顯得格外響亮。

在牆邊站了好一會,俞則才走到窗前深吸了一口氣,發現天已經蒙蒙亮了。

9月13日,星期六,晴總算過了剛開學這陣忙勁,可是夠暈的,因為暑假的班,我居然有了點小名氣,很多家長托人來問,還開班嗎?沒辦法,我答應再開,每周六周日下午。學費是次要的,一來我挺喜歡教孩子的,比現在的高中生教起來有趣多了,二來,周末也可以打發過去,反正閑也閑著。

張波開始要求和我語音了,我說沒有耳麥,隻有耳機。

這下倒好,又占他便宜了。不過誰讓他懶得打字的呢?

張波開始和我說著標準的普通話,我還以為他是北方人呢!問他之後,他又換成一口地道的C市口音。他的聲音很有磁性,而且溫柔中夾雜著一種氣勢,這一點比俞則給我的感覺還要強點。

俞則對我說話時太溫柔了。他幾乎對我就是百依百順的,生怕說話都把自己嚇到了似的。其實我知道,俞則也就對我是這樣的,可是他每每這樣卻反而讓我很不舒服,因為他本身就不是那樣的。如果他一直那樣,我也就不會有什麽別扭了,可偏偏自己知道他是哪樣的人。

現在想起來就奇怪,自己怎麽會那樣的?著坐在電腦前,看著視頻裏的男人,聽著他在自己耳邊說話,甚至會說一些……太可怕了!

可怕的不是對方,可怕的是自己!自己怎麽會變成這樣的?

不願再想下去了,更不想寫下來……

果然象這天的日記裏寫的那樣,在之後的這本日記裏,施雯捷再也沒有提到她和張波的事情,而且俞則也很少出現了。